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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部分

万事如易-第504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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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弟弟。

    从前他觉得自己身世孤苦,直到遇见她,对比之下,才发现他有多么好运,养父视他如同己出,锦衣玉食地长大,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记不清就算了,”薛睿将她手中的卖身契抽出来,放回漆盒,重新换了一盏热茶放在她手心,道:

    “我接着说,你先别打岔,听我说完你再核对。”

    “嗯,好。”

    “我派去义阳的人,找到了余氏宗族,潜入祖宗祠堂偷看族谱,发现那上头有你与小修的名字,却没有你母亲,就起了疑心。”

    贵大翻过余氏族谱,次日就置办了一份厚重的见面礼登门拜访,声称是余舒的家奴,带去了她大衍高中入朝为官的喜讯,废了一番唇舌取信于人。

    宗族长辈大喜过望,设酒席款待了贵大,有位族叔尤其热情,醉酒之后,就在贵大的旁敲侧击之下,说漏了嘴。

    薛睿歇了口气,看余舒听的聚精会神,只当他讲故事呢。

    “说漏什么了?是不是有关我娘的卖身契。”余舒见他停下来,忙不迭地询问。

    薛睿点点头:“正是。十多年前你爹带着你母亲回乡,虽无明媒正娶,却也摆了酒水宴客,待你出生之后,就找到这位族叔,将你母亲的卖身契偷偷交给他,让他代为保管。”

    余父的原话大概是说,翠姨娘曾是大户人家的奴婢,与他有了苟且之事,主人家才把她打发给他,他拿到卖身契却没有给她脱籍,是因为他知道翠姨娘不甘愿随他回乡,唯恐她将来生出二心,害了子女,就留了这一手。

    一个奴婢,想当然不会记在余氏族谱上。

    “所以你是说,我娘从来就没有脱过奴籍?”余舒傻眼。

    “对,可以这么说。”薛睿担心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为了让她宽心,就说:“不过你爹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娶,如今你有了出息,方能正大光明地将你母亲写进余氏族谱。”

    他哪儿知道,余舒才不在乎翠姨娘是不是能进老余家的家谱,她在乎的是有没有办法给翠姨娘脱掉奴籍,永绝后患。现在有了卖身契,她还愁个屁!

    “这东西,”她指了指漆盒里泛黄的纸卷,“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薛睿干咳道:“什么偷的抢的,这原本就是你爹交给别人保管,他人都不在了,别人拿着你母亲的卖身契算什么事。”

    贵大只是略施手段,就将卖身契拿到手,就算那位叔爷发现它不见了,也绝对不会声张。

    他将漆盒盖好,放在她膝上,笑得从容:“你收好,三司会审之时,有我在场,绝不会让你吃亏。”

    余舒握着那只小小的漆盒,感受到薛睿背后的用心良苦,就连她自己都顾及不到的事,他都替她考虑周全了,哪怕他身处困境,也不会轻慢她的这份用心,竟让她觉得有些承受不起。

    他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怎么了?”薛睿见她没有高兴的样子,反倒是流露出迷茫的神情,让他莫名心悸。

    余舒眨眨眼,回过神问道:“既然这里装的是我娘的卖身契,那尹周嵘手上拿的就是伪造的喽。”

    “不错。”

    “那我就奇怪了,”她皱起眉,“尹家拿着一张假的卖身契,还有胆子告御状,除非他肯定我们拿不出真的卖身契,他哪儿来的自信?”

    薛睿目光闪烁,言辞不定:“或许是尹邓氏私下问过你母亲,又或许是当年你爹动了什么手脚,那我就不知道了。”

    余舒无言望天,死鬼亲爹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突然间变得高大起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坏男人骗女人一阵子,好男人骗女人一辈子。

    从某一方面来说,余秀才也算得上是个好男人了,不是吗?rs

第七百二十三章 我和你开玩笑呢() 
二合一

    夜里;余舒回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的将翠姨娘的卖身契藏了起来;这要命的东西现在还不能用;等到三司会审一过;她就到衙门为翠姨娘彻底消除奴籍。

    头天上朝就遭人弹劾;余舒回到家谁也没说;不想他们担惊受怕;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赵慧好奇地问她朝堂是什么样子;余舒就大概给她形容了一下——

