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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第25部分

小说: 黑客 [美]杜安.弗兰克里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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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建议的是──”邓恩沉吟了一下,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措辞,“我很希望能进一步探讨这一切,而且我也有一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今晚一起吃饭好吗,大概六七点钟左右?”
  邓恩等待着她做出反应说他是脑子有毛病,还等待着从他儿子那个方向爆发出一阵大笑,没想到凯伦却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邀请,似乎她早就料到了这一手。邓恩猜得没错,男人们的这套把戏她见得多了。
  “我还要回到这里来继续工作的,”他笨口拙舌地接着说道,“我觉得时不时地出去休息一下是有好处的。出去清醒一下大脑。”
  小比尔清了清嗓子,“这样做合适吗,竟然在危急关头离开园区?”
  “我想你是可以顶上一个钟头的。”邓恩冷冰冰地说着,恶狠狠地瞪了他儿子一眼,吓得他在座椅里挪了挪身子。
  凯伦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那堆文件。“就定在六点钟吧,”她说,“我也要回到这里来继续工作。”
  威·桑点点头,然后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对小邓恩甚至不屑一顾。父子俩一个四十二岁,一个二十四岁,所以凯伦·威廉斯的年龄应该介于两者之间。再说这位女士已经同意跟这个成熟的先生共进晚餐了。倘若他不是在西姆计算机科技公司那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穿行,他没准会高兴得直跳呢。
  白瑞示意他的高级分析员格雷格·米切尔到休息室去。房间很小,摆着几个白色塑料贴面的柜台和一张能坐四个人的圆桌。白瑞随手关上门,把那部手机放到柜台上,然后走过去倒了一大杯咖啡。
  “你要不要?”他举起还剩下半壶的咖啡壶。
  “当然要啦。”格雷格说。
  白瑞又倒了一杯,然后两人走到桌旁坐下。白瑞每次在西姆公司里走过的时候都会怀疑地四处瞧瞧,但他也需要可以信赖的盟友,而格雷格·米切尔就是其中的一个。
  “硬盘的重建工作进展如何?”
  “进行得不太顺利。我已经听说了五种不同的情况,从中可见那个人中断机器的不同时间或程度。有些硬盘确实已经恢复了,不过我也无意中听到技术支持人员说起抢救原始数据的事,这可绝对是糟糕透顶的问题,做起来可能要花上好几周的时间,而且我们人手也不够啊。我们原想从公司内部调集力量来解决这个难题,可技术支持人员却想要按他们自己的方式做。现在你们叫来了保安协会的人,在这里上蹿下跳地大包大揽,结果我们就他妈的靠边站啦。”
  白瑞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两手转动着咖啡杯。“我本以为我们高枕无忧了,”他摇着头说,“该做的一切我们都做了,我们有那些备份,可没想到结果我们却是在瞎忙活。在邻楼那边,有些服务器──‘西奥多’就是一个;我们不知道另外还有多少个──一直在进行着错误的备份。运行备份的脚本被修改了,结果它做的竟然是把磁带格式化。上夜班的那些家伙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把磁带抽出来插到架子上,也就是说他们从没检查一下。”
  格雷格听明白了,怀疑地问道:“你为什么需要备份?”
  “有人擦除了服务器里的信息,反正是相当大的部分。当时我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登录。我们打开了服务器控制台,这样我们就看到了链接。”
  “可随后应该就能逮住他们呀。如果你看到了链接,那就可以得到一个地址嘛。”
  格雷格指的是每一个以太网卡所独有的那个物理地址。“没看到地址,”白瑞说。“可见他们要么是从外面进来的,要么是地址不知怎么的隐藏住了。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一件事。有没有可能把以太网卡巧妙地设定成那个样子?让它不会显示自己的地址?”
