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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女人十曰谈 作者:[苏联] 里娅·沃兹涅先斯卡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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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令人对全人类都失去信心。有那么多惨无人道的罪行都是为了复仇或是其他根本不值得提的小事情——比如说,金钱——我甚至觉得咱们过多地沉湎于两性问题。人活着,不可能单单为了肉欲,也不可能单单为了精神。

  金钱在我们的生活中不是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吗?咱们明天就谈这个话题吧。同意了?好,现在该你了,瓦伦蒂娜,快讲讲那个馋了我们半天的报复强奸犯的故事吧。我们都洗耳恭听。”

  ◆ 故事之四

  瓦伦蒂娜讲的是她如何给了强奸犯以应有的报复。

  那是去年冬天的事,我们有一位在普希金市当民兵队长的老朋友,他要过生日,请我们去他家作客。我丈夫下班后直接坐火车去了,我因为开会耽误了一会儿,晚上八点多才去。我来到普希金市的站前广场,一辆公共汽车或出租车也看不见。那晚上还下着大雾。一想到大家都在高高兴兴地为朋友庆贺生日,我也不愿再等下去了,决定走着去算了,他家离车站又不很远。但我没料到路上要横穿一座公园,这是挺可怕的事。

  我在公园里急匆匆地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在雪地上嚓嚓地走着。我回头一看,有个男人追过来了:他敞着怀,脸色通红,眼珠发白。我暗叫不好:不是我倒霉,就是我穿的那件名贵的皮大衣要倒霉了。他赶上我,抓住我的衣服,却没有撕开,只是伸进手去摸我的胸。同时又把我按倒在路边的树丛里。我喊了起来,他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说:“你喊吧。我的一帮哥们儿正在那小屋里喝酒呢。他们肯定都想尝尝你的滋味儿。”

  那个下流东西还嘻嘻直笑呢。但我停住了喊叫,徒劳地挣扎着。大衣很碍事,帽子又盖住了眼睛,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他掏出了那东西,往我身上顶。那东西硬得跟棍子似的,我竭尽全力想推开,可他还使劲往我那撕破了的内裤里顶。

  在这紧要关头,我不得不打断一下,作个补充。我刚才讲了,那天我穿了件名贵的大衣。那身行头几乎都是进口货:法国皮靴——是走后门弄到的,毛茸茸的狐皮帽子,连手套都是加拿大造的。那天我打扮得像个贵妇人。只有一处不那么地道:我那副加拿大手套用线绳吊在大衣上。因为我有个爱丢手套的毛病,这副手套是安德鲁沙送的,我怕把这位挚友的纪念物弄丢了,也就不顾体面,用线绳把手套连在了大衣上。正是这手套救了我的命。

  我躺在雪地上拚命地挣扎,又想把挡住眼睛的帽子推开,但渐渐地没了力气。我喘不过气来,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他嚎叫一声:“快松开。快松开,你这个骚货。”

  他扭动一下,喊的声音更大了:“快松开。”他咆哮起来。

  我不明白是谁抓住了谁。又觉出好像我的手被拉了过去,朝着他那松开的裤口方向。

  我用力把手往回一抽,谁知他野兽般地狂吼一声,我都害怕被小屋里的人听到。

  “别叫唤了。”我说,但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是他抓住了我,怎么反而让我松手呢。他现在早就松开了我,但我的右手还是被他往他小肚子那个方向拽。我用左手推开挡眼的帽子,从雪地上坐起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嗨哟,我的老天爷。我可弄明白了。原来是手套上线绳死死拴住了他的蛋。我爬起来,冲他喊道:“好了,快起来。你已经玩够了吧。现在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的蛋扯下来。”

  他服服贴贴的站起来了,两手护着他那宝贝。眼泪从他脸上直往下淌,但他不再喊叫了,只是不时地呻吟两声。

  “松开我吧。”他哀求我,“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儿呢。走吧。”

  我牵着他在小路上走着,还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他缓过劲儿来之后再反抗。

  “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你拴我的那个东西?”

  “这是一种加拿大制造的‘抗强奸新式武器’。你听说过手铐子吧?这叫‘阳具铐’。你要敢逃跑的话,你的蛋就别想要了。”

  说是这么说,可我也很心虚:要是他不相信怎么办?万一他挣脱开了怎么办?那他说不定会怎样报复我呢。

  “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呢?”

