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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休书难求 (搞笑文)作者:睡懒觉的喵-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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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
  廉枝(对安陵然):安陵然,我郑重通知你,我和你完了。
  安陵然:不要啊,老婆!我娘的观点不代表我!

  文墨玉篇
  问题16:请问对安陵然童鞋假装你的事情如何看待?
  文墨玉:披着羊皮的狼。
  记者16号:你确定你是羊?
  文墨玉:我当然是羊。
  台下安陵然:披着狼皮的羊。
  玄玥(坐在安陵然旁边暧昧诡笑):不许你这么说我家玉儿。
  观众(突然暴动):啊!这位帅哥就是传说中还未出场的玄玥殿下吗?
  简直比安陵然还帅气,天下第一美男应该是你才对啊!
  玄玥(起身挥手致意):请不要追溯我,本殿下只是个传说。

  问题17:作为知情者,能告诉我们安陵然成亲当日去哪了吗?
  文墨玉(冷笑):咱们安陵小世子与我去执行任务,明明可以轻松完成的,偏偏半路要耍帅去帮别人吸毒蛇,一个不留神,自己也中了毒,再加上打斗中受了些内伤,成亲当日自然只能躺在我家挺尸咯。

  问题18:作为最亲近玄玥殿下的人,能不能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位神秘的皇子?
  文墨玉:奸诈、狡猾、卑鄙、阴险,还有……色狼。
  记者18号:什么?色狼?呃~他色过你?
  文墨玉(脸微微泛红):你怎么这么烦?!
  观众(众多腐女):你们……你们有奸情是吗?是吗?是吗?!是吗!!
  文墨玉:你们都去给我死!
  玄玥(上台搂住文墨玉,微笑):不好意思,我家玉儿突然有点不舒服,暂时不接受采访了。
  台下尖叫一片。
  记者18号:得到内幕消息,玄玥殿下将在不久的未来出场,关于文墨玉与玄玥是否有奸情,敬请期待。

  其他篇
  问题19:很想知道旺宅是天生就如此聪明还是被人唆使的?
  旺宅:嗷——
  鉴于小畜生不会说人话,我们有请它主人来回答这个问题。

  安陵然:其实旺宅是银狼族,虽不易驯服,但一旦被收服就忠于主人,加上天生聪明,极通人性。而且它绝对绝对不是欺负枝枝,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喜欢她的表现。

  问题20:作者更新能再快点吗?
  小喵:这个……咳咳,基本上,很难。
  因为我还在加班哦~(抱头窜走)


第二十九章

  一连几日,本公主都不得空闲。

  缘由有三:

一、 我从矮墙檐上摔了下来,正所谓旧伤未愈、新伤又添,当晚睡觉就翻不了身,疼得汗水滴答滴答。张世仁说,这是伤了筋骨,需要静养。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日,我很怕真要在床上躺三个月,所以相当配合张大夫地吃药静养。

  可偏偏静养静养,越想“静养”越“静”不了。

  这便是第二个缘由。

  原道那李先生名李庭正,正是为小笨蛋请来的新先生,官居翰林,虽与小笨蛋年龄相仿,但论起辈分来我和安陵然都得唤上一声“叔伯”,正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

  我静养的第二日,李庭正就来了穆王府,我如愿以偿地逃过了小笨蛋的拜师会,却换来了终日的“不得安宁”。

  李庭正来府上第一日,王婉容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任凭丫头老妈子怎么呼唤就是不吱声。闻言,最后还是安陵霄和掉毛老鸟亲自驾临,王婉容才哭哭啼啼地开了门,枕在掉毛老鸟胸前哭了整整一宿。

  李庭正来府上第二日,王婉容摔了屋里最值钱的一个古董花瓶;

  第三日,王婉容把东院书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提着斧子砍了院里的一颗桃树;

  第四日,王婉容上吊未遂,却依旧忙得府里上下乱跳,王家的人也来了个圈,王婉容跟娘亲哭得悲天抢地,硬生生把西院正在做美梦的本公主也吓醒了。

  第五日、第六日……

  日复一日,王婉容显示出了她惊人的爆发力,愈发不可收拾起来,就连掉毛老鸟似乎也对她甚无奈,到最后干脆任由她哭了去。王家的人欲接女儿回府,却被王婉容的各种自杀手段吓得没了影。安陵月心善,婉婉劝上两日,也终失了耐心,回她的月心小苑继续绣嫁衣去了。

  只苦了本公主,日复一日地听她的哭嚎,不得安宁。

  静养变成了闹养,病自然好得甚慢。

  伴随着每日的噩梦,我开始越发想知晓王婉容如此为那般,偏偏府里的人一提及此事统统嘴巴都上了链,打死也不往外蹦半个字。

  就连淇儿也道: “公主好生养病就是,管这些闲事作甚?”

