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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斩邪-第114部分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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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刻多钟,杨大人率领诸人从偏殿出来,手中捧着三卷文章,毕恭毕敬交给执事太监。

    毫无疑问,这三卷文章便是一甲进士的人选了。只是最终名次,谁是状元,谁是探花,自然得由皇帝决定。

    从十卷候选缩短到三卷,正是皇帝想要的效果。

    执事太监端着文章转身离去,向皇帝复命而去。

    不用多久,这太监便带着笑容走出来,手中捧黄绢,站到台阶上,高声叫道:“殿试放榜,贡士接旨!”

    这是尘埃落定的节奏,谁都知道三百贡士,主要争夺的在于一甲三人,二甲三甲那些,就显得黯然失色,颇不重要。

    哗啦啦!

    三百贡士尽皆恭敬行礼。

    太监并不着急宣布圣旨,而是朝着杨大人示意。杨大人心领神会,拿出两卷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人名。

    一卷是刚才在偏殿写好的三甲同进士名单;一卷是二甲进士出身名单。

    他们选出一甲三人文章呈交,皇帝终于接受,不再否定,这让诸人放下悬着的心。那么,一甲已定,二甲三甲这些自然也是定了,不会再发生改变。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所有名单再拟写一篇,然后请皇帝落印,成为正式的金榜,公布出去。

    在对外放榜之前,却得当庭宣读对着贡士们宣读一遍。

    执事太监拿过两卷名单,就展开黄绢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庚辰年科举取士,今赐进士及第三人,第一名为扬州士子陈原……”

    下面“嗡”的一下,略微骚动。其实刚才在皇帝点名之时,众人心中便有了些思想准备。能得到皇帝青睐,入得圣眼,被点为“状元”并不奇怪。只是贡士们很是想不明白,为何这陈三郎就能那么走运呢?

    乡试解元、会试会元、再到殿试状元,可是连中三元了呀。

    一次魁首不稀奇,但三次魁首就超乎想象,千年科举上都算得上是少见。而且这陈三郎如此年轻,真是前所未见。

    惊诧之余,众人倒并没有什么不服。刚才皇帝的表现大伙儿都瞧在眼里,状元乃皇帝钦点,谁能不服?谁敢不服?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被点为状元的陈三郎,当听到圣旨之时,浑身竟不禁一颤,并非喜悦导致,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惊悸。

    正式考取进士,还是状元,连中三元,刹那间功名气息滚滚而现,朝着《浩然帛书》汇集。

    但帛书正被金色龙气给缠绕困缚住,与外隔绝,那些功名气息根本进不去,只得在外面徘徊游荡。

    这些白色气息,本身只是气数体现,不具备灵性,遇见金色龙气,如同子民遇见帝王,纷纷表露出臣服,被龙气驾驭带动,慢慢变幻成形状,如同一根根栅栏,密密麻麻围绕在帛书之外。

    栅栏为囚笼!

    这些功名气息,本来该是注入帛书的资粮养分,能够让陈三郎再度翻开新的书页。但现在,由于龙气缘故,反而化为反力,对于《浩然帛书》进行封锁镇压。

    陈三郎幽幽一叹: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早有预料,因为名分既是助力,与此同时它又会是一种约束限制。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严重罢了。

    正因为顾虑到这一点,故而殿试之前,他就打定主意不考一甲,随意发挥,随便考过关就算。但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被点了一甲,而且是状元。

    福兮?祸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骑马插花,登台赋诗() 
放榜完毕,三百进士谢恩后退出大殿,当出到紫禁城外面,众人如同跳出了笼子的鸟儿,一下子喧哗起来。

    不过他们还不能离开,依照惯例,稍作休息,等完整金榜张贴之后,所有进士得换上特制服饰,骑马插花,沿着特定路线走一圈,名为“游长安”。

    进士骑马游街,是最为热闹的事情。数以万计的百姓夹道欢呼,兴高采烈。

    当然,进士骑马,考虑到读书人身体和技巧上的问题,不可能真得纵马驰骋,而是有人在前面牵着缰绳,缓缓而行。

    一个时辰后,进士们安排准备妥当,一个个都穿上了崭新的深色蓝罗进士服,顶上乌纱,两边展角,系以垂带,簪翠叶绒花;而状元陈三郎冠上簪花有所不同,枝叶皆银,饰以翠羽,显得非常精神漂亮。

