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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部分

万事如易-第380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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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利,简直是暴利!

    “徐师傅那儿还有多少东西?”余舒喜的是心惊肉跳,转而关心起存货来了。

    裴敬道:“你放心,我都盘算过了,我给徐师傅加了一笔酬劳,请他赶工,半个月后,就能把这一笔订单全做出来,再送到你那里养上一些时日,赶得及。只不过,咱们手头上的水精石头,却不大够数,等做完这一笔生意,就要捉襟见肘了。”

    安陵城有多少人口,在城北商街上走着,一竿子砸下来,晕死十个人里头有九个都是腰缠万贯,昨天那一笔将近万两的订单,不过是一个开始。

    裴敬目中精光闪动:“所以我今天一早就派人手送信去给梁老板,日夜兼程,一个月便能带着货物往返。那时候,咱们的水晶石早就卖出了名堂,只此一家,奇货可居,再每一个月定量下单子,价钱上只贵不贱。”

    看着劲头十足的裴敬,余舒心中唏嘘,这事儿要换成她来操纵,必不会如裴敬考虑的这样周全,她是想借着水晶石捞一笔银子便罢,裴敬却想的更长远——

    他要名利兼得抱上空姐的大腿txt下载。

    “我只收了三分之一的订金,你若不急用钱,就暂缓一缓,等到下个月收齐了银子,我再给你看过账目,一并给你结算了。”裴敬道。

    余舒想了想,道:“舅舅,你看这样可好。甭管以后这水晶石卖出什么样的价钱,我们两个分利,五五开算,你拿一半,我拿一半。”

    不是她有多大方,舍得割肉,实在是这水晶石要她来买卖,恐怕赚的没有裴敬三分之一的多,就拿这五成,她都有些心虚了。

    聚宝斋这么大的店面,三天不开张,也是一笔支出,还有待客的茶水点心,都要裴敬来出,只出不进,没这个说法。

    做人嘛,要知足,互惠互利,才是长久。

    “哈哈哈,你还怕舅舅吃亏么,”裴敬愉快地轻拍着椅子扶手,思索了片刻,道:

    “五五就五五,不过往后徐师傅的手工钱,还有买卖原材料的本金,都由我来出,你只要负责养好了这些宝贝们,其余一切,不必你多操心,每个月底就等着数钱吧。”

    余舒是信得过裴敬的,何况她也不想花费太多心思在这买卖上头,干脆地点头同意了。

    两人商定,裴敬便先出去待客了,余舒后脚出来,径自下了楼,是以没听到身后的交谈声。

    “裴老板,这一套水晶头面,当真不愿意割爱吗?王某人愿出一万两买下,你就不肯松口?”

    “王大人莫要难为在下,这一套是女算子在芙蓉君子宴上佩戴过的,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是她心爱之物,我岂能做得了她的主。呵呵,不如您瞧一瞧这一驾玲珑宝马,也是极难得的。”

    余舒下了楼,辛六就在楼底下等她,眼睛看着门外面,不知在瞧什么。

    余舒到她面前,摆摆手:“想什么呢,走吧。”

    辛六指着门口:“你看,那个守门的小子不在了。”

    余舒一瞧,门外面果然换了个人守着,那个黑瘦精神的小伙子不在了。

    “你怎么还叫人家守门的,我舅舅不是说了吗,那是泰亨商业协会的少公子。”余舒不能理解辛六为何会看不顺眼人家。

    “人家不就是拦着没让你进门儿么,我看他做的不错,要是随随便便就给人混进来了,岂不坏了规矩,这么大一座商业协会,不守规矩能行吗?”

    辛六不满地嘟起嘴吧:“你帮谁说话呢。”

    “我帮理不帮亲。”余舒笑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不饿吗,还没吃午饭呢。”

    辛六拉拉她:“我这个月的钱都使完了,你请我。”

    “行。”想到裴敬那里的订单,余舒就觉得走路轻飘飘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请一顿吃喝算什么。

    “去哪里,随便你挑。”

    辛六欢呼一声,撒欢儿地拽着她往外走。

    两人出去后,古奇方才慢悠悠从后堂屏风绕了出来,细长贼精的目光盯着大门口,自言自语:

    “啧,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第五百四十六章 翠姨娘的往事() 


第五百四十七章 夜往() 
“你爹同你一样,都是祸害,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你们父女两个给毁尽了。”

    余舒迎着翠姨娘含恨的眼神,有些莫名其妙的,但转念头一想,便恍然大悟了——原来翠姨娘压根就看不上余父这个穷秀才,她当初心心念念的是那个二少爷呀!

