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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传第一百一十+列传第一百三十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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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之战,卿力也。」

  童贯与论燕云事,隆极言不可。贯曰:「君能共此,当有殊拜。」隆曰:「隆武夫,岂敢干赏以败祖宗二百年之好?异时起衅,万死不足谢责。」贯知不可夺,白以知西宁州,充陇右都护。羌豪信服,十二种户三万六千,愿屯内地。

  帅刘法西讨,隆以奇兵袭羌,羌溃,城震武。迁温州防御使,龙神卫、捧日天武都指挥使,仍为本道马步副都总管。卒,赠镇潼军节度使,命词臣制碑,帝篆额曰「旌忠」。

  论曰:有国家者不可忘武备,故高祖以马上得天下,而犹有「安得猛士守四方」之叹。然所贵为将领者,非取其武勇而已也,必忠以为主,智以为本,勇以为用,及其成功,虽有小大之殊,俱足以尊主庇民也。苗授策海现豢沙牵牟豢咸职⒄拢狼宀灰缘赜氲校挠舾上阊拢苣苤矣拢渲移雍靡澹庾妗⒂ρ饔诹系校卦技罢谘厦鳎蟆⒑浦普剑摇⒍髦粕洌种鲈蛳鹊牵朐虻詈螅洳乃涫猓淇梢匀伪甲哂曛鹩谒木吃蛞灰病3梢院次辣呲铮谥滤溃髭粒硎骋环剑嗽铡>蛐鼙ㄔ梗慕期芟补Γ谐7#缸于厮溃嘁艘病Z肥兹⊙啵毡淦渌担洒硇矗桃印V寥糁傥浒茉蛞淘鸺海ぴ虿蛔匝怨Γ〔桓移粜聘缮停谈史侄侨伲惺烤又醒桑任涫恐涯芤病!
 
 



 
                   
列传第一百一十
 
  ○赵挺之张商英兄唐英刘正夫何执中郑居中张康国朱谔刘逵林摅管师仁侯蒙

  赵挺之,字正夫,密州诸城人。进士上第。熙宁建学,选教授登、棣二州,通判德州。哲宗即位,赐士卒缗钱,郡守贪耄不时给,卒怒噪,持白梃突入府。守趋避,左右尽走。挺之坐堂上,呼问状,立发库钱,而治其为首者,众即定。魏境河屡决,议者欲徙宗城县。转运使檄挺之往视,挺之云:「县距高原千岁矣,水未尝犯。今所迁不如旧,必为民害。」使者卒徙之,财二年,河果坏新城,漂居民略尽。

  召试馆职,为秘阁校理,迁监察御史。初,挺之在德州,希意行市易法。黄庭坚监德安镇,谓镇小民贫,不堪诛求。及召试,苏轼曰:「挺之聚敛小人,学行无取,岂堪此选。」至是,劾奏轼草麻有云「民亦劳止」,以为诽谤先帝。既而坐不论蔡确,通判徐州,俄知楚州。

  入为国子司业,历太常少卿,权吏部侍郎,除中书舍人、给事中。使辽,辽主尝有疾,不亲宴,使近臣即馆享客。比岁享乃在客省,与诸国等,挺之始争正其礼。

  徽宗立,为礼部侍郎。哲宗祔庙,议迁宣祖,挺之言:「上于哲宗兄弟,同一世;宣祖未当迁。」从之。拜御史中丞,为钦圣后陵仪仗使。曾布以使事联职,知禁中密指,谕使建议绍述,于是挺之排击元祐诸人不遗力。由吏部尚书拜右丞,进左丞、中书门下侍郎。时蔡京独相,帝谋置右辅,京力荐挺之,遂拜尚书右仆射。

  既相,与京争雄,屡陈其奸恶,且请去位避之。以观文殿大学士、中太一宫使留京师。乞归青州,将入辞,会彗星见,帝默思咎徵,尽除京诸蠹法,罢京,召见挺之曰:「京所为,一如卿言。」加挺之特进,仍为右仆射。京在崇宁初,首兴边事,用兵连年不息。帝临朝,语大臣曰:「朝廷不可与四夷生隙,隙一开,祸拿不解,兵民肝脑涂地,岂人主爱民恤物意哉!」挺之退谓同列曰:「上志在息兵,吾曹所宜将顺。」已而京复相,挺之仍以大学士使佑神观。未几卒,年六十八。赠司徒,谥曰清宪。

  张商英,字天觉,蜀州新津人。长身伟然,姿采如峙玉。负气俶傥,豪视一世。调通川主簿。渝州蛮叛,说降其酋。辟知南川县。章惇经制夔夷,狎侮郡县吏,无敢与共语。部使者念独商英足抗之,檄至夔。惇询人才,使者以商英告,即呼入同食。商英著道士服,长揖就坐。惇肆意大言,商英随机折之,落落出其上。惇大喜,延为上客。归,荐诸王安石,因召对,以检正中书礼房擢监察御史。

