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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斩邪-第1部分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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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八方乱,国将亡。百姓号哭于野,妖魔披衣冠据庙堂。弱冠书生,何去何从?仗剑而起诛鬼魅,提笔静坐写文章。手握乾坤,斩邪留正——一曲《正气歌》,浩然起苍茫。南朝书友群:,热烈欢迎新老读者加入,聊天打屁有乐子,内涵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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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红鲤流泪,前世今生() 
二月二,龙抬头。

    莺飞草长,燕子呢喃,陈原恰及冠。

    陈原,字“道远”,在家排行第三,故被人称为“陈三郎。”

    陈三郎自幼进私塾,有天资,读书破卷,写得一手好字,然而连考了三届童子试,皆铩羽而归,连进学的资格都考不到,科举更遥不可及。

    有了解内幕的人却知道,每逢进场考试:陈三郎立刻战战兢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抖得有时候连笔都拿捏不稳。如此临场表现,焉能考试过关?

    此谓“悚场”。

    因这隐疾,他不知看过多少郎中,服过多少偏方草药,可毫无收效。平时无事,进考场则两股战战,一塌糊涂。

    私塾的杨老先生黯然叹息:“此子终生无望。”

    陈三郎倒执著,进不得学,也不愿放弃,仍呆在私塾里头,跟着一大群幼龄孩童上学,极为突出醒眼。

    此事在泾县,成为一大笑谈。

    不过像陈三郎这般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杀鸡见血就晕,这辈子除了读书,实在别无出路。好在他家境殷实,生活无忧,无需为温饱奔走劳碌。

    今日,春风吹拂泾县,阳光明媚。到了黄昏,私塾放学,陈三郎背着书筪走路回家。

    泾县是个小城,只得数条街道,从私塾到家,一街之隔,半刻钟的路程。

    “卖鱼咯,鲜美活鱼!”

    吆喝声传来。

    陈三郎脚步一顿,停在那鱼贩子的摊前。

    两只竹篓,胖肚小口,因为黏糊了沥油,不漏水。其中分别装着十余条鱼,游弋不定。

    “请问大叔,此鱼售价几何?”

    文绉绉的问道。

    那鱼贩子认识陈三郎,笑道:“卖给别的人,二十文钱一条,卖给三郎你嘛,十五文就好了。”

    这话假得很,正常市价,不过十文一尾。

    陈三郎一年到头,不曾亲身买过两回菜,哪里知晓行情,以为得了便宜,拱手作揖:“多谢大叔,请来两条。”

    “好嘞。”

    鱼贩子熟手地探入鱼篓中,捞出两尾鱼,用一根细细的青草穿了鳃。

    这两条鱼,属于鱼篓中最小的。其中一尾,体表殷红,鲜艳非常,却是红鲤,只得两指宽,不够三两重。

    陈三郎不识得无奸不商短斤缺两的道理,数出一串铜钱,然后提了鱼,往家里走。

    被穿鳃的鱼儿,并没有死,尾巴使劲甩动,挣扎不休,希望能脱得身子,逃过一劫。

    陈三郎提起鱼儿放到眼前,恰和红鲤对视,见那鱼眼颇有不同,竟闪露出一抹难得的灵动,刹那间,有清澈的水珠从眼眸里流淌出来。

    这条红鲤竟仿佛在流泪。

    泪珠儿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润物无声,却如溅落心坎,令人心生恻隐。

    陈三郎霎时呆滞,望着垂死挣扎的鱼儿,有恍惚的错觉,感觉到这不是一条鱼,而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在哀伤求生。

    “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

    脑海突然掠过圣人文章的淳淳教诲。

    他脚步一转,不回家了,来到城中一条名为“泾河”的河流边上。

    此河穿城而过,好比一条碧绿的玉带,轻扣于泾县腰间。河岸两边,多种垂柳。阳春季节,柳条发芽,萌生缕缕嫩绿,煞是喜人。

    其间一座石拱桥,横跨河面南北,大块的石头桥身长满绿苔,显现斑驳的古意。

    桥名“晚晴”。

    来到晚晴桥下,陈三郎轻轻抽掉了穿鳃的青草,将手中鱼儿放入水。

    鱼儿得水,脱了束缚,立刻飞快游走,沉匿不见。

    站在河边,三郎一声叹息,正要转身离开。

    猛地有风起,风卷而水动,河面上居然鼓掀起不小的波浪,颇为古怪。

    陈三郎正探头探脑地好奇观望,就见到波浪间一抹动人的嫣红,一尾红鲤破浪而至,直达水边,与他相距咫尺。

    红鲤突然张嘴,吐出一物,铿然落在三郎脚边,倒把书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吐物之后,红鲤在水中竖立而起,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小小的脑袋朝着陈三郎点头连连,两片胸鳍微微合拢拨动,如同人在拱手作礼般,仪态活泼稚趣。

    瞧得陈书生双眼发直,被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奇乎怪哉!

