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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秦时农家女-第55部分

小说: 秦时农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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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不太娴熟,样子难看,理论还是正确的。

    她又去找了那编鞋子的女人,这次她带来了自己的样品,给她讲怎样逐层加高,草绳子要拧得细一些,后面的弧度才能和缓。那妇人很担心,说这还不把脚崴了?寒洲说,没事儿的,干活的时候不怎么穿,只管做吧。她让那女人先做十双。给她付了定金。

    鞋子拿到店里的时候,两个小丫头也很吃惊,草鞋这种东西干苦活重活的人才穿,怎么拿到这艺术品店里来了?

    小寒让她俩上脚试试,结果,一试,感觉出不同来了。身子挺起来了,好像气儿也顺了。小满瞄了一眼西施的胸,说:“西施的东西原来不小呢!”西施羞得打她。

    但她们俩是真喜欢这鞋子,穿上了就更有女人味儿,等再穿平日里的布鞋,就觉得腰塌下去了,提不起气来。

    现在,她们正琢磨新的花样,有事儿没事编上一会儿,店里卖,也给要好的姐妹做一双。

    他们的店越来越有意思了。

    寒洲盘了一会儿货,问了问帐目的事儿。最近经营得确实挺不错的,连闹着玩的草鞋都卖得很好。特别是那两套精品黑陶的茶具,让人看上了,就忙不迭地拿走,也不嫌价钱贵。看来得补货了。

    “小寒姐,上次贵公子的跟班,那个叫木木的,探头探脑地来了好几回。估计是找你的。”小满一边编草鞋一边说。

    西施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小寒姐的表情。

    小寒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

    “我让他买东西他就买,可痛快了。”小满又说。

    小寒又“哦”了一声。

    “我问他是不是来打听情况的,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跟个傻子似的。他要再来,我就捉弄他一番。”小满说。

    “哦。”小寒说。

    连着三声“哦”!小满张了张嘴,又闭上,翻了一个白眼。这样的谈话好无趣啊。

    去了趟陶器店,把下一批货订了,回到家已经不早了。

    百草园正是最美的季节,她的菜长得好,野草也长得旺。那些没经过打理的地方,大概能藏得住一只兔子。也许,养只兔子也不错,看它蹦来蹦去,心情就很好。喇叭花在早上和傍晚开,她走的时候可以看到,回来时候也可以看到。虽然花有花时,但寒洲还是愿意把花的开放看作一种心意,目送是祝福平安,迎接是庆祝凯旋。今天,小鸡们倒是安静,按说是饿了。她得弄点苋菜和着糠麸给它们煮一煮,正是长肉的时候。

    往篱笆前一站,寒洲瞬间呆住了,怎么回事,一只鸡蹬直了腿躺在地上?旁边也有,后边也是,都蹬直了腿闭着眼睛,翅膀有打开的,有闭合的,它们肯定是努力挣命来着。但是,都徒劳了。它们去的时候,她不在,它们的努力没有人看到。

    早上走的时候,它们还叽叽咕咕的,她放的白天吃的东西也够它们吃,怎么就都死了呢?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她想进篱笆里面看看,却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敢碰那些死鸡,那些小家伙活着的时候光滑柔软,死了就变得让人害怕了。寒洲觉得自己在颤抖,她控制不住只好蹲下来,胃里一阵翻腾,吐了出来。

    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她才定了定神,往后挪了几步,跌坐地门前的石头上。

    这是杀鸡给她看的!鸡不会凭白的自己就死了。

第五十八章 这相府还能不能住人了?

    找了块剩馍吃了,让自己稍好点,换了吐脏的衣服,寒洲就到前院的小书房去了。虽然心情不好,事情还得做,老人家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院子怕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她还有一匹马呢。

    在书房外面遇到老邓,老邓吃了一惊。这姑娘平日打扮草了,但精神还是不错的,怎么今天脸色苍白、神色哀戚,就象家里死了人一样。

    “姑娘这是怎么了?”老邓热心地问了一句。

    寒洲停下脚步,欲言又止,这种事不声张最好。

    老邓看她神情,知道遇到事儿,就探问了一句:“若是有我老邓能做的,姑娘只需言语一声。是不是上次那白土的事情?”

