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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部分

国士-第9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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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一段《心经》吧。”

    “是。”

    ***************************************************

    留都,南京。

    扬州、大胜关、天‘门’山、淮安、徐州,整个江南江北明清两国几十万士卒流血死亡,长枪大戟,金戈铁马,尸积如山,都在为自己国家和民族的存亡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然而,在距离大胜关只有一步之遥的南京,在距离扬州只有一江之隔的留都。在经过短期的戒严之后,依旧是小桥流水,歌舞升平。

    那场惨烈大战最后以明朝的大获全胜,建奴丧失所有野战‘精’锐而告终。明朝的国运就这么硬生生被宁乡军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了,而收复北方失地之举,已如撬动山顶巨石,只需顺势而为。

    可是,经过二三年的对外战争,十多年的内‘乱’,此刻的明朝已经不复开国时太祖成祖的豪气,迁都南京之后,大量中央机关的入驻,大量资源的倾斜,让南京恢复太组时的繁华。但江南的风月,却让所有人都‘迷’醉在那醇厚香浓的黄酒之中,万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几见月当头。

    且将疏狂图一醉,沉醉在这凉风吹面的秦淮月‘色’里。

    实际上,在这个历史时间段里,中国确实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即便是在经历过十多年战‘乱’之后。天下财富一般出自东南,东南财富大多聚于宁、扬。

    如今,没有敌人的军事压,南京作为留都开始大量吸引江南财富和人才,化成晚风中浮‘荡’的酒气,化成秦淮河上璀璨得如同繁星的灯火。

    画舫如织,游船如织,往来穿梭于长江之上,将大量物资运送进京城的商船如织,漏夜不息,编织出盛世景象。

    大决战才过去不到一年,人们已经忘记了那一从关系到所有人生死存亡的下赌。是的,所谓大决战,就是赌博,赌国家民族的命运。

    即将到来的北伐,燕赵北地的风霜好象是那么遥远,同他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流血送死的事情自有军汉去做,我等只需坐在这城中风‘花’雪月,高屋建瓴就可以了。

    也不用担心是,反正江北诸军肯定会赢的。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担心将来一旦曹国公孙元、兴平侯高杰、东平侯刘‘春’他们收复北京之后,朝廷六部会再次搬回北方,然后南京繁华不在。

    有着这个念头的人大多是江南籍的官员和南京城中的勋贵们,他们的产业本就在南京,自从弘光政权建立,江北取得空前大捷之后,留都的地价一日三涨,不少人的资产都翻了好几倍。这些人,对于北伐老实说兴趣不是太大。这其中以‘操’江总督刘孔昭和几个国公府的公爷们为代表。国家还不富裕,打仗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还是先生聚十年,明清两过划江耳而治保持原状为好。

    况且,攘外必先安内,张献忠和李闯余孽一日不除,一日不能对北用兵。

    至于喊北伐喊得山响的,则都是南下的那群官员,南京的物价已经让他们的日子陷入困窘。如果能够北伐收复失地,自己当年逃难时留在北方的产业也能顺利地收回来。

    说穿了,一切政治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上。口头是主义,实际上都是生意。

    主张北伐和主张先安内的两派官员开始在朝堂上互掐,大有当年阉党和东林恶斗的架势。

    好在内阁的几大阁老并没有加入其中,马士英是贵州人,阮大铖安徽人,钱谦益常熟人,朝堂上的争议同他们都没有厉害关系。而且,作为弘光朝权势最重的几人,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和主张。

第1307章 债务深渊() 
在南京内城,靠近禁中的一条大街上,正是一处华丽的宅院。小说/(。 xs。…即便是在夜里,‘门’口也停满了车马,大红灯笼下,‘门’口的几个兵丁虎视眈眈地盯着在‘门’中进进出出的官员们。

    遇到有官员上前询问,兵丁们都会随意地看一眼他官府上的补子,若是品级高的,则吆喝一声:“大人,夜已经深了,且回府去吧。阁老吩咐过,有事但到内阁值房说去,他不会见客的。”

    见‘胸’口上的补子是鹭鸶,鸂鶒品黄鹂,鹌鹑之类的鸟儿,便不耐烦地喝道:“回去回去,相爷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见你?娘的,青黄不接都在喊穷,都想来要钱,咱们阁老就算是会下金蛋的凤凰,你也得让他老人家歇歇气不是,不见!”