    读书无数,不曾读过这般咄咄怪事。

    很快,红鲤一晃尾巴,潜入水中。水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泛动的涟漪,再无异样。

    半饷之后,陈三郎才稍稍回过神来,凝视地上,看到红鲤衔来之物。

    黑黝黝,约莫三寸长,通体纤细,看着像一枚大号绣花针。

    他俯身去捡拾,手一沉,差点没有拿起。

    此物居然十分沉重,超乎想象。

    拿在手上细看,发现这东西的形体仿佛一支袖珍的剑。可惜通体锈了,剑柄剑刃分得不大清楚,毫无锋芒可言。

    “哎哟!”

    他手指摩挲尖端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刺破,滚落一滴鲜血。

    鲜血濡染到剑尖处,瞬间被吸收了进去。

    十指连心,陈三郎痛得叫唤一声,感觉手指伤口的鲜血仍是不停地往外流淌,被小剑吞噬。他惊慌失措,却无计可施,渐渐的头昏目眩,昏沉沉一头倒在地上。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有另一个自己,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新奇世界。这世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物:四个轮子跑得飞快的铁疙瘩、数不清的人、望不到头的巨大房子密密麻麻,光是看着,便压抑得人喘不过气。站在里头,东南西北,乱糟糟不辨方向。

    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画面翻动着,似江河逆流,展现出历史的进程印象:春秋战国,秦汉唐宋明千古文章,诗词曲歌赋

    许许多多,闻所未闻。

    漫长一梦,如同历尽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有隐痛袭至,他哼叫着,慢慢睁开眼睛。目之所及,立刻认出是躺在自家的房间内。

    “原儿,你醒了?”

    关怀的声音,有颤抖之意,随即眼帘映出一张神态紧张的脸容,眉头蹙着,眼角处满布鱼尾纹,显示她韶华已逝。

    陈王氏,陈原之母。

    自从陈父早逝,两个姐姐出嫁后,陈原便一直与母亲生活着。

    陈母年近四旬才得子,生下陈原,对于爱子,十分宠溺。不过她渐渐步入花甲之年,最为担心的,便是百年后,犹像孩童只顾着读书的儿子该怎么办?能否守住这份小康家业?

    “看来得抓紧那门亲事了,虽然刘家狮子开大口,聘金要得离谱。不过成家后,如果原儿能立起心性,稳稳当当做人。就算读书不成,也可以学习生意经营之道,那便好。”

    念头掠过,微微安心。

    陈三郎眼神儿有点飘,问:“娘亲,我怎么回来的?”

    “原儿,我在家久等不见你回来,慌张出门寻觅。天可怜见,幸亏在晚晴桥下见着了人。你晕倒在地,可把娘亲吓坏了,赶紧叫人帮忙抬你回家我正寻思要去请大夫过来”

    陈王氏忍住没有问陈三郎去那边的原因,其实不用问,也大抵猜得出来。应该是儿子看见黄昏夕阳,河水荡漾,美不胜收,便要去河边赏景,吟诗作对什么的。至于为何晕倒,却有些蹊跷。但人没事,就好。

    陈三郎狐疑地问:“你看见我的时候,没见到有血?”

    陈王氏吓了一跳:“血?没有啊,怎么啦?”

    “没,没什么。”

    陈三郎含糊搪塞过去,顿一顿,道:“娘亲,今天是你五十九大寿,我本在街市买了两条鱼,不曾想半路没了”

    陈王氏听见,心头一暖:自家儿子的生活阅历如同白纸,难为他有这份孝心亲自到街市买菜。只怕那些油滑奸诈的贩子,肯定把儿子当成了冤大头,诸种欺哄,使着劲骗银子。

    至于陈三郎所说的“鱼没了”,可以想象,或滑了手丢失或鱼儿在路上被猫狗之类的叼吃了去。

    不管如何,儿子记着自家寿辰,有这份心意,足矣,忙道:“不碍事,没了就没了你晕了许久,想必饿了,我去把饭菜热起,端过来。”

