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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斩邪-第21部分

小说: 斩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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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一词用得讲究,怎么调,怎么查,很有想象空间。

    钟捕头眼珠子一转,明白过来,一抱拳:“大人,属下这就前往南阳府查案。”

    黄县令一拍木桌子:“胡闹,你区区一个县城捕头,有什么资格进府城查案,僭越之罪,担当得起吗?”

    钟捕头赶紧道:“请大人恕罪,属下说错了,是属下请假,要到南阳府探亲访友。”

    “嗯,本大人准了,下去吧。”

    黄县令很满意。

    出到外面,钟捕头心情非常不爽,回到捕房中,一脚将负责监察陈三郎的衙差踢倒在地:“废物,连一介书生都拿不住,要尔等何用?”

    那官差苦着脸:“捕头,我第一时间发现要去追,不曾想摔下台阶,把脚崴了。否则的话,陈三郎怎走得脱?”

    “还敢驳嘴!”

    钟捕头上去又一脚,把他踹到在地。说来也是晦气,衙差崴脚,他骑马去追则马失前蹄,冥冥中好像该陈三郎逃脱似的,邪得很。但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发火都于事无补,且赶去南阳府再说。

    武馆院落空地,许珺身穿劲装,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一头长发编成一根乌黑油亮的辫子,用银牙咬住,有着一种难言的娇媚。

    唰唰唰!

    她手执一柄薄薄的刀刃,舞得寒光四射,矫健若龙。

    嗤!

    刀刃画圈,抱收于胸,漫天刀光消散,化作无形。

    许念娘站在门口,微微点头:“珺儿,你的刀法进步了。”

    “爹。”

    许珺唤了声,因为运气剧烈的缘故,脸颊红晕未散。

    “可你还是不听话,去帮那小子了呀。”

    许珺咬着红唇:“你都知道了?”

    许念娘眼一瞪:“女儿都快要被人拐走了,我这个当爹的不警醒点,谁知道哪一天就喜当外公了。”

    许珺听得惊呆,脸上红霞腾飞,一跺脚,嗔道:“爹,你又说醉话。”

    许念娘哈哈一笑:“爹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折腾吧。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说着,出门扬长而去,奔赴酒馆。

    盘膝坐在船头上,陈三郎心情大好。见着江流滚滚,很想振臂高吟一首“大江东去”。但想一想,还是作罢。

    脱离泾县,海阔天空,对于留在城中的母亲等人,也是有所担心。但担心也没用,当前最关键是他要考好院试,获得秀才功名,才是立身之根本。没有根本,如何能和黄县令抗争?

    船只抵达岸边,下了船,直入南阳府。

    第二次入府城,别有怀抱。

    这一趟身上所带银两有限,靠近试院价格高昂的“学区房”住不得,就选了个位置稍偏但房租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不过饮食方面省不了,他一直还在喂血养剑呢,要是吃不好,身体很容易垮掉。

    自从刺杀恶狼,斩邪剑有了新变化,对于精血需求有所减少,这让陈三郎如释重负。原本他担心随着小剑升级,对于血的要求会水涨船高呢。那样的话,吃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既然是减少,而非增加,那么就证明斩邪剑并非嗜血邪物,却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需要如此。这和那些传说中饱饮人血壮大修为的鬼魅之流截然不同,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就说呢,红鲤岂会存心来害他?有那个必要吗?

    住得便宜吃得贵,再算上来回路费,以及一些额外花费,陈三郎反复计算,身上的那点银子非常吃紧,稍稍用多了些,都可能没钱坐船回家。

    平生第一次遭遇钱不够用的困境,他感受到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切肤之痛,那种迫在眉睫的焦虑感,有时候真得会把人逼入绝境。

    由此反思:以前的自己大手大脚,真是不应该呀。

    这难道就是钱到用时方恨少的真实写照?

    即使精打细算地考完院试,但回家后的营生出路才是更大的难题。考不到秀才自不用说,就算有了功名,只怕暂时也难有作为。毕竟秀才只是士大夫最底层的功名而已,不具备实际的权势。

    如何谋生?如何养家糊口?

