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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战斗在甲午年-第45部分

小说: 战斗在甲午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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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事前指示的津海县衙的衙役头子,一脸赔笑的把何长缨和鲁招妹请进了津海县的外监,摆上了西瓜葡萄,敬上了陈文琪平日都舍不得喝的西湖龙井,连牢门都不敢关,并且嘱咐看管女牢的婆子好生的伺候着。

    “大人,你这牢坐的真爽利。”

    鲁招妹怯意的躺在竹床上面,嘴里面叼着一支烟,一脸满足的说道:“自从七八岁跑到津海,我只睡过两次屋子,一次是昨夜黑,不过我怕误了大人你的正事儿,都没敢睡就跑到总兵衙门外面去了,今儿这是第二次。”

    “这是津海县衙的大狱。”

    何长缨白了自己的这个大线条的亲兵头子一眼,懒得搭理他。

    “呼噜,呼噜——”

    没过一会儿,鲁招妹这个家伙就呼噜噜的睡着了。

    何长缨坐在桌前,望着门外的一株苍虬的大柏树,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街杀人他并不后悔,现在头疼的就是怎么出去?

    津门卫真正整治这些无法无天的‘混星子’,还是以后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动的刀子,现在的津海各衙门,全都是在‘和稀泥’。

    因为朝鲜战事,津门县衙已经下了严令,严禁泼皮在街上滋事斗殴,在何长缨的记忆里就有两帮‘锅头’争地盘斗殴,事后两帮各有五人投案,均判斩首。

    他这事儿说起来可大可小,关键是李鸿章怎么看,抬抬手,他何长缨不但毫发无损的走出津海县衙大牢,依着一百二十年后的未来,还要给他发一个‘见义勇为奖’。

    可是要是想往死里整他,就是砍了他何长缨的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人,有人找您。”

    何长缨听着门外的牢婆子的声音有点颤,正纳闷着谁能让这个牢婆子这么怕,就看到一脸气呼呼的薛迎春拿着大包裹,和奥黛丽,约翰一起走了进来。

    “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当街杀人,你以为自己是谁?写了一本破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是不!一个东洋的女表子,也值得你花这个心思,没玩过女人是不?想玩你说呀!”

    何长缨刚听得激动,薛迎春就恨恨的望着何长缨说道:“娼寮窑子里那些老婆子个个都便宜的很,七八个大子儿,就能让你随便折腾一宿,还能败火!”

    得!我就知道哪有那种好事儿。

    可你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女人啊,说话这么直。

    何长缨唯有苦笑。

    薛迎春看到了牢房内的陈设,脸色就稍微好看一些,黑着俏脸也不看何长缨,把手里的包裹重重搁在桌子上气冲冲的说道:“你看还需要什么,还是要怎么给你喊冤,你只管说。”

    何长缨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当街杀人还不严重,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

    薛迎春气的直咬银牙,真想给这个混球扎一剪刀,让他好好的清醒清醒。

    “何长缨,你真是一位骑士;不过让美丽的姑娘为你落泪,可不是一个好骑士哦?”

    奥黛丽两眼冒光的看着何长缨,不过话里面显然另有所指。

    “?”

    何长缨疑惑的朝着薛迎春望去,薛迎春当仁不让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地,你瞅啥?眼睛还不能被沙子迷住了啊!”

第八十六章 我不如你多矣() 
“是,是,今儿的风可真大;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何长缨这才注意到薛迎春的俏眼微微红肿,心里面一片暖流涌动,笑着调戏道。

    “咚!”

    薛迎春袖子里的剪刀立马滑进她的小手里,重重的插在桌子上面,杏眼圆睁的望着何长缨怒道:“来呀,你吹呀!”

    “谁,谁在动刀子?”

    躺在竹床上正呼呼大睡的鲁招妹一个警醒,睁眼跳了起来。

    “有话好好说,一个姑娘家,天天拿着剪子成什么话。”

    何长缨心虚的不敢接薛迎春的话,笑着和约翰说道:“约翰,谢谢你能来看我。”

    “何长缨,我的朋友,原谅我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

    约翰歉意的对何长缨说道:“当时的事情我都听小六子说了,何长缨您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如果在我们帝国,您甚至会得到政府的奖励。”

    “约翰,虽然大清的制度确实有着很多的缺陷和荒谬,可是你们西方现在也不是那么的美好。”

    感觉着一边的奥黛丽似乎很不服气,何长缨接着说道:“奴隶,鸦片,军备竞争,殖民地,这里面哪一条不是斑斑的血泪,罄竹难书?”

