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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万事如易-第179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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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后才进了朝南一间卧房,让跟来粗仆把她行李放客厅桌上。

    走了两个下人,留了一个丫鬟下来,梳着螺子头,瓜子脸,十四五岁年纪,说是名唤“桑儿”,这桑儿拎了余舒包袱要进屋去规整,却被余舒叫住了。

    “这时辰该吃午饭,我饿了,你去弄些吃来。”

    桑儿道:姑娘,还差一刻左右才开饭呢,管事交待了,会有人送来。”

    余舒道:那去倒壶茶,这屋里连个水都没有。”

    桑儿瞧瞧房里,确实茶壶茶杯都是空,只好端了出去寻地方沏茶。

    余舒将袖兜里金宝放出来,随它桌子上打滚,她打开包袱,摸了一只剪刀出来,屋里转了转,瞅准了床上帷帐,撕剪下来两条布,往里吐了两口唾沫,扭成一股,搬了个凳子到院子里,放那棵老槐树下,寻了个隐蔽枝头,踩高将那股绳子绑上去,打了个死结,跳下来。

    因听薛睿说这右判府是出自旧年一位风水大师手笔,她就特别留意了纪府格局,外头统统都是好,但这小院里一棵槐树,却是暗藏凶机,若要两棵槐树种门口,成二鬼把门之势,那倒好了,可摆那个旮旯位置,院中又无井无灶,便成了藏鬼,这里住久了,不生病也要沾上霉腥。

    好她风水学杂,什么都知道一些,要破不难,老槐又作上吊树,本来就阴很,她拧了个吊绳包上一口唾沫充当人气,暂且稳住它,回头再寻一碗打晨鸣公鸡血,刮了树皮泼上去,便可无虑。

    至于纪怀山是有心还是无意安排她住这里,只有鬼晓得了。

    余舒做好这些,桑儿倒茶回来,余舒留了装笔墨那个箱子没让她动,其余都拎进卧房,随她收拾,反正没什么要紧东西。

    到了吃饭时辰,果然有拎着食盒来送,三菜一汤,有肉有素,余舒桌子底下拎了金宝出来,吓那小丫鬟一跳,哆哆嗦嗦站到了墙角。

    “别怕,这不是老鼠,不咬人。”余舒好心解释了一句,分了个碟子,每样菜夹里一点,搁地上一旁让金宝吃,看它嗅嗅味道开始试吃,她才去洗洗手,放心地动了筷子。

    自从那回毕青船上迷晕,而后逃生,余舒就发现金宝一样本事,几次尝试后,是确定这小黄毛不吃丁点带毒带坏东西,鼻子比狗都灵。

    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她饭菜里弄点儿慢性毒药什么,或是纪老三对她怀恨心,一时脑子抽筋,投毒害她性命。

    桑儿因畏惧金宝,等余舒吃晚饭,她收拾了碗筷就跑出去了,余舒打了个哈欠,抓了金宝,进里卧打算睡个午觉,刚坐床上,就听见外面问话声:

    “余姑娘,你里头吗,可是吃好了饭,我们小姐请你过去。”

    正是纪星璇派了丫鬟来请人。

    余舒听这话,非但没起来,还歪倒床上,蹬掉鞋子盖了被子,枕着手臂,懒洋洋道:去和你们小姐说,我这会儿没精神,等我睡醒了,让她自己过来,想学本事还怕跑趟儿,有见过当师父去屈就学生吗。”

    说完话,门外就没了声音,像是人走了,余舒不管那丫鬟回去怎么和纪星璇学,打了个哈欠,一把揪住想偷溜下床小黄毛,警告道:

    “就待这屋里,敢乱跑我就饿你三天。”

    “唧。”金宝被她揪着尾巴,疼地叫了一声,蔫儿蔫儿地她枕头边上趴下了,余舒这才闭上眼睛睡去。

    纪星璇听了丫鬟回来禀报,把余舒话一模一样地学了,大丫鬟云禾冷笑:

    “她倒是真将自己当成是个人物了,小姐,我去叫她来。”

    这云禾是纪怀山特意派纪星璇身边人,能文能武,服侍有三年,又很忠心耿耿,主仆之间几乎是无话不说,就说大衍试前纪星璇到回兴街找余舒求教,便是她去巷子里敲门喊人。

    还有翠姨娘进京后被指使着去找余舒姐弟回家,也是她领路,因而清楚,余舒出身不过是家里三老爷房中一个小妾带姑娘。

    上午薛家大公子带着人登门,她也听闻了,便把余舒现这态度,当成是仗势凌人,怎会看过眼。

    “云禾,”纪星璇叫住了她,摇摇头,道:眼下是我有求于她,论理是该我去见她,你没有见过这位余姑娘,她就是个犟脾气,人又有些古怪,若没合了她心意,不定还要怎么折腾,等等吧,午后我再过去,先使唤个人去看着,人醒了再来说。”

