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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莺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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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楚通小声道:“是我爹的珍藏,据说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一想到楚唐那张严肃端正的脸,郭文莺差点笑出来,真没想到楚大将军也会有这种东西。只是这春/画纸质虽佳,画技却不是上品,虽是男女皆光溜溜的,却没画出女子的娇媚,男子的威武,干巴巴的没啥意思。

    她撇嘴,“这么粗糙的东西,你俩还当宝贝,真没见过世面。”

    楚通递给她一个‘你真上道’的眼神,还不忘拍个马屁,“还是郭哥哥见多识广。”

    郭文莺不好意思起来,她好歹是个姑娘,对这种东西见多识广,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吧?

    楚秦眼珠子一转,问道:“郭哥哥见过更好的?”

    她微微点头,也算是吧。其实她在封敬亭的书架上就翻过一本好的,有一回替他清扫书架,就不小心看了一眼,看过之后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身为王爷这么放浪,也难怪下面军官士兵有样学样了。

    不过就算那一眼偷瞟,还被他给看见了,连着好几天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后来她再没收了这种东西,就都全部交给他了。然后每次都是扔下就跑,生怕他叫她写个心得体会啥的。

    封敬亭那厮有个怪癖,最好叫人写心得,每次打完大小仗全都得总结上报,曾经一回她得罪了他,竟让她根据如何刷洗马匹更干净,写了十篇心得。后来又写过十篇如何刷洗马桶的,如何养鸡养鸭,如何挨打不疼,总之什么奇奇怪怪的心得总结她都写过。

    她好歹是个大姑娘,跟他们讨论这种话题也觉臊得慌,有心揭过去,可这俩熊孩子立刻把‘不耻下问’发挥到极致,非得拉着她让她说出个怎么好来。

    郭文莺没法,只得说是画工的问题,画的不像而已。

    楚秦人小鬼大,眼珠子一转道:“郭哥哥,你的画工是最好的,要不给我们画一幅长长见识?”

    楚通立刻附和,并拍手大赞,“还是哥哥聪明。”

    郭文莺确实在绘画上下过不少功夫,但这种画可没画过。就算画过也不能画啊,真是画出来叫人瞧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行了,别闹了,方大奶奶一会儿叫你们去吃饭呢。“

    “不要,不要,你若不画就不叫你走。”

    两个小子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胳膊,还威胁她说,要是不给他们画,就把上回他们往陈赞杯子里下药,她给把风的事说出去。气得郭文莺直想揍人。

    说起这事真是抓到了她的短处,陈赞不喜欢她,几次刁难,让人很不痛快。上回她去陈赞的府里,正好碰见楚唐带着两儿子来拜访。陈赞当着那么多人面对她冷嘲热讽,出言甚是可恶,那两个小子一时气愤,就要替她报复回来。那时候郭文莺也是脑子一热,居然纵容他们往陈赞茶里下巴豆粉,还给他们把风。事后陈赞自然是拉的双腿发软,他也没想到有人整他,还以为南方运来的海鲜吃多了,吃坏了肚子。

    这么久远的事,两人居然挖出来威胁她,可见皮痒的厉害了。

    可谁叫人家是将军府的公子呢,郭文莺自知打不得,骂不得,还得罪不得,否则下回她再来,给她下碗巴豆粉,岂不是要了命了?

    她被两人缠的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下来。心说,画就画吧,不就是一副春图,就算画了,横不能就不纯洁了吧?

    见她同意了,两人大喜过望,都过来巴结着伺候她。

    楚秦给她拿笔,楚通给她磨墨,两人侍奉的殷勤,四只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瞅着。

    毕竟是第一次,郭文莺提起笔,一时不知如何下笔,男人,女人,在一起都干什么呢?