    寒洲摇摇头,但心想或许这件事跟白土不无关系。想到那些死鸡她不敢碰,也不能任由那些尸体在园子里摆着,就只好对老邓说:“邓哥,真有一件事情是我做不了的,您得帮我处理了。”

    老邓热心地点点头:“嗯,你说。”

    寒洲感激地点点头:“邓哥,咱得借一步说话。”说完,她看了看亮着灯光的里屋。

    老邓明了地住外走了几步,到了外墙根,停下,寒洲才低声说:“邓哥,我园子里的篱笆还是您帮我做的,现在,它是用不着了。那些鸡,全死了。”

    老邓一愣,天色已经不明了,但小寒姑娘的脸色还看得清,这事情确实太突然,太让人吃惊。当然对他是吃惊,对小寒就不是了,那是悲伤。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禁有些抬高。

    寒洲摇摇头,示意老邓低声些:“原因讲不清,能想清我也不想去说。我挺没出息,不敢碰那些死鸡,今晚好像都害怕那园子。您帮帮我,把那些死鸡处理了,总不能那么多尸体就那么让它摆着。孩子们看见了也害怕。所以今晚必须得把这事儿做了。”说到这儿,寒洲又禁不住捂嘴干呕。这事儿不能想,想起来就控制不住。

    老邓连忙扶着她,不禁对这没心没肺的姑娘有些同情。

    “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做。我去找个麻袋。”

    说完就要转身,寒洲一把拉住他,“邓哥,那东西要深埋,要不就埋在我那园子墙根处,我怕别的什么东西把它们叨出来,吃了出事儿。”

    老邓看了她一眼,明白了,这些鸡怕是被毒死的。想了想,他说:“姑娘,听我老邓一句,今晚别上书房里了,你这样子老爷子会问的。你不说,那么精明的人也得觉察出什么来,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说呢?”

    寒洲想想,点点头:“那么,邓哥,您进去帮我看一眼,看看有没有要我干的活儿,要是有就说我不舒服,明早会过来干完,不会耽误了事儿,要是没有那就没事儿了。”

    “行,那你就先回去。我随后就来。”老邓拍拍她的手,安慰着。

    老邓进去了,寒洲并没有走,她想起那些鸡身上发冷,她蹲在外墙根没动,等着老邓一起走。有人和她相跟着,她才会觉得有些支撑。

    回到百草园,寒洲进了屋,没有洗,就进被窝睡了。屋外老邓收拾东西的声音一会儿就停了,看来老邓并没有把那些鸡埋在园子里,许是怕她看见了又想起来。

    这空空的大园子,现在连做伴儿的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有些重,本是想赖在床上不起的,想想“老陈”还得带出去溜溜。只好爬起来,随便抹了一把脸,把头发梳了几下,编了个松松的麻花辫,就往牲口棚去了。身子还是发飘,呼吸有些重,可能是感冒了。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一路上,她都在想,今天早上会不会又遇到李由的老婆,她会不会等在牲口棚看她的笑话。或者,那个嚣张的女人还会指着她的马说:“把你的马看好了,也不知能活几天呢?”

    如果今天她再这样做,寒洲握了握拳,她不知能不能控制得住。有时她想,自己经历了两千年的文化熏陶,就是过来欺负人的,哪能让人简简单单就欺负了?隐忍不过是为了日子平静,并不就是多么怕事儿。如果今天她不出手,日后她也得把这局扳回来。要不,活得太憋屈!

    还好,牲口棚只有早起的柱子爹。拍了拍“老陈”的头,寒洲把它牵出来,走了几步,还是没有力气,只好咬咬牙,提着气翻身上马,可是明明都上去了,怎么“哗”地就滑下来了,也没觉得身上疼,就软绵绵地摔在地上了。

    地上真凉。这是寒洲最后的感觉。

    等她醒来,已经是在自己屋里了。老邓在和医生说话,医生说悲伤肺,怒伤肝,思伤脾,这得调养一阵子。寒洲不禁有些鄙视自己。不是小鸡们的死不值得她伤心,而是活了几十岁,还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以致弄坏了身体。

    医生留了方子,老邓去抓药了,屋子里只剩下寒洲自己。本来叫了冯妈来帮忙的,但冯妈还管着一大伙人的吃喝,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她只是家奴,没资格让人伺候的。像老邓这样对她,已经很不错了。

