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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闲妻-第46部分

小说: 闲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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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细想之下也卿尔尔也是能够理解的时媛对粱于归的感情,从她把时媛带回婆家开始,家里的长辈对时媛都是淡淡的,唯独粱于归这个阿爹把时媛当成心头好,时媛以前生了病,大晚上发起高烧来,粱于归抱着她打了一夜的吊针,连着好几日都守着她,因着粱于归的态度摆在那里,家里的长辈才稍稍对时媛上了些心。

    隔了四五天,卿尔尔都不觉着粱于归最近还能分开身回来的时候,在一个清晨时分,太阳刚出来,正巧照在家门口的时候,粱于归回来了。

    这一动静异于平常,惊动了全家人,不一会儿全家人都聚集在了堂屋,梁老爷子坐在上座,一手拄着拐杖,两眼盯着跪在堂屋中央的粱于归,又瞧了瞧一同跪在粱于归身边的娃儿,是个男孩子,三四岁的样子,跟时媛差不多大,个头也是差不多的,圆嘟嘟的小脸,粉雕玉琢的,黑黝黝的头发只有半指长,乌黑的眼珠子好不怯懦地看着座上的梁老爷子。

    王冬梅和梁全福坐在堂屋的右侧,卿尔尔则领着孩子站在王冬梅和梁全福身后,脸上无悲无喜,风平浪静。

    梁老爷子起身拄着拐杖来回走了两圈,他心里头隐隐有些猜错,这会儿情绪便开始有些激动了,朝粱于归问:“这孩子哪里来的?你一带回来自个就在堂屋跪下是怎么回事?”

    “爷爷,于归带您的曾孙时盛回来认祖。”说完,粱于归便领着那名叫梁时盛的男娃娃朝梁老爷子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

    粱于归一句话让屋子里压抑的气氛顿时按耐不住起来,抽着草烟的梁全福坐在那里突然间被呛得咳嗽起来,王冬梅更是立马从座上跳了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跪着的梁时盛,嚷着问:“于归,你跟阿娘说,你说的是真的?这男娃是怎么回事?”

    虽然语气中有几分质问的意思,可终归心里边是高兴的吧,卿尔尔站在后边脸色发白地想到。

    梁老爷子一时间气的站不太稳,把拐杖在地上使劲儿敲打了几下,随即看向粱于归的方向,几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过去,粱于归闷声受着,梁老爷子使了大力往他背后打,边打边教训:“让你干些混账事,让你在外边不学好,让你做些有辱门风的糊涂事!”

    时媛看见爸爸挨太爷爷的打,眼里立马就有了泪水,不多时就流了满脸,她想挣开妈妈的手,去求求太爷爷不要再打爸爸,爸爸会疼的呀,可是她越是挣扎,妈妈牵着自己的手越握越紧,她居然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打得十几二十下,梁老爷子把手里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回身坐到左边的椅子上,他身体早不如前,这会儿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你,你当真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你爸妈都在这儿,你媳妇闺女都在这儿,你要这么跟他们交代,青青在家里守了好几年,跟你结婚都已经有五年了,你还在外边做出这等混账事情,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她,你让我怎么跟你卿叔交代!”

    说罢,梁老爷子缓了几下,立马又要起身捡地上的拐杖,卿尔尔在一旁出了神,这时候时媛趁机就把手从卿尔尔手中抽了出来,急忙跑到她阿爹身边,张开手臂挡在梁老爷子面前,哭喊着:“太爷爷,太爷爷,时媛会听话,您别打爸爸,您别打了,爸爸好疼的,爸爸会疼的呀,妈妈,你快些来,别让太爷爷打爸爸,别让太爷爷打了。”

    “青青,把人带走。”跪在那里的粱于归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小时媛,不动声色地出声,言语里还是相当淡定的,比起往常只是多了几分不耐烦罢了。

    卿尔尔愣在那里,不懂事的女儿为他求情现在也惹得他生厌了吗?果不其然,有了儿子,女儿就算不得什么了,以前就算是再疼爱,那也是因为只有时媛一个人而已,只是因为没有儿子而已,现在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带回家里来,以后,这个家里疼爱时媛的人就剩下她这个母亲了而已。

    卿尔尔走上前,拉住了小时媛张开的手臂,绕道她身前就把人抱了起来,时媛折腾不休,她只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处,只听得小时媛呜呜的哭叫声,闭了闭眼睛,长叹了一口气,朝梁老爷子说:“爷爷,您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这事儿,孙媳妇无话可说,就这么着吧。”

    说完,便抱着时媛往后院去了。

    无话可说?就这么着吧?卿尔尔的一句话就算是默认了这一事实,这个私生子她认了,粱于归干的事儿她人了,就连让梁时盛认祖归宗她都认了!

