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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蝴蝶效应之穿越甲午-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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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八)不眠之夜

    俄国人接连两次在中国人的钢铁巨龙面前碰得头破血流,而中**队面对侵略者留下的累累残尸,彻底找回了在战场上的自信。

    这种自信,对在近代对外战争中屡受挫败的中国陆军来说,已经丢失了很久了。

    当天,俄军在城西北和城南也同时发动了进攻,詹淑啸和吴禄贞率军奋勇还击,在依靠铁路上的305毫米重炮和随后赶到的装甲列车的双重火力支援下,同样打退了俄军的进攻,给予了俄军以重创。

    在激战中,为了争取能够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詹淑啸甚至于使用了“口袋战术”,特意让俄军沿着一些街道冲入城内,当俄国人庆幸自己攻进了城市在街上聚堆时,早就埋伏在那里的中国机枪手们用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给俄国人编织了一道完美的“死亡之网”,一位军官这样写道,“我兵用转轮连珠枪及赛电枪居高瞰射,弹丸密如雨点,俄马步兵队中弹而死者,尸满街衢,道路为之不通”,“自此,俄兵无有敢再进城者”。

    第一阶段的作战,各军可以说都取得了一定的胜利。

    “你得小心晚上,”当孙纲去探望金舜姬的伤时,她依偎在他怀里,迫不及待的对他提醒道,“俄国人若是晚上来偷袭的话,是很麻烦的。”

    孙纲看了看她被白纱裹起来的左臂,据军医说是被机枪子弹擦伤的,并不严重,但是为了防止伤口破裂。军医建议她一段时间不要再使用加特林机枪了。

    当时在她身边一起战斗的林文昊对孙纲讲了当时地战斗情景,孙纲这才知道,虽然她伤得不重,但是在当时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那时,在看到战斗车厢里的炮手和机枪手遭到了俄军马克沁机枪手的猛烈射击后,金舜姬和军官亲卫们开始用步枪专敲俄国机枪手的脑袋,但在战斗的同时,他们这些“狙击手”也把自己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据林文昊讲的。他当时就在她身边,两个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瞄准射击,突然金舜姬盘起的长发不知怎么披散了下来,被风吹起。挡住了林文昊的视线,林文昊看见飘起地长发上那被飞来的子弹击断的半截束发丝带,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她的胳膊就迸出一道血线,而她自己当时还浑然不觉!

    如果那些射来地子弹稍微再偏一些的话,孙纲不敢想象自己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她从他那痛惜地眼神里明白了一切。还象以前一样。给他地是安慰地甜美笑容。“没事了。不用管我。我不用转轮枪了。你放心吧。”她柔声说着。又手指点了点他地额头。“多想想。俄国人还可能玩什么花样。”

    “好。”孙纲努力抑制住自己想热吻她地冲动。点了点头。

    她受伤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他没有给装甲列车设计机关炮塔和机枪塔。让炮手和机枪手们在射击时容易受到伤害。而且差一点就让自己失去了一位重要亲人。这个疏忽。以后必须得改正过来!

    军人以生命捍卫国家尊严。而军人地生命。却是依赖于工程技术人员地创造设计地。

    另外。俄国人地“死相”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提示。就是中**队装备地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也和俄军装备地一样。都没有防盾。这使机枪手们在战斗中得不到必要地保护。这一点。也是将来必须要改进地。

    如果他以后还能有这个机会地话。

    因为。金舜姬地话又提醒了他。今晚,对他和俄国人来说。很可能都是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的,夜幕悄悄降临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轮班休息,”一位军官向孙纲报告道,“炮队全都准备好了,图子和表格子都发下去了。”

    孙纲点了点头,看了看怀表。

    不一会儿,当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之后,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找个机会用自己的身体“酬谢”自己的美女秘书一番地,现在看来,恐怕是不成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就在同一时刻,北京的贤良寺,李鸿章也是忧心如焚,无法入眠。