    有的官员什么时候被这种下贱的兵丁衙役欺负过,顿时不服,闹将起来:“钱阁老说不见客,方才怎么有一顶轿子从大‘门’进去了,方才我看得明白,不过是一个四品武官,难不成还是什么要紧人物?”

    守‘门’的兵丁冷笑道:“你还说对了,确实是要紧人物,相爷本已人定。可一听他来访,立即就说了声请,穿衣见客。”

    “哪又是何方神圣?”

    兵丁:“曹国公府的余经历,怎么了,不服?哼,实话告诉你吧,夏粮还未入库,到处都在问要钱,相爷打算再从曹国公那里借些来将这个朝廷维持下去。你们这一闹,若是惹恼了那余经历,再曹国公那里告个黑状,那热闹就大了。”

    另外一个兵丁喝道:“老何,你说这些做什么,若是传到相爷哪里去,你这个差事还干不干了。话多误事,早晚有一天你要被赶出府去的。”

    先前说话那个兵丁自知失言,急忙将口掩上。

    没错,这里正是内阁辅臣,户部尚书钱谦益的府邸,站在‘门’口的官员们都是地方各级官府进京要钱的。

    明朝是有名的国穷民富,藏富于民的结果是,国家的财政就没健康过。

    如今正值青黄不接之时,同留都的繁华不同。一出南京,满眼都是萧瑟,地方各级政fu在过年时领下去的那些银子早就用尽,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偏偏因为粮食还没有打下来,有些地方还闹起了灾荒。

    于是,要钱赈灾的的折子如雪片一般飞来,有的官员实在是扛不住了,索‘性’直接跑来京城,见天缠着钱阁老求援,大有持久战的架势。

    钱谦益现在是里外不是人,作为明帝国弘光政权的钱袋子,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不可一世,任何人想要钱,都得在他面前低声下气。 '妄的阮大铖在背地里如何恨他老钱入骨,当着面却还不得不喊一声“牧老”否则,老钱有的是机会给他下绊子。反正没钱谦益点头,谁都别想拿走一钱银子。

    倒不是马、阮二人真的拿钱谦益没法,收拾不了他。实在是,如果钱老头被整下去,换自己人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只怕这国家财政一天都支撑不下去。

    没有老钱和扬州镇的关系,能够从江北源源不觉地借钱过来填补亏空,拆东墙补西墙,腾挪回旋,这个国家早就完蛋了。

    因此,也只能捏着鼻子看着钱谦益在朝堂上不住地给自己找麻烦,忍受下去。

    就连马瑶草都拿钱谦益没办法,看到这个风向,以前同马、阮二人有怨的官员们纷纷聚集在他的‘门’下,老钱倒有一派领袖的味道。

    但如鱼饮水,冷热自知,老钱内心中也是苦透了。

    江北孙元那边虽说很大方地不断将真金白银借给朝廷,但利息却极高,而且以前的利息结算之前,概不再借。没办法,钱老头只能到处想辙,子吃卯粮地维持下去。如此一来,欠江北的钱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多到让人绝望。可没有孙元的钱,这朝廷一天都坚持不下去。

    别人都说钱谦益是大明朝的财神爷,这都是鬼话,孙元才是财神,还是一个相当可恶的财神。

    对于借款,孙元是大大地欢迎,可却附加了许多条件。有的条件简直就是丧权辱国。比如,以两淮盐抵押,大量增发盐引;比如,承认宁乡军的铸币权,在江北废两改元,以鹰洋结算等等……不答应,孙元一文钱都不肯借。若是答应了,他钱牧斋则要被正义之士骂得狗血淋头。