    卿尔尔不认还能怎么办?她生的是个女儿,粱于归带回来的是个儿子,要是现下她认了,兴许以后家里人还能看在她退让的份上对时媛好上些,至少能让时媛长大以后不像阿妹那般怨恨。

    这几年身为人母,她渐渐学会了很多东西,就在刚才,只要她这个孙媳妇不开口求情,梁老爷子就会一遍又一遍地用拐杖打粱于归,就算是王冬梅和梁全福说好话,梁老爷子也不见得就会放过粱于归,在时媛面前让她亲眼看着她阿爹被打,在公婆面前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儿子被打,在梁时盛面前让他亲眼看着他亲爹被打,那所有的罪责最后都会落在她身上,她若不求情,不认了这个事情,那在她女儿心里她就是个狠心的母亲,在她公婆眼里她就是个恶毒的媳妇,在她丈夫的私生子眼里她就是十恶不赦的仇人,梁老爷子要帮她讨回公道,又何尝不是再逼她做出决断!

    卿尔尔抱着哭累了睡着的时媛再后院待了一上午,她坐在阴凉的屋檐下,一边摇着小时媛的身体,一边哼着童谣,与其说事情来得突然,倒不如说她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怀着时媛的时候就时常在担心,要是是个女娃娃的话,得不到长辈的疼爱怎么办,原先家里边没有男孩,一切都还过得去,可现在却大不一样了,不但梁老爷子有了男孙,时媛就连父亲的疼爱都失去了,她可怜的女儿以后要怎么活,她突然间有些能够体会二婶赵凤的心情了,竟是那般无奈和痛苦。

    “妈妈,你别哭,你哭,时媛也想哭。”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时媛,伸手去拂掉卿尔尔脸颊上的泪水。

    “媛媛,以后跟着妈妈生活好不好?”卿尔尔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说。

    “那爸爸呢?爸爸要和时媛一起住吗?”

    “爸爸,爸爸要陪弟弟,时媛不是瞧见爸爸把弟弟带回来了吗?时媛是姐姐,弟弟还小,需要爸爸多陪陪他。”卿尔尔一直都想做个合格的好母亲,她懂得东西并不多,却想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给女儿,唯独怨怼和恨意不可以。

    说着,卿尔尔眼里的泪珠子止不住地往外掉,她擦都擦不完似得。

    “不是弟弟。”粱于归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母女俩的对话,他走过来蹲在时媛的面前,捏了捏时媛的脸颊,“时盛是时媛的哥哥,比时媛早四天出生的。”

    连梁时盛的出生时间都记得一清二楚,卿尔尔想,粱于归原来早在五年前外边就有了人,在她还怀着时媛的时候,有着另一个漂亮的城里女人怀着她丈夫的孩子,享受着将为人母的喜悦,她怀胎三个月以后,粱于归就赶到b城去了,说是要忙工作,现在想来,定是去陪她儿子的母亲去了罢。

    卿尔尔憋着委屈和怒火,她不想发作,至少为了时媛以后的日子,她也不能发作,她抱起时媛,一言不发,起身就往屋里边走,刚走了两步就被背后的声音叫住:“你刚才跟时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指刚才问时媛要不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话?那还能有什么意思,她刚才在气头上有了离婚的念头,所以才问了时媛这么一句话,时媛那么黏她阿爹,她担心孩子会一时接受不了,她本还想着粱于归会念夫妻一场的情分,要是离婚的话,不至于会亏待她和孩子。

    可是粱于归听到她跟时媛说的话之后,要是还念着一丁点七年的夫妻情分,就该当做没听见,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质问她?

    他这么质问她,难道是在期待什么吗?如果是,她只能告诉他:“不可能,你别妄想了!”

