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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女人的战争-第28部分

小说: 女人的战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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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她说她比那些下岗职工强多了,手头是紧了一些,但是宁愿紧着过日子也不想做生意,她说一边上班一边做生意活得太不自由,更犯不着出卖感情。”

  这话是秀芳和我一起散步时说的。说起秀芳,她刚刚平息一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了:“我早就开导她,把腰杆直起来,一个堂堂女编导,是这个城市的名人,很多人都以认识她为荣,哪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可她就是不把这话当回事,放着有利的资源不利用,玩不转,就要这样窝囊着活,想起她这样子就不想管她,她要真没有钱就算了,不让她参与了。”

  她这样说,我还真有点急,在这些好朋友中,秀芳是我最谈得来的,我们两个的人生观价值观最接近,花儿如果在雪儿面前也这样说,她两个合着伙不让秀芳参与这事,我就觉得和她们一起开这个酒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一个都不能少。办酒店本来是闹着玩儿的,因为没有钱就少一个,少了一个生意伙伴可能就永远少了一个朋友了,还有什么意思,我们还不是和社会上那些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的人一样了?”

  “看你尽说些什么话,我不过是气话,哪能真的不让她参与,到时候看情况,她要真没有钱投资,就让她天天去收账。反正这个酒店我们一定得开起来,这是我从张国宝这儿得到的启示,这个社会没钱不行,我们一定得趁年轻多挣一些。”

  真没办法,话说到这里,又让她占了上风。后来,她简直抑制不住激动地说:“等咱这酒店办起来,我得给那些臭男朋友们定任务,我让他们每个人一个月至少消费两万,方淼、葛忠良、张国宝、李博……”

  花儿说着她的这些男朋友像是数着她首饰盒里的首饰一样不自觉地铺排起来,在铺排中寻找着她不断生长的欲望,搜索着梦一般华美的憧憬。她在对别人进行讨伐和鼓动的时候自我肯定着欣赏着。几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我不知道张国宝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了红颜知己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花儿接通手机和张国宝通话时,我拉开了窗帘,外面西坠的太阳只剩下了最后的一抹橘红,勉强地支撑着晚霞的灿烂。

  我们在酒店里吃了简单的晚餐,回来时润楠已经在家了,电视里正播放天气预报。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4月 22日

  今天又去了张国宝的酒店。和他缠绵缱绻以后,我告诉他我们开酒店的事。他调侃我说没想到,你这个名记还有点经营头脑呀!如果不是想让他帮我投点资,就他这句玩笑也得和他闹半天。因为想着向他开口要钱,只有忍着不快说我除了会陪你睡觉,还会许多,你就慢慢发现吧。他倒还是真诚地说这想法好是好,就怕你只看到别人赚钱没有看到别人操心,你们四个人都是只有热情缺少心情的人,哪一个也不是管理酒店的人。我说别看不起我们,我们没有你想象得那么无能。他说我绝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你们都很聪明,聪明和能干不是一码事。你们要真开起来,到时候我给你们拉点客是不成问题的。听他这样说,我就撒着娇说你得帮我,亲爱的。他摸着我的头说我肯定帮你,到时候我介绍朋友去消费不就得了。我说不光是介绍客人,我们的门面不装起来你往哪儿介绍呀。他是明白人,立刻就知道要让他出点血。他问准备投资多少啊?我说带首期的房租和装修费一个人不得十来万?他妈的,整天在手里过大钱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一听十来万块钱便不当回事地说好吧,只要你高兴,到时候我想办法从单位的账上给你挪出去十万。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希望我将来还他这笔钱的,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会尽快把这钱挣回来的。他说就怕你们挣不到钱,把友谊也丢了。我说别把我们看得和市井妇女一样小肚鸡肠,再说,开酒店也不纯粹为了挣钱,主要是想体验一种别样的生活。

  他已经进入老年状态,经不起折腾了。他疲惫不堪的样子,吃过晚饭就说太累了,要回家休息。

  4月 22日

  老史又约我见面。他这个电话打得真是时候,我们栏目全班人马刚刚开完会,主抓的副台长肯定了前期的工作,栏目组的人都激荡着志在必得的情绪,我当然也很兴奋。他问我有没有空见他,我说:“半个小时以后见,你定好地方再打电话通知我。”

