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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重生之嫡女无双-第140部分

小说: 重生之嫡女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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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裴诸城这是威胁您,这种臣子,不严惩不足以警戒世人!镇国侯抓住机会进言。

    他的父亲是庄明皇帝的爱将,立下无数功劳,因为被封为镇国公,到他袭爵时减了一等,成为镇国侯。但毕竟是忠良之后,皇上总要给三分颜面。只是这件事毕竟是他理亏,如果现在能抓到裴诸城的短处,皇上想要为他说话,从轻发落就能名正言顺些。

    臣并未威胁,只是有感而发!裴诸城咬牙,声音沉痛,皇上,臣无子,只有四个女儿,而歌儿是臣最疼爱的女儿,她生母早逝,长到现在,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臣常年在边关,难以照料周全,对她实在有着诸多歉意。当初,镇国候府的婚事,是臣为她择定的,如今寿昌伯府的婚事,也是臣为她定的,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到了火坑里。臣从来没能为歌儿做过什么,反而接连害她受苦,这次的事情如果再不能还歌儿一个公道,臣有什么颜面回府去见歌儿?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她九泉之下的母亲?皇上,今天您如果不处置镇国侯,臣宁可血溅御书房!

    说着,郑重其事地磕头下去,神态凛然,显然并非虚言。

    皇帝有些头疼,再度揉了揉太阳穴,这个愣头青!想了想,开口道:今日之事,的确是镇国侯的不是,捏造谣言,诋毁女子清誉,德行败坏,着减爵三等,降为一等伯,罚俸一年。裴诸城,这样你可满意?

    自大夏王朝建国以来,爵位只有世袭减等,除非犯下大错,否则很少有被处罚减等的。当今皇帝登基以来,这是第一次减勋贵的爵等,地位俸禄的削减自然不必提,单这份减等的屈辱,就足够镇国候府成为京城的笑柄。

    裴诸城却扬声道:不够!

    那你还想怎样?皇帝口气很有些不善。

    裴诸城恭声道:臣要镇国侯和镇国侯世子亲自登门,当众向我家歌儿赔礼道歉。而且,此后我家歌儿若因此事有任何名声损毁,镇国候府必须全权负责善后!

    裴诸城,你不要欺人太甚!镇国侯嘶声喊道,被减爵已经让他颜面无存了,居然还要他堂堂镇国侯,去向裴元歌那个小女娃登门赔礼道歉?裴诸城,老夫好歹这么大岁数了,你家裴元歌受得起老夫的赔礼道歉吗?你就不怕折她的寿!再者,什么叫做此后裴元歌若因此事有任何名声损毁,我要负责善后?我又不是神仙,难道还能管住别人的嘴吗?

    放心,我家歌儿就算折寿十年,也会乐意看到镇国侯你来赔礼道歉的。我这个父亲都不在意,你紧张什么?裴诸城出言嘲讽道,谁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满口胡诌,污蔑我家歌儿?

    你——镇国侯气得只发昏。

    够了!皇帝冷声喝道,此事由朕决断,就如裴爱卿所言决断便好。镇国侯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自己收拾善后去,朕这个皇帝,不是专为你们这些勋贵收拾烂摊子的!给朕滚出去,回府好好反省!万关晓和裴二小姐都退下,裴诸城,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微微变冷,你给朕留下!

    听皇帝的口气似乎很不悦,也是,哪个皇帝会喜欢被臣子以撞死相要挟的?被裴诸城这样威逼着决断此事,帝王颜面何存?留下裴诸城肯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就算这会儿能放过他,以后也会不轻饶!

    想到这里,镇国候稍微觉得出了口气,请罪退了出去。

    裴元巧担心地看了眼仍然直挺挺地跪着的裴诸城,带着丫鬟思巧也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只剩皇帝和裴诸城二人。

    皇帝慢慢地打量着裴诸城,忽然把奏折往桌上一扔,嘴角微弯,似乎勾出一抹笑意,却又似乎带着一抹冷意,喜怒难辨地道:行啊,裴诸城,在刑部几个月,练出来了啊!砸了镇国候府,闹到朕这里来,让朕给你们断家务事,又以死相要挟,逼朕处置镇国侯。敢拿朕当枪使,胁迫朕,这份心性手段,比起十七年前提刀追得老御史驾车满街跑的愣头青,裴诸城,你长进了不少啊!

