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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盛唐风流-第287部分

小说: 盛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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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轰”

    没等吐蕃将士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辆辆马车全都炸了开来,一连串的轰天巨响中,无数的弹片、杂物如死神的镰刀般四下飞溅,只一瞬间便将簇拥在马车旁的吐蕃将士们如同割稻子一般地扫倒了一大片,两路吐蕃军加起来足足有三千余先锋部队便在这阵猛烈的爆炸中被炸成了滚地葫芦,纵使侥幸未死,那也都是重伤难起,离得稍远的官兵虽不曾被炸伤,可胯下的战马却大多失去了控制,因之被颠下马背的不知凡几,一时间惨嚎之声此起彼伏地在谷地里响成了一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迷如婆刺光顾着与达旺争吵,倒是不曾靠到那些运粮车旁,待得巨大的爆炸声消停下来之后,入眼便见满地的残肢断臂,无数人的鲜血流淌成河,心神瞬间被夺,脸色呆滞一片,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死活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啊”

    相比于迷如婆刺仅仅只是受了惊吓而论,达旺就比较倒霉了,他策马所立之处是在靠近粮车的一侧,虽不曾命丧爆炸之中,可数块横飞而来的弹片却是硬生生地击破了其身上的甲胄,狠狠地嵌入了其身体之中,巨大的疼痛感袭来,饶是达旺生性凶悍,却也一样被刺激得仰天惨嚎了起来。

    “这,这,这”

    不止是吐蕃军被这阵巨大的爆炸所震慑,远在山头上紧张备战的*将士也全都呆滞住了,便是连徐元茂这个领军大将也同样被震撼得不轻,目瞪口呆地望着山下的惨状,口中结结巴巴地都不知在说些甚子了——这些粮车都是徐元茂亲自监督着装运的,其中装的是甚,他自是已有所知,除了每辆车表层的麻袋里装的是真正的大米之外,其下的麻袋里却都是装了各式陶罐*,只是用稻草填实了麻袋的空隙罢了,至于先前徐元茂的一众手下则是在忙着为每辆车里的*安装用以点燃*引线的白磷包,以细线牵引到路旁,只要吐蕃军纵马冲来,必会扯动这些细线,从而将倒掉着挂在*引线上的皮袋子上之活结扯开,掉出参了水的白磷,一待水分蒸发光,白磷遇空气便会自燃,从而将*之引线点燃,其结果便是先前那等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个中的原理徐元茂自是早已听“鸣镝”派来的专门技师说过无数次了,前两日之所以行军速度极慢,也正是怕粮车震动过剧,以致于引爆粮车里的*,然则听说归听说,当真亲眼见到这等爆炸的威力之际,纵使徐元茂生性沉稳,却也一样被震撼得目瞪口呆不已。

    “出击,杀下山去,杀啊!”

    毕竟是始作俑者,徐元茂震惊归震惊,却不会忘了正事,眼瞅着山下的两路吐蕃官兵已是人仰马翻地乱成了一团,他自是不会放过这等破敌的良机,一摆手中的横刀,大吼了一声,率部狂奔着冲下了山头,如奔雷般杀进了吐蕃乱军之中。

    “顶住,顶住,快列阵,列阵!”

    达旺疼归疼,反应却是极快,一见山头上的*官兵趁乱杀下了山,却也顾不得理会自身的伤势了,挥舞着长马槊,拼力地嘶吼着,试图稳住乱成了一团的军伍,奈何此际吐蕃将士们的心气已被先前那场大爆炸所夺,人心惶惶之下,哪有谁会去听达旺究竟在嚷嚷些甚子,反应快的已是拧转马头向后逃窜不已,反应慢的则还傻愣愣地望着爆炸处那地狱般的景象,整个队伍已是彻底陷入了崩溃状态,再无一丝一毫的战意可言。

    “撤,快撤!”

    迷如婆刺可没有达旺那等高呼酣战的勇气,一见山上*杀来,猛然便是一个激灵,从震惊中猛醒了过来,第一个反应便是拧转马头,不管不顾地纵马便向来路逃了去,一直冲了好几步了,这才怒吼着下了令,他这一逃不打紧,本就乱哄哄的吐蕃军登时更加乱上了几分,人马相互践踏之下,死伤惨重无比,没等*杀到呢,吐蕃军便已是丢盔卸甲地崩溃了个彻底!

    “杀!”

    “留下头来!”

    “斩!斩!斩!”