    骑马游街,一字长蛇阵,严格按照金榜名次先后来走,不得超越——这就是规定的表现。

    于是乎,陈三郎当仁不让地一马当先,后面是榜眼,再后则是探花——探花赫然为叶藕桐。

    今科科举,扬州考子可谓大放光彩,包揽了状元探花,哪怕在历史上,都是少见盛况。

    考中探花,晋身一甲进士及第,叶藕桐真是春风得意,顾盼潇洒。他瞥见陈三郎就感到奇怪,都连中三元了,居然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样,好生奇怪。

    一声钟鸣,仪仗队伍开拔,浩浩荡荡,有鲜明的旗帜飘扬,又有乐手吹起唢呐,敲锣打鼓。

    花团锦簇,好生热闹。

    在内城走了一条长长的笔直街道,然后径直出到外城去。

    既定街道路线早有人清出来了,出动了大量官差和兵丁维护秩序,无数百姓站在边上,指着马上的进士议论纷纷。其中不少妙龄闺秀,打扮得花枝招展,挥舞着手帕,对进士们评头论足,看见中意的,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将那媚眼抛来。看起来,若她们手中有绣球,定然会扔掷过来砸亲。

    而人群中,不乏长安大户人家的眼线,媒婆等,都是眼光冒泡,不断瞧着队伍行列中的年轻进士,然后想方设法打探目标对象的出身背景,婚配与否。

    作为状元,作为魁首,作为年轻得过分的男子,陈三郎毫无疑问掠夺了大部分的视线焦点。

    万人瞩目,不外如是也。

    陈三郎骑在马上,浑如老僧入定,神态淡然。在这一刻,其实他早已神游太虚,沉浸在观想当中。

    功名就手,民众仰慕,成千上万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汇聚,一丝丝,极为微小,而且不稳定。

    因为这些气息后面所代表的只是建立在对功名的依附之上,缺乏根基,缺乏沉淀,故而肤浅。

    打个例子,当下陈三郎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因此得民众瞩目欢呼。但当出了事,皇帝下旨剥夺功名,沦为阶下囚,再游街时,得到的就不会是瞩目欢呼,而是唾骂鄙弃了。

    再进入长安之前,陈三郎对于命气时运之说了解不深入,在与正阳道长生死对决后,才对这一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倒不是说完全依赖于此,而是视作一种可参照的体系,亦有裨益。

    万千气息浮现,如同密密麻麻的雾气,弥漫在泥丸宫。此时,困住《浩然帛书》的金色龙气甚为兴奋活跃,渐渐成形,竟在吸纳着气息。

    这就是陈三郎最为担忧的地方。

    自从龙气将《浩然帛书》包裹住,隔绝开来,它就像生长在身体内的一个毒瘤,抢走了所有本来属于帛书的养分。长此以往,龙气越发势大,就会彻底将《浩然帛书》融化抹杀掉。

    陈三郎决不允许事态发展到那个地步,他想要离开长安。远离京都后,那龙气就会受到某种程度的削弱,便会露出破绽。

    依循惯例,新科进士在参加完琼林宴后,便会得到恩准,衣锦还乡,那会是一个好机会。

    相比他的淡然,其他进士就完全是放开来了,笑容满面,手中把持马鞭,颇有指点江山的激昂。

    岂能不激昂?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青云直上,官身披戴,眼看就手握权柄,能施展心中抱负,抛洒满腔热血了。

    队伍之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进士听着民众的欢呼声,忍不住泪洒衣襟:熬过来了,多少挑灯夜读的苦日子,多少遭受白眼嘲笑的苦日子……从今天以后,都过去了,化为云烟。

    骑马游长安,自是不会真得把长安游遍,只是选了几条主干道走一遭。当到了终点,却是一个名叫“留墨台”的地方。台上摆放书案,文房四宝齐备。

    这是提供给新科进士登台赋诗留念的所在。

    由于新科进士数目颇众,因此能登台者只有十位。这十位,就是殿试上挑选十卷上佳文章作为一甲进士候选的作者。不过因为今科殿试,皇帝“任性”了,十位当中剔除了一位,被陈三郎取而代之。

