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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晚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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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闻贤无法理解四千两银子的赌博,而且赢面看来很小很小。不过是陈新自己折腾自己的银子,他也管不着,接着就跟陈新交账,拿出一个小册子,“这几个地方一送,加上拜年时给钟道台和孙巡抚的,你给我的六千两银票,可是差不多了。剩下的几百两懒得带,给了秦律方。账册就在这里。”

    陈新点点头,宋闻贤现在和他利益攸关,应当不会如此短视来黑他银子。接着便跟他说了铜钱之事,宋闻贤原本就看好这路子,表示要参一股。

    宋闻贤对今年的钱景非常看好,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催促陈新道:“那你还不赶快去与几个钱庄说好,把掌柜的都请出来,送些心意。”

    陈新从容道:“干嘛要请他们,先让他们来请我们好了,此事如何进行,明日跟你细说。今日我先安排老蔡打头阵。”

    最后宋闻贤从包袱里面拿出几本书,扔在桌子上,一边道:“你要的这几本无用之书,都给你买来了,赵士帧的那本,我和秦律方跑断腿才找到。”

    陈新也不搭话,急急接过,拿起一本神器谱,匆匆看了看才笑道:“辛苦宋先生了,不过这不是无用之书,明明是黄金屋,你看看,图文并茂,有科学态度,写得好,你想想,咱火枪做得好了,以后能多抢多少银子。”说着把里面的书页转过来,对着宋闻贤。

    宋闻贤望都不望一眼,把包袱往旁边的桌子一扔,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你爱看这些黄金屋便看你的,为兄只爱颜如玉,醉卧花丛听莺啼。晚上我不在此住,自寻乐子去了,这趟京师可是累坏了。”

    陈新一听,赶忙放下书,他最近也憋得慌,以前是没太多银子,现在平日都有手下跟着,事情也多,没机会去消费,好容易俘虏了一群女人,也被刘民有弄去工坊住集体宿舍,丝毫没有了动手的时机,现在正好宋闻贤这个老流氓带路,准备去体会一下明代的会所,顺便破掉明代的处。

    宋闻贤原来邀请过他几次,陈新都没去,便一直以为这陈新不喜那些场所,看他站起来,摇摇手道:“我知道你不愿去那种地方,也不邀你一起了。”

    陈新一呆,连忙解释:“宋先生,其实我是。。。”

    “你也不需送我,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宋闻贤说着就自己往大门走去。

    陈新急切的跟在后面,一边道:“我是打算一。。。”

    “其实我挺佩服陈兄,那些大人一个个一本正经,暗地里宿娼养优,哪及陈兄心口如一,说不去就不去,好了,陈兄你要送就送到门口便是。”

    陈新怔怔的停下来,话都被堵死,说不出来,那宋闻贤已经快到院门,陈新气愤难平,对着他背影喊道:“门口也不送了。”

第94章 拿得舒服() 
青楼梦碎,陈新气愤之下本打算自己去,但一想事情还没安排好,只得压下怒气,又去了衣店,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先是沈李氏的声音,“蔡大哥,为何昨日买来的绢匹不是原本大小。”

    然后是老蔡的声音,“只少了几尺而已,这也不是我少的,那丝店新到的货都是这样大小。”

    沈李氏声音小小的,但是很坚定,“那也应当让他们把价减去,我们都是按尺算价,如此一。。。”

    老蔡不耐烦的打断她,“些许尺寸,我一时又怎能注意到,明日让他们把价改了便是,何必如此啰嗦,倒像我拿了这几尺绢一般。”

    里面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沈李氏才道:“还有昨日多付的也该让他们退了。”

    “你,岂有此理,要去你去。。。”

    周来福的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挣口饭吃。也别那么较真,明日我去和那边掌柜说,也不必退银子了,多拿几尺布就是,老蔡记得让他们后面把价降了。”

    老蔡还在辩解,“可不是,那边丝店一直往来的,几尺也不是谁要故意少了,卢友一起去拿货的,些许差池是不是看不出来?”

