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万事如易 >

第18部分

万事如易-第18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是干嘛用,有意思是里侧床角上,摆着一只毛绒绒像是小老鼠一样布偶,滴溜着一双黑豆眼,转啊转,就跟真一样。

    老、老、老鼠?

    同那双黑豆眼对视了片刻后,余舒果断地叫了出来:

    “啊”

    “唧”

    她叫是因为生理反应,这老鼠叫是因为被她吓着了,只是一人一鼠叫过之后,都没有动弹,余舒不动就罢了,手上有伤,怕这耗子不干净传染,不想下手抓。

    可这老鼠就逗了,缩着两只细小前爪抱着怀里东西,背靠着墙立着,傻乎乎地也不动。

    不,它动了,动很细微,就是一条腿往边上多迈了一步,另一条腿“嗖”地跟上去,让余舒看不清楚。

    余舒也动了,她悄悄把一条腿跪了床上,一手探到身后去摘掉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老鼠,蓄势待发,憋了口气,猛地抽出鞋子扬起手来——

    那老鼠吓一哆嗦,“啪嗒”一声轻响,捂胸口绒毛里东西就这么掉了出来,滚床上,银色,白白一小块,指甲肚那么大,就躺它脚边上,它低头瞅瞅掉东西,又抬头瞧瞧余舒,腆着肚子,两只小爪子胸前搓了搓,似是不安,就像是被人抓着先行小偷一般。

    余舒手抓着鞋子停半空中,瞪着那银白色一小粒,眼睛越睁越大,到后,刀子一样地甩到那黄皮小耗子身上,阴测测地笑道:

    “原是你这小贼栽赃陷害我。”

    前天晚上余小修说是枕头下面银子不见了,怀疑是她,就同她大吵了一架,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信这贼偷是只巴掌大点小耗子。

    真是宅子大了什么老鼠都有,偷吃偷喝,连钱都偷上了。

    昨天余小修那几包点心被扒了,想必也是这小贼干好事,仇旧恨加一起,余舒眼神把这老鼠吓毛都炸了起来,金黄一团,乍一看不像老鼠,倒跟只刺猬似。

    “唧”小老鼠见势不妙,弯腰捞起脚边银粒子护胸口,三脚着地,夺路而逃。

    “哪儿跑”

    余舒一鞋底抽过去,没打着,“啪啪”又是几下,这老鼠上蹿下跳,虽一下没被打到,但怀里揣着东西,三只脚着地,到底不如四只脚灵活,余舒急了扯起褥子,原本是想把它蒙住,却被它顺势跳上她肩膀,踩着她背,出溜到了床外地面上。

    它落地没站稳,跌了个趴,爪子里护银块掉出来,跳跳蹦了两下躺地上,小老鼠一骨碌爬起来,后腿一瞪,伸长了前爪扑向那块银子,然而身体空中滞了一下,一寸都没蹿出去,就“啪”地一声,摔回了地上。

    它回过头,顺着屁股往后看,一只巨大鞋子,赫然踩它尾巴尖儿上。

    “唧”一声惨叫。

    “哼哼,”余舒弯下腰,揪了这黄皮小耗子尾巴,得意洋洋地空中抡了几圈,甩它晕头转向,头晕眼花,才捡起地上那块碎银子,拎着它尾巴,门后头找了只破口大碗,一翻个儿,把它盖了碗底下。

    听着碗里咣咣挠壁声,余舒乐不可支地笑起来,抛了抛手里银子,曲指碗底叩了叩,道:

    “待着啊,干活回来再收拾你。”

    第三十三章 小贼

    第三十三章 小贼*

    隆重推荐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余舒站景伤堂门外,看着那吊高高一块门匾,几层台阶上黑洞洞一口大门,挠挠手背。

    原来景伤堂不是一口池塘啊?

    她迟疑半步,走上青花石压成台阶,探头探脑地走进景伤堂。

    一进门,视线豁然开朗,将有三百平米大厅正中央,斜摆着一座巨大罗盘,正中一**灵活现阴阳鱼,外圈一环套着一环,离地少说有五米高低天花板上,开着一面大天窗,阳光斜射入内,照应罗盘上,显出那上面金色,一圈圈繁复文字,一枚黑漆漆指针浮盘中央,指向一方。

    大厅前后开着天窗,一扇扇透进光束,照东西两面墙上,不知盘桓着什么物事,密密麻麻浮动着,好像一只只齿轮咬合,余舒眯了眼睛细看,赫然发现,那竟是无数只小号罗盘,暗红盘底,金色环圈,黑漆漆指针,指向四面八方,让人眼花缭乱。

    几名身穿青灰色长袍,梳着流髻,系着月白发带中年人,正捧着纸笔,游走这无数罗盘中间,碎碎细念,似是正计算着什么。

    “是何人?”

