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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部分

婚宠溺爱-第844部分

小说: 婚宠溺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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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傻,我清醒得很,这么些年来,数现在最清醒,”杜父把后背靠在墙上,摇头苦笑,眸子里一片寒凉,“二十四年前,是我亲自动手,了结了所有人的痛苦……”

    “什么意思?你,你说的什么鬼话?”杜母忽然感觉到无比的寒凉,透过林子航有力的双手传递过来的冰冷,还有周围空气的温度也在骤然间下降到零度以下,她的身子慢慢抖若筛糠,再也没法控制得住。

    “放她坐下吧。”郑好看到这里,扬了扬眉毛,总算了句话。

    林子航几乎是拖着杜母,将她按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的,他可不想给她再有起来撒泼的机会。

    秦素梅眨着泪眼,望向越苍老的公公,当年她离开时,老爷子就比同龄人长得要老成,此时看来,更是消瘦佝偻得简直像具皮包骨头的干尸般,没有生气。

    “小的时候,我学过三字经,其中有一句话叫做‘子不教,父之过’,呵呵,我记得特别牢,一直不敢忘记。”

    杜父低垂着眼帘,苍白的唇瓣开合,讲出口的话别有一番凄楚的滋味,当然了,假如可以选择,再不可教的儿子,作为父亲,除了拼尽全力替其承担责任之外,却很难动得了杀之后快的念头吧。

    “你说这个干嘛?小泽虽然顽劣,可他本性善良。”尽管明知道逃不开现实了,可一向要强的杜母却不准丈夫说儿子半句不是,还在嘴硬着。

    “他善良?”杜父抬起头,直直地望向妻子,“他若是真的善良,就不会做那么多的缺德事了,哦对了,那些事里,有很多也跟你有关系的吧?”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能做什么?”杜母结巴着,分辩的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许多。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看得出来,”杜父不屑地翻了妻子一眼,目光转向秦素梅,“小梅,你嫁给小泽是迫于无奈对吧?他一直抓着个所谓的把柄让你抬不起头来是吗……”

    “别说,你别瞎说!你,你杀了我的儿子,已经对不起我了,临了还要把我也推进深渊吗?”杜母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拼出最后一口气,叫停丈夫。

    杜父的身子一震,望着披头散,双眼红肿的妻子,端详半晌,终是没忍得下心,不由得满脸歉意地朝秦素梅扯了扯嘴角:

    “孩子,对不住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没了儿子,马上也要失去丈夫,以后,她会过得更苦了,所以,早就生过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这也算是你叫我一回爸爸,最后的一点儿要求了!”

    秦素梅紧张地望着曾经的公公,明明对他说的事已经有所觉,其实心里却是抗拒的,就如他说所,既然已经生了,无法更改了,又是提一次,痛不欲生一次,倒还不如选择忘记,就当它不曾存在过吧。

    旁边的徐威和钱友,同样面露不忍,听到老爷子不肯说,倒也有种松了口气的释然。

    这令林子航莫名想起三姨曾对他说过的“一桩丑事”,难道说,当年生的什么丑事,也是杜母一手策划的?

    默默攥紧的拳头,无声宣泄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在场的众人,虽没人吭声,可却都在极力隐忍的外表之下,暗暗翻江倒海着说不出口的疼痛。

    秦素梅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放开对往事的纠结,直接开口问道:“爸,您说,小泽不是我们杀的,是怎么回事?”

    “是他咎由自取!”提到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杜父不再逃避,他使劲闭了下眼睛后,克制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应该是恨极了吧,所谓“爱之深,恨则切”,这句话原就最适合用到爱人、或者亲人之间,这位父亲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会下那么重的手。

    杜母自是一声哀嚎:“你就这么愿意给他头上扣屎盆子是吧?老杜,你不是人!”

    “我有罪,我承认,但是,如果他不死,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杜父抬起头来,望向妻子,“你知道他在外面赌博,输急了的筹码是什么吗?”

