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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perfect men-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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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有很多地方,秋天一到就会不停地下雨,而且总是那种正好能弄湿衣服,并且让晾在阳台上的干净衣服怎么干不了的程度。
  这样的天气有时候相当令人讨厌,因为无论什么东西都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潮湿的阴气,偏偏气温通常还并不是很低,穿上雨衣,一定能很快感觉到汗湿的粘腻。
  所以每到这个季节,骑车的人通常都很郁闷——骑脚踏车的人、骑三轮车的人、还有骑机车的人都是。
  但是相对的,酒吧老板的心情通常就会很好,因为这时的生意相较平时而言都会好上许多,尤其是九点过后,那些原本一到这个时间就集体撤到高速公路上去飚车的人们仍旧闲在这里,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需要的酒水也就自然比平时多上几倍。
  城中靠近中心广场附近就有这样一家酒吧,老板是个四十多岁喜欢骑着细轮YAMAHA去批发市场进货的男人。他的酒吧一直都是飚车人士的聚集地,所以每年九十月份店里都是天天满座,如果打算去他那里喝酒,在这个季节一定要记得提前订座。
  但是谢天那天并没有打电话预约,因此刚到门口就被年轻的服务生拦了下来:“先生,对不起,我们已经满座了。”
  “我知道,没关系,我找人。”谢天笑笑,塞给他一张钞票,绕过他径直走向吧台。
  “见鬼的谢天谢地,多少日子都没声音没图象啦?”吧台里正往冰桶里倒冰块的老板看见他,呵呵笑着丢过来一小块冰块。
  “这不是来了嘛,”谢天冲他眨眨眼睛,同时轻巧地闪过冰块攻击,二话没说就从吧台的台板底下钻了过去,一屁股坐在酒柜前面的高脚椅上,“干什么,这么想我啊?”
  “是啊是啊,我的车好想你啊。”老板说着递给他一瓶可乐汽酒,“好像发动机出了点毛病,哮喘似的呼哧呼哧半个多月了。”
  “你不总拿它拖货它就不喘了,人家是轻型公路赛啊,当它是电驴子在用,真是,待会儿帮你看看。”谢天接过汽酒喝了一口,听见吧台前有人要啤酒,顺手从冰箱里摸出一瓶递过去,再把钱接过来塞进吧台下的抽屉。
  这一来一往的工夫,老板忙完了手里的活,走到谢天身边倚着吧台站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小子又走什么狗屎运呢,LACOSTE的西装穿在身上这么糟蹋。”
  “能走什么运,找到张长期饭票呗。”谢天咧开嘴,又冲他眨眨眼睛。
  “富婆啊?多大年纪?”老板凑过去,眼睛里闪了闪什么光亮。
  “不,是男人,头二十号吧(注:就是大约二十来个人的意思),加起来总有个四百来岁了。”谢天正经八百地看着老板的眼睛回答,直到招来一个暴栗才又嘿嘿地笑起来。
  “你就鬼扯吧,看哪天闪了舌头噎死你。”老板笑得不行,伏在吧台上摆了摆手,“正好你来,帮我看着点,半天没尿了,憋死我。”
  谢天笑着点头,看着他从台板底下钻出去、腿脚有些拖拉地走进洗手间,又招呼了两个要啤酒的客人,接着扬了扬眉头,靠在短短的椅背上四下张望。
  满场的人仍然多半都是车手,年纪轻点的都还穿着赛车服,红红绿绿的有些晃眼。年纪大点的相对服装就显得没那么专业了,不过总还是皮衣皮裤,皮鞋多少都带着半寸左右的的鞋跟。
  酒柜旁边有一面墙,上面贴满了老板的收集品——都是一些曾经在道上比较出名的车手的照片,通常是赢了比赛来这里庆祝的时候被老板拍下的,当然还有一些老板自己年轻时的——那个老家伙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总也有过叱咤风云的一段。
  “现在看这些照片,是不是很有些感触啊?”去完洗手间的老板回来,站在谢天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朝那些照片上看过去。
  “最大的感触就是很多人永远都见不到了。”谢天点点头,把汽酒瓶送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小口。
  “所以有的时候看看那些新在店里出没的小鬼,看着他们从门口走出去就会想明天会不会还能再见到。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会想拉一两个过来臭骂一顿,然后叫他们老子过来把他们拎回家锁起来,不准他们再出来飚。”老板从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两支烟,递给谢天一支。
  “能锁住的话你的腿也不会成这样啦,飚上瘾的不见到鬼是不会想回头的。”谢天接过烟就着老板递过来的火柴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又把视线转回照片上。
  “所以才说你精明啊,说真的,能像你这么早看破的真的很少。”老板叼着烟,招招手让一个服务生进吧台来替他招呼客人。
  “那是我见鬼见得早,现在想想也算是命大吧。”谢天抿抿嘴,唇朝上弯出一个奇妙的弧度。
  老板看看他,轻叹一口气:“现在怎么样,腰还经常疼吗?”
