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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莺雄-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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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是生足了闷气,等到宴席结束时还气呼呼的,他起身要走,定国公夫人却是一动不动。

    他皱皱眉,“你这还有什么事?”

    定国公夫人道:“我自有事要跟皇后娘娘说,你要想走只管先走就是了。”

    郭义潜摇摇头,他就觉得自己不懂女人,郭文莺他看不懂,现在连自己媳妇都看不懂了。

    定国公夫人也不理他,等到人都走了,才去坤宁宫求见皇后。

    到底是自己伯母,往日对她还不错,郭文莺听了禀报,忙让人请进来。

    见了礼,郭文莺亲手把她扶起来,“大伯母请起。”

    宫人上了茶,郭文莺也知道她若是没事不会上门,便道:“大伯母可是有什么事吗?”

    定国公夫人叹道:“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那个妹妹婉云的婚事。前两年家里出了点事名声不好,倒把婉云的婚事给耽误了,这不现在你做了皇后,想和咱们家攀亲的也多了,可选来选去总也选出个如意的来。我就琢磨着,不如请娘娘给做主指婚,到时候婉云也不敢不依的。”

    想到郭婉云,郭文莺便觉心里很是内疚,说起来那两年家里名声不好也都是因为她,这么大个姑娘耽误到现在也没嫁出去还真是不行。她本来想撮合她跟路唯新的,可那小子死活都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她是懂的,路唯新不行,可把婉云嫁给谁合适呢?

    她脑子里把京城里各家各户的公子子弟都给捋了一遍,真能叫她看上眼的也就那么几个。要家世、人品、模样都合适的,那就只有卢一钰了。

    想到自己表哥,心中便一动,说起来两人年龄、性格、方方面面倒也是般配的,只是不知舅父那边作何感想。

    她道:“我倒是有一人选,就是卢家的二公子,大伯母看可好?”

    定国公夫人大喜,说实话她也喜欢卢一钰,那孩子人稳重,学问又好,真是难得的好孩子。再加上卢家素来就有不纳妾的规矩,自己女儿真要嫁过去那绝对是一门好亲的。

    她忙道:“此事成与不成还得看皇后娘娘的,我就先替婉云谢谢皇后娘娘了。”

    郭文莺忙把她搀了起来,心里琢磨着等过几日家宴之上跟舅父舅母提提这件事。有封敬亭帮衬着,应该能说得通。说到底就当是还了欠婉云的一个人情了。

    定国公夫人回府时跟郭义潜提起此事,道:“娘娘的意思,叫咱们婉云嫁到卢家去,老爷看这门亲事怎么样?我是一千一百个愿意的,只是不知人家卢家怎么想?”

    郭义潜寻思一会儿,“这自来冤家宜结不宜解,咱们与卢家的恩怨也不能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处着,卢家门风好,卢俊清也为人正派,是朝廷中难得的清流,皇上对他是极为看重的。若不是他几次三番的提出要辞官不做,皇上怕是要抬他进内阁的。那卢一钰也是好的,卢家几个小子,卢明月自不必说,卢一钰也是个栋梁之才,将来前途远大,必也是一品大员的好材料。只是听说卢家近来也在议亲,相了好几家了,找的都是学士之流的读书人家,怕不愿与咱们结亲吧。”

    定国公夫人道:“这事本也不好办,不过既然是皇后娘娘亲自提的,那就有了七成把握,回头咱们再跟卢大人低个头,认个错,把从前的恩怨解了,剩下三成就有了。说起来当年害人的是傅莹了,得罪人的是定远侯,可也跟咱们国公府没多大关系啊。”

    郭义潜一想也是,他们两家亲上加亲,以后郭家的事就好办了。他一直以为郭文莺对郭家及不上卢家,这会儿看来倒也不全是,好歹总也是为他们着想的。

    他们两口子打定了主意,自这日起就开始不定时的到卢家去坐坐,尤其是定国公夫人隔三差五去找卢大太太谈天说地的,这一亲自登门,又认错又送礼的,倒把卢俊清和卢大太太给弄愣了。一时也弄不清他们两人是吃错了什么药了?

