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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5部分

国士-第1055部分

小说: 国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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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军中全是孙元的人,只要孙元愿意,随时都能收回他手头一半的股权,说不定连郑家的一份儿也吞掉。

    至于儿子郑森,做为父亲,他自然是非常了解他的禀性。这孩子单纯善良,对孙元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简直到了顶礼膜拜的地步。真到孙元要吞并镇海军的那一刻,这孩子不但不会反抗,说不好还会喜滋滋地将军队合盘奉送。

    所以,这也是郑芝龙派马宝夺了郑森兵权的缘故。

    而且,北京城一片空虚,建奴马上就会北逃。朝廷既有先入北京这为王的圣旨,镇海军又顶在最前面,我郑家说不好要争上一争。倒不是因为这个王爵,而是北京城那满城的财富,和这片广袤的幽燕大地。

    古往今来,除了不世出的太祖高皇帝由南往北统一天下,自来想要混同宇内者,都是由北而来。无他,北面有剽悍的燕赵男儿,有山高地阔的战略回旋空间,这才是王霸之资。

    我郑芝龙若成为北方之王,这天下倒是可以争上一争。

    如今,面前就是拒马河,听人说马宝所率的镇海军主力就驻扎在拒马河与琉璃河之间。过了河,只需一天,就能全盘接收部队。

    以马宝的本事,想必已经整编完军队。

    而这个时候,建奴肯定也已经撤出了北京。

    某一旦掌握部,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京城了。

    一想到这美好的前景,和即将到来的荣耀,郑一官心中一片火热。

    不过,他还是有些心中不安。这是他在海上混了一辈子养成的自觉,对危险的自觉。今日一大早起来,他心中就突突地跳个不停,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会不会是建奴没有放弃北京,反倒是出城和我镇海军对峙呢……也许……这个可能还是有的……不能大意了……”

    感觉到主帅心中的紧张,众家丁也是心中不安,越靠近拒马河,心中越是忐忑。

    部队虽然不至于骚动,可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面色大变,如临大敌。

    如此走了一个上午,竟然是疲倦到了极点。

    不过,为了给自己壮胆,所有人还是努力地挺起胸膛,做出一副狂傲剽悍之状。

    放到前面的斥候久久没有回音,郑芝龙心中不耐,拉停战马跳了下来,喝道:“这路实在难行,咱们还能支撑,战马可顶不住。先休息片刻,给马儿喂些草料,养点马力再说。”

    “他***,我知道你们这些龟孙这几日走得满腹怨气,说什么既不能吃酒耍钱,又没有犒赏,浑身都不得劲儿。罢休,今日就破个例叫你们吃几口酒暖暖身体,也免得你们抱怨某不近人情。把你们藏的酒都拿出来吧,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芝龙本是海盗出身,以前在海上劫掠海商的时候,带起队伍来也没有什么规矩。后来队伍进一步庞大,又得了朝廷的招安,有了官职,就摆起架子,订了制度。想当初,他可是能够和手下弟兄锤胸脯吃酒胡闹的人儿,江湖习气极重,如此才收拢了各方豪客。

    此番见众人士气不振,郑芝龙学着北方人的口音给大家逗起趣来。

    众侍卫一阵哄笑,有人道:“南安伯,咱们倒是有心吃口酒。怕就怕等我等一掏出酒葫芦,你老人家却要将军法拿出来,我等岂不是自投罗被你老人家给赚了?”

    “叫你们吃,吃就是了,凭多废话,尔等当我郑芝龙是食言而肥之人吗?”郑芝龙眼睛一鼓,换成另外一个地方的方言:“过了拒马河就应该可以同镇海汇合了,也就是一日教程。真进了军营,若再吃酒,叫某看到,打不断你们的腿!要想过酒瘾,也只今日。还有,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满,咱们也不说什么废话,到了地头,就将你等的开拔银子给补了。”

    众家丁大喜,同声道:“谢南安伯赏。”

    确实是冷得厉害,所有的人都慌忙地从包袱里掏出酒葫芦,就着肉干大口大口地饮起来。

    一个侍卫一口气喝掉半葫芦白酒,被风吹得雪白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红润。见郑芝龙今日甚是随意,就大着胆子笑道:“南安伯,这一路上咱们都绕着圈走路,生怕被孙元给看到了,到将宁乡军当成建奴一般。咱们镇海军顶在最前头,大老爷你要进北京,大摇大摆去就是了,又何必这般小心。都是咱们大明朝的军队,难不成孙太初还敢在下面做什么手脚,对你老人家不利吗?”