  “跟你一样,这种天气就会疼。”谢天用酒瓶口指了指窗外,接着跟老板一起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谢天突然在那一堆照片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怔了一下,伸手从墙上把那张照片扯下来拿到眼前——果然没看错,照片上最右边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正是夏宇。
  “这什么时候拍的,没见过啊。”
  “哦,去年吧,不过一直塞在家里,前两天才翻出来。”老板凑过来看了一眼,接着摇摇头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靠左边一点的瘦高男孩,“这小子叫单辉,一年多前火过一阵子,也是属于天才级的,只可惜命太短,去年冬天撞断了六环路上的护栏,摔死了。”
  谢天点头表示了解,心里却对那个叫单辉的小子注视夏宇的眼神有些耿耿于怀,像是有什么类似的情怀被那眼神中所传达的含义刺激得涌动起来,掺杂着之前喝下的酒精,在胸中肆意翻腾。
  “怎么了?你认识他?”老板看看谢天,又看看照片,不解地询问。
  “啊,不。对了,那个万子今天有没有来?”谢天抿抿嘴,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把话题岔开。
  “来了啊,还在那边的包间吧,找他有事?”老板说着探头看了看靠近酒吧尽头的那间包间,并没有发现谢天迅速将那张照片塞进了右手边的上衣口袋。
  “哦,我那辆TOYOTA昨天在城北高速那边被他小弟‘借’去玩了,想找他帮忙拿回来。”谢天一边说一边从高脚椅上下来,朝老板比了一个“我先过去”的手势,接着钻过台板向那个包间走去。
  『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很悲哀的生物,总想忘记一些事情,总以为已经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一旦遇到和这些事情有些许联系的东西,就会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忘记,不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一些细节都历历在目。
  跟谢天一起睡在车库的那个晚上,因为实在太累太困,我还没来得及想起什么就睡着了。然而回忆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第二天下午我一睁开眼睛,就让我把站在车库门边抽烟的谢天跟单辉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有一瞬间的眩晕,心脏也蓦的“咯噔”了一下,夏宇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正好看见谢天掐掉烟走进来。
  “小宇,已经快一点了,你起不起来?”他的声音不高,语调听起来似乎还很温柔。
  “你不是说今天放假吗?”夏宇扒在枕头上,侧着头眯起眼睛看从门口泄进来的光线,声音不知为什么微微带着些鼻音。
  “是放假,不过我有点事要办,所以问问看你跟不跟我一起走。”谢天说着在床边坐下来,突然伸手摸了摸夏宇的额头,“你是不是有点感冒?”
