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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部分

万事如易-第466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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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前脚才要出门,没走到晴时斋门口,一群下人都追上来给她跪了,一口一个夫人三思,夫人饶命。

    翠姨娘无可奈何,最后没能出了那道门。

    。。。。。。

    尹夫人左等右等,等到就是一个“余夫人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这种一听就是瞎话的说辞。

    “劳累您白跑一趟,请您改日再来吧。”门房老仆弯腰立在轿子边上转达。

    尹夫人早就被气的咬牙切齿,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打道回府,来时带的几样面子礼,也没留下,一并抬了回去。

    。。。。。。

    余舒晚上回来,听说此事,只笑了一声,吩咐下去:

    “回头她再来,不管什么时辰,都不叫她进门,今天门房做事周到,谁当的差?打赏他们两个月的月钱,晚饭给他们添两道荤菜。”

    尽管没有见到尹邓氏,余舒却将她的心态摸的一清二楚,不过是发现事态不对,上门来疏通,又拉不下面子找她求和,所以捡着翠姨娘这个软柿子。

    这种人,真是不死到临头,不知死字怎么写。

    ***

    尹邓氏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家中,摔了两只杯子方才解恨。

    刚好她家三爷尹元波从外头进来,一看满地狼藉,“啧啧”两声,坐到尹邓氏身边,虎着脸问道:

    “是谁惹我娘生气,让我教训他去!”

    尹邓氏看着小儿子,气消了些,伸手拧了他一把,道:“还不是因为你!”

    “嘶,怎么为了我?”尹元波呲牙咧嘴。

    尹邓氏赶紧给他揉了揉,心中有气,便一股脑说了出来:“早先前,娘不是帮你相中了一个媳妇吗,原想着尽快找个人管管你,好让你收一收性子,不要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谁料我居然看走了眼,那丫头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她一面拒绝了媒人上门提亲,一面又四处散布谣言,说她看不上你,我们家硬巴着她不放。”

    尹元波听到一半,便火冒三丈,拍着桌子道:“这是哪个贱人,娘你告诉我名姓!”

    别看侍郎府这位三爷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最受不了别人小瞧他,再来就是拿他与西府的三公子尹元戎比较。

    尹邓氏冷哼道:“这人你也见过的,就是娘生辰那天,在后院被你和元戎一起撞见的那个死丫头。”

    尹元波一瞬间就回忆了起来,实在是那天余舒衣衫不整的样子给人印象太深刻,哪怕那张脸蛋并不漂亮,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忘了。

    “是她?”尹元波回想起来,面露不屑:“那等货色,比群芳楼里的姑娘都不如,您怎么相中了她?”

    一面暗自庆幸,还好这婚事没成,不然他稀里糊涂娶了这么个样貌平平又行为不检的女人,不被那群狐朋狗友笑话死他。

    尹邓氏解释道:“你别看她相貌不出色,人家可是大衍出身的女易师,现在司天监做女官的,和你爹一样是五品呢。要不是她娘曾在我们府里做过丫鬟,你以为这样的亲事好寻吗?”

    尹元波一听,脸更臭了,尖声道:“她娘还是我们家的奴才?娘!您是糊涂了不成,怎么想到给我找个下流胚子!”

    尹邓氏见儿子气坏了,忙伸手轻拍他胸口,温声哄道:“那是过去,十多年前她娘不是跟个秀才走了吗,早就脱了奴籍,我儿莫气,都是娘不好,不该和你说这些啊,你别发火,这婚事不是没成么,娘以后一定给你寻个好的,寻个让你如意的,啊?”

    哄了半天,又许了不少好处,好歹尹元波没有再闹腾,这会儿外面通报,说是尹老爷回来了,尹邓氏忙让人收拾地上的碎片,不忘拽住要溜的宝贝儿子:

    “刚才娘同你说过的话,可不许在你爹面前提。”

    “知道了。”尹元波害怕见到他老子,挣脱尹邓氏,一溜烟儿跑走了。

    这回尹邓氏为图一时之快,在尹元波面前抱怨了几句,哪想到没过几天,尹元波就因为她的嘴快捅出一个大篓子。(。。)

第六百七十三章 蘅芜馆() 
刘灏被解禁之后;便称病不上朝;也不宴客;低调了一整个月;直到钦差无头案的风声被旁的大事盖了过去。《

    这天傍晚;他带了王府几名亲善的门客;到衡芜馆喝酒。

    位于城东杏雨巷的蘅芜馆;当之无愧是安陵城内第一乐坊;不是青楼妓馆那等卖弄风流的烟花场所;可是蘅芜馆内无分男女乐师;戏子舞娘;都是一等一的品貌;一等一的人才;坊内流传曲牌三百六十六首;戏目三百八十八出;不论冷门热门;俱是无一不精;无一不熟。