    这几天哪里也不能去了,吃喝都从大灶上拿来,也顾不上顺口不顺口的,老邓送过来,她就很感激。在这个几百口子人的大院子里,也只有老邓还管着她的死活。

    她又开始在墙上画画儿,这次她画的是美人鱼、水草和海里的一些东西。有什么颜色就随便用,也不管它美不美。她就想让自己快乐一点,这些胡乱随意的涂抹能让自己快快好起来。

    两个小家伙过来呆了一小会儿,一个带了糖,一个带了鸡蛋,很体贴人的样子。看了墙上的画儿很好奇,但也没有缠着让她故事,知道她病着,得多休息。

    有一天,西施来了。西施看她好几天不去店里,牵挂得不行。进的货是她和小满去取的,但结帐的事儿一般是小寒姐来做。但小寒姐几天不露面儿,这肯定是有事儿了。

    她第一次来相府,说是来看小寒姐的,门口当差的把她给领进来,一直领到后面小寒姐往的园子。那当差的还算和气,看来小寒姐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并没有受委屈。

    进了那园子,看看能把兔子埋没的杂草,西施才觉得小寒姐过得并不好。心里直埋怨这相府不地道,哪能把一个年轻姑娘安顿在这没人的地方,这多危险、多让人害怕呀!这要是来个坏人,喊人别人都听不到啊!

    “小寒姐,这是我做的油酥饼和茶叶蛋,你尝尝。”

    “嗯。”寒洲掰了一角饼,慢慢吃,挺好吃的。

    “我看,你都瘦了,就显得眼睛大。”西施心疼地说。

    寒洲摸摸脸,笑笑,“没事,我过两天就可以出去了,屋子里也热得快呆不住了,还不如到外面去。”

    “你都好多天不上家里去了,我爹都问了好几回。”西施说。

    “我好利索了去看看老爷子,去给老爷子做顿好吃的。想想这个季节有什么呢?我得出去看看再说。”

    “你养的鸡也大了吧?再过些日子是不是能下蛋了?”西施边说,边四下张望。

    寒洲苦笑了下,拍拍她的粉脸,“别看了,都死光了,早就埋了。”

    西施一下睁大了眼睛:“瞎说吧?你不是养了不少吗?上次是死了两只?”

    寒洲冷笑了一声,说:“让人毒死了,全部蹬腿了。”

    西施难以置信地叫:“全都毒死了?”

    “嗯,鸡死了我也就病了。你看你小寒姐也不是铁打的哈!”寒洲自嘲地笑笑。

    西施还是不能接受:“这人也太坏了吧!这相府还能不能住人了?要不,姐,你跟那李丞相说,再搬回我家去得了。不管怎么说,图个安心。”

    寒洲摇摇头,西施当然是为她好,但这事儿还不能让李斯知道,让他知道了也是让老人家为难。即便要走也得有个合适的借口。何况,这相府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哪能就听了她的呢?

    “你放心,小寒姐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哥刚认识我的时候,他们那伙人管我叫蹄筋炖豆腐,他们嘴上花花,但没人真敢惹我的。呵呵……”想起往事,寒洲禁不住一笑。

    西施也一笑,这事儿全家都知道。

    “你哥这趟跑下来可能要赚不少,不过,也真够苦的。”

    “哦,平安就好。”西施叹了口气说。她心里是想把小寒姐当嫂子的,但哥哥确实年龄有些大,就是她这样的人也看不上啊,何况小寒姐这样才貌双全的?

    “等他回来,我给他出主意,再往西走,去西域贩香料,走的时候带茶叶。一定赚得更多。”如果她的瓷器能顺利实验成功,带了瓷器去西域,那赚得就更了。

    西施看了看小寒姐,一说起赚钱就两眼放光,这人肯定是投错胎了。“姐呀,钱多少是够呢?你老想着赚钱,我们目前的小店就挺好的,我也没想着它扩大。你还是想想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吧!你都这把岁数了!真替你发愁。”

    “嗯?”寒洲一拧眉,小妮子皮厚了,敢调侃起姐姐来了?她伸手就拧她腰上的肉,吓得西施直躲,嘴里“嗷嗷”直叫。

    “我又没说错,你不喜欢我哥我认了,可那贵公子不好吗?满大街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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