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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女人的战争-第22部分

小说: 女人的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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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女的生活多姿多彩。

  4月 7日

  上午老爸打电话,说他已经在新岗位上班了,等安顿下来请我去玩儿。说着又伤感起来,说他如何牵挂我,不忍离开我,听着他在电话上的声音我竟哽咽了。我说老爸,你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无论你走多远,我都会想着你念着你,等你安置好,我一定去看你。

  都说男人没有好的,我却觉得男人都是好男人。没有男人的关心和呵护,做女人还有什么意思?老爸走了,还在想着我念着我,这感觉怎么能不好?

  下午四点多,张国宝打电话让我去梅苑酒店吃鱼,他说今天一大早就去钓鱼了,这鱼是专门为我钓的,鲜得很。

  听了他这话,又让我一阵感动。他知道我好吃鱼,说有机会让我吃他亲自钓的鱼,没想到这么快就为我去钓鱼了。梅苑酒店是以做鱼闻名的。他钓了鱼又拿到梅苑酒店去做,怎能不让我感动。老爸的挂念,张国宝的作为,让我想对所有的男人说,男人,我爱你们。

  我到梅苑酒店时,张国宝正在厨房里看着厨师剖鱼。见我进去,便从厨房里出来,带我进了包间,这是一个大包间,里面除了餐桌,还有供顾客休息娱乐的沙发和音响设备。一进包间他就把门反锁了,他摩挲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向我报告着他的收获。他说今天运气好,钓了五条,咱俩在这儿吃一条,你拿回去两条,我带回去两条交差,不然没法给黄脸婆说。我对他笑笑说你老奸巨猾得很呀,抟着外边的还哄着家里的。他不置可否地笑着说不哄着会行吗?我笑笑说,我知道你哄我,我也高兴,亲爱的,你累了吧,来,让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我就去按他的背。还没按几下,他拉开我的手说别按了,你这样按着我心里急。说着便把我拉进怀里,低声说吃了饭还到我办公室去吧,我看见你就控制不住。说心里话,我喜欢男人急不可待时含情脉脉的神态,每到这时,便会情不自禁地生出美好的冲动。正缠绵缱绻着,小姐敲门说鱼做好了,我慌忙起身整好衣服开门。一条鲜嫩的清蒸鱼摆在面前,他翻着菜谱问我还要什么菜,我说什么都不要了,今晚就只吃鱼。他说那怎么行,又对小姐说,那就再要个青菜,来两碗素面吧。小姐问要啥青菜?他说随便。小姐问小白菜吧?他不耐烦地说好好好,小白菜。小姐走后,我夹起一块鱼送进他嘴里说,这鱼真鲜!他含在嘴里说,嗯,跟我的小娇娘一样,味道美极了!

  吃了饭,他催着上办公室去。一番云雨过后,他就急着回家,一下子赶走了我一天的好感觉,让我觉得这幸福像是空中悬着的气球,飘飘的,飞不了多高就会毁灭。

  4月 8日

  台里为《你说我说》栏目派了一位编导,我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腾出一点时间。中午请老史吃饭,他说要接待一个省里的什么检查团。请人吃饭没有请到,放了电话竟有一丝轻松。和老史在一起没有太多负担,为什么没有请反而更轻松呢?大概是我太累了,太多应酬,更需要自己放松吧。人家为我办了一件大事不能没有一点表示,这表示只有等到明天或者后天了。老史当然不在意这表示,但我在意,我不想在礼节上欠他。

  没有请到老史,就想和妈妈一起吃一顿家常饭。

  问妈:“做什么饭?”

  “吃卤面吧。”

  卤面是我最爱的,也是妈妈最拿手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在家吃过午饭了。妈妈听到我这样问,心里一定高兴得很。网络的世界醉心,厨房的香味醉人。手机的铃声破坏了我们母女的和谐。是石磊,石磊要请我吃饭。因为栏目可能还要他赞助,不能怠慢了他。我告诉妈又有事了,晚上再和她一起吃饭。出门时听到厨房里厨具掉在地上的响声。一瞬间,那响声仿佛断了的琴弦,让人心猛地一抖。我走进厨房,妈已经捡起落地的炊具,她说没事。