    卢友帮腔道:“确实如此。”

    聂洪和张大会也在后面听到了,看陈新一直站着没动,两人也不敢出声,陈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进店,招招手悄悄带着两人往镇海门大街走远一段,闲逛一阵之后,又回到店门口,听到里面已经没人说话,陈新才走进去,还没进门就大声叫起来。

    “周掌柜今日生意可好。”

    周来福原来与他就是邻居,从他们最先到二道街就帮着张罗,平日互相间端点菜,借些粮都是很多,陈新回来当天他就知道了,还让陈新去他家吃过一次饭。

    他看陈新终于肯来衣店,连忙上来请陈新坐了,大致跟他汇报了一下,眼下他们出的女人内衣销量很好,天津其他衣店都盯着这个兰花衣店,一出新款式就一涌而上的仿制,但兰花衣店名气却打出去了,很多有钱人家女子都是专门到这里来买衣服,衣店上个月赚了一百一十多两银子。周来福估计着开春后连衣裙销量又要增加,利润还会多些。

    说着周来福就叫沈李氏拿过表格来,沈李氏还是原来的样子,粗布衣服难掩俏丽,不过额头上又有一个包,看来经济基础还没能决定上层建筑,只是气色比原来要好一点,过来低声跟陈新行礼问好,陈新站起来接了表格,一脸笑容的道:“沈娘子辛苦,刘公子托我专门向你问好。”

    这话一出,沈李氏脸红到脖子,不敢接话,直接躲回了角落,老蔡和卢友互相看看,刘民有对谁都没有带话,就光问沈李氏,他们虽然一直觉得两人之间有些暧昧,却从未如此露骨,这样一说,沈李氏以后没准成老板娘,卢友心里已经决定以后站在沈李氏一边,至少不能站在对立面,他们哪里知道是陈新乱说的。

    陈新给沈李氏加了点背景分,这才转头对其他几人道:“大家也辛苦,这次回来,我就把去年的奖金发给大家。”

    大家都高兴起来,虽然银子都收在铺子里面,但每两日赵家小姐就来收走了,老板不在,周来福也不敢发奖金,终于等到陈新回来,他竟然好多天都不来衣店看看。

    周来福连忙又让沈李氏把算好奖金拿过来,给陈新看了,陈新略略问了他们计算的法子,原来是刘民有定下的,大致在每月月钱的两倍到三倍,陈新看到沈李氏的奖金是六两,其他人也差不多,最低的是卢友四两。陈新大笔一挥,给每人再加了一月月钱,众人更是高兴,周来福便安排老蔡今日发下。

    陈新办完这事,对周来福道:“老蔡最近有其他事,店里就要多靠来福你了。”

    周来福不知道是什么事,老蔡则猜到要开始采买了,然后还要跟船出海,总算又能小赚一笔。

    周来福道:“无妨,沈娘子也能做些账房之事。老蔡只管忙大人的事。”

    陈新转过来对着沈李氏,这女人还躲在角落的桌子后面,“沈娘子过些日子也要安排些事,白日在衣店便可,晚间还要做些工,辛苦一下,到时另有一份工钱。”

    “啊!”沈李氏没想到自己还有安排,低声道:“无,无妨的,陈大人只管安排,不需要多给工钱。”

    陈新也不再多解释,直接将老蔡叫出来,跟他说到哪几家去问价。老蔡听了道:“那个中福丝店平日我们也在买的,货品一直都好,存货也多,原来故东家在的时候大半就是从那里购货,可以在那家多买些。”

    中福丝店便是福王开的,平日衣店里也经常在那里采买,陈新对老蔡道:“四家都问,我至少要从三家采买,你去询价时不可直接去这几家,挨着附近的问过去,让每家大的丝店都知道你有大宗货买。你暂时跟他们说至少五万两以上。”

    老蔡答应了:“小人明白,往年也去那边大宗买货,好些丝店也是认识的。如此可让他们杀杀价。只是那些掌柜非得把小人门槛踩破。”

    陈新点点头:“往年之时呢?也要踩破?”

