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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天下第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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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元宵,不止朝中重臣在此,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异国人。
  这样的场合是永乐最不喜欢的,因为陪伴着栩乔,她只能站在一旁。这宫宴持续的时间越久,永乐就越觉得累;而栩乔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宫宴上,除了帝君坐在龙椅上,人人皆是跪坐,姿势还要无比端正优雅。
  可是在优雅的表皮下,是人人腰酸脚麻,偏偏还抱怨不得。
  宾客们入内,都会有人高声叫出贵客的身份姓名来,永乐与栩乔趁着这空档在一旁小声评论着这些来客,面上还都带着无比端庄稳妥的微笑。
  “看那个肥秃……”
  “哇那个姑娘嘴上长着胡子……”
  “长得像个圆茄子还穿绿,怎么都不像西瓜。”
  “噗那个人怎么脸像被打歪了一样?”
  把那些个歪瓜裂枣面目可憎的人物都评论了一番,时辰已至,客人大约都齐全了;正愁没有乐子的二人悻悻地对望,忽然听到有人在外面唱道:“扶姜世子到——”
  众人都朝那望过去。
  果然见一人立在门前,他年纪尚轻,面如傅粉,一双细长凤目顾盼含情,不论望到哪处,似乎都叫那里的人心神一荡。
  他慢吞吞地挪步进来,仿佛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迟到一般。
  扶姜与大皓风土不同,以黑为尊,这翩翩的美少年打扮也与诸人不同:只见他身形高瘦,穿了一身黑衫,外披着一件绛紫色的锦袍,越发显得肌肤如雪。
  “这迟到的倒还不错……”
  永乐挑剔道:“马马虎虎吧,比不过厉劭齐。”她眼一斜,看到了一身官服的厉劭齐,唔,英俊潇洒,无人能敌。
  栩乔忙道:“嗯,比不过凤君。”说完想起凤君的模样,她又脸红了。
  席间并未见凤君的踪影,永乐忽然想起来,似乎每次这样的场合,从来都不见凤君前来,十分奇怪。
  那扶姜世子也不落座,却走至帝君身前,道:“在下来迟,还请帝君陛下见谅。”
  帝君笑道:“世子殿下太过客气了,大皓与扶姜世代交好,世子不过偶然来迟罢了,也无需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话。”
  扶姜世子又笑道:“在下三生有幸,得见帝君陛下风采;素日听闻帝君陛下艳绝天下,今日方知果然世人所言非虚。”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一时众人都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帝君道:“世子殿下谬赞。”
  “陛下不必见外,直呼我名姓便是,在下姓柳名懿,字如是。”
  饶是他如此说话,帝君脸上的笑容未变,声音也依旧是淡淡的:“请柳世子入席。”
  扶姜世子果然笑着落了座,心中却想,这天下第一的女子,果真是名不虚传的。
  “永乐,这人刚才是在调戏帝君么……”栩乔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样大胆的人,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
  她等着永乐说话,对方却没有回答。
  这当然是调戏,不过最令永乐惊讶的却不是此事。
  她最惊讶的是,这个扶姜世子,方才说自己姓柳名懿字如是。
  永乐花了好大力气,才阻止自己惊叫出声——这这这……这不是她那传说中的人渣三师兄么?!

  师兄妹

  【十八】
  这一晚上永乐都在按捺着性子,她想凑近去看看她那传说中的三师兄,但是不行,她只好时不时往柳懿那瞥一眼。
  栩乔察觉她的异样,便问道:“永乐,怎么了?”平时有这样的场合,她们俩趁人不注意都要谈笑几句,今天永乐一声都不吭,叫人觉得奇怪。
  “没什么。”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的永乐终于回神了。
  这么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张白净皮面也没什么看头,左不过是个俊秀的男人罢了。
  栩乔道:“我瞧你盯着那边看呢。”
  “你看错了。”永乐坚决不承认。
  “是么?可是我瞧人家都看过来了。”
  栩乔说的不错,永乐果然发现柳懿的视线扫了过来,直直地盯住她们这边。
  “永乐,帮我倒杯酒,”趁着永乐跪坐下来给她倒酒的当口,栩乔小声道:“他在看你。”
  “胡说,是在看你。”
  “不对,就是在看你啊!我有什么好看的?”
