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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活色生枭-第205部分

小说: 活色生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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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阳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所幸瓷娃娃只‘八卦,了一下下,就再换话题:“在太守府里,你让傅程杀光教法寺的时候,我见你深深皱眉,是因为累及无辜于心不忍么?”

    说完,不等宋阳回应,她又急急忙忙地补充了句:“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想多问一问,要是不想答就不用说话。”

    “杀人的主意是我出的现在又去忌讳此事,不嫌太矫情了么。”宋阳摇了摇头:“皱眉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自己懒得琢磨,也不想去追究那年边关涝疫、一品擂当夜暴乱、睛城先后两场大火死的人算不过来,我也根本不会去算,自从我大概知道仇人是谁就知道会这样了。”仇人不是隔壁村的阿三、邻近镇上的老五,今生宋阳必杀的两个人是这个世界中的巅峰人物,只凭燕顶、景泰两个人的权位,便注定了要报仇一定会填进无数人命。

    话说完宋阳才想起来一件事,语气略显纳闷:“我记得和傅程说到教法寺时,你靠在椅子上闭目小睡,还能看到我皱眉?”

    谢孜濯微笑:“闭目不假,不过眼皮留了一条缝,专门用来看你的。”说着,她闭上眼睛,同时把脸庞向宋阳靠得进了些,又扬起下颌:“就是这样子。”

    果然,瓷娃娃给自己的目光留了一道缝隙,旁人不仔细观察还真留意不到。

    瓷娃娃重新张开眼睛,不再‘偷偷momo”很仔细的望着宋阳:“我喜欢看你,从你的脸上去找你的眼睛像付大人,嘴巴像付夫人。”

    “刚才说过,因为拉到了一支叛军,今天是我这几年里第二次开心高兴,上一次打从心里觉得欢喜,还是十停关郊外,你我初见。”说到这里,她的目光从宋阳脸上挪开,静静望向地面:“那些我以为能陪我一辈子的亲人,全都死了;可没想到的我以为早都死去的人居然还活着十足意外,也十足地欢喜,付四还在。”

    “那时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你说你死而重活,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再不是付老四。当时我暗想,付大人听了这句话一定会不开心可我无所谓的,你认不认自己是付四都没关系,在我眼里你就是付四、付弥人你还活着,在这世上我便还有亲人。”

    瓷娃娃沉默了一阵,终于又笑了起来,再度望向宋阳,重复道:“你活着,我便还有亲人。所以我喜欢看你,也喜欢和你说话,只是在封邑的时候,公主、郡主都在我的意思是,她们都很好,我不想让她们想得太多。”

    说着,瓷娃娃伸手,去抚mo宋阳的脸庞,不嫌唐突,动作轻而又轻,一如初见时,仿佛自己稍一用力,他就会如气泡般破碎不见了。

    黎明时分,红瑶军鼓震天,镇庆全军集结城关,傅程忙碌一夜诸般准备妥当,ji昂通告‘教法寺之祸”大营为护法揭竿而反,愿者追随,想要离开者发放路资绝不强留,又过一阵军中放飞信雀,传告天下红城之事。

    待清晨过后大军开拔,就此撤出红瑶城,转眼走了个干净。

    南理使团完好无损,几位首脑商量了下,都觉得留在红瑶不妥。

    按道理讲,红瑶出了一场兵变,现在叛军离去,外国使团应该停留原地,等待燕国官吏来接应后再启程,不过宋阳以己度人,如果他和景泰易地而处,眼前大好机会,派兵过来直接把南理使团屠了,然后把罪过往叛军身上一推,燕朝廷完全能对百姓交代的过去,景泰又能出口恶气,南理只有吃哑巴亏的份这样的机会,还是别给景泰那个疯子得好,反正使节随身带了国书与通关印鉴,干脆也不等燕吏,直接启程,赶赴下一座大城,先离开这座是非之地再说。

    四天之后,傍晚时分,景泰刚用过晚膳,正在书房里和小虫子说笑闲聊,当朝重臣温锦迁忽然赶来求见,把镇庆叛逆之事呈上。

    刚听到一半,景泰就笑了:“南理使团还留在红瑶么?好机会”

    温锦迁小心翼翼地摇头:“转天清早,使团就自行启程,现在已经走过三城。”

