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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三国第一强兵-第309部分

小说: 三国第一强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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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飞啪一声拍了下额头,有些赧然的说道:“俺就是想问问,清渊那边怎么样了?俺那二位兄长,应该没事吧?鹏举啊,你也别怪俺啰嗦,今天这酒喝到一半,不知为啥,俺这眼皮子一直不停的跳,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不知道,俺们兄弟这几年一直在一起,从未分开,这几天见不着,总觉的怪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就……嘿,你可别笑话俺啊。”

    王羽心中暗叹,朝夕相处十来年,就算没有义兄弟那层感情,也不得了了,再有那同生共死的誓言,简直比亲兄弟还亲呢,这不,都有了心灵感应了,好好一位张三爷,都快变成祥林嫂了。这种因兄弟之情而来的反常,说不定就是历史上张飞被暗算的主因呢。

    王羽摆出了一脸的肃然,语气低沉的说道:“三哥,你冷静点听我说……”

    “……鹏举,熟归熟,但你可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吓唬俺。”张飞不知道后世传达讣告是什么样的,但他敏锐的听出了王羽这话里蕴含的不祥之意,他瞪着眼,语带威胁。

    “不是小弟危言耸听,实在是意外啊。”王羽继续装深沉,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

    “意外?怎么会有意外呢?不就是突个围吗?有二哥在,还有大哥练的那些兵,子义的武艺也很好,怎么会出事呢?”传达噩耗前的铺垫,往往比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更令人着慌,张飞急得团团乱转,心如火焚。

    “其实……”王羽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始从头讲述起那场突围战来。

    讲到太史慈突阵杀到城下,刘备不肯出城,只气得张飞大叫大嚷,直懊悔说自己不在,搞得大哥行事都不果断了;再听到太史慈隔日再战,他又感动起来;接下来是后来的大战,曹仁调度得法,延迟了刘备的攻势,颜良在突围成功的一刻赶到,使得突围战险些功亏一篑……

    张飞时而捶胸顿足,虽没直接指责刘备这个兄长,但对关羽和简雍却颇多埋怨,怨这二人没能给大哥提供正确的建言,致使事情越来越糟;时而他又切齿痛恨,恨不得这就提矛上马,去和颜良、曹仁决一死战,为兄长报仇。

    等听到王羽在落雁谷设伏,黄忠阵斩颜良时,他长吁了口气,黯然道:“颜良既死,二位兄长的仇算是报了一半,敢烦贤弟派人领路,让俺去那谷中祭奠了二位兄长,再来与袁绍老贼算账!”

    “祭奠?”王羽惊咦一声,故作惊奇道:“三哥,谁告诉你玄德公和云长兄仙去了的?”

    “啊?”张飞正伤心呢,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冷丁听王羽这么一问,哪里转得过弯来,被问得瞠目结舌:“你,不是……诶,不对,你好像没说……可是……”他被搞晕了。

    “唉,三哥啊,你误会了!”王羽拍着张飞的肩膀,做恍然大悟状:“玄德公吉人天相,云长兄万夫莫敌,岂会死于区区颜良之手?他们都还健在,你何必这般伤感?”

    “二位兄长果然安好?”张飞一时无法置信,不是他心理素质不好,实在是王羽的误导太象真的了。

    王羽很肯定的点头:“那是自然。”

    “那你刚才……”张飞察觉出问题了。

    “小弟料事不周,没想到颜良会突然杀到,更没想到玄德公会闯到小弟埋伏人马,准备突袭平恩的山谷去。”王羽一脸歉然的说着:“玄德公的兵马,乃是多年辛苦经营而来,只因小弟力有不逮,竟是一朝覆灭,羽实在有愧于玄德公啊。”

    “嗨,搞了半天,你说的是这事儿啊!”

    张飞一脸释然,满不在意的摆着手,道:“没事,不就是点兵马吗?咱兄弟刚结拜那会儿,还不是就是这样?只要人没事,招兵买马又有何难?不打紧,不打紧,你说你啊,都是一州刺史,当朝名将了,这么点小事怎么还耿耿于怀?倒把俺吓得够呛,虚惊,虚惊一场!”