  “不不不,栩乔你可是将来的天下第一美人,一定是在看你……”
  “不是不是,永乐你将来是天下第二的美人,还要当天下第一的大夫,加起来算算是你赢!”
  “哪有你这么算的?”
  “你平时都这么算的!”
  两个人眼看就要争拗起来,旁边侍奉的宫女不得不出声提醒:“皇太女殿下,永乐姑娘,请小声些。”
  永乐就要站起来,栩乔却道:“继续坐着倒酒吧。”她每次就浅酌一口,永乐装作替她添杯,这样就能坐着说话了。
  永乐倒了几杯酒,又抬头想装作无意地瞥柳懿一眼。
  谁知道那人还在往这里看,她一抬头,恰恰四目相对。
  柳懿朝她笑得狡黠,眼中含情脉脉。
  虽然深知这不是个好东西,但是被这么一瞧,永乐还是立刻红了脸,手上一抖,把酒洒出来几滴,还好没有洒在两人的身上。
  栩乔发出“咦”的声音,尾音还拖得长长的。
  永乐迅速地往厉邵齐那方向看一眼,强装理所当然,道:“我看厉邵齐呢。”
  “我又没问。”栩乔笑得好不狡猾,这回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若不是在人前,永乐真想挠她脸。
  一夜相安无事,只是夜里不免左思右想,难以成眠,结果第二天永乐起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巳时一刻,她急忙起来穿衣:“怎么也没人叫我?”
  几个伺候她的宫女对望一眼,其中一个为首的道:“原本是要叫的,可是皇太女殿下说让永乐姑娘多睡一会。”
  “那栩……皇太女殿下呢?”
  “去凤阳阁了,这时候大约已下了早课。”
  永乐忙穿好衣服梳妆打扮好,喝了两口御田粳米粥,刚准备妥当要前往,忽然听一人来报:“永乐姑娘,今日皇太女殿下说功课太多,不知道要耗到几时,午膳预备着在凤阳阁内随便用用,怕姑娘等得着急,叫我来传话,请永乐姑娘不必过去……”
  永乐愣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她回到房中,心中觉得奇怪。
  自她入宫,与栩乔交好之后,除去要请安的日子,总是同路同行,几乎是风云无阻;今天这样,着实叫她惊讶。
  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呢?
  永乐回到屋中,因不打算出门,便脱去厚重的宫装,改换上轻巧些的衣裳,坐在房中看医术解闷。
  不知怎的,觉得心中闷闷的,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这屋子也是,又大又空,桌上干干净净,摆着她的笔墨纸砚,却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
  永乐仔细一想,终于想了起来,她救回来的那只小麻雀呢?笼子原本是摆在这桌案上的,如今也不见了。
  她忙叫人进来询问,大家都道不知,后来还是有个时常跟随着戌佩的宫女提起:“那时候永乐姑娘出去住着,皇太女殿下惦记着那鸟,就叫人拿到她房中去了。”
  永乐回忆了下,昨天到栩乔房中,也未曾看到:“你去问问皇太女殿下那处的人是怎样。”
  那宫女依言去了,不多时便回来,回道:“永乐姑娘,说是那麻雀的伤好了,整日里想往外飞,皇太女殿下便叫人放走了。
  永乐只好道:“也罢了。”又令这些人都退下。
  话虽如此,心里却不好受,半个时辰后有人来问她在何处吃饭,永乐道:“不吃了。”
  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好像是在赌气似的,霎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里不是国师府。
  但她是娇客,谁都不敢勉强,众人听她发话,也就退了下去。
  永乐把一张椅子移到窗边,今天外头的阳光好,天气也暖和,这四下并无旁人,她自己给自己添了香,然后坐在窗边发呆。
  可是这香却是凤君给的,香味很奇特。
  这样的好天气,本该高兴的,可一想到栩乔抛下自己一个人去了凤阳阁,永乐就笑不出来。
  她看了一会窗外,忽然有人来传:“永乐姑娘,有人来通传说,扶姜世子求见。”
  “那就请他进来。”
  “可是皇太女殿下不在此处……”
  “那就先请扶姜世子进来,再去凤阳阁告诉皇太女殿下与凤君殿下。”
  眼下也只能如此,虽然似乎于礼不合,但永乐不想错过见柳懿的这个机会。
  何况又没别人在,可以搞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她那人渣师兄。