  我白她一眼,不答话。

  还是闲事吗?她哭得感天动地,夜夜入我梦来,害我不是看见孟姜女就是窦娥。

  淇儿她们越是只字不提,就越勾了本公主的魂去。

  恰如那猫爪挠心——又疼又痒。

  而且这猫爪奸得很,此次都挠到我的心尖尖,真是钻心的难受。

  将近半个月下来,我唯一能打探到的消息就是不论王婉容如何哭闹,李庭正日日都雷打不动地来穆王府教导小笨蛋读书写字,并对所有王婉容的行径不屑一顾,付之一笑。

  对此,毛很费解。

  相当费解。

  很好奇。

  相当好奇。

  左思右想,我觉得要想好好养病并了却这块心病,只有一个人能帮我——安陵然。

  小笨蛋日夜与李庭正在一起,又在穆王府长大,李庭正和他表姨之间的瓜葛就算不晓十分,八分也是有的。

  可是,这也正是本公主恼心的第三件事。

  自我“偷情”回来后,小笨蛋对我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往日围着我“老婆”、“老婆”打转的肉麻劲没有了,柔情蜜意、天真烂漫也没有了。现在,小笨蛋对我不是无视,就是叹息。

  眼神也是怅然若失,揪心得很。

  如斯状况,我竟有些后悔了。

  当日,我在墨轩楼扮花痴,让小笨蛋对我彻底死心也不过一时兴起,并未考虑结果。现在,安陵然对我眼神迷离,若即若离的态度反倒让我难受得紧。如此冷战半个月,我还来不及想如何应对,文墨玉倒是来了。

  不出我所料,依旧是个假货。

  小笨蛋这日穿了一袭华衣,发丝全用一根碧绿玉簪并在头顶,只落几根散青于肩,衣衫上还绣着几朵玉楼点翠,说不出的清新飘逸。只是戴了文墨玉的假皮囊眉宇紧蹙,似有诸多难言之隐。

  我看看他,又在看看旁边笑眯眯的张世仁,佯装生气地怒道:“好哇,张世仁,婆婆叫你来给我看病,你竟随便带男人进来,不怕我公公婆婆扒了你的皮吗?”

  张世仁奸诈地吹吹胡子,笑道:“老夫这正是在治病,相思之病——”语毕,便哈哈大笑着拂袖而去,末了还体贴地关了房门。

  伴随着两扇门轻微的碰撞声,我这才回神地抖了抖,若有所思地凝视安陵然。

  相思之病……治我的?还是他的?

  安陵然一直未抬首,只紧紧地拽着手中的纸扇,良久才憋出半句话来。

  他道: “那日你说……喜欢我——”

  顿了顿,安陵然抬头,一双眼眸闪亮:“为什么?”

  我炸了炸,没回过神。

  待反应过来,登时魂魄出了天灵盖,上了顶。

  我的……苏里玛利亚啊!

  小笨蛋这是——

  此情此景,我突然有些感动,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湿润。

  今日以文墨玉身份相见,小笨蛋心里怕是…难受得紧。

  当日一别,他以明了我不过一介爱慕虚荣的花痴,心里一番挣扎,定是决定要把我忘记,所以才会对我不理不睬。谁料我日日被王婉容的哭声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得安睡,同样失眠的小笨蛋曲了本公主的意,以为我是日夜思念情郎,故此今日才重下决心,以文墨玉的身份再来相见,一解本公主相思之苦。

  这真是……天下第一大乌龙。

  小笨蛋见我不搭腔,又期期地复问了次。

  “为什么?”

  星光闪烁,尤到今日安陵然心底依约还有些希翼,盼我说出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语,能说服自己,再爱我这花痴一次。

  只可惜,我心里切切盼的,只有早日离开穆王府。

  于是,我狠心地闭了眼,说出了世上最俗最俗的理由。

  我道:“因为……我被墨玉公子的才华所打动。”

  文墨玉怔了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只喃喃道:“才华……”

  我颔首,文墨玉以才华横溢冠压群芳,因此爱慕他的女子成千上万,我相信这是最最最合适让安陵然放弃我的最佳理由。

  谁料小笨蛋又道:“就因此这个?”