    他一遍又一遍一翻看着手中的电报,禁不住连声叹息。

    “我军连日猛攻海参崴,予俄军以重创,然其城垒坚墙厚,我军海陆夹击,连攻多日不能下,弹药垂尽,遂撤围。英使阴使人告我,云俄人欲反攻以图我军,现孙总镇本军已至双城子,或闻有俄军大队围城环攻,皆为哥萨克兵,为彼军之主力也。现战况不明,恐总镇有失,莫若以速速济师为上。”这是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发来的电报。

    “闻俄海军大队从西欧而来,内有大舰多艘,其提督亦为老成宿将,现虽为英人阴阻于苏彝士运河不得过,英人云俄人可能取远道绕经南非而来,要我国速作战守准备,迟则噬脐。”这是中国驻日本公使黄遵宪发来的电报。

    “法人济俄之意甚显,然观其言行,尚无与俄联兵之意,法俄同盟已久,我军若与俄久战不休,难保其不全力助俄,闻我军海陆战事颇有进展,不如以乘胜议和为上。”这是中国驻法国公使罗丰禄发来的电报。

    “俄人前日遣使与我交涉,辞色甚厉,有与我决裂之语,又谓我政府为非法,各国尚未承认,词甚丑恶。受此大辱,本欲下旗回京,然翌日俄皇即以贵臣相召,先致歉意。俄皇又亲见于显殿,言谈甚和,言两国交兵全系误会,向我国重申和好之意,且不以清国相称,询我军统兵之将为谁,又言以我国国号未定,国书往来,多有不便,查其颜色,似有与我息兵言和之意。又赐以御宴,其财政大臣维特有一亲笔信,托为转交中堂,其前倨后恭,莫可名状,诚可怪也。现彼国已实行新闻检查,前线战况如何,虽外国报纸,亦无可得知。恐俄人战不利,故有此状,不知何人创此煌煌战绩也。窃以为当借此战胜良机图与修约,如此边疆可定,和平可得。”这是中国驻俄国公使伍廷芳发来的电报。

    “战前孙纲曾言,此一仗,当效滑铁卢威灵顿大胜拿破仑一役,予俄人以百年未有之重创,其方不敢再轻于我国言战,即中堂得二十年和平之意也。观其言行,似有所恃。或能成此不世之功,亦未可知。观孙纲此人,心志之高远,思谋之缜密,胆略之雄壮,非常人可比也。其殷切卫国之意,一片血诚,溢于言表。观其一身所负,可荷四国之重。其本不过在外一庶臣,却能未雨绸缪,统合兵众,挽狂澜于既倒,若能申其志,则于国于民,皆为大幸也。”这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周馥写给他的信。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这孩子,我也明白你地意思,可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什么都没了啊!你难道真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养活妻儿不成?”他放下了手里地电报,苦笑了一声,“可这话又说回来,如果连你都不能把俄国人撵走,这大清国,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官帽地顶戴花翎上,脸上的苦涩之意变得更重了,“大清国?这还叫大清国么?拿祖宗之地引狼入室,只为这爱新觉罗一家一姓之天下!大清国?还是独民国?俄国人说的不错,这国号,是该改改了

    他伸手拿起官帽,眼中不由得变得湿润起来,“微臣虽受三朝重恩,然为这数千年文物之邦能长存于世而不亡,也只得如此了啊”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李逢春在外面小心地说道,“禀中堂,武毅军聂军门求见。”

    “聂功亭?难道是来请缨的?”李鸿章苦笑道,“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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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九)来而不往非礼也

    “深夜叨扰中堂,还请中堂恕罪,”聂士成给李鸿章见礼,说道,“不过,有个好消息,我先知道了,是以急急赶来,就是想先让中堂知道,一为请中堂早做决断,二为让中堂放宽

    “怎么回事?功亭?”李鸿章听他的话说的奇怪,不由得问道,

    “中堂如此焦虑,想是为前方战事不明……不过,据我知道的消息,孙纲此战当获大胜,中堂勿忧。”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我本想向中堂请示,愿亲率武毅军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我那些天也曾经想过要你去帮他,”李鸿章说道,“可京师大乱初定,仅有武毅军一军守卫,若再调往东省,京师空虚,一旦有变,无以为应,你说他能打胜,这消息从何而来?”