    这事没两天,京城里就出了大事,而事情就出在皇上新封不久的宁远侯的江家。

    江家出事也是因为一件小事引起的,江家三房的大儿子江六郎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声虽然不及京城的四大纨绔响亮,在京里也是能排的上号的。他不光是好色,还怕老婆,可你怕老婆就别沾花惹草啊。可这位不,怕老婆怕的不得了,却也管不住身子底下的玩意。

    每每背着她老婆在外面勾搭一些女人,也不带回家,就在外面置了宅子,金屋藏娇了。

第六百四十四章 牵连

    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他那位夫人绝对是个千里眼和顺风耳,刚把人安置好了没几天就被她给发现了。

    这可是要命的母夜叉,当时就带着人冲进养着狐狸精的外宅,硬是活生生的把人给打死了。

    江六郎也是惧内的厉害,听说了此事,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悄悄就把人给埋了,给了主家五十两银子,想把这事给抹和过去。可谁想那女人的弟弟是个血腥汉子,知道自己姐姐叫人活生生打死的,立刻到顺天府告了状。

    顺天府本来不想管这事的,一个是侯府公子,一个是个泥腿子的乡下人,就想判他个诬告。可谁知道天下的事就是这么奇怪,本来一件小事,也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捅了出去,现任的顺天府还让御史们给参奏了一本。说他纵容凶犯,犯有渎职之罪。

    顺天府一看这个,也再不敢包庇了,当即派人拿了江六郎和他老婆,都给押入了顺天府大牢,待查证之后再行处理。

    这件事还没处理完,江家又出事了,江家的八郎和人合伙放高利贷,在外面开赌场,又打架斗殴打伤了人,叫巡防营当场给抓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押进了巡防营里,一顿鞭子抽下去,连他十三岁的时候强奸他爹的小妾,当场掐死,给扔进荷花池的事也给招了。

    好嘛,他小小年纪,身上竟然背负着四五条人命,也算是个厉害的主了。

    江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宁远侯也有些坐不住了,两个孙子一个押在顺天府,一个押在巡防营,都是他嫡出的亲孙子,总不能看着不管啊?

    那怎么办?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往外救了。

    可也是奇怪,他连找了几个人,都答应的好好的,可是一转脸就变了卦,也不说为什么,只告诉小心别得罪了人。

    宁远侯心里这个奇怪,暗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了?

    又是谁这么豁出去,花这么大力气整他?

    上朝的时候,因这两件事,还被御史参奏了一本,说他家教不严,纵孙行凶,有伤风化,皇上还当庭斥责了他。说他偌大年纪,怎的一点体面都不顾了?

    宁远侯差点没气得吐血,他一大把年纪了,真是一张老脸都给丢尽了。回到家后,就大骂几个儿子,让他们平日约束子弟,都一个个不当回事,结果出了这等事,还被宣扬的到处都是,以后还让江家怎么做人啊?

    他让几个儿子各自约束子弟,不得再出任何事了,至于那两个被关进去的,却是不想再管了,犯了什么罪,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就是了。

    他自是豁出去了,可家里的女眷豁不出去,二房和三房都快急疯了,到处托人走关系,贿赂,只想把这两个儿子给救出来。

    只是这样一来,不免又被人参了一本,说宁远侯为了救子,不顾法度,买通朝廷官员为两个儿子脱罪。

    宁远侯被气得差点在金殿上昏厥过去,心里恨那背人整他的人,又恨自家的孩子不争气,生出这些孽畜来,真是不叫人省心啊。

    他回到家后,自是大声斥责,连两个儿媳妇都吃了瓜落,一时之间府里哭的哭,闹得闹整得鸡犬不宁的。

    侯夫人一看这样怎么行,把老爷子拉到一边,低声道:“要不往宫里送个信,问问太后娘娘的意思?”

    宁远侯叹气,“是咱们自家的孩子犯了事,便是太后也不好直接插手的。”

    太后和皇上关系不和,便是求到太后跟前也未必能怎么样,前些日太后娘娘还放出话来,让他一定把江家子弟约束好了,千万不能惹出麻烦,这才过了没多少日子就弄出这么些乱子,这可怎么跟太后回啊?