    约翰兄妹虽然听不懂什么是‘罄竹难书’,不过对于‘斑斑的血泪’还是能听懂的。

    “何长缨,既然你们的不好,我们西方的也不好,那你说谁是好的?”

    奥黛丽依然有些不服气。

    “我们的眼光不要局限于现在,要往前看,看未来。”

    “未来?何长缨你就能保证未来一定比现在好?”

    奥黛丽一脸的怀疑。

    “对此我深信不疑。”

    何长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如果我不死,咱们都会幸运的看到这一天的到来;假如我不幸死亡,咱们的儿女们也一定能够看得到。”

    老外听不懂这些中华词语的精妙,可是一边的薛迎春显然立即就听明白了。

    她狠狠地白了何长缨一眼,不过听着里面的‘假如我不幸死亡’,俏脸上面不禁浮出一丝黯淡,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送了了薛迎春和约翰兄妹,何长缨的屁股还没坐热,唐绍仪居然赶了过来,这真让何长缨又惊又喜。

    “安之,你这性子呀——;听说安之准备带学员兵去朝鲜?”

    唐绍仪的视线显然没在一个津门卫泼皮的小命上面停留,而是直奔主题。

    “有这么一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何长缨递给唐绍仪一支烟,瞪了一眼在一边床上自顾自的歪着抽烟的鲁招妹说道:“招妹,客人来了还不知道上茶?”

    “哦,哦。”

    鲁招妹这才连忙跳起来,给唐绍仪倒茶水。

    “免了,我刚好不容易才从朝鲜那个破地方跑回来,还没享受够津门的花花世界。”

    唐绍仪直接拒绝,然后想了想慎重的说道:“安之,我把你当自家兄弟才说实话——”

    “老哥,你只管说。”

    何长缨微笑着说道。

    唐绍仪迟疑的一下,何长缨笑着拿出三块光洋出来嘱咐鲁招妹:“去切两斤卤肉,整几个凉菜,弄三斤烧刀子二锅头,今儿就在牢里回请少川老哥了。”

    “按说叶提督和聂军门下面的五千练军都是咱大清朝一等一的精兵,可是东洋人的军队也不可小觑,而且胜在军纪严明;——”

    有些话,太敏感,唐绍仪感觉没法再点透了,只是含糊的提醒着何长缨:

    “正所谓兵事险恶,胜了,前面有这些提督总兵们领着光彩;万一兵事糜乱,这些学员兵可是中堂的心头肉,里面更有许多北洋营官哨官帮办参赞的子弟,损了折了这些子弟兵——”

    下面的话唐绍仪没有再深说下去,不过何长缨也是听明白了。

    就是一句话,唐绍仪根本就不看好这次平壤守城战。

    而且万一真的赢了,前面有这么多的大人等着分功劳,轮到他何长缨没剩不了什么了。

    可是如果输了,他何长缨在北洋没有靠山,很可能就会拿来当替罪羊,背黑锅。

    何长缨听了微微一笑,要说黑锅,清末两个最大的黑锅王,一个是曾国藩,一个就是李鸿章。

    在中国,是不是的人,这黑锅你想背还背不上呢。

    “老哥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朝鲜,我是肯定要走一朝的;袁大人现在在哪里?”

    “也在津门。”

    话一出口,唐绍仪就后悔了,低声说道:“安之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是慰亭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劝你不要去平壤,在——”

    唐绍仪咬牙压着声音说道:“在平壤的六路大军溃退到鸭绿江畔前,最好不要请征。”

    何长缨心中叹息,中国历来不缺能人,就是一个个公心太少,私心太重而已。

    “安之,你不会心里已有所料?”

