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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乐师 by 蓝色百灵-第3部分

小说: 乐师 by 蓝色百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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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宫嫣南院。
  庭院幽幽,锦花繁华,鸟叫蜂鸣,枝蔓翠绿。
  春风和暖,池水清清,柔柔拂过,碧波绮涟。
  我抱着秋水,卧于树丛茂叶之间,手指轻柔地拨动秋水柔顺的发丝。
  嫣南院向来冷清,人少树多。嫣云带着人闯进来,动静极大,远远地我便听到了声响。枝叶茂盛,遮着正与秋水寻欢作乐的我。我便居高临下,静静地观察院内的嫣云。九岁的孩子,长得挺高的,四肢修长,容貌清俊,腰际佩剑的剑柄镶嵌了颗红宝石,听说是镇国将军与楚国的战神无义交手时得来的,看来杨家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血脉。
  嫣云站了会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我继续抚弄怀里忍着情欲,压抑呻吟的秋水。他染满情欲的眼眸,勾起了我体内的兽欲,使我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兽欲,扯下少年的衣裳,爱抚舔弄起来。
  人生苦短,天下事多,哪轮到我操心?倒不如及时行乐,自个活得消遥自在。
  听闻父皇一个月没有早朝。太子鸿监国,皇后对此不闻不问,倒是凤栖宫的杨贵妃急得要命。晚膳过后,嫣云第二次造访嫣南院。
  我就知道这嫣南院也是呆不了!
  现如今,希望我做什么?
  我靠在浴桶里,放松全身,享受秋水温柔的服侍。当那双灵巧的手避开双腿间的男根时,被我一把拉住,道:“那地方洗干净些,对你有好处。”一句话惹得秋水羞红了脸,忍不住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逗趣地问:“都这么久了,还害羞?”
  秋水突然抬起头,认真地注视我,半晌,疑惑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真不像个十三岁的孩童。”
  一汪秋水,晶莹透彻,一张俏脸,娇羞百态。
  我扣着秋水的头,凑上去堵住那胡言乱语的嘴,就是一阵狂亲。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盼着他不要考虑这些无聊的事情。
  “云殿下!请留步!”随着小太监哭喊的哀求,嫣云就这么踹门闯进来。
  秋水正环抱着我的颈项,一面耸动着身子,一面仰头忘情地呻吟。不想,被突然闯进来的嫣云吓得即刻搂紧我。我顺势扣住他的身子,瞪了眼嫣云,厉声道:“先出去!”说完,一手扣住秋水,一手抚弄秋水顶在腹部的精巧男根,安慰道:“别怕,有我。”
  嫣云明显也吓着了,吱吱唔唔半晌,被旁边的小太监扯了出去。怀里的秋水一直抖,直至关门的声音传来。
  “现在停下来对身体不好。”我语调轻浮,站起身,压住稍作挣扎的秋水,一手抚弄秋水小巧的阳物,一手搂住他的腰,将其卡在木桶间,迅速的抽动起来。秋水亦是被嫣云吓着了,才强压着自己的情欲,终是意犹未尽的,教我这么一顶,习惯了情欲的身体,渐渐又腰肢乱摆,淫声浪语起来,我随意地披了几件衣裳,步出屋子时,秋水还趴在桶沿,未从方才的情事缓过神来。门刚打开,嫣云就立于门旁,想来,屋内的声音定是听得真切。
  “十三哥,你的日子过得好逍遥。”
  我不理会嫣云的面色,冷淡地问:“何事?”
  我面色阴沈,略显严肃。他也收敛了嘲讽,反问道:“你还是不是母妃的孩子,不请安,亦不过问杨氏一门的安危了吗?”
  闻言,我暗自腹讥,明面上却显出惭愧,自艾道:“十七皇弟,为兄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嫣云皱眉瞪了我一眼,模样表情更是老成得不像九岁的孩子。我暗自窃笑,可表面依旧谦和,说道:“为兄只爱寻欢作乐,也只会这些事情,帮不了云弟与母妃。何况大家都是父皇的孩子,哪个掌权当皇帝不都一样?”
  太子鸿是明白人,想当然会是一名仁义之君。他做了皇帝,我会是逍遥的王爷,可与他处处为难的嫣云就不同了!此时,想拉我下水,美得呢!