  格雷格没有回答,瞪着眼睛抿咖啡。
  “没错,当然有可能,”他最后开口宣布说,“如果你是在发送不带任何源地址的数据包,那么网络上就不会有任何东西知道怎样给你回话了。”
  “这下你明白我们遇到的问题是什么性质了吧。那边有个狂人用高级访问权跑到网络上来了。我们必须阻止他的访问,还要查出他可能已经为我们布下的每一个圈套,不然我们就完蛋啦。”
  “好家伙。”格雷格说。
  “黛安还提到过另外一种可能性,也许是克里斯·雅各布兹跟她说的吧,某个服务器或数据库应用程序上可能内建了一个暗门,某种只有当初编写这个程序的那些人才清楚的东西。对此你怎么看?”
  “我的第一个意向是说不可能,但是亲眼目睹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之后,我不得不说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我们就还有几个路径要追查。任何人都可能效仿这个无名氏用某个扯淡的密码字组破门登录啊。”
  “这不是不可能的。”格雷格说,脸色越发难看了。
  “在此期间我们根本无法信任服务器了。今天上午应该给你发了一台手提电脑吧?”
  “对,不过数量有限,没法人手一台呀。”
  “这我清楚。我是这么考虑的:首先,我们不许任何人接近服务器,尽可能完全脱离网络。我给邓恩开了一份优先发放手提电脑的人员名单,其他人则可以继续把他们的机子独立使用。我们可以搬走打印机,让关键人员直接打印材料。”
  格雷格点点头。
  “我需要你派人仔细检查我们所有的备份,一个磁带一个磁带地查。读文件,读目录树,一定要把磁带上残留的资料找出来,这样我们至少可以有选择地重建文档。这种事他们很拿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们也要尽量争取从磁带上弄出一些具体的文件来。我们不能冒险去全部重建,因为我们根本不清楚磁带上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我们从磁带上弄出来的任何文件都要先送到一个安全区,检查之后再重建。”
  休息室的门卡哒一声推开了,一名雇员走了进来,看见格雷格和白瑞坐在里面,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倒了杯饮料,然后赶紧走了出去。
  白瑞等门关上了才开口说:“我们必须记住一点:我们正在对付一个蓄谋已久的人。‘西奥多’是一周前被修改的,也许时间还要早些。”他想起了自己收到的那部手机,于是补充道,“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数周来一直在为这件事做着准备。”
  格雷格满脸的困惑:“星期三那次会议过后发下来了所有的备用设备,我们一直在做着完整的联机即时复制,给服务器备份。”
  白瑞明白他现在提出的这个疑问。他们过去低估了这场攻击的严重性,最初考虑的是必须保护数据不被删除或更改,但现在关键的问题已不再是这个了。他们必须保护批处理文件,提防那些随时会起爆的定时炸弹。当初可真是白费工夫啊。
  “根本无从知道你们当时复制的是不是只是些已经进来的臭虫呀。把它们擦除掉。我宁可重新格式化,重新开始。我们需要安全可靠、干干净净的服务器之类的东西。一切从头来过,全部重装一遍。”
  格雷格抿着咖啡,默默地听着。这就是白瑞如此赏识他的一点。
  有些人呢,你告诉他们你的计划,他们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说:对、对、对。而格雷格则总是在不停地思考,一边听他说,一边帮着他解决所提出来的难题。
  “这样做会丢失所有的个人设置、主目录等等之类的东西。我们还是先选择几个用户层次下手吧。每个层次都有不同的访问权,所以我们可以随时见机行事,添加用户。”
  “就这么办。”白瑞说。门顶上的挂钟显示十二点零三分。他往后挪了挪自己的座椅。
  “我想知道的是,”格雷格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一个毫不留情、贪得无厌的混蛋在捣鬼。”
  “而你全然不知……”
  白瑞的脑海中闪现出目前的种种推测。一个心怀不满的客户。一个邓恩所说的那种狂人。一个用心险恶的雇员。一个掌握着从秘密通道进入服务器的软件专家。或者是某个醉心于敲诈勒索的神秘敌手。
  “眼下还很难确定是什么人,”白瑞说,“不过我相信,如果他们再这样搞下去,那我们就一定会逮住他们的。”
  那部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在这间小屋里响亮地回荡着。
  “格雷格,非常抱歉,请千万别见怪,”白瑞说。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把抓起机子,掉头走出门外。
  “喂。”白瑞说着快步沿走廊朝他的办公室走去。
  “谢帕德先生,”冒出一个声音说,“猜猜是谁?是赫克托耳呀。”
  白瑞摆手让葛雯出去,倏地走进办公室,随手把门关上。他按下机器上的录音键,然后悄悄把手机插进去。
  “动静不小哇!”赫克托耳说,“如果我猜想我是在被录音,那我的头脑还算正常吧?”
