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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饮水思源-第39部分

小说: 饮水思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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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涟先是轻呼一声, 紧接着像是明白了她的想法,笑着躺平了任她看个够,或者说是欣赏他眼前的一片春光绚烂。
  
  宇文思源这才察觉锦被底下的她浑身赤 裸,竟然是□,反倒是父君着了件白色单衣,将他的身躯包裹的严密。
  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宇文思源抓起一旁的锦被将自己笼住,郁闷了。
  “昨夜你睡得沉,怕吵醒你,便没为你着衣。”宇文涟笑着说,这固然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揽着这样的她很舒服。
  宇文思源红着脸在锦被里缩了缩身子,将自己包成个团子才不甘心的抬起头看他,只见他一如往常宠溺的笑着,耳尖却泛着绯色,暗自一笑,父君,你这个会装的!
  轻轻地揭开松松系着的白色单衣,宇文思源才看见父君的腰腹间竟然覆着一块软巾,揭开的时候,父君他微微蹙着眉,轻轻颤抖着,耳尖的绯色却越来越深。软巾下原本鲜红的处子纹,现在已经变成了粉嫩的颜色,一丝丝嫣红的血滴从处子纹原本鲜红的纹路上慢慢渗出,也许晚上便会结痂,然后此处便会变得洁白无暇。
  
  宇文思源将软巾重新覆好,为他系好单衣,盖好了锦被,便利落的下了床,换好了衣衫才命人进来。
  宇文思源有些羞赧的看着笑意盈盈的小禾和白露,虽然他们没说什么,可是那神情却是掩不住的喜悦。这样的事情在宫中是绝对瞒不住的,虽然第一次经历有些尴尬,但适应了这开始时如芒在背的目光之后倒也放得开了。
  待与父君一同进过朝食后,宇文思源才又爬上了床,怕碰到他腹部的纹路,从背后将他抱紧,下巴搁在他的肩胛上向他的耳垂、脖颈吹气。
  “父君,我真是从凛渊里来的吗?”宇文思源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凛渊中的确有不少奇物,但是造人……她原先一直以为她也是有母亲的,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见,她甚至怀疑过范妤是她的母亲。只是,那鲜红的处子纹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种奇异的出生方式。
  “怎么问这个?你是凛渊子呀,从小便告诉你了,不是吗?”宇文涟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
  
  “那我是怎么生的呢?”宇文思源实在是好奇得要死,原先她不愿触及这个话题,最先是为了不愿提起他伤心事,及至后来也许是嫉妒心理作祟,便更不愿听闻与此相关的话题了,一个范妤便已经足够她嫉妒得发狂了。
  “我曾经在母皇的秘格中看过一本由先祖宇文氏撰写的皇室秘录。书上说,凛渊水剧毒,却并非不可解,万物相生相克,若能及时从凛底捞出一定年份的紫珠便可解凛渊水毒,并且从此百毒不侵。”宇文涟似想到了过往,对宇文思源缓缓道来。
  “这么说,不是谁都可以百毒不侵了?”宇文思源奇道,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若真是这样,又怎么会千百年来只有四人能够出入凛渊。”宇文涟失笑地摇了摇头,接着说,“紫珠单独服用也是有剧毒的。除了凛渊子生来便不惧怕凛渊水外,旁人只能泡在凛渊中,从渊底捞食一定年份的紫珠才能幸存。凛渊水毒性强烈,第一次入水疼痛难当,必然会四肢酸软,你也知道紫珠离岸边有多远,能在毒发身亡前拿到紫珠的人本就不多。但若只是如此,也并不算难,难在能解凛渊毒的紫珠年份一定要恰好,多了少了均是无用,若一开始吃错了,也只有死路一条。然而,渊低的紫珠却都是一个样子,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年份的紫珠才有此等功效,只能靠运气。”
  