  我懒绒绒地打了个哈欠,道:“十七皇弟没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了。”说完,笑得暧昧,气得他身子一抖。我也不管他拔剑挥舞,匆匆地往屋里跑,门一闭,由着他在院子里闹。
  笑话!九岁的孩子学着玩弄权术,打战也要再长个四五年!
  秋水已经穿了衣裳,冲过去抱在怀里,于他耳边轻浮地说:“你这穿了,我又得脱。”
  怀中人又羞红了脸,闪烁着晶莹透彻的双眸,煞是好看。
  次日听院内的小太监说,嫣云发狂砍了院子里几棵树,其中一棵较小的树更是被拦腰砍成了两段。脾气还不错,功夫也不赖!我轻轻一笑,而后吩咐道:“下次再砍,吩咐院里的人全躲着,不要伤了人。”
  “小人明白。”
  早膳过后,牵着秋水往院子里窜,找了棵大树,正准备上去,却教一道锐利的剑刃拦在中间,剑柄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眩目刺眼,异常地诡异。
  匆忙间牵着秋水的手松懈,秋水被扯到了嫣云怀里,反手想抢回来,被少年人躲闪开来。瞧着嫣云小小的身板抱着秋水亦是美景。秋水的一双美目被长长的浏海遮掩,美貌淡了三分,只是清俊可人,映得稚气未脱的嫣云,模样俏丽,粉面秀目,煞是好看。
  我环臂抱身,不耐烦地问道:“你知道我是扶不上壁的烂泥,如此这般是为何?”
  “十三皇兄!你不是乐师吗?帮母妃把宠爱夺回来?”
  男孩笑得天真。
  我摇头道:“为兄我是做什么都不成,没有做《念奴娇》这样名曲的才能!”话说得如此明白,嫣云松懈了防备,询问道:“难道……”见其松懈,我忙一把抢过秋水,道:“没有难道,与其在宫中夺位谋权,不如用你的武艺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太子鸿不会杀一个为他开疆拓土的皇弟。”故意加重了皇弟二字。
  一席话教嫣云顿然醒悟,提剑抱拳,全然武人模样,道:“十三哥一语道明了我的心中的迷惑,十七在此谢过!”
  清晨的阳光,洒在嫣云的身上,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弟弟不是炫目的云彩,而是风中的流云,风里来,雨里去,坦荡荡活于世上,洒脱干净。
  没多久,嫣云出了宫,跟着十五岁没有官职的杨志去了北地边城,此城正座落在与楚国相交疆域。他们是自己骑马前往,不靠祖辈的余荫,打算用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空。
  嫣云的信里夹着一树枫叶,绯红似血,他说,这是北疆的血枫,送与秋水。

  战神无义

  我从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唯有十四岁的生辰我在意。十四岁乃皇子成|人之年,到时候我就可以封王,拥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府第。为此,我让秋水把桃花引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梨园深处。
  “娘娘的日子过得不错吧?”我横卧在梨树的枝杆上,打量这美丽的女人:粉面桃花,青丝上的金簪步摇,左耳发迹插了一朵鲜豔的桃花,锦缎做的衣裳,均衬得肌肤更加的雪白。
  “见过白公子。”
  “不必多礼,我请娘娘来,不过是想做笔交易。”我翻身跃下了树杆,把空酒壶递给秋水,说:“十三皇子嫣南将满十四周岁,行成|人礼。他与我是朋友,我想到了娘娘,喝酒生事,一时兴起托了大,还请……”
  “说吧,他想要哪处封地?什么封号?”桃花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这是求她,也是想卖个人情与她。那十三皇子是杨贵妃不得宠的儿子,如今她正是受宠,卖个情面,往后宫内无所依托,也好有个照应。我却不想要她这个“干娘”,道:“这样的事情,娘娘想以什么条件交换呢?”
  桃花定睛瞧了我数秒,说:“白公子还有什么本事,难不成让我当皇后?”
  这个女人当皇后?太子鸿监国数月了,太子妃陈晓是嫣室皇城守备的独生女,父皇怕是动不了皇后吧?
  桃花瞧我一副沈思的模样,扁嘴低噌道:“我没有儿子怎么也是争不过那皇后,那杨氏一族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我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事情教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有趣了呢?”