    脑中不由想起那日封敬亭亲吻她,软软的唇落在她脸上,热热暖暖的……

    瞬间大脑一片混沌,随后又清明起来,笔下带风,一阵勾画之下竟出现一个粉面桃腮,衣衫半解的俊美男子,真是娇媚可人,柔情万种,那眉那眼,怎么看怎么像封敬亭。

    她微微一怔,随后笑起来,既然画了,所幸画个完整的。

    打起精神,笔走如云,在封敬亭旁边又画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五官坚毅,略带憨直,分明是齐进。只见画卷上封敬亭身子半扬,微侧着头,一头秀发披散宛如黑瀑,他眉眼带情,含情脉脉盯着身前的男子。而齐进一只大掌从后面扶住他的腰,身子前倾着,与他默默相对,另一只手掌抚上他的胸膛,近了,近了,更近了,他的唇微倾几乎对上封敬亭的脸颊,那一触即发的威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这副画画的果然是热烈似火,满满的香/艳,只是看着便觉热血沸腾。

第三十章 逼婚

    两个毛孩子对着一幅画看得双眸闪亮,面颊隐隐泛起一丝红晕。

    楚秦挑着大指,“郭哥哥,你可真厉害,我见过画师也有不少,没哪个如你这般笔锋的。”

    郭文莺干笑,一幅春图画的好了,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吧?

    楚通则道:“就是啊,郭哥哥,一男一女我见过,一男一男的还真没见过。这一男一男怎么玩的?哥哥你知道吗?”最后一句问的是楚秦。

    楚秦摸着下巴,“我也不知道,不过下回可以去看看。听说京里有小倌馆就是一男一男的。”

    看着两个小毛崽子满怀热情,跃跃欲试的样子,郭文莺甚觉心虚,不知会不会引得两个少年儿郎就此走向邪路吧?到时可真对不起楚唐了。

    见楚秦把画折起来,大有占为己有的意思,楚通急了,摇着她手,“郭哥哥,我也要,再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一条狗是打,两条狗也是打,郭文莺思索片刻,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寥寥几笔便画了一个清俊的少年,五官明亮,身姿修长,看眉眼正是路唯新,他歪着头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那男子也好个容貌,气质如风,如竹,精致的五官更是出众,却是方云棠。

    楚通看得惊讶,“郭哥哥,你胆儿真大,这可是路哥哥,还有小舅舅呢。”

    封敬亭他们是没见过,路唯新倒是常来的。

    郭文莺轻叹一声,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画了两对断袖。若被他们知道,掐死她都有可能了。

    心里一阵发虚,知道这种祸害不能留,暗想着怎么把画忽悠过来,毁掉才好。

    三人正低着头对着两幅画欣赏赞叹之时,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楚唐特有的大嗓门,“文英呢?这一会儿跑哪儿去了?”

    三人吓得够呛,楚通手快,慌忙把两幅画塞进春图册子,放到书架后面藏好。

    刚藏好,楚唐就带路维新和方云棠走了进来。

    楚唐看见自己两个儿子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皱皱眉,“你们两个臭小子在书房做什么?”

    楚通吓得不敢说话,还是楚秦到底大些,大着胆子道:“咱们在跟郭哥哥学画画呢。”

    方云棠很感兴趣,“你们画了什么?”

    楚秦眨了眨眼,“还没画呢,爹就来了。

    方云棠看看书桌上展开的宣纸,研好的墨淀,不由眼微微眯起来,看两个小子眼神闪烁的样子,就知道满嘴胡掰。只是这三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做什么了?

    他看向郭文莺,郭文莺则抬眼眼望着房梁,似在赞叹楚府房梁建的漂亮,压根不语他目光相接。那模样分明也是心虚。

    楚唐心粗,没想那么多,便对两个儿子道:“行了,你们母亲在前面等你们吃饭呢。还不快走。”

    两个小子逃也似的跑出去,郭文莺也只得在后面跟着,临走时硬是没敢往书架上多看一眼。心里也暗自哆嗦,那两个招祸的玩意,可别叫人发现了啊!

    这会儿几位官太太已经走了,因着她们拜访,午膳也给耽搁了,现在早过了饭点。

    花厅里摆了一桌宴席,都是平时少能吃到的珍馐美味,有耗油冬菇,荷叶粉蒸鸡,核桃炒鸡胗片,红烩鹌鹑蛋,红蒸鱼……等等二十几道菜,每一道都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军营里士兵们虽然经常连白面馒头都吃不到,只能吃糠面窝窝配凉水,但将军府的生活水准却很是不错。只闻着香味,便觉嘴角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丫鬟盛了饭,一个个精致的小碗摆上桌。楚唐看了看,大为不满,“换几个大碗来,好容易打打牙祭,弄这么小碗,喂猫呢?”