    “小姐,您可不能总这么好脾气。”云禾抱怨了一声。

    纪星璇道:我不是脾气好,是什么可气。”

    就这么等到午后,听那厢丫鬟来报说是余舒醒了,纪星璇才带着云禾过去。

    纪星璇院子离花园不远,到余舒住地儿也就是半盏茶路,桑儿院外候着,见着纪星璇赶忙行礼,云禾问她人干嘛,桑儿说:

    “没干吗呢,就客厅里丢几个铜钱玩。”

    纪星璇神色一动,抬脚进了院子,扫了一眼院角老槐,问丫鬟余舒哪间屋,桑儿赶紧走前面,指了门去掀帘子,她一进屋,便看到余舒坐圆桌旁,手里抛着几个铜板,看着门口方向。

    “余姑娘睡醒了吗?”不跳字。纪星璇一边问,一边走过去,她对面坐下,云禾上前解了她肩上斗篷,立身后,盯了余舒一眼。

    余舒“嗯”了声,便没下文,手中铜板一上一下。

    纪星璇道:那我今日起便开始学吧,这六爻术我曾从青铮师父那儿听说一些,似有一篇总纲,烦劳你先叙述一遍,待我抄下回去背诵。”

    云禾使了个眼色,随来另外一个丫鬟便将手提小书箱放桌上,打开一共三层,笔墨纸砚取出来,摆纪星璇面前。

    余舒看她准备齐全,冲她道:还没学会走,就想跑。是有一篇总纲不错,我给了你,你知道怎么用吗?”不跳字。

    纪星璇不恼她话里嘲弄,神色自若道:那就要麻烦姑娘教我了。”

    “说对了,”余舒一把将抛到空中铜板握手里,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冷笑道:现是我教你,不是你教我,用不着你来说要做什么,我既答应了你爷爷会把六爻术教给你,就会用心去教,你只要乖乖地听我安排就是,不然你学不会,回头不要赖我。”

    纪星璇看着她面前晃荡手指,蹙了下眉,道:我可以听你安排,不过这总纲你要先写下来给我看看,我想这与你如何教我,并不相干。”

    “行啊,”余舒伸出一只手掌,她面前摊开,道:先将那天说好两千两银子拿给我,我立马就告诉你总纲。”

    余舒是睡了一觉,才想起来这回事,纪怀山许诺给她两千两银子还没影儿,学费都没掏,让她教个屁啊。

    “两千银子?”纪星璇愣了下,是不知有这回事,想到她祖父那天说是答应了余舒两个条件,便当成其一,转头让对大丫鬟道:

    “云禾,你去书房找祖父,问一问这银子事。”

    云禾听话去了,纪星璇看余舒对她爱答不理,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模样,就不再问,陪她坐着等,过去多半个时辰,云禾才回来,随同还有昨天余舒见过一个管家。

    那管家手捧着一只扁盒,递到纪星璇面前:小姐,这是太老爷交待,让赠与余姑娘两千银。”

    纪星璇看也没看,直接将盒子转交给余舒,她自小衣食丰足,穿用都是顶好,对钱财并无执念,千两虽多,却不觉得半点心疼。

    但是余舒计较这个,她打开盒子,将里头一叠银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点了,辨过真假,数够了两千两,挑眉笑了笑,也不要那盒子,直接塞进了怀里,抬抬下巴对纪星璇道:

    “行了,我说你写。”

    云禾看她那见钱眼开样子,脸上闪过了嘲色,转身请了管家离开,又屏退了两个丫鬟,站门口守着,只听屋内传来叙述声:

    “天人归一天同二,天地三错三,地同人同世四,地人相同世五”

    一盏茶后,纪星璇看着纸上抄好总纲,眼中总算有了些笑容,吹干了墨,叠起小心收入袖中,抬头问余舒:

    “好了,你说吧,打算如何教我?”