    别看他是太后的亲爹,可这闺女的脾气他也摸不准,谁知道她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呢?

    这件事还没等他寻思好怎么应付呢,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他的在户部供职的大儿子就被人查出贪污受贿,并和江南的盐案有关,有人指正他曾参与盐案之中,并曾为三皇子党羽做过内应。

    这一下可是晴天霹雳啊,事情牵连到三皇子,那就是叛乱,就是谋反了。宁远侯一听之下,立时就昏厥了过去了。也是他年纪大了,被抢救了足足大半天才醒了过来。

    到了这时候也知道瞒不住了,他忙命自己儿子进宫求见太后,把七八天里发生的事都好好述说一遍。

    江太后这几日在佛堂礼佛,没怎么出佛堂的门,一听到这些,气得连连跺脚,骂道:“出了这么多事,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禀报?”

    江景被骂的头也不敢抬,他这个姐姐自小强势,外表看着弱不禁风,那刚强都在骨头里呢,常常骂得他嘴也不敢回。

    江太后骂了一阵,却也知道骂也不及事,她这些时日韬光养晦就是不想和人有正面冲突。没想到郭文莺下手这么快,这刚出了月子就迫不及待的对江家出手了。手段也够毒辣,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得她措手不及,这后面简直连栽赃都用上了。

    她大哥是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在户部多年虽也不能说手上有多干净,却也是老实巴交的,牵扯盐案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当初半个朝廷的人都几乎牵在里面,他从中捞个一点半点的好处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这怎么就和三皇子扯上关系了?

    那是皇上的逆鳞,真是碰也碰不得的。

    她吁了口气,问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大哥的案子到什么程度了?”

    江景道:“回太后,大哥已经交由刑部了。”

    交刑部那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不直接交到大理寺,那就没什么。她深深吸了口气,“你暗中联系刑部尚书,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让他只管查实贪污受贿之事,与三皇子牵连之事,必须全给摘干净了。”

    江景“啊”一声,查实贪污受贿,那大哥的乌纱也就不用要了,已经爵位能不能保得了还不一定呢。

第六百四十五章 心肠

    就在这同一时候,京城最有名的吉祥阁茶馆里,张明长正独坐着品茗。他在等人,等路唯新。

    不过这位路大人是出了名的吃到大王,每次约会不玩来都不叫他。

    可他对别人迟到,却从不见对郭文莺迟到,也是奇怪了。

    路唯新这回真的姗姗来迟,几乎晚到了将近一个时辰,等他来时,张明长水都喝了两壶,肚子都要撑爆了。

    他抚着肚子笑道:“路大人咱们可是约好午时的,我今天统共只有一个多时辰,你把我大半时间都给耗尽了。”

    路唯新抱抱拳,“实在抱歉了,都怨我爹,非得叫我去相什么亲,我被好几个人堵在房子走出了,差点把那些人给打了。”

    以他的性格,要不是因为都是一帮大姑娘,他真的下手揍了,先毁了她们容,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缠他。

    张明长笑道:“路大人这般福气,大走桃花运怎么还不稀罕了?”

    路唯新坐下来,顺便瞪了他一眼,“你爹整天逼你成亲,弄一帮女人叫你相看,你能乐意?”

    张明长抿嘴一笑,“那有什么不乐意的?”

    路唯新哼一声,“当然不乐意了,那里面没一个是我喜欢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路唯新瞪他,“你还管我呢,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比我还大一岁,怎么不见你说亲了?先前是功不成名不就也罢了,现在你是吏部官员,皇上跟前的红人,皇后娘娘都看重的人,可别说没哪一家想跟你攀亲了?”

    这一句倒戳中了张明长的心思,他皱皱眉,忽想起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当初在贡院门前的那一瞥,成了他永久的回忆,可惜佳人已有主,绝不可能是他所能肖想的了。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不热衷成亲的事,或者是那个影子太实着,印的太深了,去不掉,剜不掉,砍不掉,让他没有心情,更没有心去想别的女人,看别的女人了。

    回想陪她东南走这一遭,更让他觉得她的难能可贵,爱太深了,便难拔除了,奈何,奈何啊。

    他轻轻一叹,低语道:“你为了什么,我便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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