    “什,什么?”杜母为丈夫凌厉的目光所摄,声音微微颤,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畏惧之意。

    “先是拿小梅做底,之后就是家里的房子!”杜父咬牙说出真相,目光不敢再看秦素梅。

    “不,不可能,小泽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打房子的主意!”杜母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在意“拿秦素梅做底”意味着什么,却是独独对“房子”二字敏感如斯,急忙反驳道。

    “您以为那晚我们因为什么起的争执?”秦素梅此时的神情倒是平稳不少,她抿了抿嘴角,冷笑道,“您儿子是什么人,其实您心里一直都清楚,只不过,为人父母,有哪个愿意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呢?自然要处处维护。”

    隐忍多年,那块搬不开的心头大石,竟在此时,以一种想象不到的方式被掀开一角,秦素梅丝毫找不到解脱的快意,却还是忍不住反驳杜母的自以为是。

    “你少胡说八道的,肯定又是因为你,他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当初跟我保证过,只要娶了你,就再不去赌了,你,你又是怎么把他逼上那条路的?”杜母问话的语气有些心虚的味道,却还是不忘拉个垫背的。

    “也就是说,您是知道他以前就好赌的对吧?”秦素梅的嘴角噙笑,可脸上却是满满的嘲讽。

    “对,那又怎么样?他那么喜欢你,他说会为了你不去赌的。”杜母的回答越没有底气。

    “可能吗?”秦素梅扬了扬眉毛,“他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您觉得如果他是真心待我,会那么欺负我吗?每一次痛哭流涕的忏悔,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加变态的折磨,别忘了,我们是生活在您的眼皮底下的,我们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脱离过您的视线?您会不知道他在我们婚后继续赌博的事实吗?”

    “他,他就那么点儿爱好,喜欢赌就去赌吧,又不输房子,不输地的……”

    “就因为您这种纵容的想法,才会令他变本加厉,您没想过吗?”秦素梅愤然质问道,她的双手还戴着手铐,所以,要一起扶地,才得以站起身,慢慢走近杜母,居高临下地望着。

    “妈,我曾经以为对您的这个称呼会是一辈子,一辈子被牢牢套在这里,再无翻身之日,可是,谁会想得到,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终究还是得了他应得的报应,也让我得机会挣开枷锁。”

    秦素梅眯了眯好看的双眸,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了看徐威,之后,重又望过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么说吧,老太太,即使我爸不承认罪责,就凭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能够让我享受到跟威在一起的二十四年幸福时光,于我来说,也是值了!”

    “贱人!”杜母再次哀嚎出声,双手攥拳,狠狠捶到桌面上,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她却没什么反应,此时,触觉上的疼痛哪里压得下从心底冒出的悲凉?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无可救赎() 
杜父摇摇头,明知道老妻承受不住,却还是决定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也该还人家一个清白了,就如秦素梅所说,他何尝不是偷得二十四年的自由时光?只不过,内心的愧疚不安,其实早已经给他戴上无形的枷锁,令他寸步难移。Δ

    “那天晚上,他赌输了回来,就是要抓着小梅去履行承诺,换取他最大的一场赌局,可是恰好……”

    “恰好我无意中现杜泽的动机,就尾随而来,”钱友接过话去,“想不到正好徐威也在现场。”

    “我不过是去跟美美告别而已,因为我知道她成了家,又是她心甘情愿要过下去的日子,我除了离开,别无选择……哪成想……”

    “哪成想那个疯子竟然要逼迫小梅去做那种事,于是,他们几个人就撕扯起来,”杜父再次接过话,“我上厕所回来,路过他们的窗户下,听到他们几个小声争吵着,就往前走,准备进去拉架。

    却在这么个时候,不知道谁动的手,屋里忽然传来‘咕咚’一声,那动静很大,听得人心里慌,不知不觉地,我的双腿就打了颤,脚步稍有停顿,紧接着,就听到小雅芙叫了声‘小姑姑’,孩子的声音一起,我好像也清醒过来,扶着墙,提了口气,急忙往屋里跑。

    当我打开门时,只来得及看到后窗户‘咣当’晃动了一下,屋子里,除了倒在地上的小泽之外,再无半个人影……”

    “听听,听听,还不是他们杀了我的儿子?”杜母听到这里,再度插言,回忆当年的惨状,让她痛不欲生多年,要不是一颗豁出一切,也要抓住杀人凶手的心在坚持,她都不知道这些个日日夜夜是怎么熬过来的,至于凶手,她可从来都认定了是外人才对。

