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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默礼 美丽的奇迹+番外初恋-第10部分

小说: 默礼 美丽的奇迹+番外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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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傅恒则一脸不悦。楼下管理员告诉他有客人来访,还以为是蒋统其,没料竟是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又问。 
叶久淮垂着头,没有回答。 
傅恒则干脆越过他,以几乎无视的态度,从外套里拿出钥匙,就要开门。 
“我。。。。。。我听蒋统其说他要结婚了。” 
在傅恒则要把他隔绝在门外之前,叶久淮启唇,低声道:“因为他说你很不高兴,所以。。。。。。所以我。。。。 

。。” 
该怎么讲?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理由,要如何解释? 
“喔。。。。。。”傅恒则仿佛感觉相当可笑,冷漠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打算来看热闹的?”冽霜般的语调 

,冷冷讥刺着叶久淮。 
“不是。。。。。。我只是。。。。。。”要怎么说?说什么?掌心冒出汗水,叶久淮闭了闭眼,冲口而出:“我只是 

想。。。。。。也许你需要安慰。” 
这样的说法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没听到傅恒则回应,战战兢兢抬眼,只看他万分嘲谵似地勾起唇线,但是 

笑意却丝毫没达眸底。 
“安慰?什么安慰?”反问着,神色森然。 
那双冰寒审视的眼睛让叶久淮觉得羞惭。他只能说道:“如果你想。。。。。。找人说话,或者。。。。。。不想一个 

人。。。。。。我可以、我可以--” 
“你给我滚回去。” 
傅恒则阴沉打断他,神情凝寒。宛如脑壳里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燃烧跳动,他按住额角的地方,酷狠道 

:“你真是烦人。”他一字一句,残忍而刻峭,“简直像一只讨人厌的苍蝇,就算赶走了也没用。为什么 

你离开了又回来?如果只是因为个人前途,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却愈来愈让我难以忍受。你想要观察什 

么是吗?你就对不同性向的人这么好奇有兴趣?就这么喜欢来惹我?” 
叶久淮的脸色倏地刷白。 
会被这么认为,都是因为自己曾经有过的所作所为太过卑劣,他无法解释,但是。。。。。。自己真的不是因为 

轻视他才那么做的。 
“我。。。。。。我没有。。。。。。”他语音虚弱,全身僵硬。就像突然丧失语言能力般艰困,怎么也不能将自己内 

心的想法完整地表达。 
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懂。 
“我叫你滚!”傅恒则冷怒打开自己家门,进入后就当着他的面重重摔上。 
嗡嗡的回音萦绕,叶久淮独自站在原地,害怕碰碎什么似地浅浅呼吸着。 
虽然明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自己还是来了,就算是自找活该也罢,总是想试试有没有可能,反正最坏就 

是这样了。。。。。。 
所以,他不会觉得难过。 
不会。 
蒋统其结婚的那天,是在一家口碑良好的海产餐厅宴客。 
相当有人缘的蒋统其,和学生时代的友人敬酒时就如同学会般热闹欢笑,在巡桌到公司同仁那里时,也是 

起哄成一团。 
因为部门相同,所以叶久淮和傅恒则同桌,两人间隔四个位置,席间完全没有交集。 
与热烈场面格格不入的叶久淮,既难以加入众人的吵闹,也没有熟悉的朋友在场,只有在蒋统其来到桌边 

打招呼的时候露出微笑,剩余时间只是低头坐在位置上,愣望着满室愉悦的喜气。 
他不记得吃过什么,也没看到新娘的长相,却只在乎傅恒则喝多少杯酒。 
就在傅恒则起身进洗手间的时候,叶久淮无意识地也跟了过去。 
对方从镜面里一看到自己就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还是缓慢地走近洗手台。 
“。。。经理,你喝太多了。” 
掬水洗脸的傅恒则充耳未闻,根本当他不存在。 
叶久淮舔了下干裂的嘴唇。 
“最近时常加班工作,明天还要上班。你又喝得太多的话,会很伤身。。。。。。” 
“关你什么事?”他荒廖地反问。 
“我只是。。。。。。”担心。他身侧的双手握了又松。 
傅恒则拿出手帕擦拭水渍,随即走到他身边。 
“如果你想看我笑话,那可以免了。” 
无情刻薄的口气让叶久淮掌心冷凉。就算现在跟傅恒则说不是那样,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自己又在干什么呢? 
明明清楚这是教人厌烦的纠缠。。。。。。却就是没办法停止。 
“别挡着路。”傅恒则斜目冷睇,一把将他推开,随即开门出去。 
叶久淮轻轻吸一口气。亦重新回到会场。 
在最后一道菜上来后,一群人吵着说要闹新房,公司几位同事分配谁坐谁的车,叶久淮见傅恒则没有打算 