    说胖就喘,王羽心中暗笑,脸上却尽是颓丧之色:“三哥你不在意,玄德公可未必,这毕竟是他的心血啊。”

    “那你可就小瞧俺大哥了!”张飞傲然道:“俺大哥是响当当的英雄,心胸豁达得很,岂会在意这点小事?何况,这事儿也怨不得你,谁知道有这么多阴差阳错的事儿呢?说起来,还是大哥对不起你呢,要不是他从落雁谷经过,这支奇兵,说不定还真能大用呢。”

    反过来了,变成张飞安慰王羽了。

    的确,若是不知道平和表象下的潜流,这一仗看起来就是由很多阴差阳错的巧合构成的。没及时出城的是刘备,提出分兵的还是刘备,往落雁谷逃跑也是刘备主动的,这能怪得了谁?

    反正张飞是觉得,事情怪不到别人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自家运气不好。

    当然,他是幽州人,性子又粗疏,对清渊一带的地理并不是很了解,当然不会知道,清渊以北的百里之内,也就是落雁谷算是比较复杂的地势了,其他地方多半都是一马平川的。

    只要能预判出颜良的出现,并且会选择刘备为追杀目标,刘备又向北逃亡,就能准确无误的在落雁谷进行伏击。

    颜良的出现很容易判断,在情报被截断前,颜良就已经到达了平恩。距离这么近,拿青州精骑没办法,曹仁当然会向颜良求援。

    而太史慈扔掉纸甲,看似仅仅为了减轻重量,摆脱追兵,可对颜良来说,扔了纸甲的青州骑兵,战略价值就下降太多了。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刘备,再缴获这么多纸甲,这样的功劳,比和青州精骑拼个你死我活可轻松多了。

    这些算计,张飞是想不到的,不是因为他笨,只是因为他不知道前因后果,要怪,也只能怪刘备做人太虚伪,连义弟都蒙在鼓里了。

    当然,这没什么可指责的,王羽对黄忠用的也是差不多的办法,善意的谎言,往往比真相更容易让人接受。争天下的人,没有几个是道德模范,有,也只会成为宋襄公那样的千古笑柄。

    刘备差就差在他身边没人,最倚重的两位义弟性情都很耿直,简雍这个发小倒是可以无话不说,可又没什么本事。他暗地里那些算计,只能自己盘算,没人商量,这才是他的致命伤。

    正因如此,前世的他,直到在荆州招揽了诸多人才后,这才真正的发迹起来。现在么,光是应付自己人,就够他难受的了。

    张飞不傻,但对权谋之道的了解却不多,被王羽先误导,再解释,不着痕迹的就把这件很难解释圆满的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误导,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若是一上来就说,刘备全军覆灭,张飞难免会寻根问底,疑心大起。结果被王羽这么一误导,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义兄们的生死上面了,听说刘备无事,只有庆幸,全无怀疑王羽或者心疼部队的心情。

    即便将来他回到刘备身边,这个观点也很难动摇了。毕竟他很确信,自家义兄是个心胸豁达,心存仁厚的君子,刘备若是用阴谋论来诠释真相,说不定反而会在兄弟间起了嫌隙。

    这就是王羽留下的陷阱了,反间计。

    这当然是后话,一时半会儿不会奏效,王羽费了这么多唇舌,可不仅仅是为了这种事,他对张飞的利用,终归还是针对这场河北大战的。

    “玄德公如今不知所踪,又是轻骑简从而走,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三哥你要找,恐怕很难啊。”王羽开始入题。

    张飞心有戚戚的附和道:“可不是么,大哥走的也太急了,落雁谷的明明就是自己人嘛,也不说给俺来个消息。”

    “既然你找玄德公很难,不如让玄德公来找你。”王羽抛出了诱饵。

    “这话怎么说?”张飞眨眨环眼。

    “扬名呗,只要扬了名,玄德公就能确认你的所在了。”王羽淳淳善诱道:“扬名最好的办法呢,就是打仗,打大仗!三哥你来看,我这里呢,有个计划,非三哥出马不可。”

    “哦?非俺不可?那敢请好,说说。”张飞上钩了。()

三五七章 三个条件() 
一连数日,战局都没发生任何变化。

    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大军行动过于迟缓,冀州的主力部队迟迟没有进入清河境内,而是在清渊一带停驻下来。

