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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部分

重生之嫡女无双-第366部分

小说: 重生之嫡女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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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证据。

    “安成渊,你若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大罪,该依法处置才是!”于嵌解咬牙恨道。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哥哥如今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只要你们抵赖到底就能够安然无恙?”安成渊面容寒冽,道,“你们也不想想,若不是还留有其它证据,哥哥又怎么敢贸然带着你们的底稿前去京兆府?而这个证据,却是你们谁都没有察觉,也无法抵赖的,现在就在你们的卷子上!”

    于嵌解冷笑道:“你不会又要说什么文风之类的东西了吧?”

    看着于嵌解对文风等事情如此的看法,孟阁老已经皱起眉头,作为文人,对自己的文章和名声都十分爱惜,若是被人说到自己的文章是别人代笔,早就该愤怒异常,哪怕跳起来跟这人打架都不为过。现在于嵌解居然将这些视若草芥,这实在不像是文人的风骨!凭着这点,孟阁老就更加疑心这些人了。

    皇帝也追问道:“什么破绽?”

    “请皇上重新查看黄明前等人的卷子,从第四段第六句话开始,将每句话的第三个字连起来,便是试题泄露四个字的谐音。”安成渊冷声道,“当第四个人来询问时,哥哥已经生了疑心,但又不敢确定,所以就耍了个小小的花招,故意在这四个字的地方用了相同的谐音字,如果说是哥哥多疑,那么这四个字并不影响文章本身,但若真是试题泄露,这四个字却能够成为铁证!”

    “将那些卷子拿来给朕过目!”皇帝闻言立刻道。

    果然正如安成渊所说,黄明前的卷子第四段第六句话第三个字是“世”,第七句话的第三个字是“提”,第八句话的第三个字是“谢”,第八句话的第三个字是“路”,合起来正好是“试题泄露”四个字的谐音。而其余的几份卷子中里,虽然不同字,却是同音,合起来都是“试题泄露”四个字。

    因为这四个字用的是各不相同的同音字,而这四个字与前后文联系起来非常流畅,没有丝毫的不自然,若不是有人特意提点,谁也不会去注意,更不会加以修改。

    皇帝看完,又将卷子传递给孟阁老等人,纷纷看过。

    孟阁老不禁喟叹道:“能够将这些同音字巧妙地嵌入文章,却不曾因字害意,反而显得流畅无比,这个安成隽的才华当然令人惊叹!皇上,既然有安成隽所留下的四字为证,足可以证明这些文章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而这些考生事前定然知道考题,否则不可能去求安成隽代笔,此次科举舞弊已经确然无疑,请皇上宣召此次主考的官员,以及京兆尹,尽快追查出安成隽的下落。如此人才,如果就这样被人害死,实在太令人惋惜了!”

    安成渊在旁边听着,眼眶中蓄满了眼泪。

    他和哥哥相依为命,原本想着这次科举要一同金榜题名,做一对兄弟双进士的佳话,谁知道哥哥如今却生死不明……。

    于嵌解等学子万万没想到,安成隽会在文章里设下了这样的陷阱,顿时都哑口无言。

    “事到如今,你们还想抵赖吗?”皇帝怒喝道,“快从实招来,你们究竟从哪里得到的考题?是谁泄露给你们的?”如果被他查出泄露考题的官员,定然要严惩不贷!

    “回皇上的话,学生的考题是从主考官闵大人手里得到的,学生花了三千两白银,才得到这个考题,忙寻人写了,又花了三千两白银贿赂闵大人,这才能够中榜!”眼见已经是铁证如山,于嵌解终于无法再狡辩,只能将实情从实道来,“皇上,学生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要违反律法,还请皇上法外开恩,饶恕学生吧!”

    说着,不住地磕头,如今事情已经闹开,前程定然是没有了,只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了于嵌解开头,其余学生也都纷纷招供,所花的银子数目不同,给他们考题的官员也不同,但牵牵绊绊,最后却都还是牵连到这次主持科举的主考官。六名主考官,或者是自己贩卖试题,或者通过亲戚贩卖试题,竟然全部牵扯在内,没有一个例外!