  台狱失出劫盗,枢密检详官刘奉世驳之,诏纠察司劾治。商英奏:「此出大臣私忿,愿收还主柄,使耳目之官无为近臣所胁。」神宗为置不治。商英遂言奉世庇博州失入囚,因摭院吏徇私十二事,语侵枢臣,于是文彦博等上印求去。诏责商英监荆南税,更十年,乃得馆阁校勘、检正刑房。商英尝荐舒亶可用,至是,亶知谏院,商英以婿王沩之所业示之,亶缴奏,以为事涉干请,责监赤岸盐税。

  哲宗初,为开封府推官,屡诣执政求进。朝廷稍更新法之不便于民者,商英上书言:「'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今先帝陵土未干,即议变更,得为孝乎?」且移书苏轼求入台,其廋词有「老僧欲住乌寺,呵佛骂祖」之语。吕公著闻之,不悦。出提点河东刑狱,连使河北、江西、淮南。

  哲宗亲政,召为右正言、左司谏。商英积憾元祐大臣不用己,极力攻之,上疏曰:「先帝盛德大业,跨绝今古,而司马光、吕公著、刘挚、吕大防援引朋俦,敢行讥议。凡详定局之所建明,中书之所勘当,户部之所行遣,百官之所论列,词臣之所作命,无非指敗裱铮杀∴托Γ宄菹掠鹨碛谀冢髦鸸呻庞谕猓煜轮疲пТ印=裉烨嗳彰鳎锷臀凑赶陆〖焖髑昂笳码梗冻嫉瓤聪辏┙乙陨希菹掠氪蟪颊遄枚煞裱伞!顾炻勰谑坛卵芤砸⌒剩帘戎馈⑽洌黄蜃范峁狻⒐郑捅仝#谎晕难宀┍掣汗鳎八臻⒎蹲嬗怼⑺锷⒑ㄖ钊耍韵嗉淌芮础S盅裕骸冈副菹挛尥v时,章惇无忘汝州时,安焘无忘许昌时,李清臣、曾布无忘河阳时。」其观望捭阖,以险语激怒当世,概类此。

  惇、焘交恶,商英欲助惇,求所以倾焘者。阳翟民盖氏养子渐,先为祖母所逐,以家资属其女,经元丰诉理不得直。商英论其冤,导渐使遮执政,及诣御史府讦焘姻家与盖女为道地。哲宗不直商英,徙左司员外郎。既,与渐交关事皆露,责监江宁酒。起知洪州,为江、淮发运副使,入权工部侍郎,迁中书舍人。谢表历诋元祐诸贤,众益畏其口。徽宗出为河北都转运使,降知随州。

  崇宁初,为吏部、刑部侍郎,翰林学士。蔡京拜相,商英雅与之善,适当制,过为褒美。寻拜尚书右丞,转左丞。复与京议政不合,数诋京「身为辅相,志在逢君。」御史以为非所宜言,且取商英所作《元祐嘉禾颂》及《司马光祭文》,斥其反覆。罢知亳州,入元祐党籍。

  京罢相,削籍知鄂州。京复相,以散官安置归、峡两州。大观四年,京再逐,起知杭州。过阙赐对,奏曰:「神宗修建法度,务以去大害、兴大利,今诚一一举行,则尽绍述之美。法若有弊,不可不变,但不失其意足矣。」留为资政殿学士、中太一宫使。顷之,除中书侍郎,遂拜尚书右仆射。京久盗国柄,中外怨疾,见商英能立同异,更称为贤,徽宗因人望相之。时久旱,彗星中天,是夕,彗不见,明日,雨。徽宗喜,大书「商霖」二字赐之。

  商英为政持平,谓京虽明绍述,但借以劫制人主,禁锢士大夫尔。于是大革弊事,改当十钱以平泉货,复转般仓以罢直达,行钞法以通商旅,蠲横敛以宽民力。劝徽宗节华侈,息土木,抑侥幸。帝颇严惮之,尝葺升平楼,戒主者遇张丞相导骑至,必匿匠楼下,过则如初。杨戬除节度使,商英曰:「祖宗之法,内侍无至团练使。有勋劳当陟,则别立昭宣、宣政诸使以宠之,未闻建旄钺也。」讫持不下,论者益称之。

  然意广才疏,凡所当为,先于公坐诵言,故不便者得预为计。何执中、郑居中日夜酿织其短,先使言者论其门下客唐庚,窜之惠州。有郭天信者,以方技隶太史,徽宗潜邸时,尝言当履天位,自是稍眷宠之。商英因僧德洪、客彭几与语言往来,事觉,鞫于开封府。御史中丞张克公疏击之,以观文殿大学士知河南府,旋贬崇信军节度副使,衡州安置。天信亦斥死。京遂复用。