    两千*便是两千只下山猛虎,只一冲,便已深深地切进了乱成一片的吐蕃军中,刀光纵横间,人头滚滚落地,本就已无战心可言的吐蕃军经此一冲,彻底慌了手脚,竟无人敢回头一战,人人拼死奔逃,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所有能逃的吐蕃人都已逃了个干净,剩下的全都倒在了地上,不是已变成了死尸,便是重伤不起地在地上哀嚎着,整个战场如同地狱一般的血腥。

    “呼”

    杀溃了吐蕃军之后,没了战马的*官兵自是无法去穷追,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吐蕃军鼠窜了去,大事一定,徐元茂也就顾不得甚主将的形象了,一屁股坐到在血泊里,大口大口地直喘着粗气,偶然间回头看了爆炸现场一眼,登时被那地狱盛宴般的情形恶心得干呕了起来,不止是他,其他*官兵们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尽皆脸色发绿不已,谁也不敢相信这战果竟会有如此之大。

    “隆隆”

    就在一众*官兵们因战场的惨况而反胃不已之际,却见来路上一阵烟尘大作中,隆隆的马蹄声如密鼓般炸响,所有官兵尽皆惊得跳了起来,可一看烟尘中那面安西铁骑的红色战旗正迎风挥舞,又全都松弛地坐倒在了地上。

    “徐老哥,这是怎么回事?贼子就这么垮了?”

    急速赶来的李贺一见到战场上那血腥而又恐怖的场景,同样被狠狠地恶心了一把,只是心理素质过硬,倒是没啥特别的表示,只是皱了皱眉头,翻身下了马背,大步行到了坐地不起的徐元茂身前,有些个闷闷不乐地问了一句道。

    “嗯,垮了,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这辈子就不必再跑了,喽,全都趴地上歇着了。”

    一见到李贺赶了来,徐元茂原本尚悬着的最后一丝紧张也尽皆消失了去,腰板一挺,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中兀自滴着血的横刀左右扫了扫,略带一丝自豪地调侃了一句。

    “哦,唉”

    李贺是一早就埋伏在了运粮队的后头,这一得到吐蕃军出现的消息便已是急速赶了来的,可却没想到紧赶慢赶之下,还是来得迟了,愣是没能捞到一星半点的战果,望着眼前那狼藉的战场,心里头的郁闷就别提有多歪腻了的,可也没辙,只能是气恼地长叹了一声,一跺脚,忙着自去指挥一众官兵打扫战场不提。

    “什么,竟有此事?”

    若说李贺听完了战事经过,仅仅只是郁闷的话,噶尔•钦陵的反应便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再一瞅见跪倒在面前的达旺与迷如婆刺那等狼狈之状,心头的怒气不由地便涌了起来,猛地一掀,将身前的几子掀到了一旁,又急又气地跳了起来,怒视两名败将,气息喘得又急又粗。

    “大相息怒,此事确是如此,若非迷如婆刺贪功,本不致有此大败”

    一见噶尔•钦陵如此急怒,达旺唯恐受到重罚,自是毫不犹豫地便推卸起责任来。

    “放屁,某乃依令行事,是你自己贪功要争粮,倒怨起某家来了。”

    迷如婆刺也不是傻子,自是知晓这会儿可不能嘴软,不待达旺将话说完,他已是截口反顶了回去,两名败将便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了起来,直吵得噶尔•钦陵耳膜生疼不已。

    “够了,都给本相闭嘴,滚,都滚!”

    噶尔•钦陵震怒之下,自是无甚好气色,毫不客气地嘶吼了一嗓子,将二人一并赶出了中军大帐,自己却如怒狮一般地在大帐急速地来回踱着步,心里头的震撼感一浪强过了一浪,末了,猛然站住了脚,脸定定地朝向着东南方,眼神里满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

第三百九十九章奇兵出击(一)() 
雨一直在下着,从昨日天刚擦黑时起便没停过,这一下便是足足一夜,风一吹,寒得紧了些,厚实的甲胄不单无法御寒,反倒因雨水的浸润而倍觉沉重,然则一众在寨墙上往来巡哨的*官兵们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依旧顶风冒雨地警戒着寨外的动静,这等守御不可谓不森严,可却显然不能令站在塔楼上的林成斌感到一星半点的安心。

    半个月了,自开战以来,时间都已是过了半个月了,河州的战事却依旧胶着难明,双方血战连连,各有胜负,打得可谓是不可开交,林成斌虽是好战之人,可却并不羡慕河州一线的同僚,只因他很清楚大通河一线方是双方决胜的关键之所在——吐蕃军一定会出现,只是何时来却是不好说了,或许就在这一两日!

