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藏经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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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你就别玩我了,我还丢不起那个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蓝轩调皮的露出皎洁笑容,看到白晨吃瘪。总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你果然是在玩我。”
“嗤嗤……我虽然不知道五毒教教主在哪里,不过我知道如何找到她。”
“女侠。您大人大量,就直截了当的告知在下吧,您的大恩大德,在下必当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以身相报。”
“以身相报就免了,只要当初的赌约作废即可。”
“什么赌约?有这回事吗?”
蓝轩很不淑女的撇撇嘴,对于白晨的健忘症还是表现值足够的肯定。
“你去打听打听。沧州城哪户人家突然闹虫灾了,或者是突然无故死了人,想必五毒教教主便是在那里落脚了吧。”
“沧州城十多万户人家,我要打听到什么时候啊。”
“你不是和丐帮相熟吗,再者说……你只管去找那些大户人家便是。”
……
“就是这里吗?”
白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座足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的庄园,白墙高耸。漆红大门边上是两座石狮。
“这座庄园原本属于沧州城一个王姓富户,不过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突然冒出无数的蛇虫,吓得那王姓富户连续找了几波人,都没除掉这些蛇虫,最后无奈低价抛售。后脚立刻就被人买走了。”蓝轩说道。
“真是好手段啊。”白晨心里咕噜不已,如果地球上那些拆迁队有这手段,也不用搞的天怒人怨了。
门口一老汉在扫地,不过看他的模样装束,不似苗人。
老汉看了眼白晨与蓝轩。然后又低下头,默默的扫地。
白晨与蓝轩对视了一眼。白晨走上前,带着几分谦逊的语气:“这位老伯,请问……”
“能寻到这里的,想必都不是普通路人,多余的话就免了,想进去请便,不过进去之后,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这门就是鬼门关,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小子别的没有,就是这胆子比旁人要大许多。”白晨不以为然道。
老汉侧过身让开一条路,让两人通过。
还没等两人迈开步伐,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两个苗人装束的汉子,一左一右拖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然后看了眼门外的白晨与蓝轩,随手将那人丢在老汉面前。
老汉对于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单手提起地上的人,然后顺着围墙拖行走了。
“那个老头要带那人去治疗么?”
蓝轩瞥了眼白晨:“你以为那老头是做什么的,他是个收尸人。”
“什么意思?”白晨有点懵了,傻傻的问了一句。
“就是专门处理尸体的。”
“可是那个人还没死。”
“很快就是死人了。”蓝轩淡然的语气,似乎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白晨虽然杀过不少人,可是依然不习惯蓝轩这种冷漠至极的语气。
当然了,白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在与神策军打杀的时候,他可没有半点的怜悯。
甚至于第一次杀人会有所谓的恐惧感,白晨都没有感觉到。
只是,这种无缘无故的将一个活人处理掉,白晨表示不能淡定接受。
当然了,这也是一种习惯,脑子里那个藏经阁,可是监视着白晨的一举一动。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并非苍天无眼,谁也不知道自己犯下的孽障什么时候偿还。
“你等我一会。”
蓝轩看着白晨追向老汉的背影,眉头不禁皱起。
在她的印象里,白晨绝对不是这种爱管闲事的老好人。
而且就她所知道的,白晨杀过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小六子很倒霉,非常的倒霉……
因为他招惹了一个,他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作为御虫宗的弃徒,他一直徘徊在江湖的下三流之外。
平日里难得的混口饭吃,还不至于饿死,不过也只是处于温饱线上下。
前些日子,一个沧州城有名的王姓员外找到他。
想让他帮着处理庄内莫名出现的蛇虫,而且价钱相当的丰厚。
这对于小六子来说,完全是举手之劳。
不过因为有事在身,结果拖延了两日,待到今日正好从旁务中脱身出来,想着王员外的委托,还有那丰厚的酬劳,小六子便心急火燎的跑到庄子上来。
看门的大爷倒是相当的好说话,不等他说完,直接放行让他进去。
然后……
然后他遇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平日里在他的手中如同宠物一般乖巧的虫子,居然成群的向着他动攻击。
不论他如何施展御虫宗的秘术,都是收效甚微。
在他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奇异装束的女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用冷淡至极的语气对他说,旁门之术也敢在她的面前搬文弄斧。
等小六子稍稍的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土坑里,先前那个看门扫地的老汉,此刻正在往自己身上铲土。
小六子总算明白了,自己这是要被活埋……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管闲事()
虽然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可是小六子此刻是言之不出,眼皮都是勉强的撑开。
他知道自己是中了鲟麻的毒,这是一种毒虫,不过相当罕见。
当然了,自己身上所中的虫毒,可不只鲟麻一种,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一种虫毒是致命的。
不过也是不幸的,因为他现在要看着自己被活埋。
老汉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同情怜悯。
小六子极力的想要表达,自己还没死的证明。
可惜老汉对此视而不见,似乎挖坑埋人是他目前唯一的任务一般。
就在这时候,一个天籁之音出现了。
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人,出现在老汉面前。
“老伯,忙呐。”白晨腆着脸,用蹩脚的开场白,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汉冷漠的抬起头:“你若是想行侠仗义,就滚去别的地方,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撒野。”
“其实我是来观摩学习的,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埋活人的,您老继续……”
白晨巴眨着眼睛,很是认真的说道。
“滚!”老汉冷着脸,手中铲子单手一送,直接射向白晨。
白晨本想以铁布衫硬挡,可是突然感觉一股狂风伴随着铲子飞来。
连忙侧身躲开,那铲子直接射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铲头直接没入树杆中。
白晨一阵冷汗。他知道这老汉也是江湖中人,不过绝对没想到。一个看门的老汉,都有先天后期的修为。
刚才白晨若是用铁布衫硬接,那颗大树就是他最好的榜样。
火烙铁布衫虽然让白晨比起同阶的江湖人更皮糙肉厚,可是还不是真正的金刚不坏。
其实白晨现在也很纠结,他现在是来求人的,绝对不是来结仇或者惹是生非。
可是这明明可以避免的闲事,如今却要硬着头皮强上。
虽然冷眼旁观不损功德,可是良心上过不去。
或许藏经阁的意义也就在于此。从不干预白晨的所作所为,可是如果白晨的所作所为有违良心,或许这辈子他都甭指望提升修为。
白晨可以随心所欲的杀数也数不清的神策军,可是白晨只要做一个违背良心的事情,也许藏经阁便不再属于他。
“老伯,咱们有话好说,犯不着这么动刀动枪的嘛。”
“老夫除了扫地。只会杀人,不会好说话。”老汉的目光始终不温不火,可是语气却带着几分冷厉杀气。
“老伯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喜欢打打杀杀,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才能长命百岁。”
“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老汉的目光渐冷。声音里更是充满了凛然杀机。
“老伯贵姓?”