前去,因为自己滴酒未沾,遂自告奋勇道:“我可以载不去的人回家。” 
傅恒则却不接受好意,虽然主任劝了两句,他却坚持自己可以行走到家。或许,他没有说出是因为讨厌自 

己所以不愿搭乘已是最大的慈悲。 
叶久淮神色僵硬,还是只能眼睁睁看傅恒则独自离去。 
结果,有三个人要搭叶久淮的车。他花了一些时间,分别把他们送回宿舍和住家之后,便绕道到傅恒则的 

公寓。 
因为管理员已经见过他,所以并未多加询问。 
坐电梯上到八楼。站立在门前,猜想傅恒则是否已经到家。 
就算。。。。。。就算会被他说成苍蝇、虫子,或什么都好,自己就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因为知晓那个秘密的 

事的人,就只有自己而已。。。。。。 
很想按门铃,但是肩膀却沉重的不能动作。 
难道自己就这样站在外面吗?就算见到他又如何?尝试许多次,却始终无法更加接近傅恒则的自己,是不 

是干脆就这样放弃好了? 
退缩的想法一闪而逝,就像是被封印住,他迟迟无法行动。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只知道连指尖都冷得麻木。然而,就在叶久淮反反覆覆地告诉自己上前按铃时,那扇 

门却由里面的人打开了。 
叶久淮只觉自己的心跳险些停止。 
正要出门的傅恒则发现外面站着人,先是顿了一下,在看清那张面孔是叶久淮后,脸色佛然不悦。 
已经连质问都懒。傅恒则越过他,脚步却突然不稳,擦撞到叶久淮。 
“啊,你。。。。。。”叶久淮才扶住他,鼻间就闻到浓厚的酒气。“经理。。。。。。你喝醉了。” 
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实在难以负荷,他只能咬牙搀着傅恒则,奋力扶墙走回屋内。 
能将他扶至沙发坐下已是最大限度,叶久淮一放下他高大的身躯就因为乏力而双颊潮红,气息粗喘。第一 

次进到傅恒则的住所,他没有闲暇心情观赏装潢摆设,只是看着丢置在客厅地毯上那些喝得乱七八糟的空 

啤酒罐。 
他。。。。。。从婚宴会场回家后,又在短时间内喝了这么多吗?刚刚该不会是想出去再买酒吧? 
叶久淮怔怔地回首,望住傅恒则因为饮酒过度而难受的脸庞。 
闭了闭眼,他脱去大衣外套,先是盖住不省人事的傅恒则。然后蹲下身,慢慢地将啤酒罐一个个拾起。 
简单整理一下,发现室内好像过冷,他找到根本没有启动的空调开关,将漫度调节到适度。再走回傅恒则 

身旁,也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将他扶回房间。 
还是。。。。。。别吵醒他好了。 
找到卧房,从里头抱出一条棉被,叶久淮拿开自己的外套,轻轻地将被单盖在傅恒则身上,细心地不使他 

手脚露出而受寒。 
视线停伫在男人俊美的脸容上,留恋地几乎不能自已,胸口处似是有哪里也被揪扯住般疼痛。 
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吧? 
垂下双眼,旋身准备离去。手臂却猛然被抓住。 
叶久淮诧异地转过头,就看傅恒则布满红丝的眸瞳瞪住自己。 
周遭寂静无声,仅剩壁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我、经理。。。。。。” 
细小的发言在宁静中显得特别清晰。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明,在对方的凝视下,叶久淮窘促地不知所措。 
他一定又会斥责自己了吧,这次或许是比苍蝇更糟糕的形容。。。。。。连自己都觉得很烦燥,僵持只有几分钟 

,感觉却犹如一世纪那么久。 
“你不是说要安慰我?” 
黯哑的嗓音尖锐削过耳稍。叶久淮愕然地看着傅恒则。 
酒醉的男人混身散发危险的气息。目光焦距虽然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冷漠的眼眸里却宛如透过自己身体睇 

望遥远的别处。 
没有任何影像,只存在一种烧灼他人的残酷恨怒。 
一个突如其来的拉力,让叶久淮跌坐在沙发旁。 
汗水滑落颊边,他惊惶昂起脸。黯淡灯光下,傅恒则刀刻的轮廓毫无表情,只是定定地,由上往下经予注 