    再把翠姨娘前前后后说过的话一串联,余舒就把这一段“孽缘”的真相猜出了一个大概:

    翠姨娘爱慕年轻时候的尹侍郎,一门心思想要当个通房丫鬟,将来给少爷做姨娘,可是她的心思早给少奶奶看在眼里,于是稍动手脚,就让她丢了清白。

    翠姨娘被余父占了便宜,不敢声张,谁知道一回就珠胎暗结,到底还是捅破了窗户纸,让主子打发给了人家。

    余父带着翠姨娘回了南方老家,生下余舒这个无媒苟合的孩子。

    “。。。难怪娘一直都不喜欢我。”余舒露出一个苦笑,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厌恶了。

    还好她不是原主,不然知道生母这样的想法,还不伤心死了。

    翠姨娘转过头去,默认了她的话,她的确是不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当年怀上了她,她还能继续待在尹家,留在京城,哪用得着和余父过那柴米油盐的苦日子。

    “娘是不是想,如果没有怀上我,你还能留在尹家呢。”

    被余舒猜中想法,翠姨娘冷哼一声。

    余舒叹了口气,眼前这妇人,不但蠢的可怜,还蠢得可笑。

    看来她不费一番唇舌,很难让她清醒了。

    “你就没想过,继续留在尹家,你一辈子都只可能是个伺候人的丫鬟吗?”

    “做丫鬟也好过见不得人。”翠姨娘满腹的怨念。“我现在和那牢房里的囚犯比起来,错到哪里呢。”

    “错的远了,他们睡的是干草席子,你睡的是软被软床,他们吃的是糟糠咸菜,你吃的是鱼肉白米面,他们是担惊受怕,你是自寻烦恼。”

    余舒说着,看了看翠姨娘沉闷的脸色,想了一想。又道:

    “上回我到尹侍郎府上去寻你,见到的那一位尹夫人,你看她如今过的好吗?”

    翠姨娘闷声道:“人家是堂堂的侍郎夫人。如何会不好。”

    “娘羡慕吗?”

    翠姨娘没有回答,但那酸酸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余舒又问她:“那你给纪三老爷做姨娘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什么好,”翠姨娘有些委屈道,“我是寡妇进小门。身后还有你们两个孩子,受尽了欺负呢。”

    “那假如没有我和小修,你也不是个寡妇,进到纪家做小,能好过吗?”

    翠姨娘这回多想了一会儿,撇嘴道:“那也不能好过。老爷后院儿那几个娘儿们,鬼精着呢。”

    “那尹侍郎府上,就只有一位侍郎夫人。没有其他姨娘了吗?”余舒再接再厉地问道。

    “当然是有的,”翠姨娘好歹在侍郎府上赖了几天,打听了一些事情。

    余舒笑了,屈起了一条腿,凑到翠姨娘面前:

    “纪三老爷的正房夫人死得早。你在纪家这些年,上头连个管治你的夫人都没有。你尚且过的憋憋屈屈。那尹侍郎府上,有一位举案齐眉的夫人,姨娘也不少,假使娘当年没有跟着我爹走,而是留在他家,现如今就能好过了吗?”

    翠姨娘是榆木脑子,敲都敲不响,但余舒这么一条一条地梳理下来,她多少是听进去了。

    余舒问她,她也问自己,真没出那一回事,她留在尹家,讨了二少爷的喜欢,开脸做了房里人,这后来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样?

    这么一问,翠姨娘便愣住了。

    过了许久,她轻轻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着余舒近在眼前的笑脸,有一种如梦初醒的茫然。

    “娘想通了吗?”余舒握住了翠姨娘一只冰凉的手,“若是没有爹,没有我,您的日子就能好过了吗?”