“陈!”
“陈伯家里可有老小?”白晨慢悠悠的问道,陈伯的眼神略有改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
“应该是有吧,而且应该是个后辈,能让你这种眼神。多半是你的孙子或者孙女吧。”
很简单的推断,以陈伯的年龄来看。如果是儿子的话,应该已经成家立业了,不需要陈伯操心费神。
而白晨在提到陈伯家况的时候,陈伯流露出的是温馨与忧虑,显然是极为疼爱自己的后辈。
“陈伯在说到杀人的时候,如此果断冷酷,想必年轻的时候应该杀过不少人吧。”
陈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晨的目光,露出一丝惊讶。
“不过看起来在家修养了不少日子,行事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那般毒辣了,而且家里的后辈,也不知道陈伯你的过往吧。”
“你还知道什么?”
“估计是陈伯家里有什么难处,才重操旧业吧?”
“这庄子里住的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来路,她不方便出面,所以就找我这老手处理杂务,给的酬劳不菲。”
陈伯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自己做的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一般。
当然了,在江湖中杀人越货,的确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工作。
不过这的确属于不光彩的工作,有些时候,你甚至不知道身边的亲朋或者邻居,便是某个替人善后的清道夫。
而风险与难度,也使得这一行的报酬远远高于普通的工种。
特别是陈伯这种‘老手’,手段干净利落,身手也远比普通的江湖中人高,更属于‘高薪人群’。
可是杀手也是人,一样有七情六欲,不是每个杀手都属于绝杀门那种断绝一切。
大部分的杀手还属于私活,拿起刀就是杀手,拿起锄头就是百姓。
而且这类的杀手,很是注重自己的家庭,陈伯也就属于这个类型。
“积德行善,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子孙积德,如果他日你的子孙知道你干的是什么事,你觉得他们会用什么眼光看你。”
原本还算平静的陈伯,突然被白晨这句话刺激到了,他似乎是以为白晨在威胁他。
“杀了你,就没有人知道了。”
白晨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嘴贱,居然被陈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过之前那句话,的确很容易被人误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得了一时,难道瞒得了一世吗?”
白晨再次化身为话痨:“难道你希望你的子孙也入江湖?如你一样,双手占满血腥?一生都在隐姓埋名或者亡命天涯?”
“这种话你不是第一个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人说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一旦走上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一定非要让自己后悔。”
陈伯瞥了眼白晨,感同身受的说道:“你说得对,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陈伯似乎是在后悔,只是下一刻他又恢复常色:“所以我必须做我该做的事情,你们都必须死!”
白晨心里暗骂一声,果然和老油条没话聊。
想凭三言两语,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回心转意。简直就比登天还难。
“陈伯的是孙子还是孙女?”
“孙女。”陈伯慢慢的靠近白晨,虽然眼中杀机凛然,可是语气却像是聊家常一样,毫无隐瞒或者保留。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出高价,取你孙女的性命,你可愿意?”
陈伯终于停下了脚步。目光阴晴不定,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
白晨看到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便了然的笑了笑:“其实陈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必然是不愿意的,毕竟陈伯重新出山,为的都是自己的孙女。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今日杀了我和这个倒霉的小子,他日比你武功更高的。同样可以……小子不才,可是也知道江湖的凶险。唯一的办法便是远离江湖,陈伯可以为了亲人隐姓埋名几十年,又可以为了亲人重出江湖,到底是因为爱的太深,还是想的太浅。”
一直在旁观望的蓝轩,已经被白晨的表现惊呆了。
之前她听说白晨逼死苏鸿的时候,还在想象白晨到底是什么样的言语,能够把天下鸿儒逼死。
虽然外界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可是似乎又与事实不符,真真假假交织缠绕,让她分不清虚实,同时也为当日没有亲临现场而后悔不已。
不过今日看白晨,硬生生的让一个老练的杀手动摇犹豫。
换做是她,恐怕早就已经激怒这个老杀手了。
“咯咯……”
一个银铃浅笑打破了平静,一个头戴银冠的妖娆女子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