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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淡墨画秋容-第52部分

小说: 淡墨画秋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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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说的没错,李德海确实是了解皇上的,他知道皇上帝王的教育中,从来没有长时间的放纵情绪这一条。所以,一旦皇上恢复到这样的神情,那就代表着再难的事情也将过去。至少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很少事后追究他的过错。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琤翾望着盈盈拜倒的皇后,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墨秋娇弱的身体带着颤抖的倒在自己身下的情景。乌黑的秀发扑满了玉枕,还有一些带着汗珠贴在了她粉嫩柔滑的桃红色肌肤上,那样瑰丽到无法忘记。
  这一次李德海是真的猜错了。琤翾有太多的机会去得到墨秋,不是他太君子,而是他怕真的得到后便无法罢手。如一颗阿芙蓉的种子,在琤翾的心中生根、发芽,又慢慢开出鲜艳诱惑的花朵。像一种致命的毒,诱惑的蛊,根深蒂固的埋在心中。又像是一柄突然刺入的剑,拔与不拔都是痛。
  皇后看琤翾阴晴不定的神色,心中的恨也越来越深,面上却依旧巧笑轻言“皇上可是身体不适?臣妾听闻皇上一天都没进膳食,甚是担忧。”
  琤翾一个回神,随意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件事情没有解决,一时心情不畅罢了。阿桐不必过忧。”
  皇后随即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轻移到皇上身后,一边为他揉肩,一边温婉的说道“那些国事臣妾不懂,可臣妾却知道只有皇上保重龙体,那些国事才能顺利的处理完。臣妾让御膳房温了药膳汤,皇上要不要进一些?”
  自从皇后的容貌日渐秀丽之后,便爱上了熏香。每日总是选着典故熏出不同的香味来。这一举动引得宫里宫外尽皆仿效。而只要没什么纷争,这种芳香扑鼻,软玉在怀的乐事,皇上又怎会反对?
  琤翾顺着肩头握住皇后的柔荑,轻轻一带,一个香气袭人的娇躯落了满怀。一低头埋进阿桐的颈间,闷闷一声“阿桐今日的香又是什么典故?比昨日的越发淡雅了。”
  刚才那一带便惹了皇后一声娇呼,如今早已霞光满面,娇羞的不能言语,半推半就的顺了琤翾不规矩的动作。
  李德海早已借口去催膳,留了诺大的殿阁给皇上和皇后二人。犹自心中暗喜,皇上还是那个不动真情的皇上,可他又哪里知道,皇上眼中的是阿桐抑或是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俺早就准备好锅盖了,各位的转头来吧,俺不怕。
俺是很中意秦家大哥啦,可是琤翾也不错啊,这种别扭的、腹黑的小孩,应该找个女人治治他,呵呵,也许,也许,以后,以后……不知道啦,写到哪算哪儿吧。
转头如雪花吧??
有人相中了王爷哥哥?不会吧?我都没给他多少戏啊!!!
这两天在看“最后的格格”,应该就是小说改变的那个吧?好羡慕啊,自己写的小说若是有一天也能被某某看中就好了。哈哈……想远了,这文是写着好玩的,其他的是一时冲动的念头啊!!
俺努力的填坑ing
明天有事无法更新,今天先贴出来了,俺的压箱底的存活啊,啊,啊,啊,啊,啊…… 
                  滴水不漏请入瓮
  “都打听清楚了?那莲天雪中住的到底是谁?”
  这样冰冷着问话的皇后,才是真正的阿桐吧。出了雍玑殿,回到凤藻宫,便从那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变成了泼辣狠毒的人。
  云流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的说“娘娘责罚,奴婢根本靠近不了那里。”
  云流刚说完,便一个杯子砸在了脑袋上。立刻鲜血直流,一地碎片,头发上还沾着茶叶,散发着扑鼻的茶香。云流却不敢动,任由那血珠子混了茶水,顺着额头滴在睫毛上,又扑闪着落地。
  “顾墨秋可回青王府了?”过了好一会儿,皇后才有阴冷冷的问了一句。
  云流一个激灵,急忙答道“回了,今儿早上回的。”
  “是吗?把她给我盯牢了。不知好歹的贱人,本宫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能耐。”
  云流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心思也番了几番,可始终想不明白皇后怎么突然对顾墨秋咬牙切齿起来。之前是利用她,防着她,可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几欲将她生吞活剥了。
  云流当然不会知道,皇后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她觉得这是她的耻辱。她选出来利用的人,却在皇上的口中听到,还是那样温柔的无意识的一声轻唤,在她就在他的身边的时候。虽然皇上喊的是“桃妖”而非“墨秋”。可曾调查过顾墨秋的一切,又怎会不知墨秋的字号。原来这看似无害的小角色,也想翻出浪来,当初那白玉并蒂莲的事看来也不简单呢!
