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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佞-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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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臣不敢,如果是大明公主在陪伴太子殿下,老臣就放心了。”

    不是放心,而是不得不放心。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图韫能坐稳现在的江山,有大半功劳都要归结在大明公主身上。不是女人不能当皇帝的古例,如果图莲当上皇帝,就是育王图濠都不敢再胡思乱想。

    为什么说是古例?因为北越国没有这样的祖例,大陆上所有国家都没有这样的祖例。

    但作为男尊女卑的一种体现,这就是一个任何人都不会去轻易碰触的古例。

    然后以此为开端,朝臣们就开始将一个个议题拿出来,一边接受图韫审定,一边接受大臣们的异议与讨论,很快就进入了正常无比的朝议程序中。

    不过,一边听着帘外图韫与大臣们的朝议,一边听着图莲的指点与分析,图炀却是有些越来越糊涂。

    终于在说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任用时,图炀就忍不住疑惑道:“长公主殿下,郝公公不是说外面已经传遍二郡主那份奏折是少师大人所为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一个人以此弹劾少师大人呢?难道宫外的群情激愤全都是假的?”

    “群情激愤是不假,但现在的事情却着实有些奇怪,还是他们在等待什么?可他们又有什么值得等待的?”

    随着图莲同样表示出不解,图炀更是陷入了不安中。

    而没有珠帘相隔,更可清晰看到朝中大臣的面上表情,趁着底下大臣正在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官职你争我夺,洵王图尧也向站在身边的冉鸣小声道:“冉丞相,你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王看肖连他们好像全然都没有追究易少师给二郡主出主意的打算呢?”

    图莲在帘子后面看不清楚,但没有珠帘阻隔,冉鸣同样可以看清育王图濠一系官员的脸色。

    看清他们究竟是在蓄势待发,还是另有打算。

    不过,如同洵王图尧一样,冉鸣同样也什么都看不出,只得双眼疑惑道:“洵王爷所言甚是,老夫看他们好像也是不打算追究这事,反而那些没什么关系的人,却好像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难道是借刀杀人?可这不仅不符合洵王府的做事惯例,单从他们脸色可看不出来,洵王爷怎以为”

    “看着吧!管他们是谁先说出这事,易少师今天总是要有一劫了。”洵王图尧脸上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道。

    对于洵王图尧的表现,冉鸣并不意外。

    因为,在表明过自己无意王位的态度后,洵王图尧虽然可以说是朝廷内所有官员的朋友,可一旦任何官员落难,那不管对方原本与洵王图尧的关系有多好,洵王图尧都绝对会以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在一旁旁观。

    所以,朝廷上的官员都知道,你要想让洵王图尧锦上添花是没问题,但要想让洵王图尧雪中送炭,那却绝不可能了。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哪个朝廷官员会放弃与洵王图尧结交。因为不需洵王图尧雪中送炭,仅是洵王图尧的锦上添花就足以让所有官员受用无穷了。何况洵王图尧不去落井下石,这已经比一般官员强太多了。

    所以撇开洵王图尧的不正经,冉鸣又回到育王图濠一系的官员为什么反常上。

    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他们放弃扳倒易嬴的好机会,甚至尝试一下都不愿意。;

    难道他们对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忌惮已达到了噤若寒蝉的程度?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有庆阳亭之议的事情发生。

    即便图潋这份奏折对育王府的打击很大,他们也不会乱到这种地步吧!而且从枢密副使肖连脸上,冉鸣也没看出任何大失方寸的迹象。

    虽然冉鸣与枢密副使肖连的直接交往并不多,但通过自己儿子冉雄与枢密副使肖连的儿子肖冰的交往,冉鸣还是可以从侧面了解不少来自肖府的消息。据肖府透露,育王府似有接触一下易嬴的迹象。

    但仅是为了接触一下,又不能拉拢到易嬴?育王府就舍得放弃这个打击易嬴的大好机会吗?这又有何利益可言。

    等等,利益!