    大安太平三百年;今当盛世;安人不好骑射;最爱寻欢作乐;似是蘅芜馆这般风雅又不无聊的去处;理所当然受人追捧。

    杏雨巷的道路并不宽敞;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顶多可容两顶轿子并行;是以来往的车马都停在附近的街道上;然后步行进来;这不是蘅芜馆给客人们划下的道道;而是这种达官贵人遍是的地界;谁也不想因为堵了路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人。

    除非你有恃无恐;譬如这会儿;刘灏的轿子就从杏雨巷子抬进来;一直到停在蘅芜馆大门口。

    门前的小倌儿认得宁王的轿顶;早就跑进去喊妈妈;等刘灏下了轿子;后面步行的门客跟上来;蘅芜馆的李妈妈已经满面笑容地下了门阶;挽着蓝绸帕子恭候;观着刘灏脸色开口:

    “王爷今日好雅兴;是听还是看戏?”

    蘅芜馆的妈妈可不是青楼里的老鸨;不干拉皮条的下流行当;相当于就是个女掌柜;这李妈妈年过三十仍是体态窈窕;她年轻时候曾是教坊中的女艺人;吹拉弹唱样样齐活。

    刘灏笑道:“好一阵子没来;排了什么新戏吗?”

    李妈妈一边迎着他们往里走;一边回答:“有、有;中秋排了一本《拜仙人。是大戏;二三十个唱角儿;统共是三十六出;再有您爱看的《桃园结义;改了词重挂了牌曲;也有两三出;您要想看看新鲜;奴这就让他们准备去。”

    “去吧。”刘灏大手一挥;李妈妈原地招来一个体瘦面白的小生;给宁王一行开路。

    蘅芜馆内。灯火通明。一进大门抬头便见两栋三层并立的高楼。二楼横空一道天桥勾连;就像倒过来写的“工”字。

    左边楼门上挂着一方匾题“芳草天涯”;另一座楼门上题着“松柏长青”。

    站在楼外;耳听人声喧喧。尤其那芳草阁的一楼搭了大戏台;正在唱武曲;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宁王一行人进到隔壁的松柏楼里;耳根突然就清静了下来;不论那厢如何吵杂;传到这厢;就像远远隔着一条街似的;只能听个动静。并不扰人。

    松柏楼上下都是雅间;却比寻常酒楼妓馆要宽敞的多;小的也能容纳一班乐师;大的则能摆下整张的戏台子;占着半层楼。

    就这半层楼。确是实打实的销金窟;闲着能够上来消遣的贵人;满厩数不过两只手。

    刘灏来了;自然是要往顶楼去的;引路小生推开四扇的厅门;室内早就掌亮百盏金杯银蜡;明晃晃的好不奢侈;最西边搭着一座两丈宽的戏台;隔着一带画栏;对面一溜儿的椅榻软座儿。

    方坐下;李妈妈就领了一群清秀丽人的婢子鱼贯而入;手捧着茶盘杯盏;果子美酒;一一摆上;然后一旁侍候;举止丝毫不见轻佻。

    李妈妈将檀木托上的戏本子捧给刘灏;先点了一出《醉花阴;这是短折子;能唱个一盏茶许;给后头备大戏的班子留个准备的工夫;主要是听新编的《桃园结义;其实前头这一出点不点都可以;毕竟松柏楼里就是一出喝茶的短折子都要十两金;但凭宁王的身家富贵;不会吝惜而已。

    台上很快就上了戏;乐师调子一起;周围多出声响;本来在刘灏面前有些拘谨的门客放松下来;有人起头说笑;有人捧场;逗得刘灏笑声不断;真正有心去听戏的;怕无一人。

    诸多门客当中;有一个惯会见缝插针的小人;名叫元舟子;别人谈论什么他都要插两句嘴;发表一下意见;显得他多有学问似的;这样多嘴多舌的后果;就是他比别人多灌了半壶茶;大戏没出;就尿急去了。

    他这一走;没人在意;大约去了一刻才回来;《桃园结义正在唱词牌;词曲都是新作的;刘灏听得认真;四下都安静;没人聒噪。

    元舟子撩着袍角匆匆入了席;却坐不稳;他不听戏;反而不住地看向刘灏;一副想要说话又不好吱声的样子;

    就这么默默唧唧等到了台子上换角儿;刘灏身旁有一个老清客;早看见元舟子探头探脑的;这便出声调侃他:

    “舟子你记性最好;听出这新牌子和老调有甚么不同?”