  “少废话,快走。”我喊道,又拉了拉绳子。

  可我心里直发慌,不知自己如何才能脱身。就像那个抓熊的笑话说的一样:“我抓到一只熊。”“那好啊,把它带过来吧。”“它不肯过来。”“那你就过来吧。”“它也不放我走。”我突然想起他刚才吓唬我时说的那伙哥们儿。虽然很冒验,但我还是想试试。

  “好了,”我说,“已经教训了你一顿,现在该放开你了。

  只是我一个人还对付不了这种‘阳具铐’,得有你的那些哥们儿帮忙才行。”

  “你自己不行吗?”他不愿意。

  “不行。这东西有个报警器,只要你一喊,就会报警。”

  “好吧,那咱们走……”他无可奈何地咕哝了一声。

  他把我带到小屋里,他的朋友真的在那儿喝伏特加呢。

  “我把你们的朋友送回来了,”我说,“你们谁带着小刀子。”

  他们都睁大眼睛望着我俩:我的手放在他的裤裆里,他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人掏掏口袋,找出一把小刀。这时我的俘虏才敞开外衣,露出了极精彩的一个镜头:一根线绳拴着他的宝贝蛋,蛋下面还吊着一只手套。以后的情景我无法描述,反正他们都笑得直打滚儿,笑得死去活来。最后,他们割断了绳子,放了那家伙,然后都敬佩地望着我。

  “这女的真了不起。我可不敢惹。”

  等那傻小子明白过来我的“抗强奸新式武器”不过是一只带绳的手套时,他瘫坐在凳子上,把头埋进裤裆里,羞愧难当。

  我呢,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就风一般地飘到了朋友家中。

  大伙儿笑啊笑啊,笑得肚子直疼。阿尔宾娜跑过去拥抱瓦伦蒂娜,祝贺她的“英勇行为”。

  过了好久女人们才平静下来,听阿尔宾娜讲她的故事。

  ◆ 故事之五

  空姐儿阿尔宾娜讲述了她如何落入施虐狂之手,以及如何孤立无援。

  很抱歉,我无法象瓦伦蒂娜那样给你们讲什么逗乐子的事情。大概你们会想,既然我小时候就有过那样的遭遇,我不会再怕强奸犯的。你们错了。事实恰恰相反。不瞒你们说,我想跟谁来就跟谁来,但是,哪怕有一点强迫的意思,我马上就走开。我的男朋友们都了解了这一点,所以在我面前都很小心谨慎。但我还是遇到了麻烦,受到了严重伤害,很长时间没得安宁,直到最后我进行了报复。

  事情是这样的。有这么个家伙,看上去象吃奶的孩子。我们是在舞会上认识的,然后下馆子、看电影。我本打算与他更近乎些,可他急于求成,美好的友谊就此告吹。

  有一天他向我宣布,第二天他要过生日,请了几位朋友聚会,也希望我去。

  我同意了,他给我写下了他的住址,还告诉我几点钟到。

  第二天我打扮得整整齐齐,买了块生日蛋糕去赴约。来到门口,我按了门铃。他为我开了门,只见他穿着一身最不正式的衣服——铁路制服。屋里空荡荡,静悄悄,没有一点儿聚会的迹象,也不见有朋友。

  “人呢?”

  “他们晚一会再来。咱们先呆一会儿吧。”

  我把蛋糕交给他,就进了屋。有两个房间,显然不是他一人祝屋里又脏又乱,奇形怪状的衣服和鞋子扔的到处都是——鞋全是女人的。

  “谁在这儿扔下这么多女人的物件?”

  “我老婆。她今天度假去了。”

  “噢,我明白了。你老婆出去度假,你就邀我来与你过夜以庆祝你的生日?你干吗要跟我胡说八道呢?我何时想跟你来,我会决定时间和地点的。”

  一听这话他上来就胡乱摸我,我啪地一声打开他的手说:“拿开你的狗抓子。我讨厌虚情假意的男人,把大衣给我。等你懂得怎样待我时再过你的生日吧。”

  甚至这时我还不打算与他彻底断绝关系。他实际上长得与我是一个类型。天使般的脸蛋儿,可爱的嘴唇,洋娃娃一样的眼睛。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雄性不外露,吸引人,表面上看不粗野,性感也不十分明显。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我就受不了为了跟我睡觉而撒谎。