    老蔡怕陈新怀疑他,连忙表态道:“往年是故东家自己谈好价,小人只跟着听好价便是,从未单独去问价过。小人一定好好做,把价砍下来,绝不收那些掌柜的好处。”

    老蔡有些贪小便宜,不被信任也是正常,陈新笑道:“不必还价,就让他们自己报,你记下来就是。”

    老蔡当日便开始去各家询价,陈新则每天去赵家请安一次,吃过午饭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间又找邓柯山去详细了解了几个丝店的情况,一边看些买来的书,两日后老蔡整理好问回来的报价,比邓柯山的又低了不少,主要的几样,生丝每担已经是五十六两,湖丝每担九十五两,比去年稍低,也许是今年江南产量大些。

    陈新选中的四家中,已经有三家通过老蔡邀请东家去详谈。

    陈新叫来宋闻贤,把报价提前给宋闻贤看,宋闻贤一算便知道比去年稍好,只等着再砍些价下来。陈新对宋闻贤开口道:“今日是和那田弘遇的丝店谈,掌柜姓严,他们让老蔡邀请我,约的晚间在争春酒楼。”

    陈新拿起邓柯山交回来的另外一张纸,写着严掌柜是田弘遇侄子,三十多岁,田弘遇的德宏钱庄也是他在主理,最爱美食,也爱去青楼、抽烟,博戏喜欢玩马吊和升官图,喝酒的时候喜欢投壶,正妻还在洛阳,在天津只有新纳的两个小妾。

    信息不算太多,也给宋闻贤看了。

    宋闻贤道:“既然他爱去青楼,我们不如改在群芳楼。顺便再给他些好处。”

    陈新摇头道:“不用,是严掌柜定的地方,咱们一条条来说,这次谈判的目的是尽量降低丝绸货价,还有达成铜钱生意的合作意向,我们虽然现在是买家,但这几个店都是皇亲开的,心里未必看得起咱们,要和他们合作,货价可以稍做让步,大头是铜钱,好处要给,不过还得让他拿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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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春酒楼在带河门大街的一条小街中,在天津颇有名气,周围环境优雅,青楼也多,适合于酒足饭饱之后思**,很多商家喜欢在此宴请客商。

    下午未时四刻,陈新、宋闻贤和老蔡慢悠悠的到了争春酒楼,严掌柜带着两个小厮,已经等在那里,严掌柜面貌年轻,留了三寸左右的胡须,一身绫罗绸缎,富贵又得体,见面后老蔡介绍,几人互相见礼寒暄,严掌柜客气的将两人请到三楼小间。而老蔡则声称店铺有事,先回了衣店。

    严掌柜也是去年才来天津,原本开了个钱庄,地段不好,只做私钱生意,运往京师,年底魏忠贤一倒,阉党就开始挨着被清算抄家,朝廷抄家最是好事,崔呈秀被籍家产总共也只上缴了七万两,其他的都落了新贵腰包,田弘遇也乘着东风,强占了魏良卿的店铺,不仅在天津,京师、张家湾、临清都有,因为严掌柜原来就跟着田弘遇经营过生意,被派来天津照看。

    几万两的生意,任何商铺都是要争的。严掌柜只知陈新是东家,登州来的,他也没有调查过此人,只要付银子就成,光看外表,这老板确实年轻,却能购买如此多货,多半也是官绅之家。

    不过严掌柜的背景更强,虽是卖家,表面很客气,心理上确实没把两人看得太高,他请陈新等人吃饭也是要略微显露背景的,好让这两人存个攀附之心。

    严掌柜坐下后微微仰在椅背上,也没有催人上菜,对两人道:“陈公子,宋先生,这争春酒楼在天津颇为有名,因此处所作吴中菜肴最为地道。”

    陈新身体前倾,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如同当年教他的商务培训教师一般,牢记多听少说的教诲,待严掌柜说毕两三秒后才接口,显得自己认真在思考对方说话,他尽量简短的回答:“哦?愿闻其详。”

    严掌柜显然对此有些研究,也愿意多说,他身体稍稍坐起来一些,脸上略带自得,口中说道:“天下诸福,唯吴越口服,天津地近京师,普通食铺之菜肴多用胡葱、蒜、韭等佐料,味道辛浓,已失食材之原味。吴越菜肴口味清淡,领天下饮食之风气,正所谓‘不到浙西辜负口’。”

    宋闻贤语带惊奇,“原来如此,严掌柜定然喜爱这吴越菜,下过一番功夫,别人也吃吴越菜,却如何得知如此多道理。”

    严掌柜谈性正浓,接着就道:“也是前些年在扬州经商时,口味接近吴越,去年才走到天津卫,便只有这争春楼的最合口味。”

    陈新认真听着,这人从扬州过来的,难怪从江南买假钱如此顺当,邓柯山说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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