  宇文思源抱紧怀中的人儿,后怕万分,若她不能遇见他……她不愿想像。“儿臣小的时候只觉得紫珠是天下间最美味的东西,知道现在,她偶尔也会吃上几颗,没想到竟是剧毒。”
  “你是从凛渊中来,服食紫珠自然无事,对身体还多有助益。”宇文涟安抚的握住了她的手,接着说,“太祖在位的时候曾言,凛渊子即可为帝,当初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这一句话奔赴凛渊,以身犯险,却均葬身于渊中。太祖虽然后悔,然而御言不可更改,无法,只得将凛渊当做禁地围在宫内。即使是这样,千年以来,死于渊底的皇子也不在少数,我当年也不过是最后一搏而已。只是现在看来,这也许是我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因为有了皇儿你。”宇文涟轻轻地亲吻着她的手背,脸色虽然苍白,却幸福满溢。
  
  “那太祖和宇文氏……”宇文思源十分好奇,按捺不住的问着怀中的人儿,虽然《凛史》中粗略的提了,但是她相信在父君这里绝对还能挖到些秘闻。
  “太祖他们啊……”宇文涟似想到什么似的低低的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哀伤,“太祖对宇文氏动情后,便对百官称,凛渊子与世人不同,是神的后裔,为报父恩而投生人世。虽然借了生父的腹而出,却无血缘,应与生父婚,以报其恩。当初也不是没有遭到质疑,却被太祖压了下来。婚后诞下的皇女聪慧异常,并不似寻常父女乱伦后产下的子女那般蠢笨,流言便不破而灭。那位皇女即位后,也是位极英明的君王,现在凛国的大半江山,都是她在位时打下的,所以现在“凛渊子与生父婚”倒成为了律例。”
  “所以才有那么多大臣上奏要什么嫡女?”宇文思源有些生气的捏了捏他的手臂,怪不得自她元服后,大臣便开始要嫡女。当时她还以为他们在逼婚,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早已有了凤君。
  “嗯……”宇文涟底下头,轻轻的应了声。
  “那些写的露骨的折子都被你挡回去了吧,剩下的能递上来的全是语焉不详,模模糊糊的?”现在她总算想明白了,想来在朝堂上,父君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那些大臣保持缄默,只能敲敲边鼓吧。也愿她自己,她那是若能沉下心来,也许还能看出些端倪。但是,那时心烦意乱的她,怎么可能平心静气的一字一句地读那些折子,没撕了去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嗯……”宇文涟应了一声,算是承认。
  
  “父君,你将我骗的好苦,你不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挣扎。虽然爱你,却怕自己的感情拖累了你,败坏了你的名声,只能……”忍着。提起这些,宇文思源的语气有些激动,虽然知道他曾经因为情伤而不愿在爱,却仍然心酸。他们只差一点点就擦肩而过了,若在她有了别人的时候才知道真相,她该如何自处?光是想想,都觉得满心痛楚,不能自抑。
  宇文涟转过身,一双墨玉似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要直视她的心底,半晌,叹了口气才道,“太祖与宇文氏婚后也曾美满。只是两年之后,太祖便广纳天下男子,从此后宫三千,尽揽人间颜色,坐享齐人之福。而宇文氏已年过三十,色衰而爱驰,与太祖终是成为路人。当时宇文氏已怀有身孕,调理并不得当,诞下长皇女后不久便抑郁而终,太祖心有愧疚,才立了那位皇女为太女。这些均是皇家秘闻,史书中不见记载。”
  年少时的不懂宇文氏,觉得他太不知足,一个男人,有妻有女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只是当身处他的位置的时候,才能察觉其中的辛酸。在她最鲜妍明丽的年纪,年少风流时,自己却已衰老。即使是现在他依然害怕,只是既然已然做了决定,那便是破釜沉舟,他只能用尽全力去享受现在,未来却仍遥远。
  
  “父君安心,女儿只喜欢你一个,别人我才不要。”宇文思源将他揽紧,在他的肩颈上印下几个湿热的吻。即使是正版的《凛史》,对宇文氏的记载也不多,只知道他亡的早,但是在千年前,能活三十多岁也并不算短,她便也没在意,没想到里面竟还有这样曲折的隐秘。
  而宇文涟只是僵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类似的话语,他从另一个人的口中没少听过。相爱的时候,山盟海誓总被轻许,当爱逝去的时候,真的还有人能记得此刻甜蜜的话语吗?但是她是皇儿,是……不同的吧。
  许久之后,宇文思源才发现,今日父君并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用别的话题引着她绕了过去。不过那时宇文涟已经睡了过去,而她也就把这个无所谓的问题丢在脑后。
  毕竟,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难道这就是所有的真相?嘿嘿嘿……




