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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万事如易-第232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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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

    不枉费她那一百两银子,余舒暗下欣喜,知道现还不是高兴时候,很收回神,将注意力全部投放那由水珠凝结,要消失卦象上,心中竟然隐约有感,一手端了茶杯,一手不停地沾水写算,不是她不想用纸笔,而是灵感稍纵即逝,唯恐一个转身工夫,就推算不出结果。

    大概耗费了一个时辰之功,焚掉了那一小盒龙涎香,余舒才总算得出一个明确迹象。

    她蹙着眉毛,手指身前胡乱擦拭了两下,带着一身薰香,起身走到书桌前,若有所思地研出墨,蘸笔纸上写下——

    二月十三,忌水,杀身之祸。

    昨天推算出来卦象,让余舒彻夜未眠,不怪她不能淡定,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明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还能踏踏实实躺床上睡觉。

    吃早饭时候,贺芳芝先看出余舒一丝异样,见赵慧为她夹菜搁碟子里只动了两口,又观察她面色,便出言问道:

    “没有胃口就别强咽,等下我给你瞧瞧,看是积食还是厌症。”

    闻言,赵慧赶紧放下筷子,伸长手去摸余舒手背,怕是她昨晚被子没盖好着凉,她跟着贺郎中夫妻这些日子,大概也懂得一些养生,知晓冷暖交替,四季交割时候容易犯病。

    余舒见他们两人担心神情,按下心中烦躁,不好意思地冲他们摇摇头: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睡得迟了,这会儿有些犯困,吃不下饭。”

    赵慧虚惊一场,拍拍她道:不想吃就别吃了,回去再睡一会儿,不是说薛公子找人代你去看榜了吗,待会儿人来了,再叫丫头喊你起来,到时候我让厨房给你蒸碗蛋羹,放几滴子米醋,就有胃口了。”

    “嗯,那我先回屋了,爹和娘慢慢吃吧。”

    余舒顺势回了房,卧室里还滞留着一缕缕甘甜香气,她让芸豆将前后窗子打开换气,和着衣服躺床上,一会儿想到昨天抓到瞿海,一会儿想到二月十三祸事,慢慢竟睡了过去。

    被吵醒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薛睿派人去看了名榜,回头到赵慧家转告,赵慧先知了消息,便让人唤余舒起来。

    余舒被芸豆摇醒,揉了揉脸坐起来,一边穿鞋子,一边随口问道:怎么说,这一科考中了吗?”不跳字。

    大衍试六科,每一科都有百人能入榜,算是考中,能考中一科就是易师先生了,能司天监登记入册,自此有个正名,倘使侥幸中了两科,榜上有名,便是大易师,就能吃朝廷俸禄,再有每科头一名,会有司天监下太承司派专人前往府上庆贺,抬轿子接到太承司揭榜,可谓是风光无限。

    然而高荣耀却不是这个,凡有大能者中得三科头名占得三甲,便是易子奇人,会让司天监大提点亲自上门拜贺,皇上都要宣入宫中诏见,引以重用,这才是真正一步登天呢。

    可想而知,大衍试每一科入榜之难,因此余舒压根就没妄想着,她临时抱佛脚啃了几天书本,能所有参考易客必经易理这一科,从成千上万人中杀出重围,论理,她自知不是强项。

    果然,芸豆支支吾吾,不敢直说,余舒不为难她,笑着提上鞋子下了床,去前院听消息。

    走进客厅,赵慧和贺芳芝都座,倒是没见来报信人,应该是被打发走了。

    夫妻两个正小声说着什么,一见余舒进来,便打住了。

    “小余,你来。“赵慧先抬手叫余舒过来,拉着她坐下,拍了拍她手,柔声道:刚才薛公子派了人来,太承司已经将名榜摘出来了,说是这一科只有七十来个人考中,你没那榜上,这倒也不怪。”

    赵慧是怕余舒没考中不高兴,这才小心翼翼地转告,哪知余舒反倒笑着安慰她:

    “娘放心,我不着急,我一共考了三科,后面不是还有两科么,舅舅都说了,我那算学必是榜上有名。”

    只是可惜,算学这一科并不计算大易师评估范畴内,即便她奇术也考中了,也还只是一个易师,做不得大易师。

    赵慧看她神色并不计较,这才松了气,便笑着附和,“你干爹说了,若你考上了一科,做了女先生,便给你院子里摆一天流水席,请满客人。”