    想到利益二字,冉鸣忽然恍然大悟。

    因为,仅以图潋这份奏折来说,即便里面的主意真是易嬴出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易嬴能做到的工作已经全部做完了。育王府再以此去打击易嬴,也不可能让图潋这份奏折的影响凭空消失,最多就是让易嬴个人稍稍有些损失而已。

    在不可能得到最大利益的基础上,他们又不能以此保证让易嬴永不反身。再加上易嬴还有图韫和大明公主的力保,考虑到育王府打算接触易嬴的想法,他们的确不可能在这时跳出来找易嬴的麻烦。

    反正他们不动手,总会有不甘寂寞的朝中官员向易嬴下手。

    不劳而获的事情,谁又会愚蠢去拒绝。

    想通里面关节,冉鸣顿时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起来。

    静等那些没有派系的官员向易嬴发难,却又在猜测图韫和大明公主会怎样处置这事。

    。,

第二百七十七章、想咬谁便咬谁这不是大痛快哉() 
在官场中,直臣必然是清流,但清流却未必都是直臣,因为明哲保身,孤芳自赏同样也是一种清流的生存方式。

    而清流中又有真清流与假清流之分,真清流对人对己都相当严格,假清流则对人严格、对己却相当放松。

    真清流是自己想要成为清流,假清流则是被逼成为清流。

    例如“一次为敌就终身为敌”,坚持太甚自然就恩怨难消、耿耿于怀,让他们对于一切曾经的敌人都不假辞色,再不愿行握手之礼,甚至连虚以委蛇都不甘愿。无人再能接近,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假清流。

    假清流不会通过官员交往来增加财富,而是专通过搜刮民脂民膏来增加财富。

    即便民间怨声载道,但只要反映不到官场朝廷中,在那些被拒之门外的官员眼中,他们仍旧是清流,也不轻易相信那些民怨是真的。

    毕竟他们能拒绝官财,却不能拒绝民富,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之事。

    但人与人又怎能一言以蔽之,官员与官员又怎能一言以蔽之。

    好像易嬴,虽然也遵循一次为敌就终身为敌的官场宗旨,但在未能将敌人一拳打死前,那也是该交往就交往,该奉承就奉承,这才是真正的官员,而不是那些一怒杀人的江湖好汉。

    同在礼部工作,礼部侍郎薄正佑就是这样一个假清流。

    在官场中,薄正佑不与任何官员拉帮结派,却又任其亲族在堰州搜刮民财,然后奉上京城给自己享用。所以,薄正佑不仅做到了在官场中的清正形象,同样也做到了在民间的清正形象。

    因为搜刮民脂民膏的只是薄正佑的亲族,并不是薄正佑自己,这也是假清流的最高手段。

    由于早年与育王图濠有隙,在拒绝了育王图濠这个朝廷中最大官员派系的拉拢后,虽然也有其他派系的官员找过薄正佑,但薄正佑却并没有轻易答应他们。因为薄正佑已拒绝了官场中最大的派系,又岂可能屈尊其他小派系,这不是显得薄正佑很不值得?

    这可不是什么宁**头、不做凤尾的蠢事。

    那些明显无力与育王图濠相抗的官员却要聚在一起形成派系,目的根本就不是为斗倒育王图濠,只是自保。

    这样没大志,不能让薄正佑一逞恶气的派系,薄正佑又怎会加入其中。

    别说薄正佑原本就不是召集他们的鸡头,便是他们将鸡头之位让给薄正佑,薄正佑也不甘心去做。所以,薄正佑才自然而然在朝廷中自成一派,成为了孤芳自赏的清流。

    想咬谁便咬谁,这不是大痛快哉。

    所以,当薄正佑在朝廷外听到易嬴才是图潋那份奏折的始作俑者时,心中顿时大怒。

    这不是说图潋的奏折有分疆裂土嫌疑,而是易嬴本就是太子派系,却还要去与浚王图浪勾勾搭搭。即便本意是为太子分忧,可出什么主意不成,为什么要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以及为什么要给浚王出主意?这都与薄正佑“坚守持一”的清流之名、清流之义大不相符。

    因此来到朝堂上,薄正佑就想好好参上易嬴一本,显显自己的清流之名。

    不过等了半天,薄正佑却没等到任何大臣让自己上去附议,心中也不禁有些奇怪。

    为什么说是附议?