    到了留墨台下,赋诗流程开始。陈三郎是状元,第一位登台。他站到上面,看着一片黑压压的人,一双双注视的眼睛,不禁感到一阵恍惚:往事如泉,喷涌而出,根本停不下来。

    突然间,在远处的人群中,陈三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站在一株树下,对着自己笑。

    这笑容娇媚流波,风情万种。

    许珺的笑。

    陈三郎也笑了,当即举起笔来,醮墨赋诗,只片刻间便墨就诗成: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写完之后,内心被龙气压抑的憋屈也为之一轻,消除了许多。

    此诗很快被高声诵读出来,赢得一片喝彩声中,下面排队的叶藕桐有些酸溜溜地喃喃道:“功名拿了头彩,赋诗又拿了头彩……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两句写尽登科之喜,让吾等还能写什么?”

    他本来准备了一首诗作,自我感觉良好,如今一个对比,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繁华热闹,笙歌欢乐,在数日后的琼林宴上达到了顶点。

    琼林宴又名“恩荣宴”,乃是以皇帝名义赐宴,招待新科进士。宴会地点设置在礼部,自有一套仪式程序。

    盛宴后,欢乐告一段落,众进士开始收拾行装,请辞归乡。捷报名单,早在殿试放榜便由人快马传送了出去,不过路途遥远的,此时都还没有送达。

    但不管如何,只要新科进士们各自回到家里,那捷报肯定都已预先到了的。

    长亭送别,离愁别绪,又是一番景象。

    陈三郎出到外城与许珺汇合,他们也要离开长安了。只没想到的是,这一离开,竟会惹得风云变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皇帝密旨,用心何在() 
从赴京赶考,到衣锦还乡,不知不觉就是半年功夫。回想其中经历的种种,绝对称得上是跌宕起伏,特别是与正阳道长的那一战,生死一发,更是凶险。

    时过境迁,身份焕然一变,已是翰林院修撰——这是每届科举状元郎的标准官方授职,而作为探花的叶藕桐,则为翰林院编修。

    两个都属于清流京官,闲职。虽然没多少权力,但前景远大。简单地说,就是让人熬资格的。

    当官是个学问活,背景靠山,人情资历,还得有时运,这才能青云直上。其中的资历,大部分都得靠熬。在京城翰林院熬起,起点自是比外放当个七品县令要高许多。

    一县之尊,在地方上很了不得,可拿出来的话就不够看了,所谓“七品芝麻官”,说的便是这个。而且当县官,各种考核制度,各种晋升程序,很是繁琐,一个不合格,那就得继续蹲着,甚至有被摘掉乌纱帽的危险。

    相比之下,坐在翰林院里编撰史书就清闲得多了,看看书,写写字,当机会来临,便可走马上任,六品当起。

    这是惯态的思维想法。

    只可惜,当今时局已非盛世,而是大厦将倾的关节点上。本来仕途的梦想地“京城”,宛然已是一口大漩涡,置身其中,无数麻烦问题。稍不留神,就会被各方势力的倾轧压成齑粉。

    陈三郎的性子,实在不喜欢这般勾心斗角的争斗。对于七王爷的招揽,并不理会。

    说来也蹊跷,当初进京之际,各方招徕不断,但当高中状元后,反而消声灭迹,没人登门了。

    有传闻出,自从在殿上,皇帝发一通无名火,几乎指名道姓让陈三郎当状元,各方手脚顿时收敛起来,如同猫走路时收起了爪牙,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息。至于其中内幕如何,只有当事人知道。

    反正陈三郎不想知道,是以琼林宴后,他立刻便与许珺汇合,收拾行装,要离京返回泾县。

    此回扬州,叶藕桐顺路,故而选择与陈三郎一起走。

    叶藕桐考了探花,春风得意,他带着书童随从,便命令下人去购买了两辆华贵舒服的马车,一辆自己坐,一辆给陈三郎两个。

    清晨,两辆马车驶出长安城,纵然坐着状元探花,可也不起波澜。对于京城而言,这本就不算什么。日常往来穿梭,不知经过多少五品以上的大官。王公贵族,也为数不少。

    出到城外,陈三郎撩开车厢帘儿,回望高峻的长安城头,见上面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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