    问题是,骂归骂,伸手要钱的时候,正人君子们可不会客气。不给,上折子,弹劾。

    老钱实在经受不住了,也曾经想过辞职。可乞骸骨的折子一上去,直接就被退了回来。对不起,你老还是继续在户部呆下去吧,国家财政一日不得好转,你一日别想走。

    如此两年下来,钱老头活生生从一个五谷不分,只知道袖手谈心‘性’老书生被熬成了实干家、理财好手。

    他现在也是惊讶,自己竟然在这黄白之物上颇有天分,任何帐本一拿到手中,只瞄上一眼,就能非常地计算出一个具体数字。而且,能够通过这些枯燥的数字看到后面所蕴涵的意义。

    此刻的钱谦益正戴着一副用水晶磨成镜片,玳瑁为边的眼睛,有些丧气地看着坐在身前的余祥。

    书房之中再没有第三人,香炉里的烟笔直地升起。

    同钱老头的丧气不同,余祥将身体坐得‘挺’拔,一脸‘精’彩地看着钱谦益,目光中带着咄咄‘逼’人。

    “真得不能再想想法子了吗?”良久,钱谦益叹息一声,深浅的烟柱散开了,有幽幽的檀香味扩散开来。他满面都是哀求和苦楚:“小余啊,老夫同你说句实在话吧。如今国库的情形同崇祯十七年也差不了多少,户部库房里只剩一百余两银子,兵部库房只剩一串制钱,仅够派出一个信使。现在正是月初,还有半月不到就是官员休沐的日子,他们的薪俸老夫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落。若到那一日不发俸禄,满城官吏非剐了老夫不可。”

    余祥吃了一惊:“形势都坏成这般模样了,怎么‘弄’成这样?”

    钱谦益苦涩地说:“本来国库还有些结余,至于你们扬州镇的借款,靠着两淮盐还能弥补。可去年扬州大捷乃是我朝对外用兵以来前所未有的胜利,祭祀宗庙,举行典礼,就‘花’了个‘精’光,外带着还从你们扬州镇借了百万元。说句实在话,老夫倒是宁愿你们没打胜仗。”

    余祥哼了一声:“钱相说得……哪里有盼自己打败仗的道理?举行个典礼哪里用得了百万两银子的,不外是将俘虏用索子捆了,朝太庙一送了事。”

    “如果事情真这样那就简单了,可这种国家大典哪里能够如此草率,还要不要朝廷的体面了?”钱谦益接着说:“献祭太庙,这太庙可在北京,留都这边简陋得很,得重建。”

    “那倒是。”余祥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国家庆典,才潦草,岂不成草台班子了。

    可搞国家工程,丢出去的银子可就海了。这种政fu行为一般都是铺张‘浪’费上下其手的好机会,经手的人实在太多,所有人都想在里面捞一点好处。一块十文钱的青砖,最后被送到工地上,就敢报一钱银子。

    据他所知,钱阁老光这一年就得了二十万元钱的好处,在苏州那边新建的院子富丽堂皇,气得退隐林泉的东林耆老们不住痛骂其为“蟊贼”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溢于言表。

    钱谦益:“光这一桩,国库被掏空,欠下扬州镇大笔款子不说,还透支了未来三年的财政收入。光这一项,老夫还可以勉强应付。但接下来皇帝册封太子,国库就彻底被熬干了。”

    就在三个月前,皇后终于生了,是一个龙子。和弘光皇帝白胖‘肥’大不同,这孩儿又黑又瘦,生下来的时候才四斤重,看起来有点吓人。要知道,一只大红‘鸡’公也得七八斤呢!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公主要想活下去有点艰难,马士英也是忧心忡忡。不过,也是运气,孩子平安地活了下来。

    明朝宗室中福王一系本就子嗣艰难,弘光帝今年都四十多岁了,才得一皇子,这让百官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有了太子,国家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无论是谁,都不希望南京再来一场当年的福、潞、桂夺嫡之争,国家的元气都已经耗尽了,大家也没有力气再折腾了。

    孩子一生下来,天子大喜,满月之后就则成内阁和礼部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册封大典,正式册封太子。并一古脑地任命了一大批官员为三公三孤。对了,孙元早就被封为太子少保了。

    在百官和皇帝心目中,册封太子比献俘太庙在政治上的意义更重大,毕竟这关系到皇家法统和君权的延续。

    册封太子,东宫的一整套人员官吏得配齐,东宫也需要修葺。还有,皇帝还得赐下大量财物,这一切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钱谦益没办法,只能又去找孙元借。这次孙元一改以前的附加许多不合理条件的作风,很大方地又借给了钱谦益一百万元钱,总算让这个典礼风风光光地办成了。

    可这样一来,老钱彻底地陷入了债务的深渊,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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