    在场众人都被这些供词惊得呆住了。

    虽然说科举是国家之重,每次朝廷都是谨慎再谨慎,但毕竟主持科举的都是大儒,本身学生满天下,而科举又对为官影响甚大,因此每届的科举难免都会出现些徇私舞弊的事情,但从来没有那次的科举,会像这次一样,六名主考官,三百二十名举子全部牵连在内,简直是闻所未闻!

    “去把那六名主考官给朕押解到这里来!”皇帝怒不可遏地道,“还有京兆尹慕生桂,也给朕带过来!”

    安成隽到京兆府去揭发科举舞弊之事,却再也没有归来,反而是安成渊的客栈迎来了暗杀的刺客,可想而知,定然是接到报案的京兆府与舞弊之事相关联,这才会狼狈为奸,湮灭人证!

    之前安成渊等人朝着皇宫过来时声势浩大,事情早就传遍了京城。

    京兆府人慕生桂自然也听说此事,知道安成隽是到京兆府来告状失踪的,这起事端京兆府定然会牵扯入内,早就在外面候着请罪,如今听到皇帝暴怒的话语,一进御书房就不住地磕头,道:“皇上,微臣知道,微臣如今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微臣在京兆府这许久,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叫安成隽的学子来鸣冤,揭发科举舞弊之事,京兆府上下都可以为微臣做主,还请皇上明鉴!”

    谁也没有想到,京兆府进来居然先喊冤,说从来没有见过安成隽?

    皇帝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是将手边的折子摔在了慕生桂的头上:“如今科举舞弊已经清清楚楚,安成隽到京守府去告状,从此消失无踪,安成渊的客栈却迎来了杀手,慕生桂,你说你们京守府从来没有接到安成隽的报案,打量朕是傻子吗?”

    慕生桂吓得浑身汗如雨下,不住地磕头:“皇上,微臣不敢撒谎,真的从未接到过安成隽的报案!”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时候慕生桂这样说,谁会相信?

    皇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寂静的殿内针落可闻,皇帝急促恼怒的喘息声如同闷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殿内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出气。慕生桂更是暗暗叫苦,如今的情形,只怕人人都以为他跟科场舞弊相勾连,故意谋害安成隽,但天地良心,他的从未接过安成隽的报案……。

    “皇上,微臣想,这安成隽会不会是在报案途中失踪的?”

    压抑沉闷的气氛中,慕生桂还是乍着胆子辩解道。虽然说帝王雷霆之怒,无人敢当,因此这时候谁也不敢说话,但如果他这会儿不说话,他真怕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将他拉出去砍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那才真叫冤枉!

    “不可能!”安成渊急声道,“当时我哥哥一心要揭发科场舞弊之事,心急如焚,绝不可能在半路耽搁;而且我兄弟二人自从入境之后,处处与人为善,也并没有结下仇家;再者,从我和哥哥住的客栈到京守府,一路都是大道,人来人往,还有京禁卫轮值,怎么可能无故失踪?你到底把我哥哥怎么样了?他人呢?到底在哪里?”

    说到后来,已经声嘶力竭,显然心情十分急迫。

    慕生桂也顾不得去擦额头的汗,辩解道:“皇上,微臣虽然不才,但科举舞弊之事何等重大,微臣又岂敢隐瞒?若是接到安成隽的报案,自然要向裴尚书禀告,再转呈皇上,严加审查的,实在是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或许是因为拜访安成隽的人太多,引起科举舞弊之人的注意,又见到安成隽前往京兆府,心中生疑,半路下了毒手也说不定?还请皇上明察!”