    从童子试到乡试,整整隔着三年之久。时间可以说相当漫长,难不成这段日子只能靠着母亲织布过日子?

    不,绝不行。

    陈三郎无法安然接受,那样的话,耻为人子。

    既然如此,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谋图出路。然而一个文弱书生,无一技之长,谋生的办法真不多。想来想去,不外乎“卖字售文”。每逢新春前夕,满大街都有书生开摊儿,帮人写对联,藉此挣点钱。至于平常时候,笔墨生意极为冷清,无人问津。

    君不见南阳府的那些书斋店铺,一天进不了几个客人?惨淡得很。

    陈三郎想要卖字售文,连门路都摸不着。他没功名又没名气声望,谁认识他?谁会捧他的场?

    这注定会是一条荆棘满布的谋生之路。

    他决定这两天找时间到市面上转一转,看有没有别的机会。归根到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抬脚,脚下永远不会有路。

第二十八章:谋生维艰,院试开场() 
不出意外的话,稍后还有一更!今天一看竟有八十四个月饼了,我得叫老婆不用买月饼过中秋了,哈哈,谢谢大家!

    市井繁华,人群熙攘

    “抱歉,本店概不接纳不知名人士的笔墨,阁下去找别家吧。”

    陈三郎整一整衣衫,昂然出门:心里腹诽一句:不识货的家伙!

    “你觉得你写得可以嘿,我才是老板呢,我觉得不可以,客人觉得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陈三郎忍住被鄙视的愤慨,继续下一家。

    “不用给我看,如果天天来一群人拿着笔墨给我看,我这双眼睛还要不要?出去出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陈三郎灰溜溜离开。

    “你这样的书生我见得多了,会写点字,就觉得自己是个书法家。总以为怀才不遇,总觉得给你一个机会,你就能如何如何。如果你真得这么有自信,这么有把握,何不在街边摆张书桌,即席挥毫,看有没有人买?本老板也是个惜才之人,瞧你有两分天赋。不如这样,这幅晚晴望亭帖乃名家金桂山客所作,打个八折,二十三两银子卖给你。你买回去后日夜揣摩,定能大有补益喂,别走呀,嫌价钱贵,可以再商量”

    陈三郎落荒而逃。

    转了三条街道,问了近十家店铺,他只得接受残酷的现实。然而内心始终不甘,一咬牙,真得去买了一张书桌,准备临街开摊。

    但到街道上一看,又傻了眼。

    南阳府街道数目颇多,但人气旺盛的主要干道,两边琳琅满目,摆满摊子,哪里还有插足之地?

    陈三郎背着桌子到处找地方,走了老远的路,好不容易看到一小块空地,心中一喜,正要过去,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非常敏捷地冲到前头,往空地一滚,睡在那儿,随即摸出一口破碗摆在地上,手持一根竹棍敲着破碗:“好心嘞,福心嘞,施舍一文钱嘞”

    眼勾勾盯着陈三郎,非要盯到这书生掏钱为止。

    “什么世道,抢我摊儿还要我给钱!”

    陈三郎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背起桌子继续寻觅。

    桌子不算太重,但以他的身子骨走了这么长的路也是极为吃力。不多久就喘起粗气,汗流浃背。

    一刻钟后,终于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道口寻着个地方,放下桌子。稍作休息,开始摆上文房四宝。

    陈三郎摩拳擦掌,顾盼自雄:据说本朝太祖圣上出身卑微,少年时期生活艰难,靠编织草鞋卖鞋为生。从一个鞋摊到打下一个天下,只不过用了三十年时间而已。

    既然太祖的基业能从一个鞋摊起步,他陈三郎的锦绣前程从一个字摊开始,相比起来,起点已经高了一个层次。

    将家当摆放得井井有条,万事俱备,就差客人光顾了。

    “嗯,谁准许你在这儿摆摊的?”

    来的不是客人,而是一位满脸肥肉的衙役这个世界的衙役身兼数职,巡逻、戒卫、抓捕、工商等等。

    陈三郎有点心虚:“衙差大哥,这里不能摆摊吗?”