  我抬脚往门口走去,但他抢在我前面锁上了门,然后回头朝我走来。我推开了他:“你疯了?想硬来吗,嗯?看我敲碎你的脑袋。”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敲碎我的脑袋。”他回答说,这时他已是满目凶光,眼睛象发怒的猫眼。突然他劈手给了我一掌。

  他看上去很虚弱,可他的手却硬得象铁。这一掌一下子把我打到了墙角,疼得我直不起腰来,连叫都叫不出声来。然后他把我摔倒在地板上,用皮鞋踢我的胸部和两腿之间。这时我开始拼命喊叫。我知道会有人听到我的喊声的,因为隔着墙就能听到有人在放音乐。但音乐声又放大了,显然是为了盖住我的叫声。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人来救我。于是我想办法脱下了一只鞋,并狠狠地向窗户扔去。玻璃碎了,鞋飞了出去。这时我听到了老人们在桌子上玩骨牌的声音,我来时他们看见了我,我进楼道后他们还上下打量过我。现在我只有指望这些人了。“救命!杀人了。强奸了。”我拼命地喊叫着。

  外面没声音了。我想他们是叫民兵去了,要不就是直接跑来救我。但没人来救我,这个长得象天使的施虐狂也不再打我,而开始强奸我。他使劲掐我的乳房,直掐得青一块紫一块,还扯下我几绺头发。要达到高潮时,他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掐的劲很大,直到最后射精为止。

  完事以后他让我起来穿衣服,递给我他老婆的一双旧鞋免得我打赤脚,然后把我推出了门。

  第二天,我的头都无法从枕头上抬起来:脸、头、身上——被打得伤痕累累。我打电话请了一周的假。我撒谎说,有个外地的亲戚病危,我得坐飞机去看她。而实际上是我自己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由于伤痛和羞辱而悲惨地呻吟着。

  我在床上一直呆到感觉好些时才起来。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告那畜生。他们给我引见了一个侦查员,名叫阿诺克金。他告诉我,只有提供证人才能立案。我给他讲了我隔墙听到的和进楼道时看到的“证人”。他笑笑说:“典型情况。这正是许多强奸案不了了之的原因:证人拒绝协助调查。”他给我出主意,让我自己到那座楼上找人谈,或许能找到不那么胆小的人。

  我照做了。我去了那儿,很快访遍了那个畜生周围的邻居。我还见到了看门人,从那儿打听到了那帮退休老头和整日坐在那儿聊天儿的老太太们的地址。但他们全都拒绝帮助我。有的谎称他们什么也没听见,而其他人则说他们倒是听到了声音,但什么也没看见,所以无法出来作证。还有的人干脆拒绝与我谈话,说:“这不关我们的事。”

  一个老头子甚至恼怒地说:“我们决不会去法院作证。我们是正派人家。”

  有个将军就住在我听到里面放音乐的那套房间。他穿着一身制服出来把我让进屋里。我告诉他我是谁,想干什么。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打过仗的人不会是胆小鬼。可你们猜这老畜生说什么?“正派的姑娘不会弄到被人强奸的地步。怎么没人强奸我的女儿。”

  这话气得我差点儿背过气去,太伤人了。后来我把这老畜生和那个施虐狂一块报复了一下,不过这事将来再告诉你们。我费了半天劲唯一的收获就是:看门人把我的鞋还给了我,这是她早上在楼道里捡到的:“看得出来,这鞋挺贵的,所以我就捡了起来,我想可能会有人来找的。”

  我回去找那个侦查员,告诉他我的进展情况,并要他给我查验身体。他说他不能那样做:“要是立了案而又破不了,那我会受批评的。最好别开这个头。”

  我这才知道他也不想帮助我。我感到绝望极了,好象整个世界都跟我过不去,真想一死了之。当然,我没死,而且我现在很高兴我没死,因为事情的结局很好。

  “那你是怎么报复他的呢?”女人们问。

  “妙极了。直到现在他还在为那次生日付出代价,而且将来付出的还要多,虽说并不是我干的。现在我一提起这事就恶心,另找时间再给你们讲吧,姑娘们。”

  “好主意,”瓦伦蒂娜说。“我们女人不断遭到骚扰,受到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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