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壹-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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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苏皎皎和他们不同。
他们的时间不过须臾百年，她却无数的时间。他们就怕哪天他们走了，苏皎皎和项致一这一群小辈们又不熟，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现在好了，能有个人陪伴着她享受着这漫长岁月。
现在的江东到处是欢声笑语，一群小辈知道有喜事，一个个都高兴的出谋划策，尤其是见过苏皎皎和妲寂的几人，更是其中的中坚力量。
苏皎皎的喜服一早就做好了，上次就准备给她的，谁知道两人居然不告而别了。
不过现在苏皎皎瘦了些，也高了些，喜服需要改改。妲寂的喜服也在赶制。
这和妲亚说得一样，由于新毒的作用，苏皎皎的身体大不如前，总是咳嗽不断。不过几日就又瘦了些。
“吃药了吗？”捉住她的手给她输了些灵力，妲寂问。
“嗯。你的父母回来吗？”
妲寂，“会。”
听爹爹说，这次娘亲气得不行，再次给上宫来了次大清洗。也不知道谁暗中帮忙，墨恒居然跑了。但被她打伤了，没有一段时间是出不来祸害人的。
话音才落，一人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皎皎，没想到啊。你居然在我前面成亲了！”话不多说，先给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苏皎皎差不多喘不过气的时候，妖尾发现自己居然被一股力量拉开了。
转头给妲寂一个怒瞪，就算他们两即将成亲，皎皎依旧是她的好友，怎么连抱都不行了？
“我这顿时间身体不舒服。”苏皎皎好笑的解释了句。
妖尾瘪嘴，“我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了。”
苏皎皎，“从来不是。”
“皎皎，快来试试喜服。”苏眉和虞姬几人捧着喜服进来。
红装素裹的苏皎皎在嫣红的喜服的映照下，本来苍白的脸上都多了抹血色。
妖尾看着苏皎皎，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左左右右的看了半晌，一拍手。将一个华丽的凤冠放到她的脑袋上。
“这样就好了。”
“这是你的嫁妆。”
这凤冠是妖尾的母亲留给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苏皎皎想将那华美的凤冠摘下来，手却被妖尾按住了。
“我还不知道多久才会用到这东西呢，先借给你用用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我们是朋友，你不觉得我们用同一个凤冠出嫁很有意义吗？”完了还威胁一句，“你要敢摘下来，我就走。”
苏皎皎；“好。”
虽然是再次携手走过这红毯，但是两人的心情与之前却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来晚了，来晚了。”最后一秒，妲亚和寂灭才匆匆赶到。
妲亚身上的血腥味隔老远都闻得到。若不是两人是妲寂的亲人，他们都要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看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怎么对，在寂灭的提醒下将身上的味道除了。
“之前有事耽搁了，差点来迟。”在妲寂和苏皎皎的搀扶下，两人登上了高堂的位置。
“皎皎，等等。”
苏皎皎顿住脚步，妲亚身体微微前倾，将一只玉簪插进她的发间，“之前走得太匆忙，忘了给你。以后你们要好好的。”
苏皎皎用力的点头。
她之前做的事，无论那一件都值得他们记恨，可他们却选择了接纳她。这是她没想到的，也是她想要感谢的。
仪式过了之后，妲亚和寂灭叮嘱他们注意点逃离在外的墨恒之后又回了上宫。
从妲亚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就知道她要将上宫重新洗牌的决心有多大。
她没有要求上宫一定要完全透明，但是也不希望有如此心计深沉的人搞破坏。
妲寂和苏皎皎也在江东一众人担忧的目光中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苏眉他们很怕这是他们和苏皎皎的最后一面。
要去魔界，他们必须要走到人界和魔界的交界处——荒原。
据说那里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就像是被众人遗忘的地方。