    这番话很难分辨是夸奖还是震怒。

    裴诸城有些不自在地道: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你让裴二小姐假冒裴四小姐,以此来拆穿想要攀诬的人,的确是高招。不过,这种招数只能用一次,所以要找个够分量的中间人来见证,是不是?你和镇国候府的家事,朕不会理会,但是你砸了镇国候府,镇国侯就一定会状告到朕跟前来,要决断这件事,裴四小姐的清白是关键,朕想不给你做这个中间人都难。行啊,装着耍你的愣头青脾气,算计了镇国侯,也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是不是?皇帝不紧不慢地说着,眸光深邃幽暗。

    裴诸城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臣本来就是愣头青,他镇国侯敢这样污蔑臣的女儿,臣只恨砸得轻了!

    是砸得轻了。皇帝似笑非笑地道,既然这么怒气上涌,怎么没把皇祖父赐给镇国候府的那块匾给砸了?有本事你去砸了那块匾,朕就信你真是愣头青脾气发作了!

    虽然没有看到被砸的镇国候府,不过如果那边御赐的匾被砸了,镇国侯不可能忍气吞声。

    知道再也遮掩不过去,裴诸城小声嘟囔道:臣是愣头青脾气发作了,可那不代表着臣就是傻子白痴。好歹臣也做了几个月的刑部尚书,砸御赐的匾,那是板上钉钉的罪名,臣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刚刚不是还说要血溅御书房吗?皇帝扬眉,怎么这会儿又爱命了?撞去呀!

    情况不同,臣砸镇国候府的时候,想到是要为女儿出气,让镇国候府丢脸,这时候没必要搭上命。但刚才如果皇上不肯秉公决断,非要维护镇国候府的话,臣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为我家歌儿讨回一个公道!即使被皇帝的眼神看得心头发毛,裴诸城依然坚持道,臣是男子,在外面再怎么憋屈都无所谓,但是绝不容忍欺辱臣的女儿,谁都不行!臣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法庇护,还谈什么出入朝堂,为国为民?那不是笑话吗?

    这番话无疑是十分大逆不道的。

    但皇家争斗剧烈,情分薄如蝉翼,皇帝本身更是冷清之人,别说女儿,就是对几位皇子的情分也很淡薄。可是,越是没有的东西,反而会越向往,越容易触动。看到这样拼命维护女儿的裴诸城,皇帝素来刚硬的心难得地软了三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算了,看在你爱女心切的份上,朕饶了你这次,下去吧!

    声音确实缓和了些许。

    裴诸城本想起身,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膝盖动了动,却依然跪着。

    皇帝随口地道:还有什么事?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裴诸城索性心一横,开口道:皇上,臣想请旨,调臣去边疆,臣在京城呆不惯。

    皇帝抬眼,看着他的黑眸中隐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道:对刑部尚书这么有怨念?怎么?从镇边大将到刑部尚书,这样的起落都受不了?这刑部尚书有那么憋屈吗?

    听皇帝的言语似乎并没有恼怒的意思,裴诸城道:皇上,臣就是这么一个个性,在军中呆惯了,做不来这文官。再说,臣就是个粗犷的性子,学不来那些心细如发,对律法条文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律法条文,臣还能学着,可刑部尚书压根就不是靠律法条文断案的,这京城密密麻麻的人事关系,弄得臣一个头两个大,下面的官吏八成都是忽悠,整天净在臣耳边说:这个不能得罪,那么不能判,这个是谁谁谁的小舅子,那个是谁谁谁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听着他的抱怨,皇帝眼眸中的笑意加深:怎么?多少人期盼的六部尚书,在你嘴里,倒像是天下第一酷刑!

    臣就不是做刑部尚书的料!裴诸城诉了一通苦水,最后得出结论,见皇帝似乎并无闹意,乍着胆子道,皇上,您要看臣不顺眼,觉得臣做不得镇边大将,哪怕给个将军、副将,哪怕俾将也行啊,这刑部尚书臣真的做不来!再不行,您觉得臣不配为官,您给个准话,断了臣的指望,臣回老家开个武馆镖局也比这样吊着强啊!