  我带着辜负了妈妈的歉疚和石磊共进午餐。还是宏达集团的餐厅。石磊并不可爱,甚至是轻狂的。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炫耀他的成功。他是成功的,三十多岁已经掌管着几千万的资产。财富的确是滋养男人的好东西,即使是瘪三也会因为拥有财富而信心十足风度翩翩。没有财富便没有自信,没有财富的男人便会像瘪三一样猥琐。财富是男人身上很重的砝码,但是因为财富而自信得离谱就是轻狂。轻狂的男人还可爱吗?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轻狂的男人吧。

  石磊问我:“雪儿小姐身后是什么样的老板在支持着?”

  这话让我反感,我反问道:“你认为呢?”

  “高官,富商?”

  “喜欢我的观众都是我的支持者,既有高官也有富商。”

  “果然不一般,我也是喜欢你的观众,而且是最喜欢你的观众。”

  “那你也是我的支持者。”

  “我不仅是你的支持者,还要做你最有力的后盾,我要把你包装成最靓丽的主持人,我可以到北京去请最好的形象设计师来为你设计形象。”

  这是午餐将要结束时的对话。石磊喋喋不休地说着就攥住了我的手。我压抑着对他这轻狂的反感,提醒自己,就让他攥着吧,说不定还要用他呢。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让步而收敛,那双轻狂的手稍一用力就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去了。我提醒自己,就这样坐着吧,有财富的男人都是轻狂的。那双轻狂的手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已经在我单薄的衬衫外面抓住了我的双乳。我又提醒自己,让他抓吧,反正不是上床。我听到了他的呻吟,他的手已经游向我的大腿。我真没出息啊,我听到了来自我体内的哗哗奔腾的流水的声音。激流将要决堤,坚固的围堰就要崩溃了,就要崩溃了啊。“雪儿,走,到我办公室去吧。”这是很有磁性的声音,真好听。轻狂的男人发情的时候也是温存的。我体内的河流奔腾着咆哮着,怎么能够拒绝这种半癫半痴的温存啊。我眩晕着跟他走出餐厅。明亮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我晕乎乎地走在他的身后,来到挂着总经理室的门口。就在石磊迫不及待地掏出钥匙的时候,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我知道那扇门打开意味着什么,进了那扇门我将会怎样地挣扎才能保住我的围堰。






四十一




  我慌慌张张地说:“石磊,我不能进去了,我妈在家等我,还有事。”

  说着,就不管不顾地逃出了宏达运输集团的大楼。

  上了出租车,突然感到有些泄气。这么精美的午餐,为什么一起享用的人是石磊而不是李滔呢?如果换了李滔,这将是一顿多么完美的午餐啊。

  回到家里,妈妈在看电视。因为还在顾及着自己的情绪而没有注意妈妈的情绪,以为妈妈已经吃了卤面。晚上,为了安慰妈妈,帮助做晚饭时才发现中午的卤面不曾动过。我随口问妈妈中午怎么吃的,妈说:“你走了,我不饿就没吃。”

  我真的感觉很对不住妈妈。

  4月 9日

  昨晚花儿打电话要我今天和她一起去集县采访,葛忠良开车一起去。想想今天没有特别的安排就同意了。

  今天一早,我正洗脸,她就打电话说已经到我住的楼下了,催我快点。我下楼一见她那身打扮就笑了,问她:“你这打扮是出席国宴的?”

  她冲我神秘地笑笑说:“我今天还要办一件大事。”

  我惊诧地问:“啥大事儿,不就是去采访他们的信访工作吗?”

  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照片知道她要办什么大事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便和她朝着市委的方向走去。走着,她又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问出来了没有,说她还得找巩书记审个稿子,要对方八点半以后在市委门口接她。

  听口气,这电话是打给葛忠良的。打完电话,她告诉我,昨天已经和巩书记联系好了,他让她今天上午给他送照片。报社与市委大院只隔着两条平行的马路。我们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到了市委大院,跨上市委办公楼的台阶,她在前边扭头问我头发乱不乱,脸上的妆有没有破绽,要不要再补一下。我告诉她都很好,她还是不自信,上了楼,又拐进卫生间掏出小镜子照了又照才出来。她整理容貌时,我开玩笑说:“你弄得比选美还庄重哩。”她扬着妩媚的脸得意地说:“这就是选美呀!”