  我中间空出半个小时是要修饰或者说是整理抚慰一下自己。这一段李滔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太多,从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就像写文章从这一章到下一章要有个过度,如果缺少过度就可能把此男人当做彼男人。

  老史在休闲茶楼等我。这个茶楼的店名浅俗直白,缺少品位。茶楼本来应该有种古雅的情调,而休闲茶楼这几个字让人联想到一个穷气的乡姑终于有了一件新衣服那样抑制不住地炫耀。这个店名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般的天真而无趣、浅薄而讨好人。如果不是偶尔被人带进去改变了看法,真觉得进这样店名的茶楼有失身份。第一次去也是跟着老史。茶楼有两层,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间。茶香扑鼻,丝竹盈耳,在小城市也算是不错的去处了。

  走进二楼的那个叫兰室的包间,老史坐在里面看报纸。茶几上放了两碟开心果、巧克力之类的食品。小姐要演示茶艺被他制止了。向她要了两只比较大的玻璃口杯就把她支走了。到茶楼的老史不是品茶而是品女人。我知道在别的包间里也有不少女人像我一样接受着男人的品评。其实,拥抱、接吻、做爱,对互相心仪的现代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情绪好时它提神,情绪不好时它是医治心灵的良药。新的情人总能让人振奋精神,让人好奇、让人幻想、让人抵挡不了,这说不上道德的问题,不过是生活的点缀,是人性的需要。当然我和老史另当别论,老史对我的品评仅限于眼睛。一般来讲,除非我的感情非如此不可,接吻和上床我是不接受的。老史大概是看准了我,他不胡来。

  上栏目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不敢有半点懈怠。

  为了赶时间,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已经几天没有上网了。好在李滔还算懂得怜惜女人,总是在我最紧张的时候送来一点安慰。他的安慰也不过是发个别累着了,请注意身体之类的短信。虽然带着一点鞭长莫及的无奈,但仍然是珍贵的,像冬日里透出的一缕阳光,温情而柔软,有种让人眯起眼睛感受温暖的惬意。







五十二




  4月 24日

  两个小时以前听到李滔要来的消息,我眩晕了,为他的爱眩晕了。我要用老史的车去机场接人,也选好了要穿的衣服,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相见了。

  昨天晚上,与李滔在网上差不多聊了一夜,直到凌晨才感到瞌睡,我说:“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好,你睡吧,宝贝,做个甜蜜的梦,睡好了我叫你。”

  这一觉睡得真沉,如果不是李滔叫醒我,不知会睡到什么时候。沉沉的睡意中听到电话铃声,迷迷糊糊听到李滔的声音:“睡醒了吗?宝贝。”

  “嗯。”

  “那就起来吧。”

  我撒娇地说:“起来干吗?”

  “先把电脑打开,然后吃点东西。如果有事就去办事,想让我陪你咱们就继续聊。”

  我有点乖地答应:“好。”

  就要放电话的时候突发奇想说:“我想让你吻我。”

  “好,我吻你。”

  “我想让你给我弄饭吃。”

  他稍犹豫了一下说:“好,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我怔了一下,刚想到他是不是突然决定要来?电话里又传来他的声音:“好,乖,你先起来吃点东西,等我的电话。”

  没等我说话,电话里便成了忙音。

  我怔怔地躺了一会儿,便起床,先开了电脑,然后洗漱,冲牛奶、吃东西。拿着面包打开信箱,果然有李滔发来的邮件,说他知道我这段时间很忙,很少有时间上网,昨晚好难得和我相聚一次,不想让我离开,又怕累着我。

  刚看完邮件,李滔就又打来电话。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今晚八点半起飞,大概九点多就到了。”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脱口问道:“真的?”

  “不骗你。”

  “太好了,我去接你。”

  “你下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需要什么?”

