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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花农盛世 作者:易雪心(起点vip13.3.8完结,种田,家斗)-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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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魏槿忽然一笑,从后面将她抱紧,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来回轻轻的蹭着,柔声道,“真是辛苦你了,累吧?”

    全身放松的倚在魏槿的怀里,墨兰伸手轻勾他的脖子,微侧脸看他,嘴角泛上甜甜的笑意,“我不累。倒是你,要兼顾着几处呢,你不用这么顾着我,我……”

    “恩……我喜欢这样。”魏槿低声轻语。双唇自耳边滑向脸颊,然后撷取了她的樱唇。滚烫的舌尖在她的檀口中搅动着香津,他便随心所欲的吮吸。魏槿一手握上墨兰的柔软,墨兰齿间流泄而出的娇吟,便将他温柔的呢喃声淹没。

    这是一天之中,只属于两人的,最美好的时刻。

第二百四一章 坏人VS好人


    这天过后,周舫之果然没有再让墨兰继续折腾百两金。可他很快的又找到新的方法新的名头来折腾,诸如土没掩实啦,盆栽摆放位置不对啦,这里该向阳,那里该向阴……,其实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他以皇上的名义,非让墨兰亲自动手。就连回去取个东西,也得是墨兰!

    明眼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他就是在故意刁难墨兰,可是除了魏槿,谁也不敢说些什么,魏槿又忙,不能时常守着她。所以魏槿的帮忙对墨兰来说,也就是杯水车薪。这样一来,墨兰也确实被周舫之折腾的够呛。

    周舫之还新招频出,居然常常将他的花名册或者规划图“忘”在玉壶山或者中环村,然后差墨兰亲自去取,原因是那是机密文件,绝不能给他人瞧见。以此为理由,他常常一天几次的差墨兰在中环与玉壶山之间来回奔波。

    墨兰气得吐血,机密文件你还随手乱丢?什么狗屁机密文件!可是气归气,没有规划图,百两金也没法子栽入,耽误了时间,过错是姚家的,所以墨兰还是得替他去取。

    玉壶山和中环村虽然不远,但墨兰毕竟是个女人,总在马上颠着,又上山下山的,一天下来,她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难怪古人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墨兰长叹,女人难养,小人更难养!

    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天,然后丁梓秋来了。

    丁梓秋带着会英来中环村的时候,周舫之正站在挖出的树坑面前。冲着墨兰指手划脚,嫌弃挖出的树坑截面不够圆,“姚家的花农怎么连这点事儿也做不好?姚姑娘,看来又得劳烦你了。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得细细修修。勿必要,”

    周舫之斜睨着墨兰,伸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圆!哎,请姚姑娘理解,毕竟是这是行宫的后园,是圆是方。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姚姑娘,”周舫之咬着牙,将这几个字念得很重,嘴角勾出半上笑容,抬手一比。“劳烦了。”

    墨兰弯腰捞起小铲,咬牙咕嚷,“也好,挖圆此再顺手将你埋了。”

    “你说什么?”周舫之冷笑,“姚姑娘可是对皇上的旨意心存不满?”

    “不敢!”墨兰重重的在地面戳了几下,抬头冷笑,“周主簿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我有个建议,据说呢。百两金可以以人为肥,特别是以周主簿这种胸怀坦荡的君子为肥,必能开出举世闻名的奇花,刚好可供皇上御赏。”

    墨兰边说边往坑里努了努嘴,“周主簿要不要试试,将你的忠心发扬得更彻底一些?让我拿来当肥料?”

    周舫之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妖言……”话还没说完,他却“啊”的一声,真的腿一软,径直跌入树洞中。树坑也有一米来深,等他在洞里翻了个身再爬起来的时候,己经是灰头土脸的了。

    坑前站着一身白袍的丁梓秋。

    丁梓秋冲墨兰挤了挤眼,然后冲着周舫之竖起大拇指,大声赞道,道,“周主簿,您对皇上的忠心,真是天地可鉴!明日,我定当为您写文,让您的德行传颂天下!您哪,就放心的当您的肥料去吧!回去我一定将您的这番壮举告知我爹爹知府大人,等皇上驾临,他定会上奏皇上,看能不能破例替周主簿讨个谥号什么的,到时给您镌在墓碑上哈!”