    有人发现了门口余舒,停下工作,出声问询,回音瞬间这空荡大厅中响起来,其余几个人都回过头,去看门口余舒。

    余舒从墙壁上惊人画面中回过神,就站门内,道:

    “老太君罚我来做打扫。”

    “嗯?”那人轻疑了一声,偏头和同伴低声交流了两句,才对余舒道:屋后有水桶,你先去打一桶水来吧。”

    余舒“哦”了一声,就出去找水桶了。

    她一走,屋里几个人便聊起来:

    “多久没人被罚来这里打扫了?上一回是一年前四小姐犯了错被送进来吧。”

    “没听说家里哪位公子少爷又犯了大错啊?”

    “我看那小姑娘模样,倒像是个丫鬟,什么时候丫鬟犯错,也要往咱们这里送了,老太君糊涂了吧。”

    “谁知道呢,既没特别交待那就不用咱们管教了,只派给她打扫活干吧。”

    “咳咳。”

    一声轻咳,不甚明显地大厅一角响起来,几个正闲言易客听见,相互对视几眼,做了噤声手势,便分散开来,各忙各。

    过了一顿饭工夫,余舒才打水回来,近井口离这里不远,但她手臂上有伤,提着一桶水晃晃悠悠走回来,很是吃力。

    刚喘着气把水大厅里放下,就有人指着墙角吩咐道:

    “去那箱子里取两条布,从东墙擦起,小心不要把仪针弄坏,先用湿布把卦盘擦净,再用干布擦一遍,务必不要留下水珠。”

    余舒环扫一眼大厅墙面上挂成百上千罗盘,暗暗叫苦,忍不住确认道:

    “是全部都要擦吗?”不跳字。

    “当然。”

    个老太太,还不如叫她去洗池塘呢

    闹了半天,昨天挨那一顿打还叫轻,这才是真正体罚啊。

    余舒认命地走向墙角箱子,打开来看,又是吃了一惊,抽出一团柔软布条,摸一摸,竟是上好棉布,人都穿不起,竟然拿来当抹布。

    曹子辛勉斋对面就是绸缎铺子,那位曾经白使唤过她吴掌柜偶尔会来串门,闲聊中,她有打听过布价,这样一箱子棉布,怕不得二十两银子,好浪费

    心疼什么,这是纪家钱,余舒这么想着,顿觉安慰,就抽了一大团布出来,按水桶里湿了,拧干净缠手掌上,拎着水桶走到大厅东侧墙下,从眼前第一块罗盘擦起。

    这一擦,问题就又来了,她还是个没长开孩子,个子不够高,这罗盘纵横交错,每一排上面那几块,她伸长了手蹦起来都够不着。

    没傻站着,大厅里扫了一圈,看到对面墙下立着一张短梯,就跑过去搬了过来,也不需要谁指点,便把梯子靠罗盘缝隙间,盘上去继续擦。

    她干活时候也没闲着,借这机会,顺便打量了罗盘长什么样子,余舒见过刘夫子上课时用罗盘来讲解易理和卦象,听不懂就没什么兴趣,自己来看,这墙上小罗盘,每一只都是一个形状。

    一只罗盘有五圈套着,里头都是画着阴阳,外面四圈被八条卦线分隔,每一格里都写着字,有天干地支,有星辰位,有乾坤八卦,有生死休伤,等等字样。

    擦多了,还发现这些罗盘五圈字样不相同,指针方向也不一样,相同只有形状。

    余舒恼自己认识繁体字不够多,不懂半点易理,看不明白这些罗盘上写都是什么。

    心有所想,做事也就利索,本来就不是磨蹭人,一只只擦过去,先湿后干,出去换过三桶水,等大厅正中央那口罗盘黑色指针一圈,停留巳上,她方擦完一面墙。

    她细数过,一共有六百只罗盘,擦她浑身冒汗,手上瘀伤早就因酸痛没了知觉,手指也因泡水发红发胀。

    扶着梯子歇了一会儿,拎着捅里还算干净水到对面去,走近了,竟发现大厅这一头阴凉不见光墙角处,搁着一张竹床,床上铺着被褥,一个人正背对着她,蜷着腿,枕着手臂侧卧竹床上,刚好就挡住了那一小块地方十几只罗盘。

    这是什么状况,这鬼地方还有人住?