当两人到了荒原之后，才发现荒原上其实也是有生灵的。
他们皮肤很黑，有着人的形状，有自己的语言。生活在用厚厚的泥土和石子修葺的屋子里。靠捕猎荒漠中其他生物为生，大多数是一种跑得很快的像蜥蜴的生物。
他们似乎没有见过其他人。看到妲寂和苏皎皎的时候，以为是神迹，纷纷跪下磕头。
其实也算是神迹，妲寂确实是神仙。
他们大多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皮毛，所以在看到白衣飘飘的两人时。又恐惧又好奇。
有小孩子想去摸摸看苏皎皎的裙子是不是像看起来的那么舒服，却被自己的母亲拉了回去，紧紧的抱在怀里。
“人界和魔界的结界点有什么特征吗？”苏皎皎问。
妲亚给他们的东西，只有在结界点才能起作用。
结界点是最脆弱的，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最容易进入的地方。就算妲亚是那时搭建结界中一人，也不能随意的打开结界。
“灵力波动最剧烈的地方。那里可能出出现异象。”看到苏皎皎在狂风中发抖，妲寂取出大氅为她披上。
荒原的环境很恶劣，白天热得难以忍受，夜晚又冷得让人受不住。
黑人族长：“％#@&”
妲寂：“……”？？？
妲寂罕见的蒙圈了。
这人再说些什么？
苏皎皎被逗笑了，“#@2#￥￥”
开口就是一串流利的妲寂同样听不懂的话。
那黑人族长显然也很惊讶苏皎皎会说自己的话，神情的激动的又说了些什么。
苏皎皎又回了些。
“我们可能需要些时间，族长说会帮我们找。”
妲寂，“你会说他们的话？”
苏皎皎点头，“以前来过这里，遇到了另一群人。因为感兴趣就跟着学了些。”
苏皎皎不说妲寂倒是忘了，苏皎皎走过很多地方，认识很多人。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留几日了。”
妲寂点头，随手在地上丢了什么，一座小木屋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爹爹之前给我们的。”妲寂解释。推开门走了进去。
早晨，妲寂带着苏皎皎到面外随便逛逛。
妲寂不会做饭，幸好两人现在吃不吃东西都无所谓了，便直接省了这道工序。
成亲之后，两人之前的关系说变也没怎么变，说没变，也有了些许变化。两人更加的亲密，也习惯性的去适应和包容彼此。
推开门，却发现有不少小孩围在房子周围，稀罕的摸着房子。
荒原中就没有什么树，他们没见过这种屋子，突然看到自然好奇的很。
看到两人推门出来，急急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生怕惹恼了神仙。但还是用一种单纯的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一个小孩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两人面前，急匆匆的跑回小伙伴中间。
那是一个泥土捏成的碗，碗中盛着小半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肉混合着菜叶的肉泥。
做得粗糙到了极致，周围一众小孩却都盯着它咽口水。
“这是他们这里招待客人最好的食物。”苏皎皎将碗端起来，用勺舀了点递给妲寂，妲寂迟疑了片刻，浅浅的尝了口。就着勺，苏皎皎也尝了点。
然后对着之前那小孩招招手。
小孩上前，一脸疑惑看着苏皎皎，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神仙哥哥和神仙姐姐就吃了那么点。
“谢谢你们的招待，这个和剩下的就请你分给你的小伙伴们吧！”
苏皎皎又拿出些果子，用他们的语言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看到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小孩显得很高兴，将手贴在额头，对着两人弯腰行礼。苏皎皎以同样的姿态回礼。
将东西分完，却没有一个人吃。
“他们为什么不吃？”妲寂问。
“他们要将这么珍贵的东西带回去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分享。”
将一众小孩都打发走了，两人又继续散步。这灼人的阳光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足畏惧。
妲寂第一次到这么贫瘠的地方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表现出好奇。一遇到不认识的，就自然而然的抬头问苏皎皎，苏皎皎就立刻娓娓道来。仿佛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你知道的真多。”这纯粹就是一句感慨。