    唐绍仪说完这些话,就注意的看着何长缨的脸色,在上面他居然没有看到一丝的震惊和诧异,而是无奈的叹息,不禁心脏一抖。

    “老哥能说这些话,足见是把安之当成自家兄弟;而老哥和袁大人在朝鲜办了十年的外事,一直和东洋人较量,看来这是真的摸清了东洋和咱们大清的底细。”

    何长缨给唐绍仪递了一支‘品海’洋烟:

    “既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糊弄话;就如我今儿在武备学堂讲的那样,我就是准备到平壤赴死的。”

    看到唐绍仪脸色一惊,手里的香烟都掉在桌子上面,何长缨继续说道:“国事艰难,东洋狼子野心步步紧逼,总得有人过去顶着,试一试,看有没有挽救的可能;不然我不甘心。”

    唐绍仪久久无语,然后长叹一声:“好一个不甘心,安之我不如你多矣!”

    是夜,唐绍仪和何长缨秉烛夜饮,酩酊大醉。

    津门,北洋武备学堂。

    濛濛的夜色中,大校场的草地上站满了来自各个学堂,蜂拥而来的学员,都闹哄哄的议论着。

    对于这种严重违反校规的行为,今天所有的教习们,都先择了视而不见。

    因为这些学员们,假如那个二杆子武备能走出津海县衙的大牢,明天估计就会有很多将会离开学堂,到朝鲜去打仗。

    虽然据说很安全,可是打仗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

    枪子可不长眼睛。

    之所以说‘假如那个二杆子武备能出来’,是今天上午来武备学堂招兵的那个二杆子协办武备,居然因为一个东洋女人,愤而杀了一个泼皮,被投进了津海县衙的大牢。

第八十七章 星火燎原() 
所有的教习们,既无语这个二杆子武备的鲁莽冲动,更为他不值。

    津门卫的‘混星子’,一直是这个城市的毒瘤,谁都拿这些蛆虫一样的无赖没有办法。

    跟这些丧家野狗一般的贱命换命,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去做。

    这个何武备倒好,一刺刀下去,就把这个泼皮给捅了个透心凉,结果把自己也给搭进大狱里面去了。

    “何大人真不值,为了一个东洋女人——”

    “什么叫不值,什么为了一个东洋女人,这是为了一个东洋女人的事儿么?这是做人的底线!”

    一个学员刚说半句话,就被旁边的另一个学员愤怒的大声打断:

    “祸不及妻儿,这是连土匪强盗都懂的规矩,在街面上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能耐?有种上朝鲜去跟东洋兵打!这些津门卫的泼皮混子,个个都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人群里面,陈世杰高举着双手大喊着:“依着我的意思,现在咱们都甭说什么废话,所有人都到津海县衙去;因为一条蛆虫一样的泼皮,难道朝廷真的要把何大人下狱?”

    “说句心里话,对何大人那一刀子,我郝天胜就是一个‘服’字;不敢去面对东洋人的枪炮,只敢躲在津门卫,欺负调戏一个无辜的东洋女人,也是个爷们儿?瞧瞧这些‘混星子’的出息!还挺着肚皮跟何大人叫板儿,换了我,也是眉头都不带眨的给他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些‘混星子’就是津门的害群之马,坑蒙拐骗偷,欺行霸市抢,坏事做尽做绝;官府一个个当缩头乌龟视而不见,天天只懂得贪污受贿玩女人,等何大人怒而出手,这时候却一个个都把乌龟壳的脑袋探出来了;我呸,什么玩意儿!”

    一时间,整个武备学堂的大校场,如同一锅烧滚的开水,群情激奋,一片沸腾。

    “步队学员,听我命令。”

    林云瑜突然大吼起来。

    顿时,整个大校场都鸦雀无声,人人都想听这个占了一半人头的武备学堂步队的大队长要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去示威,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云瑜总不会这么愚蠢吧?”

    沈兆翱望着步队那边的林云瑜小声的嘟囔着。

    “什么愚蠢?”

    旁边站着的段熊波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你去不去?”

    段熊波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都去我也去。”

    “呲——,感情你就是一个凑热闹的。”

    段熊波老脸红了一下,不高兴的说道:“兆翱我可比不上你,我一家几口弟弟妹妹都等着我的三两银子吃饭,丢了差使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抱歉,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

    沈兆翱知道段熊波家里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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