    “不是他们,那个时候,他还活着。”杜父淡然地望了眼妻子,他从没想过,这个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当有一天公诸于众后,他竟可以做到如此轻松,哪怕面对深为愧疚的妻子,他也能坦然地说出真相。

    “什么?你是说那时候,他没有死?他,他真的不是他们杀的?”尽管之前杜父已经承认罪责,可真正说到细节上,杜母还是难以接受,她瞪圆了双眼盯着丈夫,生怕错过他一个表情。

    “没错,他当时,只是晕厥而已……”

    “并没有见血对吗?”郑好抱臂站在一旁,插了句话。

    “没有,因为磕中了后脑,导致暂时的晕迷,”杜父一脸平静地叙述着,“我摇了几下子,他就醒了,可是没想到,他睁开眼睛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赶紧把秦素梅抓回来,否则,他的手气就全毁了。

    我劝他不要再去赌了,他推开我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抓起铁茶缸子,想要喝口水,却现里面是空的,更加心气不顺,随手把茶缸摔到地上,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要么想办法把小梅找回来,要么给他五百块钱去翻本儿。

    我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就跟他商量,以后不去赌了,他说没有也行,那就把商店和房子通通押给他们……”

    “胡说,胡说八道,我儿子不可能那么浑!”杜母听不下去了,哭喊着打断丈夫的话。

    “哼,他那时候已经丧心病狂,连他一向最爱的媳妇都舍出去了,你以为他还在意什么?”杜父冷哼,神情却也伤感至极,“我当然不同意,他也不多废话,抬腿要走,我问他去干嘛?他说,没钱,那就先押商店呗,反正我也管不了他。

    我拉住他,跟他讲,已经成了家的人,也该收收心,好好过日子了,趁着我们还年轻,早点儿生个孩子出来,我们帮他带大了不是挺好的吗?

    可他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推开我,就往外面走,也是合该出事吧,他往前走了两步,偏偏脚尖就踢到之前被他摔到地上的那个茶缸上,本也没多大的事儿,可他的脾气暴躁啊,正在气头上,一脚把茶缸踢飞,茶缸撞到对面墙上又弹回来,落到他的脚边,他自是不解气,抬脚狠狠地跺了几下子。

    结果,被他踩扁的茶缸顶出来个尖角,一下子扎到了他的鞋里,那时候穿的胶鞋底面都很薄,那个尖儿把他的脚扎破了,疼得他骂骂咧咧地坐到地上查看伤势。

    我站在旁边,看见他脱了袜子,在脚掌上有拇指大小的一块儿伤,已经有血渗出来了,我看不出他伤得重不重,又怕他嫌我多事,就没敢太急着走近他。

    可他心气儿不顺,看见我动作缓慢,更加不高兴,骂我这个‘老不死的’光看热闹,还不赶紧帮他把血处理一下。

    我也是被他闹腾得有些蒙了,听到他说话,才赶紧跑到水盆边,用毛巾沾了水,想给他擦擦伤口,可他又恼了,说那个是毛巾,擦了脚还怎么用?去拿挂在水盆架下面的擦脚布来。

    原本小泽是个生活很邋遢的人,可自从跟小梅结婚后,他的个人卫生整洁了不少,听他这么说,我只是一时出于气不公,嘀咕了一句,说小梅已经跟着两男人跑了,他还这么在意干嘛?

    天地良心,我那时真的只是一时气话,而且,我在内心深处反而为小梅能够脱离他感到高兴呢,这个混帐儿子,我给他当爹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尊重过我一天。

    可他不这么想,他一听说这个情况,清醒后的脑子才算转了个个儿,随后倒也不以为意地笑笑,说他们走不远,小雅芙还在里屋睡觉呢。

    我说小雅芙应该已经不在了,我当时也不确定,因为之前我只是听到孩子叫了声‘小姑姑’,之后那么短的时间里,究竟生了什么,谁知道呢?

    但这句话提醒了他,他瘸着腿,快步走进里屋,才现里面连个人影儿都没了,他当时傻了眼,嘴里嘀咕着,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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