    “俄人在其辖境修筑铁路时,曾从日本强征大量苦力,及其本国起义抗俄,而俄又借我国生变欲占我东省,遂至交兵,日本苦力大多逃亡至我国,有恨俄人入骨者便与东省我民一道,共抗俄军,日本甲午年时曾于我国安插大量间谍,如今为抗俄计,奉本国令与助我国,日谍平日行踪诡秘,侦测敌情为其所长,其足迹遍于东省以至俄国,当俄人攻入我国时,屠杀我民,我民大都逃亡,而日人多留下为我刺探军情,孙纲所设之北洋军情处亦有日谍多名为之效力,”聂士成说道,“现今前线消息不通,而日谍则多有所获。日人曾感激孙纲活其国女子,恐其被陷不得出,遂将消息传至我武毅军中,广为宣扬,有借我武毅军之力相救孙纲之意,现武毅军将士不知听何人所传,竟能得知前线战况。且群情振奋,皆欲往前敌参战,皆此等日人之力也。”

    李鸿章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问道,“他们都怎么说?”

    “将士风闻,或有夸大之处,但孙纲所部累经血战,重创俄军。使俄人丧胆,确是实情。”聂士成说到这里也有些激动,“此人小小年纪,竟能建此不世殊勋,让我都觉得羡慕啊。”

    “说下详情,功亭。”李鸿章说道。

    “据传,孙纲久攻海参崴不下,其实是为了吸引俄军主力前来,以求聚歼之,”聂士成说道,“孙纲听得俄海军欲东来不利于我,乃先让北洋水师回防。撤围退军至双城子,而俄军以为有隙可乘,乃突以重兵围之,意图全灭我军,然不意孙纲以铁甲列车为凭,枪炮并举,予俄军以迎头痛击,俄军数次猛攻,不能得进一步。反而死伤盈野,血流漂杵。概因彼无重炮,全凭哥萨克骑兵往来驰突,然此等骑兵,碰上装炮之铁甲车,全无用处,是以伤亡如此之重,而孙纲所部之伤亡,据传极其轻微。”聂士成说道。“俄军以骑兵先攻不成。后又调炮来轰,掩护马队步军突击。然彼炮放不过数响,便大多为我炮照准丛击,多为轰毁,彼之兵仍不得入,为我军杀伤极重,败下阵来。不过据传孙纲所乘之铁甲列车亦为敌炮所中,不知伤情如何。”

    “老夫也乘坐过此车,京中剧变,老夫全家能逃得性命,亦赖此铁甲列车之力。”李鸿章叹息了一声,似有企盼的说道,“此等兵车炮利甲坚,有如铁甲兵轮,俄人若无重炮,万难摧之,只是这孩子想全歼俄军,这也太万一不成,为之奈何?”

    “中堂勿忧,要是我看,此战孙纲必定成功。”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功亭。”李鸿章不以为然的说道,“兵法有云,庙算为上。且俄军较我兵为众,孙纲之兵虽精,人数又少,何能骤歼之?”

    “中堂所说不错,庙算为上,我在东三省巡阅时,曾遍绘东三省之地形图,乃至俄国与朝鲜亦多察之,是以于彼处所知甚详,”聂士成拿出一张地图给李鸿章看,上面标识着两军交战地方位,“这是我根据将士传言,照图印证,一看之下,方知其意,”聂士成指着地图对李鸿章说道,“孙纲自领一军屯于双城子,其属下各军现在位置不甚明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都处于外线,现俄人以重兵围双城子,若久攻不下,一旦在外各军再从外面将俄军合围,内外夹击,俄军若不早撤,必当全没。”

    李鸿章仔细地看着地图,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

    “这是险棋啊!险棋!可外线诸军一旦回援不及,双城子为俄军攻下,可怎么办呢?”李鸿章也不白给,立刻指出了关键问题,他指着地图说道,“现在前线消息不通,他又怎么能及时通知到其它诸军呢?”

    “听说孙纲所部带有数架飞机,空中往来飞翔,灵捷异常,想是为此而设,”聂士成说道,“且双城子为交通要道,铁路枢纽,孙纲所部又有铁甲列车,攻守皆为利器,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早有所备。”

    “这孩子,事前居然不露一点风声。”李鸿章苦笑了一声,说道,

    聂士成听了他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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