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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402-热病衡正-第46部分

小说: 402-热病衡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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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须知,肌肤毛窍之启闭,所以调节体温,其作用甚敏活,严冬冱寒,毛窍虽闭,若剧劳奔走,体温增高,毛窍遂开,汗出以放散,反之夏月炎热,毛窍虽开,若贪凉过度,毛窍能闭,以拒寒凉,知此原理,则冬月有春温无足奇,夏月有伤寒亦非例外,故暑月发热无汗恶寒,与冬月伤寒同法,冬月发热有汗不恶寒,与春日春温同法。

是故伤寒温病,恶寒不恶寒,有汗无汗,为病之大关键,其发热则基于第一第二个原理,若湿热与伤暑,相当于《伤寒论》之湿与暍,是夏令之时行病,因湿邪发热,俗混称湿温,发热则基于第三个原理,病理与前绝不相同。详述于下:

空气含氧气十分之二强,氮气十分之八弱,此外有少许炭酸气,氧气为人体生活所必需,当吸入之时,外面空气达于肺泡中,其中之氧气由微血管送入血液中,同时吸入无用之炭酸气,由肺呼出于外,呼吸不停,保持健康之状态,至夏月空气稀薄,氧气之比例成份亦稀少,从外吸入之氧气量不足,复因气候炎热,汗山多,血液干,体内存积之氧气量亦不足,于是呼吸不利,而感胸闷窒息,呼吸不利,则放温之机能失职,若中暑而热者,体内温度不能放散于外,遂为发热汗多胸闷之状,是为伤暑之病理。

或曰汗出多,体温当由汗放散,何以汗多仍热,其温不因汗散,曰,夏月为湿令,空气含水份多,体温外散有所窒碍,且汗出既多,血液干,口渴引饮自救,然饮水虽多,因汗多之故,小便仍少,故热既不能因汗散,复不能从小便以排泄,肺脏之呼吸以放散体温,遂居重要位置,乃因氧气不足之故,呼吸不利,以致喘促,体温仍不能向外散放,故发热汗出喘满胸闷,为伤暑证特殊症状,通常热壮无汗者方气喘,如麻黄大小青龙证皆是,惟伤暑证虽有汗而见气喘,其理在是,准以上病理,当炎夏汗多之顷,就凉处休息,即可不病,若苦工劳力,长途行走,足以增进体温,一方面外界之高温,又足以使身体增热,而皮肤之蒸发不利,及呼吸不畅,不能使体温外放,于是病作,审是,温热病理,可以不繁言而解,不过多兼湿邪,病形稍行不同,发热汗多胸闷,与伤暑为同具之症状,其不同之点,伤暑则舌红而润,脉搏虚数,湿热则舌润苔白,脉搏濡软,此其大较也。

温热之病理与症状,从生理之形能诠解如上,虽未能纤微尽赅,大份已不外此,反观《温病条辨》之解释,无一语不是向壁虚构之谈,其自序凡例中言,是书虽为温病而设,实可羽翼伤寒,伤寒自以仲景为祖,参考诸家著述可也,温病当于是书中乏辨似处究心,直欲与仲景分庭抗礼。又言伤寒论六经,由表入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及深,须竖看,与伤寒论为对待文字,有一纵一横之妙云云,简直是神昏诂语。(《温热辨惑》)

柴按:叶派对温热病的分类和命名,是否妥当,有些地方确实值得商榷,如秋燥,就辨证来说,既有温燥,也有凉躁,如果说凉燥可以化热,秋燥就应属温病范畴,则狭义伤寒也不是一寒到底,何必非摒弃于温病范围之外而后可?又如疟疾,就辨证说,既有温疟,也有寒疟。如果因为辨证届热,就可以称为温病,则伤风、痢疾、黄疸、肺胀等病,都有辨证届热者,自然也都可以统隶于温病的范畴,从《温病条辨》来看,叶派确乎是这样做的,此所以造成了温病内容的越来越庞杂。又如风温与冬温,一般认为“发于冬季的风温可称冬温”,则一病二名,病名重叠,也不能令人满意。这些情况,在叶派中人熟视无睹,并不视为缺憾,但章氏则颇为不满,所以他对此提出了批评,并将温病分为六种。分为六种,是否已很妥当,这也来必,但章氏不因循守旧,人云亦云,在温病命名问题上提出己见,进行探索,这种精神是应予肯定的。