  “对,你这么想头脑很正常。”
  “喔唷唷!我们彼此之间居然能说实话吗?”
  “我们可以试试看。比如说,我相信我们今天上午把你从网上打跑了,没错吧?”白瑞一直在考虑着这次重新对话的策略,现在他想从一开始就采取一种强硬的立场。
  “这我倒是还不知道呢。”不假思索地矢口否认,于是白瑞觉得自己听出了个中那受挫却仍嘴硬的味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兜子里的石头吗?现在我就揣了一兜子,而且用的时候不必非得上网联机不可。你那边今天运行得怎么样啊?”
  “不稳定,是某些地方。其它地方没问题。”
  “不稳定,是吗?是的,我想是这样的。我想还值得破财消灾,把那些不稳定的地方清除掉。”
  “是啊,没错。”这就是他那深思熟虑的冒险策略,反正没法指望无限期地支吾拖延下去了。
  “完美的决定。”这家伙的声音里流露出胜利的喜悦。
  “我首先应该声明,任何付款都要经过董事会的批准。审批权不在我手上,所以我个人是无权单独跟你谈判的。”就这么说了,白瑞心想。让他看见一点钱的影子吧,“我相信董事会在权衡利弊之后,会做出决定如数支付你要的那一百万美元的。”
  赫克托耳清了清嗓子:“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支付一百万的选择期限已经过了。”
  这正是白瑞意料之中的,但他至少已让对手看到某种希望了。只要他能造出一种事情已有进展的错觉……可以说是买一些时间吧。“我完全明白,”他说,“可你性子太急了。要是你问董事会中饭想吃什么,那也得等上一天才能得到答复呀。我可以从头开始,尽量说服他们追加付款。”我是你的朋友呀,“不过你眼下必须停止任何进一步的行动,否则效果只会是适得其反。”
  “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出现僵局,那我必须同你一起去化解。我也必须说服董事会,当然是用我自己的说服方式。”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问题不在于我们不相信你说的话,或者是怀疑你的实力。问题在于这些事情需要时问。”
  “时间是宝贵的,白瑞·谢帕德,这你很清楚。你们这样浪费时间,真让我感到不舒服。而且每耽误一个钟头,价钱就越贵。”
  “你不应该感到不舒服呀。你处在一个有利的谈判地位。你已经显示了自己的能力,如果再继续采取破坏行动,那你实际上就会过犹不及了。你要当心,别把董事会逼急了,惹得他们说:我们拼了吧,一起扑上去,像一吨砖头那样把这个家伙压趴下。”
  “整整一吨吗,白瑞,好吓人哟。这是不是意味着──怎么说呢?──西姆公司说不定还会叫来第二家保安公司,协助你们已经弄进来的那个奸诈小人?”
  该死!
  “让我指点你一下吧──而且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磁带连续播放一千次──那些自命不凡的保安高手是不会帮上你们任何忙的。”
  白瑞听到电话里传出车辆行驶的背景声。声音不大,但可以肯定是小车的喇叭响,随后是内燃机那低沉的隆隆声,听上去像是一辆重型汽车,也许是一辆换挂高速挡的载重卡车。一周前他本会想起来就觉得好笑的,他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支付一百万美元给某个站在加油站电话亭旁边的人呀。或者是一部车载电话,白瑞意识到。这家伙正在车里给他打电话呢,想当初在西拉诺饼屋外面原来也正是这么做的呀。
  “我想我们有必要直来直去地好好谈一谈,谢帕德先生。何不关掉录音装置呢,不要录音了,我们放开聊吧。”
  “好吧,”白瑞说。其他人也许会冲着他大声叫嚷的,但现在是他在控制事态,他必须随机应变。他伸手按下停止键,然后把手机从嵌盒里抽出来,“我们现在正式停止录音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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