第五十七章

  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什么时辰了?”宇文思源笑着搂住身旁一直不安分的人儿,在他身上啄了几口,终于被他弄醒。果然,早起便能拥着他和早起便能看见他的幸福指数是不一样的,她更喜欢现在这般。
  “还未到卯时。”宇文涟在她胸前印了个吻才答道。
  “身上可好些了?”她躲开新一波来袭,笑着问。今天早上可是要上朝的,为了不在大臣面前出丑,她还是悠着点儿好。
  “已经好了。”宇文涟会意,笑着答道。他拉开锦被,正准备下床却被宇文思源拉住,趁机刨开了他的单衣。
  宇文思源摸了摸他已经结痂的纹路,才松了口气,放心让他下地。
  宇文涟无奈的摇了摇头,喊来正在殿外守着的小禾,让他准备好洗漱的用具。
  
  “好了。”宇文涟放下手中的玉梳,对着镜中的她道。
  “习惯了父君的手艺后,再受不了别人帮我束发了。”宇文思源满意的端详了一会儿镜中的自己。
  回头看见父君那如瀑布般泻下到的乌发,一时手痒,忍不住说道,“今日便让孩儿帮父君梳发吧。”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连自己的头发都搞不定,就不要说帮其他人梳发髻了,不过单单是将头发梳通,应该还难不倒她的。
  宇文涟笑着拿起玉梳,将它放入她的手中,在镜前坐好。镜中的她,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头发握在手中,慢慢的梳着,唯恐梳断了似的。
  然而……宇文思源懊恼的看着梳子上的断发,将梳子放下,不忍心再继续摧残那头乌发,只坐到一旁去生自己的闷气。
  “噗嗤”,宇文涟笑了开来,快速的将自己的发绾了,才走到她面前,点着她的鼻头道,“皇儿这是生谁的气呢?”
  宇文思源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说话,她才不信他看不出来,这么说不过是又想逗她。
  “皇儿,难道你连看都不想看父君一眼了吗?”说着还摆出了一个伤心的动作。
  “父君你在说什么啊。”宇文思源忍俊不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着便又与他笑闹了一阵,直闹的脸红心跳,险些把持不住才停下。
  
  张开双臂,看着面前帮她穿衣的人儿,微微的低着头,耳尖发红,睫毛微颤,让她不由地想起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最后为她正了正冠,宇文涟才笑道,“好了,皇儿先去用些朝食,我随后便到。”
  宇文思源笑着踱到椅子边坐下,支着下巴笑的犹如偷了腥的猫,“父君,往常我们不都是一起用朝食的吗?我在这里等着父君便是。”父君害羞了,想支走她独自换衣服可没那么容易喔。
  宇文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见她摆明了赖着不想走,便拿起衣物,转过身去。将昨日穿了一天沾了点血污的单衣除下,白皙的肌肤一点点露了出来,似乎是因为背后灼热的目光,他行动间有些僵硬。
  宇文思源一边暗骂自己色女,一边色眯眯……哦不,是以欣赏艺术品一般的眼光看着父君渐渐裸 露的背影。不禁心神荡漾,悄悄的在鼻子下边摸了一摸,还好,没有留出猥琐的证据,复又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盯向那个身影。
  只是……宇文思源皱了皱眉,看着父君拿起正要往自己身上穿戴的那样事物,开口阻止道,“父君你带这个做什么?”
  手中拿着贞操锁链的宇文涟愣了一下,才道,“自然是要带上。之前是为了守贞,从今以后更避嫌,不是吗?宫中女子也不少,虽然身上也有带上贞操带,但该防的地方总要防着些才好。”
  宇文思源走上前去,为他披了件单衣才转过他的身子,面对面看着他尤自迷惑的双眼说,“我的父君,不需要被这个束缚着,我喜欢看更加恣意的生活着的你。”
  “可是……”宇文涟脸上阴晴不定,从未听说过婚后便不用带贞操锁链的男子,那可是……可是小倌们才会做的事情,他从未想过会有被她这样要求的一天,只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什么?”宇文思源问道,别人她不好管,也管不了,千年的束缚不是下道圣旨便能解开的,但至少希望她的伴侣不需要再被这个束缚。
  “可是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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