    正如王羽所料,冀州军新建的骑军不止于颜良的三千骑,眼下,清渊周边游骑密布,防卫森严,别说偷袭,连刺探情报都难比登天。王羽不舍得拿有限的骑兵去拼消耗,所以,除了冀州军主力的整体动向外,他现在对清渊一无所知。

    出于谨慎,他移营东进,一直退到了百里外的贝丘城下。

    袁绍一反之前自信满满,咄咄逼人的态度,不但没有加以追击,连情报屏蔽圈的范围都没有扩大,给了人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就在此时,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入了青州军的大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举,正平,远来辛苦了。”马车刚进营门,一名文士就快步迎了上去,朗声说着,语气中满是喜悦之情。

    “劳元皓兄久候,真是罪过啊。”车门开处,孔融笑吟吟的走了下来,拱手一礼,脸上的笑得十分亲切,“些许路途,哪里称得上远?倒是元皓兄早早就渡河北上,随主公转战千里,不辞辛劳,正是我青州士人的楷模。”

    “哪里,哪里……”田丰拱手回了一礼,待要再出言寒暄时,孔融身后却传出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文举公,元皓先生,你们就别在这儿互相吹捧了。主公率军在河北纵横捭阖。千里自然是有的,不过元皓先生又不是战将。稳坐中军又算得上如何辛苦?文举公也不算辛劳,元皓先生北上前。不就做了布置么?嘱咐您赴历城待命,一待和议有望,就立刻动身北上,筹谋不可谓不深远矣。只可惜百密一疏,最终还是没想到,主公另有委任吧?呵呵,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啊。”

    田丰说不下去了,别说他这个首当其冲的,就算是孔融想打个圆场。一时也不知说shime好。祢衡这张臭嘴了不得啊,尖酸刻薄,从来不给人留有余地,一见面就揭短,这场面还怎么圆?

    “正平说的是,丰料事不周,原是有些不当的。”怔了怔,田丰淡然一笑,自承其过。就想将话题带过去。

    祢衡的脾气,青州幕府中可谓人尽皆知,没得罪他,都时不时的会被呛上几句。真要有了摩擦,肯定是要被狠狠喷上一通的,和这人计较。犯不上。不过,他也有些纳闷。自己离开青州这么久,shime时候把这货给得罪了呢?

    “衡尝闻: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有过能改,善莫大焉,假承其过,心口不一,又岂能瞒得过众人之目,天下悠悠之口?”田丰不计较,祢衡却不依不饶,引经据典的就扣了个大帽子过来。

    “……”田丰哑口无言,他在军中负责后勤,还要给王羽当参谋,事务多着呢,哪有空跟祢衡斗嘴啊?再说了,此人一身的本领,都在这张嘴上,跟他争辩,纯属没病找病,田丰才没这么笨呢。

    其实,他根本没搞清楚,祢衡对自己哪儿来的这么大意见呢?不知道缘由,也没法化解对方的怨气啊。

    “咳咳,”孔融没辙了,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元皓兄,主公亲自点了正平的将,不是说有要事要与正平单独商议么?”一边说,他一边向田丰打眼色。

    田丰多机灵啊,一看就明白了,这是要调虎离山呢。他赶忙接茬道:“确有此事,不是文举提醒,丰几乎忘记了。正平,主公正在中军等候,你……”

    “如此大事,怎地不早说?君臣父子,上下尊卑,却又怎能劳主公久候?”祢衡一听就急了,一甩袍袖,便快步往中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埋怨:“闻名不如见面,都说元皓先生心细如发,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尔尔……”

    田丰苦笑不迭,忙吩咐卫士跟上引路,顺便再提前给主公报个信。

    “元皓兄莫怪,正平他就是这个脾气。”转过身来,孔融也是满脸苦笑,解释道:“他家世寒微了些,相貌又……自少被人看轻,受了许多白眼,他性子又倔强,不肯吃亏,难免敏感了些,元皓兄大人大量,且不要与他计较。”

    田丰入幕后,一直都忙于推行新政,从未与祢衡打过交道,对后者的身世一无所知。不过,他脾气虽然也有些倔强,却是个世情练达之人,听孔融这么一解释,倒也明白祢衡的性格为何这么糟糕了。

    当代的世风,最看重的就是家世,其次则是相貌,再次才轮到才华本领那些东西。祢衡家道中落,相貌又丑陋,当然得不到旁人的尊敬。

    一般来说,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性子多少会多些懦弱和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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