  “没有。”夏宇说着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着痕迹地将他的手让到一边,自己的手则冲着他坐着的位置胡乱挥了挥,“那个,你先走吧,我还不想起床。”
  “那好吧,我帮你把门关上啊。”谢天也不再说什么,站起来的同时把被夏宇蹭下肩头的被角拉好,接着走出车库,又从外面把门拉上,不一会儿就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周围出奇地安静,被门缝间透进的光亮撕破了一角的黑暗很轻易地在夏宇的记忆中捅出一个缺口,又用一只无形的手在缺口中拉出一连串纠结的胶片,有些是完整的,也有些只剩下碎片。
  “……拐弯的时候,力量要全部放在腰上,上半身是控制重心用的,上身如果用力,重心偏了,车就要翻了……臭小子,我都说了是腰用力了,腰这么软,别说骑车,我看上床你都不行……”单辉说这话的时候,右手很用力地拍了夏宇的后腰两下——他经常这样拍他,后腰、大腿或是肩膀,哪儿的动作不对,哪就会被他狠狠地拍几下,从不手下留情……。
  “……小宇……小宇……腰抬高……”火热的手掌紧紧地扣在腰侧,间或会因为汗水的滑腻而略有移动,指甲硬硬地抵住肋骨,难以避免地引起疼痛……
  “……愣着干吗?过来帮我一起踹啊,已经塞了钱进去,它还不吐烟,这破机子不是欠踹是什么?踹它……”半寸高的鞋跟,运气好的话能在塞过一包烟钱的自动贩卖机里踹出两包烟,这种时候或许就能看见单辉的咬着烟屁股咧开嘴露出两排牙齿,鼻梁上的皮和眉头皱在一起——那就是他少见的笑容……
  “……小宇……小宇……”濡湿的唇舌卷上耳郭,轻咬,再放开,唇齿间模糊不清地呢喃,汗湿的胸膛时轻时重地撞击他的背脊……。
  夏宇完全混乱了,心底像有什么东西胡乱地搅和了一通,最后凝成一块,重重地坠了下去——他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明白,单辉对他究竟是怎样一个意思。
  用力皱了皱眉头,夏宇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呼吸,却又似乎依然能闻到单辉留下的痕迹。这让他无法忍受,所以他猛地撑起身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草草盥洗了一番,套上衣服走出去,重新锁上门,又把钥匙放回油桶下面,快几步从巷子里出去拦了辆计程车。
  夏宇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半了,夏父当时正在睡午觉,听见门响,坐起身试探地叫了一声:“小宇?”
  “是我。”夏宇应了,进屋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知道父亲正在补头天夜班的觉就没再说话,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位置有些背光,而且四面只有一扇透气的小窗,所以即使是在白天,只要不开灯也会显得非常昏暗。不过他一向不太在意这个,反正卧室原本就是睡觉的地方,光线越暗越有助于入睡。但是今天他却不想一个人待在这昏暗的小房间里,因为有些时候,黑暗也是助长回忆涌现的温床。
  他决定到厨房找东西吃——从前一天晚上开始,他吃进肚子里的除了酒精就是烟雾,几乎没什么实在的东西。
  他在冰箱里找到几个水饺,和自来水一起放进锅里煮了才想起应该先把水烧开再放饺子;但是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干脆让它们一锅烩去,最后弄成了一锅菜肉面片汤。
  本着食物不可浪费的原则,夏宇硬着头皮把那锅片儿汤吃了——味道还行,至少吃过了之后肚子好受了许多,胃里也不再咕噜咕噜地总想往上冒酸水。
  他把碗筷收进洗碗池,没洗,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站在家门口看着家里那只老猫跟对面新来的花猫调情,好一会儿,觉得没趣,转又折回屋里。
  夏宇不太喜欢看电视,况且现在这个时间电视台播的都是主妇节目,无论如何他也提不起兴趣。他也不太想出门,毕竟刚刚连续忙碌了三个多月,体力和精力多少都有些透支。
  就这样屋里屋外地来回转了几遍之后,夏宇渐渐开始烦躁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脑袋空空又无聊的人,除了喜欢机车之外甚至都没什么别的爱好,上学时倒还常跟人打打篮球,但是也已经很久没碰了。
  不过说起机车,夏宇倒是想起自己那辆SPADA的化油器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他总算是找到了消遣,从房间里拿了工具,又在院子里提了一桶水,打算修好了车顺便洗洗干净。
  洗车的活看似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才会知道难。尤其是机车,说是洗,其实很多地方都不可以直接用水——
  前后轮的叶子板和油箱外表面是可以用水洗的,车身两侧遮盖心脏部分的外盖最好拿下来洗,免得水溅上火花塞,影响发动;发动机踏杆和轮轴之类的部件用水擦过之后还必须再上一遍油,以免机械咬合的部件生锈影响工作;当然也没有几个人会用水去浇真皮车座,因为那东西无论是开裂或是翘皮都会直接影响到整辆车的外观。
  依照这样的规则仔细把车清洗一遍之后,太阳也就往西沉了。夏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里里外外地拾掇了一下屋子,就开始为晚饭做准备。
  夏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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