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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武烈太后传 作者:燕眉(晋江vip2013-01-03完结,女强,宫斗权谋,铁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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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利

  秦军侧翼受到攻击,着实慌乱了一阵子。乐乘、贾偃是从左边的山坡上顺势俯冲而下,速度奇快,二人趁势疯狂砍杀,将秦军左翼与中军分割开来,但是由于兵力有限无法完成合围。
  被切断的左翼军队瞬间失去了与中军的联系,不过此时他们显示出了过硬的军事素养,迅速依托有利地形摆开阵势进行反击,可见秦军称霸天下多年也并非浪得虚名。
  骑兵对战传统步兵在野战中有着巨大的优势,他们根本不会和步兵摆开决战。高机动性和巨大的冲击力,在野战中的摧毁力如同泥石流般滚滚而来,踏平一切经过之所在。无论组建再多的步战兵团,纵使人数再占优势,有再好的战术,一旦被敌军的精骑撕破防线,往往兵败如山倒。即使步兵有可靠阵地依托,可以击退骑兵,也很难扩大战果。
  左翼的秦军正在节节抵抗,中军的白起不愧是一代名将,他几乎瞬间就判断出敌军的轻骑虽然得到了增援,但数量仍旧不足。他号令部队分头作战,防止两股部队合流对已方造成更大的冲击。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他们根本就顾不上吃饭,双方所有士兵都杀红了眼。
  白起虽见赵国接二连三的援兵抵达,隐隐觉得不好,但是始终不愿退兵。一则祁城已经攻打这么久,即将攻破。二则赵军虽有增援但始终不是大部队,不像是埋伏倒像是匆忙从别处调集来的部队。若真是战术,这种添油之法多用作情况不明时试探敌军,若是正面作战很容易被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太后就在城内。如果说开战前他还有冷静的理智的话,那么这些天的久攻不下已经将他的愤怒点燃,他此刻迫切想活捉赵太后,以泄心头之愤。
  战局陷入僵持,赵军兵精马壮却人数不多,秦军精锐虎狼之师且是其两倍之数,却也难以占据主动。
  此刻赵相如手握弯刀,站在远处的山岗上看着城外的混战,在她身后是剧辛和王奂率领的六万骑兵。她一直在静静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祁城上空的血凤旗还在高高飘扬,显示这这里还牢牢控制在赵国军队手中。
  秦军的左翼在乐乘、贾偃的攻击下渐渐有些不支,露出败象。“就在此时!”赵相如心中默念,她明白战机稍纵即逝,于是抽出弯刀指向前方道:“杀光秦贼!为了赵军不堕的威名!”
  “为了赵军不堕的威名——”最后六万骑兵摩拳擦掌,发出震天的怒吼,呼啸着从山岗上席卷而下,俯冲入秦军右翼。秦军右翼瞬间土崩瓦解,中军见此情景阵脚大乱。
  白起作为主帅,此时正在通观全局,震惊之余明白大势已去,迅速组织残余部队向城外溃退,但因左右翼受冲击较大,最后只有中军大部三万余人加上攻城所剩四万人合计七万逃往中阳。
  祁城内守军一见围城的秦军溃逃,立即从城门杀了出来,与赵军骑兵里应外合,把剩余的秦兵包了个严严实实。秦军眼看主将已逃,明白事已不可为,于是纷纷缴械投降。
  祁城之战终告结束。是役,秦军战死者逾八万,被俘者五万,剩余七万退守中阳。赵军祁城守军坚守城池十一日,伤亡一万二千余,骑兵伤亡四千。赵国大获全胜。
  赵相如并没有在战场多做停留,她将收尾工作交给剧辛后,带着蔺羊等亲兵直奔祁城。她拽住一名守城士兵询问庞澈的下落,那名士兵一脸污渍,头盔也不知哪去了,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袖子更是只剩半只,皮甲更是多处脱落。他认出是太后,赶紧跪下,一边还不好意思的拉扯半截袖子,想遮住自己的胳膊,结果越扯越破,“嘶拉”一声,整只袖子都掉了下来。那士兵越发局促不安,抿着嘴两只兔子眼睛直瞅着太后不说话。
  赵相如看着又可怜可好笑,知道守军大战辛苦,不忍苛责,于是耐住焦急,柔声问道:“你们庞将军在何处?”