  未几,太学诸生诵商英之冤,京惧,乃乞令自便。继复还故官职。宣和三年卒,年七十九。赠少保。

  商英作相,适承蔡京之后,小变其政,譬饥者易为食,故蒙忠直之名。靖康褒表司马光、范仲淹,而商英亦赠太保。绍兴中,又赐谥文忠,天下皆不谓然。兄唐英。

  唐英字次功。少攻苦读书,至经岁不知肉味。及进士第,翰林学士孙挼闷洹墩椤肺迨晕碇堋⑽涸也蛔愣唷<鍪韵土挤秸痪汀5鞴瘸橇睢O仄运昶杞钟朊瘢蛊涑拢磁渎羧∠ⅲ苤肝幌亍L朴⒅粒掌淦裕睬е炅髁て渲校耪咦上邸

  英宗继大统,唐英上《谨始书》云:「为人后者为子,惧他日必有引汉定陶故事以惑宸听者,愿杜其渐。」既而濮议果起。帝不豫,皇太后垂帘,又上书请立颍王为皇太子。神宗即位,知其人,擢殿中侍御史。入对,帝问何尚衣绿,对曰:「前者固得之,回授臣父。」帝嘉其孝,赐五品服。

  帝方厉精图治,急于用人,唐英言:「知江宁府王安石经术道德,宜在陛下左右。」又论宗室禄多费钜,宜以服为差杀;天下苦差役不均,盍思所以宽民力、代民劳者。其后略施行。帝方欲用之,以父忧去,未几卒。

  唐英有史材,尝著《仁宗政要》、《宋名臣传》、《蜀檮杌》,行于世。

  刘正夫,字德初,衢州西安人。未冠入太学,有声,与范致虚、吴材、江屿号「四俊」。元丰八年,南省奏名在优选,而犯高鲁王讳,凡五人皆当黜。宣仁后曰:「外家私讳颁未久,不可以妨寒士。」命置末级。久之,为太学录、太常博士。母服阕,御史中丞石豫荐之,召赴阙,道除左司谏。

  时方究蔡邸狱,正夫入对,徽宗语及之,徐引淮南「尺布、斗粟」之谣以对。帝感动,解散其狱,待蔡王如初。他日,谓正夫曰:「兄弟之间,人所难言,卿独能及此,后必为公辅。」又言:「元祐、绍圣所修《神宗史》,互有得失,当折中其说,传信万世。」遂诏刊定,而以起居舍人为编修官。不阅月,迁中书舍人,进给事中、礼部侍郎。

  蔡京据相位,正夫欲附翼之,奏言:「近命官纂录绍述先志及施行政事,愿得陈力其间。」诏俾阅详焉。京罢,正夫又与郑居中阴援京。京憾刘逵次骨,而逵善正夫,京虽赖其助,亦恶之。因章綖铸钱狱辞及正夫,时使辽还,京讽有司追逮之。帝知其情,第贬两秩。京又出之成都,入辞,留为翰林学士。京愈不能平,谋中以事。作春宴乐语,有「紫宸朝罢衮衣闲」之句,京党张康国密白帝曰:「衮衣岂可闲?」竟改龙图阁直学士、知河南府。

  召为工部尚书,拜右丞,进中书侍郎。太学诸生习乐成,京欲官之。正夫曰:「朝廷长育人材,规为时用,而使与伶官齿,策名以是,得无为士子羞乎?」东封仪物已具,正夫请间,力陈不可,帝皆为之止,益喜其不与京同。

  政和六年,擢拜特进、少宰。才半岁,属疾,三上章告老,除安化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致仕。病小愈,丐东归,诏肩舆至内殿,长子皂民掖入坐。从容及燕云事,曰:「臣起书生,军旅之事未之学,然两朝信誓之久,四海生灵之众,愿深留圣思。」明日,徙节安静军,起充中太一宫使,封康国公。将行,赐之诗及砚笔、图画、药饵、香茶之属甚厚。正夫献诗谢,帝又属和以荣其归。至盱眙,病亟,命子弟作遗牍,自书「留神根本,深戒持盈」八字,遂卒,年五十六。赠太保,谥文宪,再赠太傅。

  正夫由博士入都,驯致宰相,能迎时上下,持禄养权。性吝啬,惟恐不足于财。晚年,筑第杭州万松岭,以建阁奉御书为名,悉取其旁军营民舍,议者讥之。帝眷念不衰,以阜民为兵部侍郎;少子阜民,徽猷阁待制。

  何执中,字伯通,处州龙泉人。进士高第,调台、亳二州判官。亳数易守,政不治。曾巩至,颇欲振起之,顾诸僚无可仗信者,执中一见合意,事无纤钜,悉委以剸决。有妖狱久不竟,株连浸寝多。执中讯诸囚,听其相与语,谓牛羊之角皆曰:「股」,扣其故,闭不肯言,而相视色变。执中曰:「是必为师张角讳耳。」即扣头引伏。蒋之奇使淮甸,号强明,官吏望风震慑,见执中喜曰:「一州六邑,赖有君尔。」知海盐县,为政识后先,邑人纪其十异。

  入为太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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