    听他说得言辞恳切,不像是作伪,而话语之中也不无道理,皇帝和内阁阁老都是一阵沉吟。

    “皇上,这京兆尹定是在狡辩!学生说过,从学生住的客栈到京兆府,一路热闹非凡,因此哥哥失踪后,学生曾经沿路去追问哥哥的行踪,还有人对我哥哥有印象,一路直到京兆府,离京兆府百步远的地方有间茶寮,里面的店主亲口说,看到我哥哥进入京兆府,皇上可以派人去查!”安成渊急切地道。

    皇帝点点头,朝着旁边的太监示意,太监立刻带人去查问。

    因为科举舞弊事关重大,皇帝也无心理会其余的事情,只等着查问的结果。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太监来着一对衣着贫寒的中年夫妇前来,将追查的结果禀告。正如安成渊所说,的确有人看到安成隽行色匆匆地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而这对中年夫妇则是安成渊所说的茶寮的店主,他们是最后看到安成隽的人,他们也看到安成隽朝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

    “慕大人,这茶寮离京兆府只有百步远,一眼就能够看到,京兆府周围有皂隶守护,如果我哥哥真是在这段路上被人劫持或者杀害,京兆府的皂隶不可能不被惊动。事到如今,你还说没有见过我哥哥吗?”安成渊怒喝道,这些日子,为了哥哥的生死,他已经焦虑万分,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更是无法冷静。

    “微臣……微臣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慕生桂惊得心都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强自按捺道,“皇上,现如今科举舞弊之事已经铁证如山,只要审问几位主考官大人,究竟有什么人牵连入内便再清楚不过。微臣只是小小的京兆尹,这些人大人不可能保臣,到时候一问便知。微臣撒这样的谎根本就没有意义,微臣是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请皇上明察!”

    想到牵连进科举舞弊之事的后果,慕生桂连支撑他跪着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内阁的江阁老沉吟了会儿,道:“皇上,臣以为京兆尹所言也有道理,只要审问六位主考官,慕生桂有没有牵扯进此案一目了然,或许这其中另有内情。”

    皇帝正要点头,却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进来的是禁卫军统领王敬贤,只见他满头大汗,神色慌乱地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臣奉皇上的旨意,分派人手去请六位科举主考官面圣,结果……结果等臣赶到主考官的宅邸时,去发现六名主考官都已经被人杀害,无一幸存!臣已经查封了六人的宅邸,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只等皇上旨意!”

    “抄!”皇帝怒道,“给朕抄,这些人既然敢做科举舞弊的勾当,不可能没有留下证据,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舞弊的证据给朕找到!”

    王敬贤急忙领命前去。

    等到他离开后,众人的目光便都集聚在京兆尹慕生桂的身上。

    刚刚他才说只要审问极为主考官大人,就能够证明他的清白,结果转头六位主考官就被人杀死在家中,死无对证,这不能不令人生疑。皇帝眼眸冷凝如冰,直直地射向慕生桂:“好!好!怨不得慕大人有这样的底气,敢和主考官对峙,原来是因为早就知道死无对证了!好!真好!”

    显然,六位主考官被人杀死之事,彻底激怒了皇帝,进而全部发泄在慕生桂的身上。

    听到王敬贤的话后,慕生桂便彻底瘫软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明明没有见过安成隽,但沿路的人却都说安成隽到了京兆府,尤其还有那对中年夫妇作证;他说可以与六位主考官大人对峙,结果转头六位主考官大人就被人杀害……。现在别说皇上和这几位阁老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再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告道:“皇上,刑部尚书裴诸城求见!”

    原本皇帝这时候根本没心见任何人,但是听到裴诸城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却还是道:“宣他进来!”

    裴诸城步履匆忙地进了御书房,他再度接受刑部,本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再加上这段时间刑案增多,更是忙得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今天正要回府休息,却又听说科场舞弊的事情,更有京兆尹慕生桂的夫人求上门来,将慕生桂牵连进这件案子的事情告知于他,求他帮忙救救慕生桂。

    听了慕夫人的话,便立刻赶进宫来。因为裴元歌成为九皇子妃,他在宫内的消息还算灵通,得知如今慕生桂含冤莫白,便立刻求见。

    “臣裴诸城拜见皇上!”裴诸城拜地道。

    皇帝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起来吧!见朕有什么事?”

    “回皇上,臣为京兆尹慕生桂而来。早在边疆之时,慕生桂便是臣的下属,三年前更是臣举荐他接任京兆尹,对于他的为人,臣很清楚,或许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够敏锐,但心思纯良,绝不可能牵扯进科场舞弊一案,还请皇上明鉴!”裴诸城却没有起身,跪地道,“如果皇上允许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容臣问慕生桂和安公子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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