  瞧那女人一愣,我轻笑道:“太子鸿会是明君,动皇后,不动太子是不可能的,桃花,换个条件吧!”
  女人明显被我的话弄得头昏,半晌,咬牙切齿说道:“白公子,如此说来,这么多皇子还非太子鸿不可?”
  我摇头,道:“我们不再谈论这些,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哪还有什么要求,只盼着嫣帝日日夜夜地宠爱着自己!”桃花说得有些泄气,我听着却觉得好办,道:“刚巧,十三皇子的成|人宴,我再教你出一次风头,让嫣帝更爱你三分。”
  桃花一听,面露喜色,道:“那么,十三皇子嫣南是想要哪处的封地呢?”
  “南海,逍遥王。”
  桃花闻言,皱了下眉,道:“南海富庶,他这个不得势的皇子,恐怕有些难度。”
  “那就要看你的了,桃花娘娘。”说完,朝那美艳的女子微微一笑,搂住一旁的秋水没入梨树林。
  我生于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
  千宴殿内,我身披繁重的华服,脚步沈重地踏在鲜红的地毯。
  我的眼睛盯着那一抹明亮的金黄,嫣帝,宗成皇帝。他的眼神如此地陌生,随意地瞄了一眼我,又回到了桃花的身上。她真是美人,人面桃花,笑起来娇妖媚人,然而此时,这美艳的笑颜却渐渐地失了笑意。
  “你?”
  “桃母妃,儿臣有礼了。”她的模样真是好玩,若不是大殿之上,成|人礼之时,我一定逗弄于她。曲膝一拜,二拜,三拜,起身,把酒杯举在头上,递送上前,道:“孩儿向父皇,桃母妃,敬酒。”
  稍时接过空杯,退至殿下,抱琴而坐。桃花亦下殿换装。
  “父皇,桃母妃与儿臣送上一曲《但愿人长久》。”说完,那女人已经青衫素袖,绝艳的容貌,给人嫦娥奔月的美感。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月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词/苏轼 曲/梁弘志
  桃花的舞姿清丽怡人,一曲终竟惹得帝君激动得步下殿,抱进怀里。我抱琴下跪,太监喧读着早已备好的圣旨。
  当时,殿内所有人都沈醉在嫣国的酒香,与桃花的舞姿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暗香……
  南海逍遥王!
  我的心正在狂妄地笑,抬头坐正,目光不自觉地寻找躲藏于乐师之间,易了容的秋水,视线相对,幽然一笑。
  我本以为自己手掌着幸福的钥匙,却忘记了这并非太平盛事。当灾祸来临时,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控制,至少会把灾祸摒弃在我与秋水之外。可事实上证明,我并非神,而是一个普通的人。
  殿外,震天的脚步,那是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其中更夹杂着金属没入肉里的沈闷声响。
  宫变?
  我环视在座的众位皇子,最后冷静并迅速地扯下身上繁重的服饰,直奔殿角的廊下,抱住有些惊慌的秋水。
  此时,殿门外一阵惊呼:“战神……”随后出现一个混身染血的太监。
  千宴殿内部分人开始惊恐地尖叫,这股恐惧感逐渐扩大至整座宫殿,唯有些沈醉于酒香歌舞的贵族名士还懵懂不知世事。
  “怎么回事?”宗成帝话未问完,已然被门外的情景吓得呆愣。
  身着血红色战袍的军队步入殿内,为首的人有一张精美俊俏的面庞,染满了血迹,手执嵌着红宝石的长剑。
  “战神无义!”太子嫣鸿手执长剑立于殿前,护在宗成帝与桃妃身前,喝道:“站住!”
  血染的利刃收入剑鞘,那人卷起鲜红的衣袖,问道:“宴会哦?”他说的语言不是嫣话,我却听得明白。只见他说完,朝身后的军队使了眼色,随手打掉了太子鸿手中的剑,挟制住太子鸿胡乱挥舞的双臂,搂进怀里。他身后的军队尽数扯开席案旁的皇子大臣,其中一人拉住桃妃,把刀架在父皇的颈项上,用嫣语道:“继续,该干嘛的继续干嘛!谁都不准扫兴!”
  闻言,我一把秋水压进怀里,抢过身边吓呆了的琴师手中的七弦琴,弹唱道: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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