    至少有三座大城的燕民都知道南理使团还在,想屠灭嫁祸的办法自然也就行不通了,景泰耸了耸肩膀,有些失望的样子,喃喃嘟囔了句‘南理人倒不傻”跟着对温锦迁摆手道:“继续讲。”

    等大臣将有关红瑶遇袭、教法寺僧众惨死、镇庆举起‘护法,义旗等等所有消息尽数说过,景泰皇帝挑起了一根眉毛:“他们打出的旗号,当真是护法?”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第十一章 本分() 
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家的臣子最清楚。

    朝堂上下,无论官职大小权位高低,在单独面对景泰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安,唯独温锦迁是个例外他当然不会主动去招惹这个疯子,但同样的,他也不觉得景泰有那么可怕。

    温锦迁本是昭文馆学士,官位不高不低,手中也不存太重的权力,直到付家倒台后,他才开始崭lu头角,不是他想要借机出头,而是被景泰皇帝硬生生地提拔起来的,与他同期崛起的,还有另外几位大臣,但是几年下来,其他人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唯独温大人的官越做越顺,短短几年里,他已经做到中书令高位。

    有人暗中传言,莫看老温现在得意,说不定又是一个付潜训。对此温大人只是一笑了之,自家事自己知,他绝不会落得付丞相那样的下场,自己和付大人不一样、和满朝的大人都不一样,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论再大的官,说穿了,一份工作罢了。

    中书令和店小二其实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给老板干活的。

    店小二如果总惦记着掌柜的钱匣子,会被扫地出门;中书令若是总想着皇帝的东西,下场怕是会更惨。两份工作,当真没有区别的,如果非要找出一点不同,仅在于,店小二的老板只有一片店面、一个钱匣;而中书令的上司,坐拥天下一切这就是真正的关键所在了!

    从荒漠里的一块石头到朝堂上的重臣,大燕境内所有所有的一切,统统都是景泰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科举。

    从朝廷角度,科举为国家选拔人才,不停提供新鲜血液;从考生来看,这是改变身份、一跃龙门的大好出路;且这套制度大大刺ji了民间‘读书,之风,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想,科举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否则也不会从大洪朝开始一直沿袭到现在。

    科考之中同期贡生彼此间会多有联系,把一份交情落在贫贱时,将来大家都当了官,彼此会有个照应‘同科,之谊是官场中的一份重要关系,这才有了‘天星榜,一说,指的是同榜出来的学子,日后都得做高官大吏,这其中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将相之才,不外大家走得更近、彼此更照顾,渐渐凝成了一股绳、结成不错的势力;

    另一重更重要些中榜考生会被拜会主试考官、奉其为师,这是自古便约定俗成的规矩,考生固然有抱大tui之嫌,但对考官而言,何尝又不是个丰满羽翼、发展势力的好机会。

    当初付大人就一手把持科考,严查造假舞弊,对有才但无钱的学生还会特别关照,落了个廉相尊师的好名声也只有内行才晓得,付丞相图得根本不是钱,而是人。

    可是考生也好考官也好,不知是故意还是疏忽,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天下是皇帝的,所有的考生、所有的官自然也都是皇帝的。

    你用皇帝赐下去的官来编结自己的势力,又和店小二从偷掌柜的钱有什么区别?

    所以温锦迁把手揣在兜里,从来不会伸出去,就是那个道理,所有一切都是皇帝的,不管他拿什么,归根结底都是偷了万岁的东西。

    或许皇帝不说什么但他把事情看在了眼中、落在了心里。

    付大人曾是当朝丞相,温锦迁在他麾下为官,自然也有过不少接触,以温大人对他的了解,姓付的绝不是笨蛋,正相反丞相精明多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温锦迁自忖远远比不得他,是以一度有些疑huo,连自己都能明白的道理,丞相怎么会想不通?