  我见他依旧不死心,便火上添了把油。

  我道:“是,我最喜欢的就是墨玉公子画的牡丹图。”

  小笨蛋背脊僵硬,似听到了什么挺不得了的话。

  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到底。

  我道:“这牡丹嘛……姹紫嫣红,雍容华贵,清高之人都弃它为俗物,是艳露凝香,世人怜他也不过喜它的外表,视其为幸福、吉祥繁荣之意。那些酸酸的诗人宁愿去描荷花、吟竹子都不看它一眼。

  我却以为不然,牡丹生活的气候、土壤、空气比较普通,比一般花花草草都好生养。而且它喜阳,就代表象征着希望和活力,人们只看到它大富大贵的华丽外表岂不是糟践了牡丹,其实牡丹还可以用药,对降低血压、镇痛、镇静、抗炎和解热都有……呜呜——”

  我还没把牡丹的作用背完,小笨蛋就突然如旺宅般地扑了过来,唇狠狠地压上我的,百转千肠,吻得我魂飞魄散。

  霸道的气息侵占鼻唇,小笨蛋忘情地勾了丁香过来,与我抵死纠缠,我身上还带着伤,被他这么一胡闹,全没了半点力气,脑袋空白之余只能感觉两股打战。

  狂吻过罢,小笨蛋用桃花眼柔柔瞅我,对我耳边吹口热气,只道:“千万牡丹,独爱廉枝。”

  我全身巨震,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这么庸俗的理由可以打动小笨蛋,你的自傲呢?你的清高呢?一朵牡丹就把你收服了?

  OTZ………

  我还来不及反映,就忽听门口有什么响动,待我和小笨蛋回过神去看时,为时已晚,一纤纤身影立于门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看了多少戏。

  这人不是别人,恰是小笨蛋的新先生——李庭正。

  我下意识地回头,瞅了瞅我和小笨蛋的姿势。

  本公主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半个身子探出床沿挂在安陵然身上,安陵然则半跪在床前,与我鼻对鼻,额抵额,发鬓相挨。

  若此刻,他没带那恼人的皮囊也不算什么,不过被先生笑了去,小两口太腻歪了些,可现在……这,这,文墨玉是安陵月的未来相公,我未来的亲亲妹夫,可我现在却和他相鬓缠绵,这已不再是求休书的家事,而是本公主偷人,有辱阖赫国名誉,有损两国交好关系的政治大事。

  我大惊,伸手就欲去推开小笨蛋,谁料还未行动,就听门前之前云淡风轻道:“哦,对不起,走错门了。”

  说罢,李庭正果真拍拍脑袋,似忘记什么事情地慢慢退出房去。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李庭正却又突然回身对我暧昧一笑:“你们继续。” 末了,又学张世仁般地体贴关了房门。

  我眼神涣散,圆目大瞪。

  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第三十章


  许多年后,安陵然告诉我,其实很早很早以前,他还有个绰号,叫〃牡丹安陵〃。

  小笨蛋那会儿不过十二三岁光景,却已是艳容倪现,惊世骇俗。众人皆言小世子成人后必有番作为,可市井里却慢慢传出了〃安陵美人〃、〃牡丹安陵〃的戏谑说法,意喻安陵然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牡丹安陵〃这个看似称赞的绰号让安陵然牙痒痒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男子,被别人记住的不是才华、不是秉性,却是最让高风亮节者不屑于顾的外表。

  我那段对牡丹的歪解也就如此瞎猫遇到了死耗子歪打正着了。安陵然道:〃这么多年,懂我者,独娘子一人。〃

  牡丹除了外表,还有热情洋溢、充满希翼的深远意义,它不是草包,不是废物,除了被太太小姐们娇贵地摆在屋里欣赏,还可以入药救人。

  这才是安陵然,这才是穆王府的小世子。

  我被小笨蛋激情澎湃的讲演说得一愣一愣,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了北。面上陪着小笨蛋扯笑,心里却苦苦哀嚎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枉送了后半辈子的幸福。

  呆木之情,恰如那个被李庭正包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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