  皇后的神色忽明忽暗,云流的心也跟着忽明忽暗。这时的皇后像极了她当初对付蓉德妃时的样子。许久都不曾见过的样子。连之前对付笑嫔也不曾如此用心。
  “对了,笑嫔现在怎么样了?”
  云流身子一抖,心中念叨一句“莫怪,莫怪”。心道这宫中果然是带着戾气的地方,刚想到谁便说到谁。小心的回答:“基本上算是个废人了。”
  “什么叫基本上算是?你想再搞出来第二个蓉德妃事件吗?”
  皇后声色一厉,云流立刻感觉到了如刀的眼神射来。急忙改口说:“奴婢不敢!奴婢的意思是,笑嫔已经废了。”
  如此皇后的神色才稍微舒缓。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她以为秦蓉没了,她就能出头。哼!不自量力。”
  云流是皇后从娘家带进宫的奴婢,这些年跟着皇后,不知做了多少害人的事。也许是亏心事做多了,这两年云流越来越胆小,对着越来越狠辣的皇后也越发的觉得心冷。想到她对付众人的手段,云流真的开始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突然间被结果了。
  想那笑嫔也着实可怜。当初进宫就顶了众人的嫉恨,皇上的宠幸也不过一年半载,再加上上有皇后,前有蓉德妃,也是个不得意的主。好不容易等到蓉德妃没了,鼓着勇气想出头,却还是招了皇后怨恨。尽管她也算十分小心,对皇后也始终恭敬有礼,可谁让她冒出来的时间不对。不过,若算起皇后对付她的手段,比之对付蓉德妃时也还善是“温柔”了。
  蓉德妃曾怀过三胎,却都被皇后暗中动了手脚,生生让她受了三次的痛。就是对付秦芳,也是更加的狠毒,竟是害得她生畸胎,不止孩子活不得,那秦芳也一辈子没了出头的机会。
  而对付笑嫔,不过是一场通奸的圈套,相比之下倒显得不够上心。可对付不同的人,方法本就不同。像笑嫔这种没有背景的宫妃,只这个小小的圈套也够她担待的了。事发之后便一道圣旨夺了封位,人也被送去了下六宫。那腹中的胎儿更是无人问津,就是能顺利的出生,也逃不出犯妇之子的称呼,自此远离王位封赏,荣华富贵。
  这一切云流都看在眼中,她也是事件里最大的帮凶。曾经她不了解,以为这是主子对自己的信任。如今她开始后怕,无论最后谁胜谁负,她怕是都不得善终。皇后若胜,她极有可能被灭口,皇后若败,她也一样是败者为寇。要如何才能谋得一条生路?
  
  这几日的秦蓂是无事可做的。原本的初衷已经实现,想见的人又不敢见,想帮的家又无计可帮。更何况墨秋回了青王府,非怜便带着手下的人悄悄隐身。整个桃源剩下他一人躲在其中,好不凄凉。看着那桌子上的东西,秦蓂犹豫不定。想到如珠放下东西时说的话,心中一叹,她还是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入夜的皇宫,被月光笼罩下的明暗不定。王召的心有些紧张,比出征打仗时还要过些,只因为他答应了秦蓂今晚将天牢的守备放松。在他的理解,秦蓂是要救秦荪的,可这样的举动成与不成他都将受到牵连。只是他答应了,就因为这是秦蓂第一次对他用请托的口吻。
  其实要放松守备并不容易,特别是禁卫军直属皇上,并不好调拨。王召能做的也只是跟秦蓂约定好时间,再将巡夜的人稍作调离而矣。而秦蓂自进了天牢到将人救出便只能靠他自己。能不能将人带出巍巍宫廷也是种未知。
  想到这些,王召一声深叹,心想此时他许是已进了天牢吧。他的功夫很好,可带着受伤的秦荪总是难过此关。王召并不喜秦家,却认定了秦蓂,心底默念一句“但愿顺利”。
  可惜,王召并没有完全猜对。秦蓂是要去天牢,也是要去见秦荪,却并不是要将其带出,而是为了一解心中所惑。
  
  到了天牢,秦蓂并没有急着入内,等到里面动静全无之后才小心的探了进去。如他所料,牢内众人已经人事不省,那墨秋留给他的“迷境”果真好用。无色无味,瞬间使人如入迷境,不知实景何处。
  想当初离家之时,二弟还是意气风发,傲然之姿。此时再看却是周身血污,狼狈难堪。秦蓂一时间竟是呆住,不知如何是好。而那秦荪不知本就昏迷不醒还是也入了迷境,耷拉着脑袋,无甚反应。
  很快的秦蓂如梦初醒,匆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至于秦荪鼻下。随着一股扑鼻的异香溢出,不一会儿那昏迷的秦荪便悠悠转醒,睁眼望见一张不相识的面孔,只道是皇上又使了什么段子,派了什么人,旋即别过脸去。秦蓂却是异常高兴,激动地连喊了“二弟……”
  秦荪一惊,匆忙回望,仔细瞧那张不相识的面孔,只有眼睛依稀能追寻到熟悉的神色。秦荪心中感慨疑惑,断断续续不能明言“你,你是,是大哥?”那最后的“大哥”二字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秦蓂用力点头,说“二弟,是我。可怜你受这般苦,这是为了什么啊?”