    〃大概有两百来个人;皇上坐得高高的;文武百官都得列队站好;谁有事就上去禀奏;还有人斗嘴吵架;乱糟糟的。〃

    赵慧惊奇道:〃谁这么大胆子啊;敢在皇帝爷眼皮子底下吵嘴;都不怕杀头吗?〃

    在寻常老百姓心目中;皇帝和会吃人的大怪兽是一样一样的。

    余舒哈哈笑道:〃是啊;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皇上没生气;好像这是常有的事。〃

    赵慧跟贺老太太稀罕了一阵;贺芳芝和余小修早早出门走了。余舒今天不必出门;她昨天和景尘交待过了;这两天她休息;防着三司有人突然上门;让他勤往坤翎局跑跑;免得底下有事找不到做主的人。

    三司会审开堂的日子待定;公审之前;大理寺;刑部以及都察院都有权利搜查证据;提问原告和被告;只是不能用刑;更不能实施关押;得到了公堂上;才可以列证以及供词。

    薛睿昨晚和她讲明了三司会审的步骤;是以她能有条不紊地应对。

    吃罢早饭;余舒就准备去看看翠姨娘;给她上上课;教她到了公堂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考虑到翠姨娘的无脑程度;这个任务略显艰巨。

    不出她所料;她把皇上下旨三司会审的事和她一说;翠姨娘毛都炸起来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去见官!〃她惊慌失措:〃你不是说他们拿有我的卖身契吗;万一他们把我抓回去关起来怎么办?〃

    说着;她突然一指余舒的鼻子;哭喊道:〃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存心要害我;你这没天良的;我早看出来了;你是不耐烦供养我;就想着把我送去给人家当奴婢使唤;你好狠毒的心肠啊!天杀的不孝的小畜生——〃

    〃闭嘴。〃余舒拽住她的胳膊;捂住她嘴巴;打断她的怒骂;把人摁到了椅子上;被她一副〃你冷血你无情〃的眼神戳着;太阳穴突突作痛。

    〃我要是不孝;你能好吃好喝活到现在?〃余舒忍怒不发:〃早在纪家完蛋那会儿;你就被人害了。你再给我嚷嚷;我现在就把你送到尹家;让你瞧瞧什么叫不孝。〃

    翠姨娘吃硬不吃软;被她一吓就蔫儿了;老老实实听她把话说完。

    〃就算你过去是个下人;那也是我亲娘;我是个做官的人;若是不孝;岂不是遭天下人唾弃?我是脑袋坏了才会让你去给人家做奴才;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你就还是堂堂正正的余夫人。〃

    余舒连唬带吓地把她哄住了;再三叮嘱她见了官怎么说;反复提问她几遍;确认她记下了;这才算罢。

    待到她口干舌燥地从东厢走出来;太阳都照头了。晴时斋的几个丫鬟婆子就杵在墙外面;鑫儿正端着架子和她们说话;一看余舒出来了;丢下她们快步迎上她;小声报道:

    〃奴婢已经敲打过了;您有话交待吗?〃

    余舒看了那边一眼;搁着一段距离;冷着脸高声道:〃近来府上事多;你们一个个都别往外乱跑;嘴巴都管严了;谁要是惹了事;被我知道;就不是一顿打能了事的。〃

    那边全都低下头去;齐声儿道:〃奴婢不敢。〃

    余舒满意地点点头;就带鑫儿走了;穿过大花园;半路上就被截住了;前院周虎派了个小丫鬟过来学话;有不速之客上门。

    〃门房先是不许人进的;那家奴才就和门房说;他们夫人要和姑娘您商量人命关天的大事。〃

    来人正是尹邓氏;周虎听到门房的通报;知道这是仇家上门了;就赶紧让人去请示余舒。

    〃人命关天。〃余舒自言自语;冷笑一声;虽不明尹邓氏来意;但来者不善;她倒要看看;她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你去前头告诉周虎;让那位夫人在门外等着;我回房换身衣裳;再去见她。〃

    她打发了小丫鬟;回到北大厢;叫来安倍葵泡茶;散了头发脱了靴子;躺在贵妃榻上;优哉游哉欣赏了一套茶艺;一直磨蹭到外面太阳高晒;这才不慌不忙地叫人来给她梳头。

    尹邓氏被晾在大门外整整一个时辰;几次让人进去通传;得到回复都是说〃我家姑娘马上就出来了请夫人稍等〃;叫她窝火极了;想要甩袖子走人;又不愿因为一时之气;耽误了正事。

    〃臭丫头;等你日后进了我家的门;看我不好好儿给你紧紧皮。〃尹邓氏心中暗骂。坐在轿子里憋闷;又不方便掀帘子出来透气;正午日晒;她身上腻出一层汗;煞是难受;若是不这样安慰安慰自己;她早就负气离开了。