    因为要想当好清流,特别是要想长期成为清流,那就不能让人认为自己是一个直臣。因为直臣不是某一个官员的敌人,而是所有官员的敌人。所以为了自身考虑,薄正佑在朝廷中一直都是做着附议之事。;

    这不仅可以让薄正佑准确的选择立场,而且如果在附议中能表现精彩,成果可是远远超过提起朝议的大臣。

    因为,提起朝议只等于能发现问题,却不等于能解决问题。而只有能解决问题的官员,才能成为真正的肱骨大臣。

    望了望站在前方不远处的礼部尚书钟厚,薄正佑心中就一阵鄙视。因为育王府一系到现在还不站出来揭穿易嬴“阴谋”,这已经等于将育王府意图拉拢易嬴的阳谋诏告天下了。

    而育王府一系不动,其他比育王府还要不济的派系就更不会动了。想到这里,薄正佑就下定了决心。

    什么叫睚眦必报?

    真正的睚眦必报就是,只要是你们想要的东西,那我就绝不能让你们得到。

    因此在朝议再次告一段落时,薄正佑就狠狠看了一眼钟厚背影,站出班说道:“陛下,臣有一本要奏。”

    “哦!薄卿有何本要奏。”

    “长公主殿下,这个薄正佑很有学问吗?”。

    看到薄正佑站出来,珠帘后面的图炀立即来了兴趣。因为图炀还记得,图韫当初给自己提的几个老师人选中就有这薄正佑之名。但听到图炀问起薄正佑时,图莲却别了别嘴,一脸不屑道:“学问是有,但就是个假清流而已,太子怎会问起他。”

    “那是”

    图炀还没将图韫原本打算让薄正佑做自己老师的事情说出来,薄正佑已经举笏说道:“陛下,昨日二郡主曾在朝上奏请一份有分疆裂土嫌疑的奏折,虽然以天下情势论,陛下及朝廷都不得不详加考虑之。然臣昨日退朝后突然得知,此奏折竟是今日欠朝的太子少师献于二郡主。”

    “臣以为,太子少师此乃不臣、不忠之心,陛下当夺其太子太师之位,逐出朝堂,免误太子。”

    “轰!”

    小小的声浪爆炸过后,终于等到有人出来弹劾易嬴了,那些非育王派系、非皇帝派系乃至非太子派系的小派系及清流、假清流全都拥挤出班,大声举笏道:“陛下,臣附议。太子少师此举实在有违为臣之道,不仅不适合教导太子,更不适合在朝廷为天下计。”

    “臣附议,太子少师的不臣之心”

    “臣附议。薄大人此言甚是,太子少师”

    从一开始的寂静无声到最后的群情蜂拥,不仅朝堂上立即仿佛掀翻了油锅一样,便是藏在帘后的图炀也大惊失色道:“这,他们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刚才一个人都不说话,现在一下就冒出这么多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才是真正的朝议。”

    图莲一脸不屑道:“不然太子真以为先前那些小事也算得上朝议吗?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蠢事,有什么进行朝议的必要,不过就是走走程序,完成陛下的责任罢了。但就是要将这种群情蜂拥的局面平静下来,才是陛下召开朝议的真正责任,也是朝议的真正内涵所在。”

    “儿臣明白了。”

    不管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图炀也点了点头。

    发现竟是薄正佑站出来弹劾易嬴,北越国皇帝图韫当即皱了皱眉。因为,图韫最初想选薄正佑做图炀的老师,正是因为薄正佑不仅在朝中有着清流之名,每次朝议表现都不是那么激进,即便是附议,也是言之有物。

    教导太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如何平衡各方面势力。易嬴教导图炀的生存之道虽然也很重要,但却无法帮助图炀在朝廷上掌握群臣。;

    因为那是臣之道,并非君之道。

    不过看到薄正佑今日站出来,图韫立即有些大失所望。

    图韫不是不知道育王图濠一系官员在此噤声的原因,也不是不知道薄正佑与育王图濠一系官员的芥蒂,但薄正佑如果因此就想站出来拆育王图濠的台,这却有如在说图韫识人不明一样。

    不过,图韫也不会将这种想法说出来,淡淡说道:“是吗?薄卿认为这是易少师不臣、不忠,是想说易少师为浚王爷助言就是不臣、不忠了?那浚王爷是什么人?不是朝中大臣?不是皇室宗亲?怎么易少师为浚王爷助言就成了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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