    直到后来,温锦迁做了中书令,位置不同、眼界也变得更加高远,才大概想明白:丞相不傻,只是低估了皇帝。

    付大人不是从本朝才开始做官的,在上一位皇帝驾前,便已经身居丞相高位,权力场中有进无退,他已经走上来了,想要在全身而退又谈何容易?所以丞相一直在努力维持一个局面,把自己的力量控制在一个平衡上:既不会威胁到皇帝,又能让景泰心存忌惮,不敢轻易铲除可是付大人眼中的‘平衡”在皇帝看来却只有:三天。

    三天工夫,付家被连根拔起。

    景泰剪除三大重臣,谭归德是怪病、权力渐渐瓦解;谢指挥使是暴毙,继而取消常廷卫编制;就只有对付付丞相的手段最为ji烈,毫无征兆中圣旨颁布,朝野引发剧烈震dang,可是这份‘震dang,比起想象中,却还是轻得太多太多了没人能明白景泰究竟是如何做的,竟然能保住大局稳定,或许是神佛保佑?对此温锦迁无意追究,也不敢追究,他只明白一点就足够了:老板凶猛,想长长久久地把这份工做下去,‘本分,两个字尤其重要。

    所以温锦迁很本分,所以温锦迁的官越做越顺。而尽本分并非畏首畏尾,恰恰相反,该说的他一定要说,不管皇帝是不是爱听,他觉得,自己挣得就是这份钱。

    今天万岁很反常。

    以他平时的脾气,一点小事都会有人头落地,这次一座大营反了,他竟笑起个没完。温锦迁只当没看到万岁的笑容,神情沉重道:“万余叛军不足为患,但‘护法,之名殊为可虑。尤其国师怀莫测之佛主与人皇对立,此事天下皆知,在大燕朝堂上则是个大大的忌讳,没人敢向景泰多嘴,但温锦迁‘本分”既然涉及到国师他就要说,皇帝不爱听也没办法,为此以前也挨过不少训斥,不过也只是训斥而已。

    出乎意料的,这次皇帝没有发怒,反而笑容更加欢畅了:“锦迁,想不想立功?”

    温锦迁肃容应道:“为吾皇分忧本是臣子分内之事”

    不等他说完,景泰就不耐烦地挥手:“这里不是说漂亮话的地方,直接说,想还是不想。”

    锦迁回答得ting实在。

    景泰哈哈一笑:“那就成了,明日朝议时,朕委任你为钦差赶赴西南调运兵马,替朕追剿逆匪。”

    温锦迁吓了一跳,他是地地道道的文臣,对兵家事几乎一窍不通这皇帝得昏庸成什么样子,才会弃无数上将不用,派出去打景泰则好整以暇,继续摇头道:“不用担心,朕说让你立功,你就一定会立功!到时候小虫子会和你联络,那时自然就明白了。”温锦迁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听皇帝的意思,表面调运兵马的钦差是自己,但暗中有所动作的则是那个小娃娃太监,一位文臣,一个太监联手平逆?这哪是打仗,干脆是胡闹。

    温锦迁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疑,站在原地不肯退下:“吾皇恕罪臣想不通。”别人得了这个差事,不论文臣武将都会大喜过望,先不说双方实力差距悬殊真打起来胜算极高,就算找不到人也没关系,山高皇帝远,功劳还不是随便下面怎么来报。

    不过温锦迁不行,他一定要‘守本分”领差便要办差,宁可把丑话说在前面。

    对于大臣的质疑,景泰全无火气,笑呵呵的说道:“不用想通,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办等到了西南,着各州兵马待命,然后你就没事了,带着老婆儿子四处转一转,朕知道你祖上也是西南人士,借这个机会回老家看看也不错有州官给你送礼物就尽管收下,这次朕不追究。”

    “就当出游,踏实去玩。等时机到时,小虫子会把叛军的藏身之处告之于你,你就命附近兵马赶过去剿灭叛军便是了。放一百二十个心,那时候叛军首脑已死,只剩一盘散沙,这是必胜一仗!你只消记得一件事:平叛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一个人的辛苦,和小虫子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他从未离开过睛城。”说着,景泰靠回椅背,舒舒服服地喝了。茶:“这几年你跟在朕身边,辛苦不说,还提心吊胆,朕看得见,你当得这场功劳。”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锦迁又哪还能不明白,对平叛一事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十足把握,派他去做钦差,干脆就是白白赏赐一份大功勋,用以犒劳自己的‘本分”

    温锦迁不再多问,跪拜于地,大声谢恩。

    景泰则把话锋一转:“岚源的案子,了解了么?”

    后者恭声回应:“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处理,不日将落案终结。”

    温锦迁回答过皇帝的问题,不料景泰忽然又摇起了头:“不可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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