    “呜呜,呜呜”

    就在林成斌心神不定间,高高的塔楼突然轻轻地震动了起来,继而,震动不单没消停下来,反倒愈发猛烈了起来,硬是震得顶棚上的灰尘扑簌簌地直往下掉,还没等众人从惊骇中醒过神来,就听一阵凄厉的号角声在里许外的山头上暴然响起,那是瞭望哨在报警,毫无疑问,敌军杀到了!

    “全军上墙,备战,备战!”

    一听到号角声响起,林成斌立马便反应了过来,自不敢稍有怠慢,大吼了一声,冲下了瞭望台,疾步冲上了寨墙,呼喝着指挥一众官兵上墙准备迎敌。

    “咚咚”

    大唐官兵们方才在寨墙上各就各位,就听一阵沉闷而又整齐无比的脚步声顺着山谷由远及近地传了来,旋即便见两里许外的拐弯处一道黑线涌将出来,速度不快,却有如一道厚实无比的城墙在移动一般,其气势可谓骇人已极。

    “发消息!”

    林成斌丝毫不因吐蕃军的雄浑气势所动摇,只是默默地估算着敌军的数量,待一见其前锋已有万余之数之际,自不敢再行耽搁,对着跟在身边的一名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旋即便见那名亲卫冲下了寨墙,飞快地跑到营中,取出了一只鸟笼,抖手间已放出了数只信鸽,扑哧哧地冲上了高空,在寨子上空盘旋了一圈之后,各自向四面八方飞了去。

    “弓弩手,准备!”

    望着越逼越近的吐蕃大军,林成斌的脸色虽平静依旧,实则心中却不禁微微有些子忐忑的不安,只因吐蕃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这等雨水连绵之际,原本备下的陶罐*尽皆受潮而无法使用,面对着吐蕃军如此多兵力的狂攻,要想按预定计划支持上一天,显然是件极其艰难的事儿,把握性不是没有,可也着实低得可怜,然则事已至此,不战也得战了!

    “嗯!”

    吐蕃大军走到离寨墙不过一里之地时,一员策马走在黑色大髦下的青年将军突地一扬手,只是轻吭了一声,正隆隆向前推进的吐蕃大军立马整齐划一地停在了原地,这青年将军正是噶尔•钦陵的四弟噶尔•悉多。

    “托尔多!”

    噶尔•悉多率部赶到大通河谷已有些时日了,之所以不急着发动急袭,等的便是这场及时雨——吐蕃军连番吃了陶罐*的苦头,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凭借着在战场上拾到的十数枚未爆弹,一帮子吐蕃能工巧匠们研究了良久,虽无法寻出*的配方,可却发现了陶罐*的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怕水怕潮,这正是噶尔•悉多在雨中发动攻势的根由之所在,此际,眼瞅着寨墙上的守军们那稀疏的防守阵型,噶尔•悉多嘴角一挑,露出了个狰狞的笑容,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声。

    “末将在!”

    噶尔•悉多话音刚落,一员魁梧至极的大将便已从旁闪了出来,这人正是噶尔•悉多麾下第一勇将托尔多,但见此人身高近两米,面色黑如墨炭,一根根虬髯有若钢针般蔓延得满脸都是,豹环眼一瞪,煞气油然而起,手中一根碗口粗的镔铁棍,黑黝黝地,赫然竟是精钢打制所成,足足有百斤之重,可被托尔多提在手中,却似浑不着力之状,其之勇悍由此可见一斑。

    “现在是辰时六刻,本将打算在允吾城里用午膳,能不能吃得上这餐可就全靠将军了。”

    噶尔•悉多满脸子欣赏之意地看着托尔多,用手中的马鞭一指东面,以调侃的语气吩咐了一句道。

    “诺,末将定当请大将军在允吾城最大的酒楼畅饮欢宴,不醉无归!”

    托尔多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别说寨子里的*仅仅只有千余人马,便是再多上一倍,托尔多也不放在心上,此际见自家主将语出调侃,自也乐得跟着凑趣上一回,这便双腿一并,猛地一拍胸脯,咧着大嘴放出了豪言。

    “好!这句话本将军记住了,开始罢!”

    这一听托尔多如此自信,噶尔•悉多不由地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扬马鞭,一派*状地下达了攻击令。

    “诺!”托尔多高声应了诺,一转身,大步行到了军前,将镔铁棍一举,高呼了一嗓子道:“大将军有言在先,午时要在允吾县内欢饮,儿郎们,拿出尔等的本事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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