视。 
有什么东西就要脱出控制,脑袋里一直有声音在嗡嗡警告:不可以!隐隐知晓会有如何后果,但叶久淮就 

是无法动手甩开傅恒则的箝制。 
这是头一回。 
在那样一次又一次的绝望,在那样重复不停地被无情推开之后,这是头一回,傅恒则伸出了手回应自己。 
所以,叶久淮清楚地明白,自己只要在此时此刻拒绝这个机会,就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他半跪在傅恒则跟前,抽气般地呼吸。 
“。。。。。。如果,我安慰你。。。。。。你愿意与我和好吗?” 
微弱的低语零碎朦胧,成为灰层飞散。 
行为是在自己默许之下进行的。 
昏暗的房间里,叶久淮上身的衬衫完好,下身却羞辱般地被脱个精光。 
感受面前的男人撑开自己大腿,滚烫的气息在颈间徘徊,眼睑不住颤抖着,他却没有任何抗拒。唯一的挣 

扎,只有因为强硬进入而感到剧痛的那个瞬间。 
“你再喊一次。” 
傅恒则伸手将叶久淮转开的脸孔扳正,用力地捏住他的下颚说道。虽然两人交叠的体温高烧炙热,但傅恒 

则的声调却异于平常清冷。 
“咦。。。。。。什么?”叶久淮已经痛得思绪溃散。 
“那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是怎么喊我的?”傅恒则用身体折磨着他的感官与知觉。 
在彻底崩坏的意识中紧抓一丝清明神智,叶久淮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视线因为湿意而混浊模糊。 
更深沉的痛苦在体内肆虐,他骤然嘶声道:“呃,我。。。。。学。。。。。。学长。”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他的眼 

角滑出泪水。 
傅恒则毫无心软的迹象。 
“再一次。” 
“学。。。。。。学长。” 
他几乎哭出声音。 
在那种万分难堪羞耻的疼痛到达一种近似麻痹的极限之时,叶久淮也什么都舍弃了。 
低头坐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是因为水凉了感到寒冷才记得要起身。 
拿起毛巾包覆住自己的身体,适才坐着的地方有些红色的细线在水里渐层晕开,隐约可见到密度下降的液 

体残留晃动,叶久淮拔掉拴塞,让那一抹红丝旋转消失在水道口。 
木然地穿好衣服,然后,坐在客厅里动也不动。 
时间到了,提起公事包。他打开门走出去。 
像平常一样花十五分钟到达公司,然后和同事点头招呼,接着走近座位打开电脑萤幕。。。。。。 
一切,像平常一样。 
身体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所做的心理粉饰并不成功,在昏暗房间里的记忆仿佛低俗影片在眼前重复播放,就 

像是在控诉着,有某个环节已经不可挽回了。 
是自己自愿的。自始至终,只有发泄似的性,只是用性来发泄,那个人不曾吻过自己,也没有唤自己的名 

。在结束之后强忍创伤而半夜逃跑回到宿舍的自己,简直可悲到一种好笑的程度。 
虚喘一口气,快要不能呼吸。他站起身行至无人的茶水间,打开窗户通风。 
看着外头贫乏的景致,他忡然起来。 
也许根本不必要担心烦恼,可能那个人酒醒之后会什么也不记得,而自己可以当成一场梦。。。。。。如果是这 

样的话,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虽然害怕傅恒则的反应,却也无法洒脱地笑着希望他能够忘记,像这样矛盾又难以厘清的思绪犹如解不开 

的死结,将叶久淮紧紧束缚。 
后悔了,但是若时光能够回溯,就算已经明确知晓之后一定会后悔,他还是会回应傅恒则。然后拥有同样 

的结果。 
几乎一夜没睡,但是他却没有请假在宿舍休息。因为他不想让傅恒则认为自己在暗示或指控什么。 
壁钟的指针已经超过九点,他缓慢推门打算走出去,不意抬眼就见傅恒则的身影。 
叶久淮一愣,无意识地放手,让门板再次阖起。 
退回至窗边,他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 
他应该没看到自己吧。。。。。。才这么安慰地想着,茶水间的门就由外头被推开。望见傅恒则阴鹜的神情,叶 

久淮心里一凉,只能慌张垂首,避开那双冷酷的眼。 
“经。。。。。。经理早。” 
控制不了嘴唇的颤抖,窗户拂进的清风已经不再具有安抚的效果。只是多出一个人的空间,周遭却像是被 

填塞巨量物体,教人闷窒。 
企图自然地顺着流理台往门边移动,他不想和傅恒则单独相处,至少,现在还不想。 
清楚感受有道视线盯视住自己,皮肤因而泛起不舒服的疙瘩,就在要摸对门把的瞬间,叶久淮只觉膀臂突 

然被一扯,整个人被拉转过身,背脊就已贴上墙壁。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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