  巩书记在201房,我们在门口足足站了一分钟,花儿才略显紧张地轻轻敲了两下门。门是秘书开的。我们和领导们的秘书都不陌生,秘书看是我们,还以为是找他,便客气地让我们进去。我是陪着花儿去的,所以一切行动都看她的眼色行事。她站在门口说:“我们找巩书记有点事,昨天和他约过的。”秘书便进去,很快就出来让我们进去。我们随着秘书走进了巩书记的办公室。

  秘书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轻轻地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花儿有些局促不安地说:“巩书记,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同事桃儿。”

  他看看我,“噢”了一声。

  我趁机帮着花儿说话:“花儿早就说来看您,把照片给您送来,总是怕您没时间。”

  他问:“你们经常去采访?”

  我回答:“经常下乡,我们这就准备上集县采访哩,您可能不太熟悉我们,我们可是经常听您作报告。”

  花儿拿出照片说:“这是我拍的照片,水平不高,请巩书记批评。”

  他接过照片,仔细地看起来,指着照片上的人一个个地说这个是谁,那个是谁。看完了照片,巩书记说:“两位记者喝点茶,喝点茶。”

  为了不至于冷场,我没话找话问:“巩书记是从阳关调来的?”

  他说:“我都来了快一年了,你们还不知道我从哪儿来。”

  他这话虽是埋怨话,但语气是温和的,表情是慈祥的。看巩书记态度和蔼,我们也都放松下来。我大着胆说:“我们没有主动接近领导,以后我们注意经常和领导保持联系。”

  他听后大笑道:“好,好。”

  气氛刚刚变得随意一点,花儿就说:“巩书记,我想冒昧地向您提个要求。”

  这话让巩书记猛然一愣,脸上的表情僵化了,那一瞬间他或许在想,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来找我办什么事。好在花儿下面的话很快让他放下心来。“我们合个影吧?”

  他好像还在专注于自己的思维,没有听清花儿提出和他照合影的要求,以问的语调“嗯”了一声。花儿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想跟您合个影。”

  巩书记僵在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答应道:“好,等哪天有机会吧。”

  花儿说:“现在就可以。”

  我忙问:“你带着相机哩?”

  花儿说:“我想咱们下乡说不定就用上了,所以就带着了。”

  他说:“好,可以。”

  我提出先给他们两个照。花儿从包里掏出照相机递给我,她走到巩书记坐着的沙发后边,双手抚着沙发的靠背问:“就这样,可以吧?”

  巩书记高兴地说:“可以,可以。”

  镜头中的巩书记雍容温和,他身后的花儿笑得甜蜜妩媚,脸上洋溢着小诡计将要成功的得意。花儿从巩书记身后走到他的面前,温柔而不失分寸地说:“咱俩再照个并排坐着的吧?”

  巩书记笑着说:“好。”

  她和他分别坐在中间隔着茶几的单人沙发上,这张照片中的巩书记仍然是雍容温和的,而花儿的头稍稍倾向于他,像是向他诉说心中不尽的缠绵和幽怨。我又一次按了快门后,花儿怀着愿望得到满足的兴奋从我手里拿过照相机说:“来,让我给你们照。”






四十二




  我走过去坐在刚才花儿坐过的沙发上,与巩书记照了合影。照完相,又和他闲扯了一会儿,我催着花儿告辞了。

  从市委办公楼出来,葛忠良开的警车已经停在市委大院。上了车,葛忠良说:“记者就是不简单啊,动不动就跑领导那儿了。”

  花儿说:“我们写个稿子,是他抓的那一块儿,我还有点私事要跟他说说。”

  花儿聪明、善良,有许多长处,最大的毛病就是虚荣。一听她说这话,我就知道她虚荣的毛病又犯了,领导刚刚对她有一点印象,她就卖弄起自己和领导的关系了。如果她的这个计划成功,别人不说,她自己就会说得满城风雨的。她以前和汪副市长的关系,搞得几乎全市人民都知道,就是因为她自己太不存气。我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在汪副市长的事上对我封锁得这么严,她一定以为我还不知道,其实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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