    周舫之抹了把脸,“卟卟”两声将口里的泥渣吐出来,满脸怒意的正要说话,丁梓秋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冲着墨兰挤眼,道:“墨兰,花肥趁热,还不快埋?别辜负了周主簿的一番忠心。”

    “哦,是!”墨兰话音才落,抬手一铲子土将周舫之从头淋到脚。哇!墨兰在心里长长的啥了口气,这么些天,就今天最爽快!

    周舫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一瞬,才忽然一声大吼,“姚墨兰!”他这样一吼,脸上头上的尘土便又都落到嘴里,惹得他一阵大咳。

    “是,周主簿。”墨兰强忍住笑,装作十分恭敬的向他福了个身子,“墨兰恭送周主簿。周主簿的忠心,真让墨兰大开眼界!”

    “哈哈哈哈,”丁梓秋倒底没忍住,大笑了起来。

    周舫之几乎将口水都吐干了,才勉强能开口说话,瞪着丁梓秋,“三公子,这种背后暗算的手法,怎是君子所为?”

    “暗算,谁?”丁梓秋往前走了一小步,坑边的土渣又扑朔朔的往下落了周舫之一头一脸。

    周舫之恨恨的往脸上一抹,“明知故问!不是你在后面踹我一脚,我如何会跌落?三公子,舫之一向以与你为善,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这种行径,实是小人所为!”

    “我?你说我?”丁梓秋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笑,“我踹你了啊?没有吧?你后脑长眼了?”转向一旁偷笑的会英,瞪眼,“会英,你瞧见了,我踹周主簿了么?”

    会英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咱们公子可是那什么……谦谦君子,哪会做这种背后暗算的事儿?”

    周舫之转而怒视会英。

    会英又跟着摆手,一脸的惶恐,“我也没踹啊,周主簿可别这样瞪我,我是奴才,胆儿又小,容易被吓着。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等着我养呢,周主簿你高抬贵手,别吓我了哈!”

    “你个……作死的贱奴才!”

    “骂谁呢!”丁梓秋接着又是一脚,踢起脚下的起一阵沙土,灰了周舫之一脸,居高临下的冲他怒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当着我的面儿骂我的小厮,当我好欺负还是蠢得连指桑骂槐的意思都不知道?墨兰!”

    “有!”

    丁梓秋咬牙冷笑,一字一顿,“给我继续埋!“

    “是!”墨兰手起铲落。又一铲子土很准确无误的浇落,果然无比的利落。

    “再埋!”丁梓秋一扬下巴。

    “是!”墨兰应得十分响亮干脆,下手也快,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的是傻瓜!

    这让周舫之又吐了很久,终于很悲催的认清了形势。虽然恨得吐血,但此时他毫无疑问的处于劣势。

    周舫之本来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小鸡肚肠。所以将带来的小文书全部遣去办事,而这时远远围着看热闹的,都是姚家的花农,没一个是自己的人。

    丁梓秋的性子他很清楚,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生气,搞不好还真将他埋了。死是不至于。吃苦头是难免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周舫之还懂得,忙冲着丁梓秋挥手,放软了语气赔笑,“别。别。是我自己不小心跌进来的,三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

    “恩,”丁梓秋这才满意的点头,“周主簿总算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人!”

    “是,是,三公子说得都是。”周舫之无奈的点头。环视周围,这个坑比他半个人还高,周围又没有可搭手的地方,凭他自己,是爬不上去的。只得又向丁梓秋赔笑伸手,“是舫之的不是。三公子。舫之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劳请三公子拉我出去罢?”

    “我?”丁梓秋看着自己的手摇头,连连后退,无意中又踢下一堆尘土,“我可不行,我有洁癖,怕脏,周主簿的样子……啧啧……不行不行。”

    周舫之真是恨不得冲着丁梓秋那张臭脸咬上一口,可人在檐下,还是只能赔笑摆手,“我不是这意思,你让会英……”

    “我?不行不行,”会英也摆手后退,躲在丁梓秋身后,一脸的惶恐,“周主簿也说了,我会英只是个贱奴才,哪敢触碰周主簿您那高贵的身体呢?我可不敢,您饶了我吧?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还请周主簿恕罪。”

    “你个……”周舫之几乎咬断牙根,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心里也清楚在会英那里他讨不了好。又向不远处看热闹的几个花农瞥了一眼,没有人有过来帮他的意思,他只得转向墨兰,“姚姑娘……”

    “在,”墨兰欠身施礼,“周主簿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周舫之果然谦虚了许多,“舫之不小心跌落,还请姚姑娘帮忙。再耽搁下去,误了今日的差事,这责任,舫之担不起,姚家也担不起,还请姚姑娘以大局为重。”

    丁梓秋抬脚又是一堆土,怒道,“周主簿的意思,是我不以大局为重?你自己跌下去的,与我何干?”