“走的地方多了，自然就懂了。”
“我们以后也这样到处走走看看。”妲寂自然而然的说出这句话。
以后吗？以后很遥远的。
苏皎皎一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和妲寂还有没有以后。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一天。
“好。”同样自然而然的回答。
但是为了他，她愿意等下去。
他们不愧是荒原的土著人，很快就将可能的地方列了出来。知道苏皎皎送了他们东西，甚至还画出了详细的地图。
得到了地图，两人便准备离开。离开之际，苏皎皎将之前在另一边见过另一群土著人的消息告诉了族长。
这种环境之下，太过弱小的生物就需要抱团取暖。如果他们能汇合的话，也许会好过些。
当然，决定权在他们的手上，她只是提供意见。
在他们的帮助之下，他们一天之内就找到了结界点。
结界点处方圆一米，满是七彩的霞光，霞光在其中纠缠，交织，美得梦幻。
替苏皎皎将大氅系好，将她揽进怀里，“皎皎，抱紧我。”
霞光顿时化作吃人的漩涡，将两人吞噬。
149（）
再次睁眼，又是另一片新天地。
入目已然黄昏时分，却到处都灯火通明。街上来来往往的全都是魔，一副热闹非凡的样子。
周围的魔有的形状千奇百怪，有的是人形的，全都脸色惨白。
不少长相奇怪的人死死的盯着两人，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还是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友善的目光。
两人就近找了个客栈安顿下，准备打听一下南山在哪儿。
“南山？不知道。”被问的魔一个劲地摇头。
“没听说过，你们问问其他魔吧。”
又问了一阵，所有魔都一再的摇头，表示没有听过这个地名。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苏皎皎拍拍妲寂的肩膀，“我还没有吃过魔界的食物呢！陪我去吃吃看。”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妲寂一愣，笑，“好。”
魔界的食物和人界、妖界的比起来，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格。
人族的食物精致多变，妖界偏好不同，风格迥异。而魔界的却是粗犷，端上桌也像是没有经过处理的。妲寂甚至看到了肉片上面的血丝。
“试试看，不一定有那么坏。”苏皎皎将筷子递给妲寂，“老板，这是什么肉啊，看起来还挺嫩的。”
店铺的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中年男子。和外面的顶着各种各样脑袋的魔不一样，他是人形的。
听到苏皎皎叫他，探出个脑袋，“都是才运来的刚刚宰杀的新鲜人肉，好吃着呢。”
苏皎皎筷子一松，上面夹着的肉片啪的落回了盘子里。
四面看了看，所有魔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显然这就是他们的食谱。
就像人类吃鸡鸭鱼肉一样，对于人来说，它们都是食物。对于魔类来说，人类也只是他们的食物。
她救得了一人，救不了所有人。除非她能将他们送回人界，否则她什么都改变不了。而她，没有这个能力。
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也罢。
她不想惹祸上身。
苏皎皎很明白自己所能做的，也不知道自己做不到的。
放下筷子就准备结账。
啪！
一把菜刀从厨房里飞出来，牢牢的钉在桌上。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厨艺？”
原本一脸憨厚的老板现在就像一个被踹了屁股的老虎，要将那个踹了自己屁股的人给撕碎。
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触怒了老板的苏皎皎：“……”
“我的手艺可是这条街上最好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做的东西？”老板气势汹汹的靠近。
妲寂不着痕迹将苏皎皎挡在身后。
苏皎皎道，“老板，我没说什么惹到你吧？”
老板将桌子上的菜刀拔出来，“侮辱我的菜就是在侮辱我。”
可她也不能吃人肉，然后假意恭维他啊。
苏皎皎道，“口味不同而已，我们不喜欢人肉。之前也不知道你这里卖的是人肉，并没有在侮辱你的菜。”
“你们是外地人？”老板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
这附近谁不知道就他一家卖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