    余舒纳闷地拎着水桶走过去,床边停下,回头看了看大厅里正工作几个人,发现没人意她这边,就放下水桶,把抹布搭水桶边上,身上蹭了蹭水,弯下腰,去看那床上躺人。

    没曾想,她刚低下头,那人就翻了个身,一张枯巴巴老脸离她不到几寸,一双贼亮眼睛盯过来,吓得她后退两步,“咣当”一声,就把身后水桶给踢倒了。

    随后,她便脚滑,一屁股坐了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疼她直咬牙,床上那人就那么躺着,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嘴一咧,大笑出声:

    “哈哈哈”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第三十四章 景伤堂*

    隆重推荐

第三十五章 古怪的老道士() 
第三十五章 古怪老道士

    余舒被竹床上老头吓了一跳,滑倒地,半桶水溅了她一身湿,狼狈地躺地上,听到一阵大笑声,窘迫地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水珠甩掉,郁闷地看了一眼那乐不可支老头,低头拧起身上水。

    余舒郁闷:有什么好笑,笑这么大声,不就是摔了一跤么,值当这么幸灾乐祸么,讨厌。

    分散大厅各处记载易客听到动静,只是回头多看了几眼,却没有一人上前。

    竹床上老人笑够了,才用手掌撑起了脑袋,一腿伸直,一腿屈起,舒服地躺着打量起余舒,这随意姿势极不搭衬他身上那条月白色道袍。

    “你是纪家子孙?”

    余舒把身上水拧干净了,又捡起抹布蹲地上擦水,听到他突然问话,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算是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什么叫算是?”

    “那就不是。”

    “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余舒被他念不耐烦,把湿哒哒抹布丢进水桶里,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对面墙角取干净棉布:

    “您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吧。”

    余舒还是有眼力价,能这地方摆床睡觉,闹这么大动静还没有一个人上来责问,这枯皮老大爷肯定纪家有些辈分,对方也就是拿她逗个乐子,她就算是不乐意,也不能较真是吧。

    等余舒拿了一大团干净棉布回来,老道又换了一个姿势躺着,翘着二郎腿,两手枕脑后,歪头看着余舒,笑嘻嘻道:

    “谁让你到这里来干活?”

    “纪老太君。”

    “哦?为什么把你撵这儿来了?”

    “我犯了错,老太君罚我这里打扫一个月。”

    余舒有一句答一句,一面蹲地上把水吸干拧进木桶里,反正这湿乎乎地板一时半会儿也擦不干净,就当是和他闲扯打发时间了。

    “犯了错,什么错?”老道一脸好奇地抖起了眉毛。

    “”关你什么事儿啊。

    “怎么,不好意思说?”

    余舒使劲儿蹭了两下地板:我把表少爷打了。”

    老道想必是知道她口中表少爷是谁,听她这么一说,顿就乐了,翻个身,冲她挤眉弄眼道:

    “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纪家老妇护短,你打了她外孙,她就没抽你几鞭子撒气?”

    余舒暗道:鞭子没抽,藤条倒是挨了二十下,手上现还留着挨打力道没散呢。

    又一想,不对啊,这老头不是纪家人,怎么称呼纪老太君作“纪家老妇”?

    余舒起疑,就将他一开始问自己话反问给他:

    “老人家,您不是纪家人吗?”不跳字。

    “我?”老道伸手一指自己鼻子,古怪一笑,摸摸鼻子,“老道才不是这家人。”

    余舒听自称,再细细一打量这老头,顿就明白了,难怪总觉得他这身打扮不一样,原是个道士啊。

    “原是位道长,失敬失敬。”余舒放下抹布,冲他拱了拱手,装模作样地恭敬了。

    大安朝尊道尚易,易学是一门学以致用学问,而道教则是一派令人尊崇宗教信仰,易学和道教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又是相互独立,现大安朝就有一些地方上易学世家,原本隶属于道教某一支,后脱离出来,开门立户成了家业。

    总来说,道教门派和易学世家大区别,就于一个是不沾世俗,一个则是跻身朝堂。

    老道客气地摆了摆手,眼睛一转,又问道:你既不是这家人,那是打哪来?”

    余舒想也没什么不好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