    等她走出去,陈三郎把枕头垫高,半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松开原本一直紧攥住的拳头。掌心处,一枚袖珍小剑赫然在。相比最初时的生锈黯然,此时竟幽幽透出些许寒芒,不知是否吞噬了许多精血的缘故。

    “文心养剑,肝胆润笔”

    嘴里喃喃着本绝不该知晓的玄奥字句那篇浩然帛书口诀仅千余字,简朴古拙,和那场梦一同出现,突如其来地烙印在脑海里,生根了似的。

    做了一场荒诞之梦后,身子还是原来的身子,可精气神焕然一变,仿佛换了个人,像佛家禅宗的“顿悟”,一下子明心见性,再不复以前的浑浑噩噩。

    他长吸口气,挣扎着揭开被子,起床。

    被小剑吸了精血,孱弱的身子虚得很,勉强站起来,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一会之后,他才敢迈步,走过去推开被娘亲关闭住的窗户。

    微寒的晚风扑打在脸上,使得精神一振。望夜空中一弯月,星辰熹微,他忽地一笑:“大梦二十年,拨云见月明,今日方知我是我。”

    身后,传来陈王氏焦急的叫唤声:“原儿,你刚刚醒转,怎么开窗吹风了呢?快,快躺回床上来。”

第二章:方寸藏锋,心血养剑() 
一口紫檀木小匣子,长不过半尺,宽三指,中空,里头装纳的不是毛笔狼毫,而是一柄剑。

    匣子是在泾县四宝斋买的,足足花费十两银子,颇为贵重。要知道千文一贯,一贯一两,寻常人家,十两银子可以花销许久。

    掏钱付账的管家华叔肉疼不已,但没办法,少爷喜欢。多年以来,陈三郎不喜风月,不好装饰,独爱文房四宝,在这些方面,花钱委实不少。

    当然,这一次华叔不知少爷购买匣子的用途,不是用做笔匣,而是剑匣。

    神秘小剑,绝非凡品,尤其温养之际,不可随便置放,以免精气外漏流逝,白白浪费功夫。故而必须盛放在某些特殊品质的载体中,比如上佳的紫檀木。

    依据帛书所记,温养此剑,需每隔十二个时辰便滴血一次,直至吸纳满足。

    持之以恒,方可小成,焕发锋芒及至大成,锋芒毕露得驭剑之术,可御剑千里,斩人头颅。

    堪称仙家手段!

    当一开始接触了解到这个前景时,陈三郎内心震撼欣喜,无以复加。对于送来此剑报恩的红鲤,倍感好奇。

    而目光进一步拓展开来,则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所知肤浅,感叹虚度二十年,依然为一只井底之蛙。

    嗟叹之后,正式开始养剑,顿时被血淋淋的痛楚现实所惊醒:想当神仙,挥洒神通,难,真难。

    指头放血,涓涓以流,痛入骨髓,简直非人忍受。

    书生的身子骨,本就孱弱,哪里禁得住养剑的损耗?只怕挨不过两三天,整个人变成人干。

    然而养剑一旦开始,便不宜中断。断了一天,就意味着前一天的血白流了断了三天以上,前面所有功夫尽数付之流水,一切又得重头来过。

    既然开始了,就得咬着牙拼命走下去。

    一番思虑后,陈三郎所能想到的办法很笨,就是吃。把胃口吃起来,把身体吃起来。

    平时一日三餐,他一顿一碗饭,现在一顿吃三碗,一天吃六餐。至于青菜鱼肉,毫无挑剔,大口嚼吃,如猪牛上桌。

    这番吃相,让陈母等人看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三郎吗?

    但陈三郎能吃,总不能不给,唯有尽量满足,想吃什么买什么。今天鸡鸭,明天牛羊,轮流着来。

    笨方法往往能起到好效果养剑伊始,病怏怏,四肢无力,精神疲倦,面色苍白无血色。但渐渐的,有所适应了,饮食跟了上来,总算维持住损耗的临界点,不至于崩溃倒下。

    只是每天放血,远非大吃特吃便能补得回来的。

    于是,在明媚的阳春季节,陈三郎一天比一天消瘦了下去。

    吃得多,却瘦,急得陈母团团转,以为儿子得了重病,赶紧找大夫。大夫来到,把脉诊治,说陈三郎血气孱弱,中气不足,需大补,便开了一剂“人参养荣汤”,每天得熬着吃。

    此汤用人参、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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