  “把你的心给我带来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在激动中给老史打电话说我有个同学从外地来办事,用他的车接一下,然后就开始选择合适的衣服。

  我们是网上恋人,连一张照片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个子高不高,我们凭着想象能够认出对方吗?写完这篇日记,正好该出发了。

  4月 25日

  另类果然与我们不一样,雪儿在网上交的男友昨晚连夜飞来。今天中午雪儿召集姊妹们一起设宴欢迎。

  雪儿打电话说:“今天不要安排别的活动了,有重要的客人。”我问她哪来的重要客人,她说:“李滔。”

  我震惊地问:“李滔来了?”

  她嗯了一声说:“昨天晚上来的。”

  她说他们在恺丰酒店212房,听得出雪儿幸福而激动。这段时间她要么是忙工作,要么是上网。那天在郏县从她醉酒后的状态可以看出她内心是很郁闷的。无论如何,李滔不重要,李滔给她带来的快乐才是重要的。

  雪儿让我放了电话就去,我还是磨蹭了一会儿,我担心花儿和秀芳来得晚,一个人夹在他们中间没有意思。我还是比她们先到了,我和李滔聊了一会儿花儿才到。李滔是上海人,做机电生意。雪儿给他介绍我时,他说:“大姐,我从小没有母亲,是姐姐照顾我长大,所以我对所有的姐姐都很尊重。我知道雪儿经常跟几个姐姐在一起玩儿,特别高兴,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这个弟弟。”我说了一些欢迎他来这里的客套话,告诉他雪儿经常和我们说起他,她很珍惜这种缘分,她说起他的时候有种掩饰不住的幸福。还说,雪儿聪明漂亮,可以说,向她表示好感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但她觉得遇到一个让她动心的人太难太难了。

  我正搜肠刮肚地找话和李滔交流闲聊时,花儿来了。花儿一进门就兴奋地喊着说:“这小兄弟儿终于露面了,让我们姐们儿夜夜想,天天盼,你要再不来我们就组团去请了。”

  李滔恭敬地迎着她说:“这位一定是花儿姐姐。”

  他这一说,我们都笑起来。花儿不用介绍就认识了,秀芳来了就更用不着介绍了。雪儿说:“就差秀芳这个‘败坏’没来了。”

  雪儿话音刚落,秀芳就推开了门,大家看到秀芳,几乎齐声说:“正说你这个‘败坏’还不来哩。”

  秀芳急急地说:“我接到指示就来了,我路程远晚来一会儿也情有可原。”说着便去和李滔握手。

  李滔笑容可掬地说:“真高兴认识几位姐姐。”






五十三




  正热闹着,花儿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笑着问雪儿:“再来个陪客吧?”

  她这样问,大家就知道是张国宝打的电话。雪儿说:“好,好,好,让他来。”

  花儿对着手机说:“就准备给你打电话哩,你中午有事没有,你的‘一条船’远道而来,你来陪客吧。”

  不知道那边张国宝说了些啥,只听花儿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花儿接完手机,说张国宝让订好包间再给他打电话。

  恺丰酒店富丽堂皇的巴黎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已经有一段日子,我们姊妹几个在一起只喝红酒不喝白酒,张国宝和李滔寒暄之后便说:“今天有这么重要的客人,你们几个都喝白酒,谁也不能喝红酒。”

  雪儿第一个表示:“好,我同意,今天喝白酒,谁喝红酒我烦!”我们几个只得同意。

  看来无论东西南北,中国的酒文化都差不多,到哪儿都是那些规矩。大家共同举杯之后,李滔还没等我们向他敬酒,就先站起来说:“认识几位姐姐很高兴,我给几位姐姐敬酒。”

  花儿说:“那不行,你是客人,我们还没给你敬酒,你不能先敬。”我和秀芳也附和着花儿这样说。

  李滔说:“我们有这种缘分就是自己人,你们要把我看成客人就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可能我们年龄差不多,但是我跟着雪儿,你们就是姐姐,当然是弟弟给姐姐敬酒。”

  一直在李滔身边笑而不语的雪儿看互相推让相持不下,便站起来说:“李滔说得对,不能把他当成客人,弟弟给姐姐端杯酒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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