    元舟子哪里听进去台子上唱的什么;不过他正愁没机会说话;见刘灏也看了过来;忙站起身;开口道:

    “某刚离席了嗅儿;错过了眼前的戏;却是听了另一出好戏;实在媳有趣;想要说给王爷一笑;不知可否。”

    刘灏门客当中多是能人;自有傲骨;很看不上他这等没鼻子没脸的小人;因此没有一个人出声迎合他;倒是刘灏本身有些好奇;抬手示意他:

    “什么媳;说来听听。”

    元舟子忙不迭应了;两步挪了出来;站到刘灏斜前方;比手画脚地从一刻前他出去方便讲起——

    他是头一回到蘅芜馆;摸不着每;转来转去下了二楼;就过了天桥;去到对面的芳草阁;走没几步;见到一处屋门没有关好;便误闯进去。

    谁道那里不是每;也是个单间;有几个纨绔子弟正在喝酒乱侃;西角有人弹琵琶;是以没人发现外人闯入。

    元舟子发现走错了门;连忙要退出去;就在这时候;他听到里间的说话声;停下了脚步。

    这里头坐的是谁呢?原来是尹元波和着几个狐朋狗友;昨儿在家听了尹夫人唠叨;心中烦闷;就跑到蘅芜馆来消遣;你问他为何没去青楼找相好的;亏了最近尹老爷管他管的严;要去了那种地方;回头有人告到家里;免不了一顿皮肉。

    尹元波借酒发泄;喝得上了头;被旁人哄了几句;便口无遮拦地讲起前因后果:“我娘先前给我相了个婆娘;居然是我们家放出门的下人生的;你们说就这么个下贱胚子;哪里配得上我尹三爷;可这小娘皮偏生的眼高于顶;竟看不上我;拒了媒人;跑到我们府上耀武扬威!”

    朋友奇道:“有这等事;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敢小瞧我们三爷?”

    尹元波大大一声冷笑:“哈;美人儿?就那姿色;脱光了在我面前;我都兴不起来。不过是个擅长装神弄鬼的娘们儿;名声大了好听;说白了就是个贪权慕贵的贱人;一面拒绝了爷家;一面又跑上门来卖弄风骚。”

    朋友们面面相觑;听他说话颠三倒四;越听越糊涂;于是问:“这人谁啊?听起来还有些名声;我们听没听说过?”

    尹元波道:“怎么没听说过;不就是前段时候传的沸沸扬扬的;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那个淼灵女使。”

    众人“喝”了一声;纷纷惊疑;话里这一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怎么又说她跑到你家去卖弄、咳;卖弄风骚呢?”问话的人有些不信;毕竟传闻把余舒说成是仙家子弟;就连皇上都另眼相看;御赐她封号;这样的人物;何必要去勾扯一个侍郎府上的小公子。

    尹元波阴阳怪气道:“她哪里是冲着我这个不成器的痞子去的;人家奔的是相爷府正牌的三公子;我堂兄尹元戎。”

    然后就说了尹邓氏生辰那天;他们在后遇上衣衫不整的余舒;不过他言语偏颇;是将这一场意外讲成了余舒处心积虑的谋划。

    “要不是我凑巧也在边上;和我三堂兄一起看见了她的丑态;恐怕她当下就要声张起来;逼着三堂兄对她负责;呸!”

    尹元波说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之极。

    众人还有不信他的;哄闹几声;便见他脸红脖子粗地指天诅咒:“我要有半句瞎话蒙你们;就让我阳衰不举!”

    元舟子听到这里;见没了后话;就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眼前;松柏楼顶层;刘灏和一帮门客听完元舟子绘声绘色地讲述;前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他不出声;大家不好议论;台上戏子呜呜呀呀不知唱到哪一段;就在一声弦落后;刘灏方才一声轻笑;从软榻上坐起身子;伸腿让小厮给他穿鞋。

    然后不提半句闲话;只对四下道:“本王更衣去;各位接着听戏吧。”

    撂下神情忐忑的元舟子;和一众摸不着头脑的门客;背着手走了。到了外面;他招来门外头的李妈妈;低声吩咐了两句;转身去了隔壁空房。

    李妈妈赶紧下了二楼;揪住一个跑堂的伙计问话:“知道侍郎府的尹三公子在哪一间?快去打听。”

    宁王要她找到尹元波;悄悄带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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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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