    〃夫人;大门开了。〃侍郎府的丫鬟掀开帘子一角;细白的小脸晒的发红;嘴上没抱怨;心里和。';!'尹邓氏一样;早就把余府上上下下骂了一个遍。

    尹邓氏整理了一番仪容;矜持地伸出手让丫鬟扶她下了轿子;抬头看到开了半扇的大门;连个迎人的都没有。

    她提了口气;才没掉头;一步一步迈进了大门;方才见到有个虎背熊腰的管事带着一个秀秀气气的丫鬟走过来;朝她见礼。

    〃让夫人久等;我家姑娘正在花园里等候;您请进吧。〃

    边上那个丫鬟对她抿嘴一笑;侧身引路:〃夫人这边走。〃

    尹邓氏总觉得这两个下人笑得不怀好意;皱皱眉头;冷着脸让那丫鬟带路;往后花园去了。

    余府的大花园是余舒精心布置的一所风水宝地;因有四季如春的奇观;被薛睿提名〃永春苑〃;送了她老大一块绿玉琢成的匾额;悬在入口。

    尹邓氏一进园子;就暗自吃了一惊;这都腊月了;眼看就要下雪;外面到处是枯木凋零的景象;怎地这花园里一片绿意盎然;不见衰败之色。

    又走几步;只觉微风拂面;温柔煦暖;好似到了春天;更叫她纳罕了。走过池塘;竹林;眼见仙鹤悠闲汲水;锦鲤跃于水面;荡起波光粼粼;烟霞蒸腾;风景好不怡人;跟在她身后的丫鬟一不留神就看花了眼;呆立在原地。

    带路的林儿回头一瞧她们主仆两个呆样儿;掩口促笑;娇声提醒道:〃夫人请跟紧了;这园子里摆了好些八卦阵法;不小心迷路那可就出不来了。〃

    尹邓氏猛地回神;有些丢脸;瞪了她那丫鬟一眼;忍住不去留意周围风景变幻;冷着脸往前走。

    穿过一带烟霞蒸腾的竹林;前方柳暗花明;就看见披头散发坐在凉亭里逗鸟儿的余舒。

    尹邓氏立定;当头一声冷哼;道:〃余姑娘忒大的威风;想见你一面;真比登天都难。〃

    上一回是余舒压着和侍郎府亲近交好的几户人家婚书不发;逼得尹邓氏上门求情;结果吃了闭门羹;让她回去气了好些天。

    余舒横扫了她一眼;没吭声;手上端着一小碟熟蛋黄;拿筷子尖挑着喂那笼子里的鹩哥儿;这是上个月聚宝斋分红;裴敬因为水晶生意发了一笔痛财;特地从南方找来的精品给她逗乐子。

    〃给我;给我;求你啦。〃那鹩哥被她手中吃食逗得上蹦下跳;口齿伶俐;还带着南方强调;一张嘴就把余舒逗笑了。

    尹邓氏见她全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倒跟只扁毛畜生说起话来;心头火气;提着裙边上到亭子里;自顾在余舒对面坐下;拉长了脸道:

    〃长辈和你说话;你就这样没规矩吗?〃真不亏是奴婢养的;不识大体;就这样一个下贱胚子;也配住这样好的园子。

    余舒将蛋黄喂给鹩哥;耷着眼皮道:〃你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怎地;上次我就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似你这般小肚鸡肠的毒妇;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充长辈;真真没皮没脸。〃

    〃没皮没脸;没皮没脸!〃笼子里的鹩哥跟着学舌;企图再讨一口蛋黄儿吃。

    尹邓氏不设防遭这一人一鸟羞辱;一口气没提上来;血管从脖子直往上窜;瞬间就闹了个大红脸;来之前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忘到脑后;她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也不嫌疼;只怒道:

    〃臭丫头;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顾你母亲的死活了。〃

    〃哐〃地一声;余舒随手一撂;小碟子打着颤摔落到桌子上;她冷眼看着出言威胁的尹邓氏;道:

    〃这就是你要找我说的人命关天的大事?〃

    尹邓氏冷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母亲当年在我尹家为奴为婢;若不是她与人私奔;能苟活到今日?这世上有没有你这个小贱种都说不定。你以为你求了薛贵妃的恩典;给你母亲立了户籍;就高枕无忧?我告诉你;你还嫩着点儿;你母亲的卖身契我可存了好些年了;等到公堂上;就凭这一样证据;她生是我家的下人;死也是我家的奴才秧子!〃

    余舒如果不知道余父死之前留了一手;见到尹邓氏这副底气十足的模样;恐怕心里要掂量掂量;可是翠姨娘真正的卖身契现在就在她房里放着;此时尹邓氏的威胁恐吓;就成了一出蹩脚的猴戏;即可笑又荒唐。

    〃你少跟我胡扯;什么私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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