    “我倒是不惧那孙太初,你这小***,怎么了,当某是胆小鬼吗?”郑芝龙一摆手,笑道:“以靖远伯与孙元的私交,就算孙太初见了老夫,也得称一声伯父。不过,孙元这人老夫还是看得清楚的,狼顾鹰视,是个有野心之人。他若不想拿下北京,得那个王爵要人相信才是。若是知道老夫紧赶慢干去接收镇海军,说不定他就会加快行军速度去抢京城呢!”

    说到这里,郑芝龙面色注重起来:“以前福松来信说,孙元此人就喜欢折腾,平日间训练士卒的手段也分外的狠,没事总喜欢将部队拉出去长途急行军,也不管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落雪落刀。据说,宁乡军曾经一天之中跑过一百里,直娘贼,简直就是脚踩风火轮啊!如果孙元醒过神来,要去抢京城,咱们还真跑不过他。所以,这一路行来,老夫都非常小心。”

    “一天一百里急行军?”那家丁也脸的骇然,叫道:“我的老天,这么远的路跑下来,不累死才怪?”

    众人又都是惊得抽了一口冷气。

    郑芝龙:“孙元治军极为严酷,每年训练士卒的时候,都要死人,还有跑废的也不少。”

    大家都喧哗起来:“当兵不外是求口饭吃,孙太初这么搞人心还不散了,反正换成我,在他那里一天都呆不下去。”

    “就是,疯子才去宁乡军呢!”众人连声称是。

    说了半天话,各自吃了半葫芦酒,所有人身体都热起来,精神也好了许多。

    郑芝龙哈哈一笑:“兔崽子们,吃饱喝足,是不是该起来活动活动,走,咱们继续向前。”

    “自然是要走的,这里冰天雪地的也呆不住,早就盼着进镇海军老营,钻进帐篷美美地睡上一觉了。”

    “是是是,那咱们就走快一些。”又有一人笑道:“当了这么多年厮杀汉,早就听人说建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如果去得快,说不定还能亲眼看看那些东北大兵长什么模样。”

    “呸呸呸,他***,咱们可是去接收北京城,替南安伯夺那王爵之位的,又不是去拼命。你还想遇到建奴,也不想想咱们如何是他的对手。”

    被呵斥的另外一人不服,亢声反驳:“建奴又如何,难道是三头六臂。”

    “就算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咱们能够对付的。难不成,你还强过当年的关宁军,强过宣大镇军。洪亨久、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可都在鞑子手下吃了败仗,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比他们又如何?咱们福建军真有这本事,真这么能打,还窝在东南,早就被朝廷调去辽西了。”

    被他这么一喝,众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有人不觉喃喃道:“是啊,咱们对付倭奴和南洋的红毛都自费劲,真若遇到建奴还真不好说。如果建奴不走,偏生要死守北京,却如何是好?”

    大家心中都咯噔一声,这个可能不是没有。真若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见众人面色大变,郑芝龙呵呵一笑,道:“建奴又如何,当初在大胜关的时候还不是被你们的靖南伯打得灰头土脸,被砍下了脑袋。放心好了,镇海军可是少有的强军。如果建奴不逃,咱们带着兵马打就是了,大不了再来一场大胜关大捷,也好叫天下人见识我郑家的威风。”

    “对对对,咱们不能打,镇海军可尽是剽悍士卒。”

    看到大家又来了精神,不知道怎么的,郑芝龙心中却咯噔一声。是啊,建奴放弃北京逃回辽东,不过是按常理度之,是自己的推测。可打仗的事情,又常理吗?兵法上不是说,以正合,以奇胜。如果鞑子真得了失心疯,悍然出击,却又如何是好,马宝抵挡得住吗?

    这北京之战又该如何了局?