    德行!皇帝横了他一眼,冷哼道。

    皇上,臣真的不明白,臣这周身上下就没一点能做刑部尚书的,要是臣哪里得罪了皇上,您说个准话,臣改还不行吗?您别让臣做这个刑部尚书了成不成?裴诸城心头其实早有这种疑问,不过碍于皇帝的高深莫测,从不敢问出来。

    今儿索**情也闹大了,干脆趁机问个清楚。

    裴诸城,适可而止,别以为朕方才纵容了你,就不会惩治你,越发放肆了!皇帝声音微微转冷,警告地道,现在给朕出去,回去好好想想,看你到底是哪一点让朕委派了你刑部尚书的职位?想不出来就慢慢想,等想明白了再来跟朕说话。这段时间,除了公事,朕不想再看见你了!张德海,送裴尚书出宫!

    裴诸城虽然满怀不解,却也只能领命出宫。

    知道这张德海是皇上的贴身太监,明知道估计不会说什么,裴诸城还是忍不住问道:张公公,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圣意难测,咱家怎么能知道?张德海笑眯眯地道,皇上既然让裴尚书您自己想,您就慢慢想呗!哎,您小心脚下,慢走!

    知道这张公公口风紧得很,裴诸城只能无奈地离开。

    处置镇国侯的正式旨意很快就颁发了下来,虽然没有细说根由,却也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

    接到消息的寿昌伯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朝惯例对勋贵十分优渥,如果没有重大过错,很少会削减等级,而且一下子从侯爵削为伯爵。尤其,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这件事的起因是裴诸城先砸了镇国候府,到最后却是镇国侯挨罚,裴诸城却安然无恙,这意味着什么?如果说中间没有别情,而只是因为裴元歌的事情的话,皇上为了这种私事严惩镇国侯……

    寿昌伯傅英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跟裴诸城原本并无接触,只是听京城传言说,这位裴将军不得皇上恩宠,因此做了好些年镇边大将却并未封爵。后来调到裴诸城麾下,看着他的为人,看着他的功劳,看着他原地踏步从未封爵,从最开始的不平到疑惑再到淡然,心中也确定裴诸城的确不得皇上的心意。尤其,这次裴诸城从武将转文职,品级虽同,但没有了军权,身份地位却是大跌,心中更加肯定。

    所以这次他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得罪裴诸城,就是觉得他前程已尽,尤其听说他在刑部也做得很不得意,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这才把事情做绝了。但现在皇上这样严厉的处置镇国候府,到底是裴诸城还有着几分圣眷,还是说,皇上真的如此中意裴元歌?

    若是后者还好。

    从裴府回寿昌伯府的途中,他和夫人破口大骂,倒并非真的如此激愤,而是要不动声色地将事情闹将开来,抢先说明是裴元歌不检点,他们寿昌伯府才会退亲。只要先造成这种舆论,牵涉到女儿家的清誉,这种事情根本就是说不清的。到时候,一个毁了清誉的女子,又有什么资格入宫?也免得裴元歌记恨,将来升了高位,刻意刁难寿昌伯府。

    若是前者的话……傅英杰想着,立刻摇摇头,不,不会是前者!若皇上对裴诸城的圣眷如此隆盛,怎么可能让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镇边大将,连个爵位都没封上?

    傅英杰虽然年纪比裴诸城大,却是后来到了裴诸城麾下才升迁起来的,他入住京城时,明锦都已经过世一年了,之前关于裴诸城的那些传言早就平息,因此并不知道那三次封爵风波。

    就在这时,忽然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撞开。

    傅英杰正要发怒,抬头望去,却见是自己的儿子。这段时间,盛儿这孩子都在宫里值守,并不清楚家里的事情,这会儿是知道了,所以来找他吵闹的吧?看他双眼赤红,面色憔悴的模样,是刚从宫里回来,得了消息就赶过来了……傅英杰微微皱了皱眉头,盛儿这孩子对裴元歌是不是太过上心了?

    必须要斩断他这种儿女情长才行!

    果然,傅君盛开口便怒问道:爹,你和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行事之前,傅英杰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付这个孩子,因此敛色道:盛儿,爹知道,你很中意裴元歌那个孩子,爹也很乐见这门婚事。但是,这孩子品行有问题,跟镇国候府,不,是镇国伯府订着亲事,就与男子有了私情,镇国伯府这才退了这门亲事。这样的女子,怎么能进咱们的府门?

    傅君盛瞪着双眼,摇头道:不会的,元歌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盛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想想,你跟她才见过几面,就对她如此上心,若不是她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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