    “我、我。。。”翠姨娘躲开了余舒的目光,心里头莫名的发虚,脑子里一团混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是更糊涂了。

    然而余舒没有再逼问下去,她握着翠姨娘的手,屈身坐在她床脚,缓缓声道:

    “娘不喜欢我不打紧,您骂我也好,说我不孝顺也好,可您要晓得,我是您生的女儿,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是亲母女,不是仇人,犯不着回回见面都横眉冷对的,毕竟谁还能害了谁不成?今儿我过来,就是想告诉您说,而今你闺女有了本事,咱们一家三口无需要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

    “再过个几日,我就把娘的户籍从纪家挪出来,我在城北弄了一间大宅子,马上就修好了,回头就接您一块儿去住,还有小修,到时候,您就是我们余家正儿八经的夫人,不比给人家当姨娘丫鬟强吗?”

    说完这些话,再看翠姨娘的神情,已经全然不见愤恨,只有思索了。

    “您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对还是不对,”余舒站起身,“我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您。”

    说着,又捏了捏她回温的手,放开了。

    翠姨娘盯着余舒的背影出了屋子,这心里头,就好像堵了什么似的。

    ***

    余舒从翠姨娘那儿走后,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去了忘机楼。

    今天和翠姨娘说了几句“掏心话”,有没有打动她,余舒不知道,但她自己是又想念起亲人了。

    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和弟弟,她无法得知他们过的好不好,只能默默地在心中许愿他们平安,就连一个能够倾诉的人,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就格外地想念起薛睿的陪伴。

    “唉。”

    余舒坐在三楼的露台上,盘着两条腿,从大开的天井仰望头顶上那一片星云交错的夜空。

    来到这世上。她本是一个无根之人,因为余小修,因为景尘,因为赵慧,因为薛睿,甚至因为纪星璇,是爱恨也好,是情仇也罢,有了这些羁绊,她才愈发想要努力地活下去。

    回忆种种。她会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福与祸,生与死。她算得出别人,却算不出自己。

    。。。。。。

    夜深了,起风了,小晴提着一盏灯笼,轻手轻脚地拨开天井外面的围帘。走了进去。

    看到余舒仰面躺在软榻上,以为她睡着了,可是一走近,便发现她是睁着眼睛的。

    “姑娘,不早了,回房去休息吧。”

    “嗯。”

    余舒坐了起来。揉揉脖子。

    小晴将灯笼插在栏杆旁,蹲下身去给她穿上鞋子。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在二楼走廊上。听到了后院门响。

    余舒站住脚,看向楼下,只见影壁那一头,有人跑去开门,隐约听到说话。不一会儿,两个黑影便绕了出来。

    余舒起先以为是薛睿回来了。便凑近了横栏,向下问道:

    “是你们公子爷回来了吗?”

    贵七在楼下听到问话,便仰头道:“姑娘没睡下吧,是大公子派来的人,小的这就带他上去。”

    余舒纳闷,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事情?

    贵七将人领到二楼茶厅,小晴掌了灯,余舒坐在椅子上,看到人进来,一眼便认出那是薛睿身边的小厮,名叫宝德的。

    宝德向余舒使了个礼,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从衣领口里摸出一张字条,递到余舒面前。

    余舒看那上头熟悉的字体,一行详详细细写了年月日时,分明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另一行则只写了一个日子——

    六月十一。

    她眼皮跳了跳,抬头问道:“我大哥还交待了你什么?”

    宝德道:“公子说,姑娘看到这字条,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余舒皱了下眉毛,她当然懂得薛睿的意思,这字条上写的,必是个死人的八字,又写明了人死的日子,那薛睿就是让她算一算这人是因何死的。

    算一算,薛睿离京都有七八日了,说是出城去查案,她却没听到一点有关案情的动静。

    会是什么案子这么棘手,让他滞留?

    余舒有种不妙的感觉,薛睿恐怕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我大哥现在何处?”

    ***

    沛县

    是夜,薛睿坐在酒楼二层顶上的一间房内,手头边上摆着几份口供,分别是御史大夫周磬遇害前后的嫌疑人所录。

    周磬在半个月前接到皇上密旨,前往两广暗查私盐买卖,随行的四名侍卫,身手都不弱,犯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钻到空子行凶,必定是经过了周密的安排,并且对周磬的行踪,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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