  那士兵不知道是哪个偏远地方的,结结巴巴说了一句赵相如半天没听明白,后来还是蔺羊听出来了,报给太后道:“他说在西门城楼。”
  赵相如听完转身就往西门去,跑了两步又转头对那士兵笑道:“改日发你们一身新衣服。”
  踏上西门城楼时,赵相如立刻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一群衣衫褴褛如同乞丐一般的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城墙边上,如果不走近,根本分不出哪些是活着的,哪些是已经死了的。之所以没有将死去的人掩埋是因为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人将这些阵亡的士兵体面的安葬。而由于战况激烈,士兵们甚至无法离开城头,于是大小便都是就地解决。尽管天气寒冷,但是城楼上仍是恶臭难当。战斗一结束,他们来不及欢呼就立刻倒下睡着了,因为他们太困了,秦军连续围攻四门,城防吃紧,人手根本不够,很多人都是已经连续五六天没睡觉了。赵相如眼前呈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没有胜利的欢呼,只有席地而睡的褴褛士兵。她的眼睛扫过一圈,却没看见那个她此刻最想看见的人。
  她此刻想见他的心是如此强烈,却也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想看见他,确认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想知道他是否安好。
  当庞澈看见赵相如时,她正在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张望,不知在找寻什么。忽然她看见了他,眼神一亮,盈盈一笑向他走来。
  庞澈看着她越走越近,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他知道自己此刻形容邋遢,还十分难闻,看到太后走近,他立刻躬身行礼。赵相如本想走到他面前,却被他突然的举动阻挡,只得停在几步外,此时他周身都是伤痕,肩上中了敌人的弩箭,因为箭上有倒刺,拔出必然造成大面积出血,只是简单削去了箭身,箭镝还插在肉里。
  赵相如难过道:“我来晚了。”
  庞澈头越发的低:“微臣幸不辱使命。”
  赵相如向前走了几步,欲扶起他,庞澈却向后退去避开她道:“微臣身上不洁,恐污了太后……”
  赵相如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这家伙跟了自己这么久还这么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她把手中的马鞭一扔,二话不说,两根葱白的手指往庞澈脏兮兮的甲衣内一抠,拽着就走。庞澈脸顿时就烧着了,黑红黑红的,又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顺从地被拖着走。守军士兵大多睡着了,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而跟在太后身边的蔺羊看到自己的老长官这幅模样,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等他反应过来时,迅速拍了身后两个小兵同样看傻的狼军士兵,亦步亦趋地跟着太后。
  庞澈就这样半推半就地被太后扔进了议事厅的小黑屋,蔺羊和其他两名士兵守在外面。中途除了太后要过一盆热水和干净的布巾之后,就没有任何人出入过。没过多久,屋内就传来了庞澈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蔺羊和另外二人面面相觑,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他们脑海中立即浮现了无比香艳的画面:太后威猛不凡,即便是武艺过人的庞卫尉也被太后立即压倒在地,不能翻身,予取予求,看来太后与庞澈暧昧之说绝对是空穴来风。
  其实小屋内,赵相如正用热水给庞澈擦洗,庞澈挣扎想自己动手,却被太后强压下。
  赵相如轻轻捋开他满是油渍和血的头发,用清水沾湿了方巾给他细细擦脸。烟火熏的黑灰、久未清洗的脸颊、多日坚守的疲惫此时仿佛都被轻轻擦去。方巾下的那张脸虽然清瘦了许多,但还是那么坚毅。
  赵相如已经擦到他的颈下,庞澈怔忡地看着太后,喉结上下动了动,心中的某种不该有的念头似乎慢慢浮起。那个美丽的女子就在眼前,她温柔的手正在为他擦拭,他的心也越擦越亮。
  两人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对着,赵相如手中还在擦着,一不小心擦到了他的伤口处,庞澈眉头一皱,口中不禁轻哼。赵相如吓得立马收了手,查看伤情。那支箭插入肩胛已经有些日子,肉和箭镝渐渐长到了一处,周边一片都是紫黑色,明显有些淤血,再不处理恐怕就要感染了。
  赵相如赶紧给他擦了其他几处地方,打开门让蔺羊叫来随军的巫医。蔺羊正在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见赵相如突然开门,吓得立刻跳了起来,接了命令后立马冲了出去,边跑还边胡乱想着:太后果然厉害,这么会儿子功夫竟然把庞将军搞得要叫巫医了。
  赵相如回到屋内,庞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问了一些战斗中的事,赵相如与他说了说。
  “你刚刚可曾看到秦军的主将白起?”