  扶姜世子今日仍旧是一身漆黑的装扮,永乐看了只觉得头晕,栩乔不在,主位空着。
  柳懿告扰,也不细问为何皇太女殿下不在,便入了座。
  永乐与柳懿二人,一左一右,对坐饮茶。永乐的心思全不在喝茶上,她遣开众人,正要说话,忽然觉得柳懿在笑眯眯地瞧她,还瞧得十分直截了当,这叫她瞬间就将方才想好的说话忘了个精光,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
  柳懿继续笑。
  “你……你好啊。”
  话一出口永乐就想掐自己脖子……她干笑了两声,赶忙又端起方才放下的茶避开对方。
  “永乐姑娘也好。”
  “柳世子也好。”说得太含糊,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柳懿道:“姑娘可以直呼我柳懿,不必这么见外。”
  嗯……这大概就是先生说过需要注意的三师兄的第一样手段,见面未语先笑盯住别人姑娘瞧,然后要对方直呼他名讳以求亲近。
  这人是三师兄的可能性越发大了。
  其实照先生那个性子,原本就是有什么徒弟都不奇怪,只不过是个世子罢了。
  柳懿这招对付永乐是没有用的,永乐摆着一张严肃脸道:“柳世子前来到访,事出突然,原该相迎;但是因皇太女殿下不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柳懿道:“虽然未能与皇太女殿下相见,但是见了永乐姑娘,也不虚此行;宫中之人都赞永乐姑娘娉婷袅娜,慧心巧思,果然名不虚传。”
  来了来了,这是那传说中的泡妞第二式,称赞对方美貌。
  永乐还是不为所动,从小儿人人都夸,长大了之后也天天照镜,皓齿明眸丰肌秀骨,她自己也瞧得见呢。
  “谢世子谬赞。”
  其实永乐并未猜错,她面前这人真就是她的三师兄。
  她也并不知道柳懿心中正奇怪,昨日的帝君也好,今天这个小姑娘也好,总是这副表情,仔细看来,似乎模样也有些像……难道这宫中的女子都是这么严肃正经不容易追求?
  柳懿调整了下面部表情,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又对永乐道:“听说永乐姑娘陪伴皇太女左右,医术高明,说起来在下也粗通医术……不知道永乐姑娘师承何处?”
  永乐都懒得说话了,这人……根本和先生他们说的一般,一招不行再换另一招,夸人没用就开始摆出严肃脸谈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
  真无聊。
  永乐自头上将那枚金簪拔了下来,问道:“柳世子可认识这个?”
  原本还指望他自己能瞧见,现在想想,大约是他做了太多这样的东西给人,自己都未必记得。
  果然柳懿面色大变,迟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眼力极好,永乐特意把有刻字的那簪头露出来给他瞧,他立刻便知道这簪子是出自他手上。
  “柳世子?”
  柳懿盯住永乐细瞧,颇有些疑惑地问:“我们可是第一次相见?”
  “是。”
  “永乐姑娘家中可有姊妹?”
  果然啊……
  永乐笑道:“并没有。”
  “呃……那莫非是令堂……”柳懿狐疑地打量永乐。
  永乐笑不出来了。
  “不会真的是令堂……”
  眼瞅着柳懿的脸变作了猪肝色,永乐一声叹息:看来众人对他评价仍算太好,这样的人,打他到半死也不算过分。
  “我只孤身一人。”
  柳懿立刻松了气:“永乐姑娘,我想这其中必定有误会,既然永乐姑娘没有姊妹,也无高堂……那必定是误会。”
  永乐道:“是啊,师兄,这一定是个误会。”
  “对……师兄?”
  永乐乐了,这人傻眼起来倒比喋喋不休的时候可爱,她笑道:“是啊,师兄。”
  柳懿面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定格在了微笑:“你是……师妹?”
  果然,此番失利不是他的魅力不济,他可放心了。
  “是。”
  “先生教你医术?”
  “是。”
  “那我们是第一次见?”
  “方才你问过了。”
  柳懿便道:“师妹你果然一如传言天姿国色,师兄其实也粗通医术的,我们不如找一天,约在花前月下,相对饮酒……师兄妹亲近点无妨吧?”
  那面上的表情如兄长般慈爱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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