    老夫千算万算,三思三十思,所有的准备都做了,却没有准备好一旦建奴不走,该怎么打这一仗。

1445。第1445章 溃军() 
〃〃 =〃('〃 =〃〃》

    雪更大,眼前一片朦胧,有些看不清楚。。。 。。

    突然间,一种不祥之感在郑芝龙心中升起。这感觉无缘无故,无从琢磨。

    家丁们才笑闹,郑芝龙突然大喝一声:“都安静。”

    这一声响亮之极,其中还带着莫名的惊慌,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惊讶地看着他们的统帅。

    郑芝龙将右耳侧向北面,凝住心神。

    风声轰隆,这个时候,他隐约听到风雪的咆哮声中有一片喧哗传来,声音虽然低微,却漫长低闷,就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样。

    郑芝龙铁青着脸,大喝:“上马,直娘贼,前方有大队人马,至少……他娘的,至少五六千,甚至上万。”

    听到这话,众家丁这才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微微起伏。身边的战马也开始烦躁地打起了响鼻,用蹄子不住地刨着积雪。

    “会不会是建奴?”这句话让大家一阵惊慌,这才如梦方醒,手忙脚乱地跳上马去。

    “不会,绝对不会,走,去看看。”郑芝龙猛地跳上战马,飞快地冲了出去。

    众家丁都绷紧面皮,有人抽出骑弓,又人提着长矛,如同一道风般追了上去。

    前方一里地就是拒马河,如果来的是建奴大队,就凭他们这百余人,又如何是人家的对手?

    对面是一座荒村,一口冲过村子,就来到河滩边上,眼前的情形让所有人都张了嘴巴,就连战马也被这可怕景象惊得高高扬起前腿,停了下来。

    眼前是将冻未冻的宽阔的马河,连连大旱,河面已经变得极窄,水量也将近枯竭,露出大片大片河**,河中,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浅浅的水洼。

    风从河面上吹过来,夹带着幽燕的朔气,冷到人骨子里去。

    雪花扑面,落到所有人的头上,身上,人和战马口鼻间都吐出一尺来长的白气,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眼前全是人潮,大队的败兵如同夏日茅坑里的蛆虫,混乱地朝前涌来。看他们的旗号,有马宝的镇海军,有郑鸿逵的镇江军,也有大量的民夫。

    他们一个个衣甲破烂,披头散发,面上的表情惊恐者又之,麻木者有之,愤怒者有之。但不管怎么样,所有的人都愤怒迈动着沉重的步伐,踩着积水、浮兵,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压榨出来,奋力朝南岸逃来。

    旗帜东倒西歪,已经彻底失去了建制。所有人都空着双手,手中的武器都丢了个精光。至于铠甲,如果不是天冷可以用来御寒,估计也都被他们脱掉了吧?

    是的,起码有一万人,铺天盖地,黑糊糊将整个眼帘占满,没有人朝后面看上一眼,只是埋头朝这边猛冲。

    上万人都在大口喘息,口鼻中喷出的白气在头顶连成一片,如同起了一场茫茫大雾。

    据郑芝龙所知道的,这里的水浅,又有大片平缓的河滩。因此,他才选择从这里过河去于马宝汇合,确实掌握镇海军。

    想来,眼前这些败军也是知道这里的,都同时涌了过来。看远方,还有不少人马朝这里赶,败军人数有进一步增多的趋势。

    镇海军本有士卒三万,这是郑家北伐的主力。另外,郑鸿逵还调动了所有的镇江军兵马,征发了大量的民夫,如此一来,郑家在北京的总兵力应该在五万左右。

    如此多的人同时涌到这片狭小的区域,必然会引起巨大的混乱。

    很快,一队还算严整的部队冲了上来,提着刀枪朝前面的人一阵乱戳乱砍,大声呐喊:“滚开,滚开,别挡道!”没有兵器的则摘下铁盔,毫不怜悯地朝昔日的战友头上砸去。

    镇海军中具体是什么情形郑芝龙并不知道,大凡一支军队都有着他特有的气质和原则。就福建郑家而言,他们本是海盗出身,平日里靠的是江湖义气,这才将江湖好汉和亡命之徒纠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庞大的军事集团。

    在郑家军中,义气高于一切。只要你这人对于兄弟讲义气,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可以原谅的。否则,那就是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义气”这两个字也是郑芝龙经常挂在嘴边的,是郑家军的军魂。

    可就在现在,为了尽快逃过河,士兵们却向自己人动起手来。

    只听得惨叫连连,红色的血花四下飞溅。受伤的士兵不住倒下来,被千万双脚一踩,再没有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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