  赵相如一边清洗着方巾一边心不在焉地回道:“只远远看了一眼,似乎身着白色战袍,站在中军之间,样子倒没看清。”

  乐毅

  司马靳望着脸色不豫的白起,小心翼翼道:“将军,我军是继续留守中阳,还是回师咸阳再作打算?”
  白起周身气息仿佛降到了冰点以下,过了很久才道:“先回咸阳,将此战情况报告给穰侯。战场上赵军的马具你带回了?”
  司马靳抱拳道:“都已小心放好,待回去后交予工匠研究。”
  “此物表面看似寻常,但用途甚是精妙,赵军骑兵数量突然大幅增长,且骁勇善战,必是此物起了作用。”白起眯眼笃定道。
  司马靳道:“只是不知此物从何而来,我等以前竟是闻所未闻。”
  白起一掌拍在漆几上,咬牙切齿道:“是我小看了她!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将如数奉还!”
  随后七万秦军残部退回咸阳休整,白起与司马靳向穰侯和太后复命。
  秦赵祁城之战天下尽知,赵军以弱胜强,斩杀秦军八万,杀俘虏五万,自身伤亡不到两万。各国闻听后震惊不已,楚魏等一直被秦国压制的国家纷纷派遣使者,或祝贺,或表达修好结盟之意。燕、楚、齐、韩纷纷送来王公贵女,以充实赵王后宫,结交新兴的赵国。
  而赵国的各地的客栈茶水铺突然出现许多女说书人,她们将太后的祁城之战编成故事,讲给百姓听,赵国百姓听得津津有味,农活一忙完就纷纷跑去茶水铺门口坐着,他们对太后充满了无限想象,觉得她是赵国的大救星,唯有她才能带领赵国走向强盛。
  总之,东方红,太阳升,赵国出了个赵太后。
  百姓们如痴如醉,可是贵族们确不这么认为,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军队里没有权力,搞舆论战又玩不过太后,用后世伟人□的话来说:“笔杆子”、“枪杆子”是夺取革命胜利的必要条件,他们一个都没握住。
  而赵王似乎对各国进献的美女颇感兴趣,镇日流连在后宫,对朝政不管不问。赵相如端着太后的架子劝说了几次,赵王都是表面恭顺,之后仍是我行我素。赵相如无法,担心他年轻不懂节制,像他父王一样小小年纪就把身体搞垮,那她可就无法再回自己的时代了。
  想起还要回到自己的时代,赵相如便觉得似乎隔了很久远一般,而公孙启,赵相如想着这个之前自己似乎还对他柔情万千的人,现在彷佛也并没有经常想起。纵是段奇,也很少再入她梦中。
  她想起在医院时,杨瑶为了安慰自己曾说:慢慢就会好的。也许时间真的是抹平创伤的良药,虽然自己对段奇并没有半分淡忘,但是每当想起时,再不会有那样的彻骨之痛了。
  她已经有好久不与公孙启有书信往来了,似乎也并没有多么想念。她暗想,这也许只是自己一时的迷恋,现在突然放开了,也未尝不可,这样万一真到要离开这个时代的那一天,心中也不会有太多牵挂。想到这,赵相如觉得有些对不起公孙启,看来得找个机会与他当面说清。
  对于庞澈,她还有些理不清,那日帮他清理伤口时,自己心中确实涌动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那些日子短暂的分离,使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几日不见,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的安危,差点就不顾全盘计划去救援祁城了。尤其是粮草迟迟未达,延误出兵之后,这种焦虑像文火一样慢慢煎熬着她的心,让她坐立难安,无法入睡。
  好在一切都平安无事。胜利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打扫战场,处理战俘,而是去找他,确认他的消息,想第一时间看见他。
  她不敢确认这是不是就是爱情,她有些畏惧知道答案。
  可是庞澈就天天在她面前晃,过去似乎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当她在意起来时,会不自觉去看他,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为他的一个眼神而费心猜上半天。赵相如觉得自己也开始患得患失了。
  就在此时,赵王义身边的内侍突然急匆匆来报,说赵王有急事想请她过去一趟。赵相如知道必是有军国大事,于是穿戴整齐后赶忙去了赵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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