    她现在满心都是时媛,也真是因为这样,离婚的念头只在她脑子里残存了片刻便消失了,她满脑子都在为她女儿做打算,她甚至想的很远很远:她的时媛是个女孩子,她不想她女儿以后走的太远,就想以后帮她在这镇上寻一户好人家嫁出去,可是要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养大的女儿,在镇上哪里还能挑的到好人家!

    所以她什么都能够退让,就算是粱于归的私生子她都能认了,可唯独离婚,她不认,也不能认!

第66章 认子() 
“我想过两天带时媛回我娘家住一段时间,孩子刚接回来,还有的事情要忙,我就不留在家里边添乱了。”卿尔尔没有转身,背对着粱于归说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把话尽可能说得漂亮。

    粱于归带时盛回来之前,就大概揣摩过卿尔尔的态度,他们结婚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七年的时间了,多多少少摸清了对方的性格,在他眼里边,卿尔尔起初懦弱胆小,跟她说话声音稍稍大上一些,她就不敢吭声了,柿子专挑软的捏,她这种性子走到哪儿都是被欺负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刻意地去改变她的性格,让她抬头挺胸看他,让她干净利落说话,默许她大着胆子在他面前开玩笑,这几年也真的改了许多了,说话不再木讷,多了几分圆滑,做事不再傻愣,做什么事情都多了几分考虑,也正因为这样,卿尔尔的态度对他而言变得不甚分明了,要是搁在以前她自然是把苦处都憋在心里边,可这下摸不清楚到让他心里不太安稳。

    “现在还不能,你要想回娘家,想去看叔叔婶婶和侄子侄女,过些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只是现下时盛回来,家里会有一堆事情要忙。”粱于归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多雨转晴一样。

    “你是要让我留下来带着时媛看着老爷子为你的儿子如何风风光光进梁家的大门?”卿尔尔说话间笑容满是嘲讽,她的牙齿咬着口腔里的嫩肉,早已出了血丝,她一忍再忍,却忍无可忍,可她还是不明白,怎么能够把这样的事情说的这般理直气壮?

    她知晓梁老爷子盼曾孙盼了多年,这下得偿所愿了,必然会大摆筵席,这她都可以不去在意,也尽可能把自己装成哑巴和瞎子,可是因为家里一堆事情要忙,所以她不能够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难道还要她留下来帮着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张罗认祖归宗的事情?难道就因为她在婆家人微言轻,所以就这般好欺负?什么事情都没得商量,就算是打了她的脸,她也要笑着受着?

    身后的人没有应声,她也不愿再去等他说什么糟她心的话,抱着时媛抬脚就走,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暗哑的声音传来:“无论如何,你都会是时盛的母亲。”

    什么?卿尔尔几乎是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看着粱于归,她死死地盯着粱于归,等着粱于归压在喉咙处没说出口的解释。

    粱于归见过卿尔尔现在的神情,那眼神和高帅结婚那天她回家被他逼着抬头看他的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死死地,牢牢地,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他还记得当年他是怎样警告她“以后都不许用这种眼神看她”的,可如今再一次被她这样看着却是在这样的形势下。

    他上前了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我说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欠你的我以后会还给你,只是现在还不能够,过两日家里就会办酒席招待上门来的亲戚,家里人一律会向外头说四年前你生的是龙凤胎,男孩就是时盛,只是因为身体不好,后来被我带到外地去治病,直到今日才真正着家。”

    这是全家人都把她当成不会反抗的哑巴了,往死里给她黄莲吃,也得逼着她和着血吞进肚子里去呀!

    粱于归说的这话谁听了都知道只是个说头,相信的人什么话都会信,不信的人一听就知晓里边的蹊跷,这到最后,落得尴尬又没脸的还是卿尔尔一个人,在有心人眼里她就成了个十足的傻子,生了个赔钱货的女儿,被家里人冷落不说,现在还要落得贴了笑脸帮自己的丈夫养私生子,真真是个脑子缺的!

    “你是在跟我说笑吗?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你的儿子要认祖归宗,我已经认了,你梁家全家上下到底还要我怎么样?你怎么能够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来?让我替你养儿子,你要我以后怎么办?你要我们时媛以后怎么办?我的时媛以后怎么办呀?”

    卿尔尔没有推开粱于归挡在她眼睛上的手,这时候的她已经泪水决堤,泪水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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