太阳伤寒关于温热病之分辨

师曰:温热病者,病之偏广热也,即病者反应之偏于亢盛也,非实有温热之邪也,亢盛之反应,即五段中之阳明也。伤寒可以包括温热,温热仅占伤寒之一格而已,辛凉解表,必表闭而里气盛者,方为合拍,时医恣用清凉,其表虽解,然伤正者多矣。譬如边疆有警,命师空袭,急炸之下,玉石俱焚,强敌虽轩,而我民伤矣,譬犹伤滞而泻,重与泻下,滞去而泻亦止,然正气大伤,或为巾虚,消化不良,或为肠寒,动辄便溏,气不盛而予辛凉解表,亦犹是也,表以辛散而解,正因凉伐而伤,合度之抵抗,因清表而为抵抗不济,再清而为抵抗不足,是以时师治表病,每多淹缠难愈,寒凉伤其正也。

夫太阳伤寒,辛温解表,表解而不伤正,辛凉解表,表解而正气乃伤,若温热之病型,即是阳明抵抗太过,又何厌于清凉哉。

彼天士之好用寒凉,环境使之然也,有清中叶,医者好用人参,习重温补,士大夫以受赐人参为荣,庶人以持赠人参为礼,士多养尊处优,民多安居乐业,浸浸百余年,相习成时风,驯至感冒发热,亦佐以人参,如参苏饮之类,比比皆然,天士出类拔萃,力矫时弊,知感之不宜温补也,创温热之门,以立异于伤寒,其用辛凉,乃为气盛而误补失表之用,所谓时时轻扬法也,彼时之人,气盛者多,疾病之反应,每易趋向太过,故可凉可清者亦多,叶氏力反时尚,独创新法,亦医林之俊杰也,后人不识气盛可清之理,恣用寒凉,去真远矣。

苏生曰:甚矣,环境之足以左右医术也,吾人处天地之间,动焉息焉,饮食起居,喜怒好恶,积之既久,气质多变,气质既变,治法亦易,当叶氏之世,民情失补,医多失表,疾病之反应,每易趋向太过,天士著述温热,取法辛凉,乃适应当时之环境也。

医之用药,所以救弊补偏也,历来方术理论,都是时代之产物,今之以为非者,当其时,以为真理也,今之以为不适于用者,当其时,冈皆应手而效也。

吾人研究医学,当以历史目光,追溯昔贤之环境,与其著书立说之动机,勿拘泥其所用之术语,惟推求其真义之所在,则前人之经验,皆我青囊中物也,叶氏为有清一代名医,声誉噪大江南北,其所著外感温热篇,·后人奉为温热之准绳,今之所谓时医者,其处方用药,皆不离叶氏之范围,吾师谓叶法仅宜于体实气盛,反应有余者,恐时师末能心折也,叶氏创作温热篇之动机,今已了然于心矣,温热篇之著述,其大要如何,疗法如何,何者为可取,何者为不当,原夫子阐明之。

师曰:叶著外感温热篇,其立名之义,乃自别于伏气、伤寒也,言外感,所以别伏气也,言温热,所以别伤寒也。

当时之所谓伤寒,所谓温热,都是一种想象之邪,邪者,害正之物也,本无而忽有,名曰受邪,邪病之用温药而愈者,遂名之曰寒邪,邪病之用凉药而愈者,遂名之曰温邪,其因发汗解肌而愈者,曰邪在于表也,其因清泄攻导而已者,曰邪伏于里也,邪机之推测,乃从药效反溯而得之。

当叶氏之世,误补失表者多,其民体气充实,有感则邪从火化,火化者,人体抗力旺盛,反应敏锐也。

大凡气盛者,激之则怒,阳旺者,激之则亢,亢盛之体,投热则燥,与凉即安。

叶氏适应环境,而著述温热之篇,所以别于适用温药之伤寒,非另有温热之邪也。夫伤寒温病,二而一,一而二也,言刺激则有伤寒之邪,言反应则有亢盛之体,邪正相搏,其抵抗之趋势,倾向太过者,即是温热之病,温热者,病之偏于热也,热者人体反应之偏于亢进也。

叶著外感温热篇者,叙述温热病变之历程也,其所以揭外感二字者,言邪机之趋势多从表解也,因其可从表解,故名曰外感,揭温热二字者,言温病之证候,多从火化也,因其适于寒凉,故名曰温热。

叶氏治温热,其看法,卫之后方言气,营之后方言血,营卫气血,乃代表病机之浅深,如伤寒之有六经也。

温热篇之著述,不外描写四种病变之历程,所谓病变历程者,疾病演变之过程也,疾病之发展,因人而殊,因药而异,体质强弱有强弱之过程,药石当否有当否之演变,叶著之温热篇,非是探求病原之论,实乃应付病变之作也,其所叙之证候;不外各个病变之描写而已,其引用之术语,不过其私人之艺术思想而已,非真有温邪入营入卫入气入血也,凡是术语,皆不可执着,吾于叶著之温热篇,综其大要,如是而已。

