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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沧狼行-第195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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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司马鸿回头看了一眼越打越远的战团,点了点头:“贼人不知为何,这次没有非常厉害的高手带队,领头的三个虽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魔头,但现在在江湖上算不得顶尖,是以我们师兄弟不用出手,只靠刚才驰援过来的少林派智嗔师父他们,就能完全挡住,这会儿已经杀了他们二十多人,把他们逼入树林了。”

    夏言叹了口气:“严嵩父子真是丧心病狂,居然还收买这些江湖匪类来刺杀我,此事我一定会想办法奏明圣上,司马义士,可否擒下这些匪徒,老夫虽然已经致仕,但还是有些门生故旧,到时候可以找刑部或者大理寺的清流官员审理。”

    司马鸿看了一眼地上的魔教教众们的尸体,摇了摇头:“夏阁老,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些人也都是死士,并非一般剪陉的江洋大盗,不会落到我们手里的,即使抓到几个小毛贼,他们也都是听命于人,无凭无据,也不可能审出什么,在下以为,还是先护卫您全家和曾总督家人的安全为好。”

    夏言“嗯”了一声:“司马义士言之有理,严嵩父子就是怕我被皇上哪一天重新起复,才会这样赶尽杀绝的,老夫这次回乡后,一定会联络朝中的清流官员,上表弹劾严嵩父子勾结匪类,贪赃枉法的事情,还有锦衣卫的陆炳,我手中也有他私自训练死士,图谋不轨的证据,只要有机会重返朝堂,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败类的。”

    司马鸿笑了笑:“夏阁老,我们这些江湖人士就是景仰您为官清正,才会舍命相随,请放心,到您重返朝堂之前,我司马鸿已经把华山派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会一直不离您左右的。”

    今天夏言一行一早就出发,比起天狼等人到那茶铺还早了一个多时辰,途中司马鸿等人觉察到魔教的大批高手一路跟踪,便留下了智嗔和大部分护卫在那小茶铺打阻击,而自己则护送着车队一路前行,到了前面二十里处的铁家庄处,便可以喘一口气了。

    半个时辰前智嗔带人赶回到了这里,说是小茶铺中来了个厉害的锦衣卫高手天狼,打败魔教和金不换一家的四大高手,现在魔教和东厂的人都已经撤走,他怕敌人走后直接追击夏言,便带人跟了过来,果然,不到片刻的功夫,鬼圣,贺青花和王子乔带的大批魔教徒众和几十名总坛卫队的精英,便尾随而至,双方就此在官道上一场大战。

    伏魔盟众人虽然数量不如对手,但质量占优,跟随车队一起行动的少林见字辈的高手就有六七个,而华山派的杨琼花,陆柏等高手也都加入了战团,司马鸿和展慕白一直护卫在车边,即使如此,伏魔盟仍然是占尽上风,打了半个时辰不到,便杀了对方四十多人,而剩余的人也都边打边撤,渐渐地已经向树林的深处退却。

    展慕白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司马鸿的耳边响起:“掌门师兄,看来敌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在这里可等得有点烦了,看着别人杀魔狗子,我这心里好痒啊。”

    司马鸿自己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辆马车,还是摇了摇头:“师弟,不可大意,贼人也许是调虎离山,万一我们两个也过去杀贼,这里没人看守,贼人再趁机突袭,那可就要出事了。忍一忍吧,以后还怕没有杀贼的机会吗?”

    展慕白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看了远处越打越远的战团,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开口道:“师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是不是应该护送着夏大人先走?”

    司马鸿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这必要吧,现在我们大占优势,但如果走的话,就靠我们几个,万一路上再遇到埋伏,那可就应付不过来了。”

    展慕白的眉头微微一皱,使眼色让司马鸿离开马车几步,对他低语道:“我担心的不是魔教的人,而是那个什么锦衣卫天狼,听说皇帝已经下了诏书,就是冲着夏大人来的,若是他们到了,把夏大人带回京城,那可就完了。”

    司马鸿剩下的那只独眼跳了跳:“如果皇帝已经下了诏书,那跑到哪里也是没用的,师弟,你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展慕白回头看了一眼车队,叹了口气:“我哪儿有什么办法,如果能到铁家庄,到时候想办法接走夏阁老和曾总督的家人,皇帝的诏书应该是冲着夏大人来的,这官场之上除非是谋反,一般也不至于祸及家人,我们至不济也要保住忠良之后才是。”