  秦荪硬扯出一丝笑,声音极低的说“大哥不该回来的,回来了也不该来这儿。这里就是个陷阱,为了追捕每一个秦家人而设的陷阱。大哥快走吧,也别问为什么,也别回秦家,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能保住一条命就好,秦家怕是逃不过了。”
  虽然秦蓂早已想到这些,可从秦荪口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忍不住澎湃。追问到“我来就是要知道为什么,你们是我的家人,你让我怎么能不管不顾独自逃命?”
  “呵,为什么?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知道父亲为什么让我学那些害人的东西,想知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么做是为了秦家,想知道为什么又这样弃我于不顾。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的都是父亲告诉我的。至于什么才是真相我早已不想知道。”
  秦相是无情的,自己的亲生子也可以这样放弃。多少天的牢狱之灾,秦荪想的很多。他的二十多年一直是在父亲的安排下度过,他听到的、信任的都是父亲一家之言。可当他为了完成这些而受到灾难的时候,那个给他命令,让他信任的人却不曾出面。哪怕是一言之求都不曾有过。秦荪心寒了,然后由心寒引发了怀疑,由怀疑产生的怨怼。
  “父亲究竟想做什么?看着你出事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如今家中有人监视,我不敢贸然去见父亲,只能先来看看你。怎到了如斯田地?”秦蓂一阵心痛,焦急的说。
  “大哥,其实我们没有一个是真的懂得父亲。他看似疼爱我们每一个人,其实最爱的只有他自己。那些狱卒曾私下里讨论,他们以为我昏迷不醒,其实我将一切听进耳中。父亲在谋一出大事,从先帝之时就开始准备了,他将我们兄弟姊妹四人全算做了棋子。姐姐已故,小妹怕也难保,我自不用说,只有大哥还算周全。大哥,走吧,走的远远的。如今连我都倦了,不愿再图什么,再想任何了。”
  秦荪的心寒、怀疑、怨怼让他失去了往昔的冷静,自然无法察觉他话中的疑点。那些小小的狱卒何来的本事知道秦相在图谋大事?若是连狱卒都知道了,那皇上岂能不知?若是皇上知道了,又怎能单单监视秦相,如此简单?当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些话不过是皇上故意散出来的,为的就是迷惑他,让他越发的怀疑自己的父亲。
  一个组织的瓦解往往不是外部的摧毁,而是从内部的分裂。深得帝王之学的琤翾自然相当明白这个道理。
  “什么样的大事让父亲如此不顾一切?总不至于图谋造反吧?定然不会的。”秦蓂犹不相信,他也是关心则乱,不曾细究话中的漏洞。
  “是是非非又如何?我只知,不论父亲图谋的是什么都不会成功了,因为皇上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他等的不过是看着父亲如何一步步落败。这就是说他早已有了证据,不过如狩猎般,在享受猎物挣扎的过程,成功的兴奋。”
  秦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二弟已经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才会说出这番落魄的话。心中的不忍逐渐逐渐膨胀,直至冲口而出一句“我先带你离开,其他荣后再议吧。”
  这已违了秦蓂的初衷,却也算是情境之下的必然。可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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