苏生曰:晰乎哉,吾师对于叶著温热篇之评论也,如炽犀烛,洞见幽微,虽起叶氏于地下,当亦为之心折也,师言邪机之推测,乃从药效反溯而得之,温热之著述,不外乎病变历程之描写,可谓超于象外,别具慧眼者矣,然吾师一再否定术语,小子期期以为不可,夫术语者,学术上之代名词也,亦即病理解释上之重要符号也,吾国医学精粹之所在也,临床诊断所赖以融会贯通也,当叶氏之世,不闻科学之原理,不知细菌为何物,其恃以为疗病者,全赖术语为之运用也,师而曰中医之书,言表非表,言里非里,表无风可祛,里无热可清,营卫气血,尽是虚构,是自决其藩篱也,若是则吾人诊疗,究竟将以何者为准绳乎,西医每讥中医为不科学,以其所用术语,为不可解也,而吾中医言之成理,用之有效,祛风则风散,散热则热解,解表则表之症状平,平里则里之宿疴以愈,立竿见影,固可以事实证明者也,术语之应用,彼之不及知,而我之深自知也。

师革新医学,并中医精神所寄之术语而非之,不将为西医所窃笑、中医所齿冷耶。

师曰:吾非有厌于术语也,术语之合符真理者,,吾将阐扬之,其不然者,吾将修正之,真理无国界,宁有术语,永为中医所独有者。

伤寒之形成,一方力致病之菌,一方为受病之人,中医因无科学工具,故对于病原体之形态性能,祗可略焉不详,是诚为缺憾,然吾人于人体应变之能力,则综合分析颇为扼要,中医之言病体,凡是害正者,都名曰邪,其可以感觉意会者,六淫之邪也,其不可以形视目睹而足以危害人体者,都名日毒,所谓疫疠不正之气也,邪也毒也,此皆病菌之代名词也,名虽近乎逻辑,然而约矣,中医之言人也,于体工反应之表现,则有八纲,邪正相争之趋势;则分五段,提纲挈要,有证候可稽,有色脉可合,积数千年之经验,形成各种之术语,有方式,有逻辑,可以观察,可以实验,特略于病而独详于人耳。

吾人但须阐明术语之真义夕本古训而不拘泥,采新知而不狂悖,惟真理是求,则术语何尝不用哉。

古人著书立说,皆有环境色彩,东垣生于戎马仓皇之秋,民多伤于饥饱劳疫,故有补中益气之论,丹溪处于渔盐之乡;地多卑湿,民病内热,故有清利滋阴之说;叶氏之著温热篇,亦为适应当时环境之作也,营卫气血,不过解释叶氏所习见之四种病型而已,此项病型之造成,半为叶氏矫正时医之误,半为叶氏自作聪明之误,故其书有可取,有不可取也。

苏生曰:顾问叶著可取之处。

师曰:叶著所谓温热病者,即余之所谓阳明伤寒也,叶氏所谓外感者,非今之所谓外感也,外感无形之邪,表且不留,何法入营,何法入血,更何法逆传心包耶。

叶氏以临床之经验,知气盛之人,其反应趋向于亢进,故避用温热,知病变之趋势,表者多吉,故法取轻扬,观察病变之过程,斑疹白痞,厥脱詀妄,何者为顺,何者为逆,示人以予后之吉凶,描写证候之状态,舌苔牙齿,色泽声音,以致津汗便溺,何者当清,何者当温,启发辨证之机括,既详且明,足为临床之借镜,此其可取之处也。

苏生曰:然则叶著何法不可取耶。

师曰:叶氏之视温热也,以为实有温热之邪也,以为温热之邪,于法宜用寒凉也,故曰在表初用辛凉,到气才可清气,入营犹可透热转气,入血就恐耗血动血,直须凉血散血,其处方虽有前后缓急之法,而赏用清凉,其揆一也,唯其主观以为温邪当凉,故曰:“虽在吴人阳微之体,亦应用清凉”,明知阳微过清必死,故又曰:“清凉到六七分,即不可过于寒凉,恐成功反弃也”。

总是立名不正,遂令其言不顺。夫外感发热,气盛而表闭者,与辛凉则热退,此热体(气盛之意)之外感也,而口十氏曰此乃外感温邪也,宜辛凉解之,倒因为果,此急需更正者一也。

伤寒内有所激,气盛而表闭者,辛凉解表,则表开气和矣,气不旺者,妄用清凉,则正馁而表气慑矣,表闭而放温障碍,则热更炽矣,热炽则熏灼神经,宜有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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