    司马鸿眼中的冷厉杀气一闪而没:“若是严嵩老贼和狗皇帝连孤儿寡母也不放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进皇宫大内取这昏君奸臣的狗命。”

    展慕白连忙摆了摆手:“师兄,万万不可,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我们冲不进去的,就是严嵩老贼,也是防范严密,这些年想要锄掉他的江湖义士不知凡几,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我们现在还要对付魔教和巫山派,先铲除他们在江湖上的走狗,再对付老贼不迟。”

    司马鸿恨恨地一拳击出,打得身边一棵一人粗的松树上直接陷进去一个两寸深的拳印:“老贼现在和锦衣卫的陆炳已经结盟,现在江湖上是道消魔涨,以后我们再想对付他们,可就更困难了。”

    展慕白摇了摇头:“师兄不用过于悲观,武当徐掌门正是现任次辅徐阶的公子,夏阁老也说过了,徐大人是我们以后可以依靠的正直大臣,只要人间还有正义,我们和魔教的战斗就不会停息。”

    二人正说话间,从南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脸色一变,双双提剑冲到马车前,司马鸿高声叫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再不停下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一匹神骏的枣红马在离着司马鸿不到十步的地方突然收住了来势,昂首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摇起,一片烟尘之中,马上的一位全身浅红色锦衣卫武官袍,头戴獬豸冠,背着一卷黄绸布裹着卷轴的汉子,面沉如水,沉声喝道:“这车里坐着的,可是前内阁首辅夏言全家?”

    司马鸿冷冷地看着这匹马上的骑士,点了点头:“车中正是夏大人,你是何人?敢对前任首辅如此不敬?”

    那骑士哈哈一笑:“我乃锦衣卫经历沈鍊,奉旨前来向夏言宣旨,夏言何在,还不速速出来领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回 林中宣诏(二)() 
司马鸿和展慕白的脸色同时一变,二人对视一眼,司马鸿沉声道:“我乃华山派掌门司马鸿,慕夏首辅高义,特来护卫,阁下说你是锦衣卫前来传旨的使者,可有何凭证?”

    沈鍊探入手怀,摸出一块金牌,以八步赶蟾的暗器手法,从空中掷给了司马鸿,司马鸿伸手一接,轻飘飘地就把这力道卸下,一块令牌也抓在手中,只见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锦字,背面则刻着沈鍊的名字和官职。

    司马鸿把金牌扔回给沈鍊,朗声道:“沈经历,我可以相信你是锦衣卫,但你说你是来传圣旨的,这我就有点不太信了,按我朝祖制,传旨应该是由宫中的公公们所为,你们锦衣卫的人只是护卫而已,今天怎么成了你来传旨?”

    沈鍊微微一笑:“司马大侠,你说的那是在京师之中的传旨,我朝也有后宫不得干政,内侍不得随便出京的祖制,现在夏大人已经离开京师,所以这旨意自然是由公门中人代传,现在本官所背负的,就是皇上的圣旨,是真是假,到时候夏言一看便知。”

    司马鸿情知不妙,指着右侧的树林:“沈经历,非是我等有意为难,只是你看看,你来之前,刚刚有贼人在这官道上袭击夏大人,现在我们的人还没有完全把他们打退,这种情况下你要宣旨,是不是太不安全了?”

    沈鍊向右侧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是在打斗,只是沈某接到的圣命是,追上夏言,即刻向他宣旨,圣命难违,即使是打斗就在眼前,沈某也要行使自己的职责。”他说着,身形一飞冲天,如大鸟一般离开了马鞍,然后稳稳地落下,动作干净利落,非常潇洒。

    沈鍊落地后,沉声喝道:“锦衣卫龙组护卫凤舞,天狼何在?”