    余舒揣着一沓银票,这会儿心情不错,就将手里铜钱按桌面上,指着道:

    “不急,这六爻要算准靠就是这三个子儿,学之前,你要先选对了卜钱,先去找一千零二十四枚通宝来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得听我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你得听我*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先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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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先吃点苦头

    “不急,这六爻要算准靠就是这三个子儿,学之前,你要先选对了卜钱,先去找一千零二十四枚通宝来吧。”

    纪星璇看着余舒摆桌上三枚铜钱,皆是“字”面,清一色兆庆年通宝,很是寻常。

    “我备有卜钱,”纪星璇解下腰上荷包,抽开袋子倒出三枚样式古朴铜钱,翻过“背”面,露出“字”面是万和年间通宝,少说有六十个年头。

    这金钱卜术市面上用人不少数,不论真假正宗与否,是有一个说法,所用卜钱,年代越久,越有准头,尤其以过了一甲子铜钱为佳,若是曾道观中受过香火,那就好了,只是这样铜钱得来不易,有一个两个也都被珍藏起来,十分难寻。

    “这三枚通宝是我之前城郊升云观中觅得,本是信徒愿钱,又足六十年,拿来做卜钱应该足够了吧?不少字”纪星璇向余舒解释了这三枚卜钱来历。

    哪想余舒会嗤笑她一声:自作聪明,你还将这破铜烂铁当成宝贝。”

    云禾看不惯余舒三番两次对纪星璇出言嘲讽,冷声护主道:我家小姐这三枚愿钱不算宝贝,难道你那三个破钱是宝贝吗?”不跳字。

    “你懂得什么,”余舒手指着她那三枚有些磨损兆庆通宝,道:天地以人为本,六爻取用六亲,这卜钱正是要世俗中摸爬滚打一番,经百人手,沾得七情六欲,才有了灵性。”

    又一指纪星璇手边那三枚愿钱,不屑道:似你这般,高堂大殿中受人膜拜,寄多是痴心妄想,用来卜算世事,求真求实,岂不是可笑吗?”不跳字。

    余舒言之凿凿,云禾无言以对,去看纪星璇,后者盯着余舒那三枚旧钱思索片刻,道:不知你这三枚,可否割舍?”

    余舒白了她一眼,道:人言纪家四小姐天资聪颖,颇有慧根,竟连举一反三道理都不知吗?我说这卜钱需有灵性,既有了灵性,当然认得谁是她主人,你倒是想投机取巧,竟忘了一句心诚则灵。”

    话没几句,余舒就把纪星璇批了两通,又是自作聪明,又是投机取巧,纪星璇自从启蒙以来,至今所听到无非是夸赞溢美,似这般数落话真真还是头一回听,即便她性情温和,也不免生出一丝不,脸色又淡了几分,道:

    “那你说,这卜钱我该从何得来?”

    “我刚才说过,你这么就忘了,显然没仔细听我说话,”余舒先训了她一句,面色不耐道:你去找来一千零二十四枚通宝,需从市井中,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由你亲手所得。”

    纪星璇听她话说一半,不得不细问:找齐了之后呢?”

    “找齐了再从这一千零二十四枚通宝中挑选出三枚与你有缘。”

    “如何算是有缘?”

    余舒一手摸着下巴,不紧不慢道:

    “先去一枚,成一千零二十三,每三枚掷一次。双手紧扣,需心无杂念,耳根清净,再掷于盘中。取一背向上那枚,如有两背或三背向上则重掷,选出三百四十一枚铜钱,再添上先去掉那一枚,再掷,选出一百一十四枚。再掷,选出三十八枚,先去两枚,再掷,选出十二枚。再掷,选出四枚,加上去掉那两枚,还可分成两次掷,如有一次得了三背,那就是成了,这三枚你便可拿来做卜钱。”

    那丫鬟云禾听她口若悬河说到后,只记住了两句,反观纪星璇,却早提笔写了纸上。

    “若是后两次没有三背出现呢?”纪星璇疑问道。

    余舒嘴角勾了坏笑:那自然是没成了,你再将那一千零二十四枚铜钱掷上一遍就是,若还不成,就再掷,直到你掷出来为止。”

    照这法子,就算回回都能掷出一背,那也要掷上五百余次才是一遍,还不一定能成,运气不好话,掷上个三五千次都是少。

    如此繁琐不易,纪星璇不禁起疑,心说余舒是唬弄她,然而将她所说之法细嚼了一遍,并无漏洞,所加所减分毫不错,便去了一半疑心,仍留一半,她回头朝丫鬟云禾递了个眼神,云禾立刻会意,出声质疑:

    “姑娘说这法子不曾听说过,可有什么来据?”

    余舒知她们疑心病,冷哼道:这六爻奇术乃是道家仙长所传,若什么阿猫阿狗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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