    衙差一手把握腰间佩刀,气势威猛:“也不是不能,不过要交摊位费,每天二十文,包月五百文。”

    一只肥手伸到陈三郎眼前:“省事点,交够一个月的吧。”

    陈三郎眼睛睁大,支支吾吾道:“小生生意还没开张,没钱,可否缓一缓”

    啪!

    衙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没钱你摆什么摊,没钱就不能摆摊!快快走开,否则全部没收。”

    陈三郎仓皇地背起桌子逃走,像个背着沉重负担却无家可归的蜗牛。

    回到客栈,全身又累又酸,仿佛要散架似的,躺在床上,半天动弹不得。

    第一天尝试,他卖字为生的美好梦想就华丽丽地幻灭。

    生活,从来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陈三郎决定搁浅,还是先集中精力准备院试吧。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难关,可不要因小失大,考不到功名,那就搞笑。

    接下来好几天,他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刻苦用功,温习功课。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院试正式开考的日子。一大早,陈三郎收拾好东西赶赴试院考场。

    本以为经过前面县试院试两关淘汰,参加院试的考生会少,但来到场外一看,黑压压,人数似乎比县试府试时还要多得多。

    什么情况?

    陈三郎好奇地观望,见到一大批面目陌生的人,其中不少人年纪都颇大了,甚至还有头发花白的。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又不像是送考的家属。看了一圈,陈三郎终于明白过来:这些考生应该是考了无数次童子试但最终没有考过院试的老童生。

    童生不是功名,但考得童生,以后每次考秀才都无需再考县试府试,直接考院试即可。

    作为晋级秀才最重要的一场考试,院试的规格和难度比前面两关都有大幅度增高,而且主考人是提督学政亲自到场监察。学政是正三品的官员,隶属朝廷委派,一般出身翰林院。论官阶,比知府还要高一等。

    由此可见,朝廷对于院试的重视。

    而每一届童子试,被卡在院试这一关的童生数量颇多,一年年积累着,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群体,考生比县试府试还要多,也就不足为奇。

    在夏禹王朝,学到老考到老,基本是每一个读书人恪守的信条。对于很多老童生而言,考不到秀才,简直死不瞑目,是以每一次院试,他们都蜂拥而至,毅力惊人。

    不过这一境况到了乡试就不同了,参加乡试资格需要推荐,不是天下所有秀才都能参加。相比而言,门槛高了一大截,可以过滤掉大批老秀才,否则的话,再大的考场都不够坐,那就臃肿不堪了,对于国家选才并无好处。

    随着时间流逝,来考场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陈三郎见到了何维扬他也考过了府试,成为童生。

    何维扬身边的,可不是保人秦羽书吗?

    看到陈三郎,秦羽书脸黑得像个锅底。他作为南阳学院廪生,每年童子试都被许多考生争相请来当保人。

    保人本是一件非常优渥的事务,根本不用做什么,就是每次考试到现场确认一下,然后就坐着数银子这是一笔非常丰厚的收入。

    除了数银子,被担保人额外孝敬的人情也颇为可观,至于大宴小饮,更是等闲。而当被担保人考过童子试,获得秀才功名,他们对于保人自然十分尊敬感恩,称为“前辈”。

    很多时候,这份情分回报,往往比保人酬劳更加有价值。

    这些年来,秦羽书担保过的考生有很多人,但从没有遇到过像陈三郎这样的人。怎么说呢,陈三郎就像个愣头青,太不识做人。

    好在这场院试是最后一场,否则陈三郎每考过一场,就是打他一次脸,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忍受。

    又想到陈三郎对上朝山寺的绝对,消息传出去后文坛各方的热烈反应,秦羽书就憋屈得几乎要冲上去将陈三郎痛打一番,特别那张可恶的脸,必须狠狠踩在脚下才解气

    这时候,一声锣响:考生接受检查进场。

第二十九章:文坛秩事,考场之上() 
同一个考场,布局已不同,考号一间间,隔挡得更加分明,甬道上站着监考员,目光锐利地巡视着,一旦发现有考生作弊,立刻将人拿下历朝历代,对于科举作弊的惩罚都非常严厉。

    陈三郎被安排在第五十六号考舍,位于中间行列,坐在里面,抬头可望见最前面的主考席。

    学政大人就坐在那儿。

    在此之前,陈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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