    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的沙哑嗓子应道:“天狼在此!”紧接着从左侧的小树林里,两个身形快如闪电,一白一红,如离弦的利箭一般,飞速向这里奔来,一里多的距离,只是一转眼间,便先后奔到,这份轻功真是惊世駭俗,连司马鸿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身后的几名高手更是相顾失色。

    天狼已经换了一副四十多岁中年人的面具,这回变成了一个黑脸大汉,而凤舞也在林中易容成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黄脸皮,高颧骨,相貌平平。两人奔到沈鍊的身边,对着其拱手行礼:“锦衣卫凤舞,天狼,见过天使。”

    沈鍊点了点头:“听陆总指挥说过,你们会一路跟随,暗中保护,看来陆总指挥果然没有说错,在本官宣旨之前,能否先看一下二位的腰牌?”

    天狼微微一笑,心道这沈鍊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外豪内细,心思缜密,他和凤舞从怀中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腰牌,递给沈鍊,沈鍊看到凤舞的那块龙组指挥的腰牌,脸色微微一变:“你是龙组的指挥?”

    凤舞笑了笑:“昨天刚刚当上的,以后还要请沈经历多多指教。”

    沈鍊上下打量了凤舞两眼,似乎是想看穿她的真实身份,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陆总指挥总是有惊人之举,非我所能猜测,凤舞,天狼,现在本使要开始宣诏了,你二人要做好护卫,如果有贼人偷袭,格杀勿论。”

    天狼和凤舞齐齐地拱手称是,分立于沈鍊身后的左右。

    司马鸿一看事已至此,知道无法再阻挠了,暗叹一声,对着后面的大车说道:“夏阁老,朝廷派来宣诏的使者到了,请您现在出来接旨。”

    大车的布帘被揭开,一个身材中等,长相威严,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出来,目如鹰隼,满脸皱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发髻整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身质料极好的青色布衣,却是透着一股为官多年的气势,从眉宇间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很帅的帅哥,此人正是前内阁首辅夏言。

    夏言走下了车,径直走到前面,看着一身红色官袍的沈鍊,似乎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沈鍊点了点头:“夏,夏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是在这种场合。”

    夏言叹了口气:“世事无常,沈鍊,你现在怎么入了锦衣卫?”

    沈鍊冷冷地说道:“拜您所赐,罢官回家,陆总指挥给我在锦衣卫里谋了个差事,七品经历,也算是官复原职了。”

    夏言说道:“上次你在南京城的表现不错,我也看到了,沈鍊,你文武双全,以后要好好为朝廷效力,锦衣卫并非你这种人应该呆的地方,早早换个环境吧。”

    沈鍊笑了起来:“夏先生,您现在已经不是内阁首辅了,何必还操这个心呢。”

    夏言的脸色微微一变:“沈鍊,你也是进士出身,岂不闻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道理吗?不管老夫是不是在朝为官,心念国事总是没有错的,你现在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公门中人,这点还不如我一个致仕的老人吗?”

    沈鍊收起了笑容,正色向夏言行了个礼:“谨受教,夏先生,您说的话我会记得,只不过陆总指挥于我有恩,当年您罢了学生的官,学生无处可去,若不是陆总指挥,现在学生还在老家呢,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在短期内离开锦衣卫。更何况报效朝廷,有许多选择,当下多事之秋,身为锦衣卫,也许能做更多的事。”

    夏言摇了摇头:“沈鍊,当年老夫罢你的官,是在保护你,你不要弄错了,你当县令的时候,得罪的是严嵩任命的知府赵文华,此人秘密通过御史已经开始收集你的罪证了,你家一向结交江湖人士,这方面告你个结交匪类的罪名,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有暂时罢你的官,让你进锦衣卫,才是保护你的唯一办法,难道此事陆炳从没有对你说过吗?”

    沈鍊的脸色一变:“此事当真?”

    夏言正色道:“沈鍊,你应该知道,老夫从不打诳语的,陆炳曾经答应过老夫,三年后让你离开锦衣卫,平调出任县令或者是州推官,老夫在罢相前还问及他此事,他却一再推脱,沈鍊,看来陆指挥也欣赏你,希望你一直留在锦衣卫呢。”

    沈鍊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多谢夏先生相告,旧情改日再叙,现在本官有圣命在身,庶人夏言,请接旨。”

    夏言正了正衣服,撩起前襟,推金山倒玉柱,跪伏于地,司马鸿和展慕白等人也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沈鍊取下了背上的黄色绸布卷,掏出里面的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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