    几个丫鬟慌忙下去,不一会儿一个个大碗盛着满满的冒了尖的饭放上了桌。

    方大奶奶看着很是噎了一下,这么多她连半碗也吃不下啊。有心想说什么,转头却见楚唐说了句“开动”,随后抄起筷子,低下头跟狗抢食一样使劲往嘴里扒拉。

    郭文莺和路唯新动作也快,两人抄着筷子如闪电般在每个菜上来回动,也是拼命往嘴里塞着。

    当兵的吃饭都一个毛病,用最少的时间吃下最多的东西,咀嚼功能有时候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军中伙食不好,吃东西从来都用抢,吃得慢了,连半饱都混不上。

    方大奶奶拿着筷子,正要招呼方云棠吃菜,再一转脸的功夫,桌上的几个大菜就下去一半了,她脸色微变,想埋怨两句,碍于有客在场,只得把话咽下去,吩咐丫鬟再去厨房端几个菜来。

    军中人每天操练体力消耗甚巨,食量都很大,这样的大碗郭文莺至少能吃三碗,可今日有方云棠在座,吃了两碗竟不好意思再添饭了。毕竟是自己未婚夫,这还没成亲就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肚婆,也不知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路唯新倒是连吃了四碗才止住攻势,还一脸莫名奇妙的问郭文莺,“文英,你怎么今天吃这么少?”

    郭文莺瞪他一眼,转头看看方云棠,忽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对方云棠的感觉很矛盾,一方面想躲着他,怕被他发现身份,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接近,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只要不退婚,两人是很可能成夫妻的,所以一时也不想让他对自己留下坏印象。

    楚唐吃饱了,满足打了个饱嗝,叹道:“还是家里的饭吃得痛快。”

    方大奶奶笑道:“你老是不回家,若是回家天天能吃到好饭了。”

    楚唐哼一声,“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子是打仗来的,又不是享福来的。”

    楚家是武将门风,没那么多规矩讲究,自来也没“食不言,寝不语”之说,饭桌上也能闲聊天。

    方大奶奶嗔了他一眼,“瞧你那死样,还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能打仗的。”说着也不再理自己夫婿,转头对方云棠道:“大官儿,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方云棠夹进嘴里的饭顿时哽住,他最怕面对姐姐,尤其是饭桌上,姐姐总喜欢拿他的婚事说事。

    路唯新捂着嘴笑,促狭地眨眨眼,“方公子,你小名叫大官儿吗?”明明是排行老四,却偏偏叫‘大官儿’,这小子还真不嫌脸大。

    方云棠横他一眼,闷闷道:“二十有二了。”

第三十一章 代嫁

    果然方大奶奶开始絮絮叨叨,“大官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婚事也该办下了,父亲不是早给你定下郭家小姐吗?怎么也不见你去提亲?想来那郭小姐今年也要十七了。”

    自来长姐如母,长兄如父,母亲去世的早,方云棠是方家最小的孩子,自小被长姐带大,对她有一种类似母亲的敬畏。

    此刻低着头小声道:“去年父亲给郭府去信询问过,郭家说他们大小姐身有恶疾,送到乡下农庄将养了,话里话外有意要退亲。”

    方大奶奶一怔,“郭家人也是,好好的退什么亲?我怎么没听说郭小姐有恶疾,夫君,你听说了吗?”最后一句却是问楚唐。

    楚唐正在啃一个大棒骨,里面骨髓,的滋滋作响,正美着呢。闻言,不咸不淡道:“人家大家小姐的事,我个大老爷们怎么知道?”

    他说着让丫鬟拿白巾给他拭手,一边擦,一边又道:“不过小舅子,你那个未来岳父虽然名叫贤,却也不是什么真贤,他做事糊里糊涂的,家里事更是乱七八糟,这样的人家未必能养出好女儿,依我看这门亲不结也罢。”

    方大奶奶不悦地瞪起眼来,“我们方家可没忘恩负义的人,当年若不是老永定侯帮忙,我父亲早就不在了,郭家小姐是否真的有疾还不知道,怎么能上门退亲呢?”

    楚唐吐了一口骨头渣子,含糊道:“是,是,你们家的事我才懒得管呢。”说着自顾啃自己的骨头去了。

    郭文莺一直默默喝着汤,他们口中的郭小姐虽然是她,但听起来却总觉离她很远,说的仿佛是个和她无关的人。

    方大奶奶忽然想起一事,“啊,云棠,忘了告诉你,前几日父亲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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