    贺芳芝见她们娘俩说笑,便知道无事了,于是衬道:你舅舅说是也会派人去看,不知道得了消息没,我差个人去他那里报信,免得他着急。”

    说也有意思,这一家老小,对余舒寄望高,不是贺芳芝夫妇,而是余舒便宜舅舅裴敬,若不是他总是念叨,夫妇两个外行哪里会对大衍试这样清楚。

    第三百三十一章 厄卦

    第三百三十一章 厄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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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二章 找不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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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找不着人了

    裴敬得知余舒头一科没有考中之事,当晚派了人捎去一封手信,言语安慰,第二天一大早竟然上门来了,一起带来除了曾经许给余舒一匹好马,另外有一车土木,并两个泥瓦匠,这是上门来给搭马厩了。

    裴敬到来,不得不说是让余舒心中阴云驱散了一些,围着裴敬手里牵着那匹通身暗红高头大马转了几圈,摸摸这儿,捋捋那儿,这马儿倒也好脾气,见她一个生人,只是“咴咴”打了两个鼻响,不自地甩甩脑袋而已,竟没有尥蹶子,由她上下其手。

    今日出门晚贺芳芝也一旁凑热闹,赵慧怕马惊着肚子,后院没出来。

    裴敬笑着一旁给余舒讲道:这是极好大宛马同贵南母马配出来,北处马场驯养了五年,原是备做战马所用,供奉朝廷。但那马场经营不善,这两年吃紧,便选出一批外卖,刚好被我们泰亨商业协会相中了,就订了下来,我瞧着喜欢,自己留了一匹,又相了一匹脾气温顺给小余,看是挂鞍单骑,或上了套子拉马车都使得。”

    余舒还没说什么,贺芳芝便先开口了:叫大舅子破费,这马是好马,拿来拉车未免埋没了,改阵子小鱼手上利索了,再叫她学一学骑御。”

    裴敬点点头,又去看余舒,神态和蔼,“等天再暖和一些,找两个陪护,同你出去溜几圈,很就骑得了。”

    余舒正盘算着有这么一匹好马当座驾,要她那一世,少说顶上一辆四个圈了,受了裴敬这么大一份礼,虽说是自家亲戚,还是会不好意思,便摸摸那马背上光亮油毛,讪讪向裴敬道:

    “又让舅舅破费了。”

    裴敬哈哈一笑,伸手极是自然地摸摸她脑袋,道:何妨,舅舅膝下只得一女,身子又娇弱,若日后无子,到头来还要你和小修养老呢。”

    余舒看裴敬面上若有感叹,不似玩笑,一时不知他何来感慨,裴敬虽然年逾四十,但是身体很好,秦夫人又比他年小,大有几年可以再要儿子,怎就怕起后继无人了。

    她心里虽疑,却没显脸上,只是顺着裴敬话道:舅舅和爹娘一样是长辈,将来我和小修理当供养。”

    裴敬和贺芳芝见她如此态度,都很看好,含笑点头,进去内厅说话,留下她院子里亲近那马儿。

    余舒正仰着脖子给这来住户顺毛,就听到有人叫她。

    “小姐。”

    余舒转过脸,见白冉跨了院门走过来,垂立不远处传话:少爷听说裴老爷来了,想出来拜见,让小来问问。”

    余舒哪里猜不到余小修心思,说什么拜见裴敬,恐怕是听说了这马事,想跑出来瞧瞧,思及他伤势未愈,便摇头道:

    “我爹嘱咐了,他这几日还吃不得风,”说完又怕余小修失望,摸着手里软毛,笑道:你去吧,和小修说舅舅送了匹马来,我待会儿牵到后院,让他到窗子边上看。”

    白冉听话去了,回到房里将余舒话转告给余舒,余小修虽没能成功出了屋子,但还是高高兴兴地加了件衣裳,凑到窗边,等没一会儿,便见到余舒牵着一匹红丢丢高头大马走近,好不欢喜。

    他百川书院念学,一个月里也有几堂课是骑射,见有公子少爷都牵了自家马来,好不羡慕,却只能和几个家里不怎么待见庶子轮流替换着骑学里那两匹跑不老马。

    上回薛大哥带他到马场玩了个痛,至今都惦记着,薛睿倒是答应他等放春再带他去,可惜他没出息,被薛文哲那小白脸害摔了脑袋,只能闷屋里养伤,实憋屈。

    这下好了,裴舅舅送了他姐姐一匹马,等他伤愈,就有马骑了,余小修美美想着。

    这孩子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余舒分你我,姐弟两个相依为命,这世上再没有亲了。

    “姐,等我俩伤都养好了,我就教你骑马。”余小修臭屁哄哄道。

    “切,用得着你教,就你那两条小短腿,还没我胳膊长,再长个两年吧。”余舒嘴上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家弟弟。