    周舫之一向以斯文自诩,何时这样灰头土脸过?这时被这左一堆又一堆的土弄得真快要哭了出来,看起来倒真是可怜巴巴的。

    墨兰这才抬手将几个花农招过;七手八脚的将周舫之拉了上来。

    周舫之站定,重重的将身上头上的泥土草渣拍落,冷冷的扫了丁梓秋和墨兰一眼,抱拳,“丁公子和姚姑娘今日的恩情,舫之一定铭记于心,他日必报。”

    丁梓秋嬉皮笑脸的双手一拱,“好说好说。”

    周舫之冷哼一声,又扫了一眼墨兰,转身大步走开。幸亏这时己近午时,做事的人都休息去了,见到的人不多,他得赶紧去将这身换了。周舫之走得急,特意绕过平日走的门边,抄一边的小路。

    “周主簿!留步,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舫之走出几步,就听见墨兰的叫声,他回头目光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仍是大步往前。

    “卟通!”

    周舫之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一脚踏空,整个人向前跌去,嘴上脸上立时糊上一种湿乎乎粘答答的东西,整个人被一种刺鼻的恶臭包围。站起来一看,他正一脚踏在花肥发酵缸里。

    这是从姚家运来的发酵肥,为了避免不雅且散发味道,花农们才找了个人少的地儿,将大缸暂时埋在地里,上面再盖了几层稻草。然后就被周舫之一脚踏了进去。

    发酵肥是百两金最喜欢的肥料,经人或动物大小便腐熟而成,换句话说,周舫之一脚踏进了粪炕里!

    “啊!”周舫之抽出脚来,恶心的直吐,气得面色发绀浑身发颤。要不是墨兰后面叫他,他又何至于气冲冲的不注意前路?

    墨兰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上下扫了一眼,同情的道,“我刚才叫你,就想说这个的。谁知,周主簿还是……”

    周舫之重重的跺脚,瞪了她一眼,转身。

    “还有……”墨兰又叫。

    “还有什么?”周舫之转身的时候,眼里冒着火。

    “还有,”墨兰伸指往刚才树坑的方向,点头一笑,“不用谢。”

    丁梓秋笑得几欲岔过气去,周舫之走出好远,还听见他在身后大叫着:“爽快!爽快!”

    “行了,”墨兰走过去冲他肩头一拍,笑着白了他一眼,“刚才还自称君子呢?将人欺负成这样,哪里是君子所为?”

    丁梓秋故意将作给她推得后退一步,无辜的看她,“那个君子可是周主簿给我封的,我不当,岂不是白费人家的心意?再说了,”丁梓秋促狭的向她眨眼,笑道,“刚才若不是你一声大叫,什么还有话说?”丁梓秋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比,“人家眼睛那么大呢,若不是给你这么一打岔,还能没看到面前那一摊东西?咱们彼此彼此,都不是什么君子!”

    墨兰吐舌,“你看出来啦?我还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算了吧,你那点小本事,哪里逃得过我的法眼?”

    “哈哈哈,”墨兰也是一阵爽朗的大笑,和他并肩转身回去,边道,“反正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自然有仇必报。”

    “是!你是女子,我是小人,刚刚好。”

    周舫之走了,墨兰的工作就进入正轨,指挥着花农小心的将百两金栽入填土。

    丁梓秋闲来无事,也就在一旁陪着。

    “对了,”墨兰忽然想到什么,向丁梓秋问道,“你前日不是说,王公子邀你去凤阳住上几天么,怎么就回来了?”

    丁梓秋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还说呢,哪里回来了?我才住得好呢,和王棣棠一起每日吃喝玩乐的,本打算住个十天半月的,不把他吃穿了我就不回。这才去了三天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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