    “你、你小瞧我,薛大哥都说我骑好极了,不信你去问他!”余小修脸红争辩。

    “人家是说客套话呢,你也信。”

    姐弟俩闲着牙疼,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抬起杠来,白冉一旁看他们吵吵闹闹,实则亲昵,心中羡慕不已,不由得为自己身世发苦,倘若没有家破人亡,他此时还是白家小公子,而不是为人奴仆,哪怕让他继续忍受继母苛刻,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裴敬来到,余舒原本要去找薛睿核实瞿海事,只能推迟了一天。

    初六她到忘机楼去,想着能和薛睿打个照面,好说正事,谁知那等了一天,都没见人来,问过林福,说是大公子这几日都没有露面,余舒便留下话,让他见到薛睿转告,就回去了。

    第二天又到忘机楼去等,还是扑了个空,第三天再来,依旧没听说薛睿来过。

    这下可让余舒郁闷了,脚原地打转,一时间竟不知要上哪儿去找薛睿人。

    这才猛然觉得,好像每回都是薛睿找她,就算不找,也总能遇上,这貌似还是她头一回主动找他。

    怎么办,除了忘机楼,她压根不知道他平日爱去哪儿,难道让她去大理寺门口蹲点子等他?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她并不知他从前门走还是后门走,几时当差几时休息啊,再扑了空白等怎么办,眼瞅着过几天就是二月十三,不把瞿海事弄清楚了,她心里发憷啊。

    这倒是余舒聪明人犯糊涂了,不想除了忘机楼和大理寺,还有一个地方必定能找到薛睿。

    林福见余舒跑来三天没等着人,心里猜测她这是遇事儿了,黄昏时候见余舒愁眉苦脸地从楼上下来,便凑过去献策:

    “姑娘可是要找大公子么,若有急事,因何不上薛府去寻人,大公子即便公务繁忙,总要回家睡觉。”

    一语点醒梦中人,余舒一拍脑子暗骂自己晕头,当即夸谢了林福两句,离开了。

    知道去哪儿找人,余舒并没有急着现就登门,一来是这会儿晚了,尚书府那样高门,她这个时刻上门,未免不敬重。二来她虽然是认了薛睿做大哥,但到底没有见过薛家长辈,算不得正式,就一个姑娘家这么大喇喇上门去找人家少爷,不一定见得着人,说不得还会给薛睿惹上口舌。

    话说余舒回到家中,洗洗睡了,翌日早晨,找出柜子里长衫短褂,换上一身男装,打扮精精神神,又正经写了一封帖子,才寻路去了薛府。

    薛老尚书是文臣,敬宗位时候,便已经是文渊阁大臣了,后来今上继位,也继承了先皇一干臣子,欣赏薛凌南谨慎和治策,便倚重起来,委任他做了内省尚书一职,引为右相,又晋封了薛氏为贵妃,赐给了天大荣耀。

    尚书府修建有些年头了,中间也翻过几次,外头看着不似那些个突然崛起功勋们宅子气派,正门前不过一道大门,一对石狮子,边上连个角门都没有开,门上一块匾,“薛府”二字,风吹日晒了这些年,历经风霜,却没有换过,这块匾,被擦洗一尘不染,没有包金包银,可是打门前经过车马,看到这块匾,少有不低头。

    六朝侍君,几代忠臣,岂是那些家底浅薄贵们,能够比拟。

    余舒街头就下了轿子,打听清楚前头就是薛府,步行到了门前,认认门头上字没错,才上前敲门,递帖子,求见薛家大公子。

    余舒聪明地没有帖子上写什么义兄义妹关系,自称是薛睿朋友,今日登门有事相商,若是大公子家,就请一见,若是没家,还请代为传个话。

    薛家门房倒是没有什么嘴脸,守门看余舒一身清客打扮,就客气告诉她:大少爷刚刚出门了,咱们府里有规矩,家里下人是不准许替主子捎话,也不能告诉外人主人去向,这位公子若有事,不妨明日再来。”

    余舒闻言,后悔没有早点来堵人,看从门房这里问不出薛睿去向,勉强点点头,愁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走路上,心想这么一天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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