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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心字香烧-第27部分

小说: 心字香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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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截了图,凑着灯光仔细的瞧了,沉着脸道:“确实是木石图。”一边小心的叠好收在了怀里。
  我看了宁则荇一眼,笑了笑,道:“爹爹自此失了记忆,将我忘了,我亦走了,这结果听起来对您来说似是个好消息……”
  他沉着脸打断我,轻喝道:“宁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笑么?”
  我敛了笑容,垂下眼,眼眶有些发热,咬了咬唇,低声道:“他醒来了,就……不要告诉他我的事了。宁府三少爷在这次动乱中……下落不明。”
  宁则荇沉默的看着我,半晌才摇头叹道:“你这是何苦来……”
  我摇摇头,轻笑道:“他醒来我不能在他身边,又何必告诉他我这样一个人惹他烦恼?”
  “还有,那丞相府的地牢里可是关了一个叫小叶子的小厮?爹爹答应了我,让我带他出来。”
  宁则荇点头,道:“好。只是你……”
  “我明日便要跟着那权清流走了,爹爹和逐月他们就拜托您了。”我掀了被子,摇摇晃晃的下了床,一个趔趄,被宁则荇眼疾手快的扶着。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我垂下眼帘,沉声道:“宁罂只是希望您能帮着瞒着,虽知道不易,但亦别无他法。”
  他轻轻的点点头,我有些虚浮的站好,朝他略微点头,道:“我走了以后,亦不用派人跟着我或是寻我,就……这样罢。我先去看看爹爹。”
  推门出去,急速而落的暴雨砸在满是青苔的石阶上,却见听风在廊外站着,黑暗中只是在那廊下定定的站着,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双清泉般的眼睛闪闪的,无声的看着我。
  我心知他定是听到我方才和宁则荇的对话了,心下苦涩,只是和他擦身而过,低语道:“师傅好好照顾逐月罢,莫要负了他。”
  他心里定也是极为难受的吧?只是不知道,和他不得不面对逐月陌生的眼神相比,我想要守着宁出尘而不得,那个更为残忍?
  撑了竹伞在雨中有些茫然的机械行走,黑暗中路途泥泞,不辨方向,似是没有尽头。眼前有些模糊,衣袍早已湿透了,抬头仰望着黑沉沉的夜空,豆大的雨滴趁着风砸在脸上,冰冷无情的触感,微微苦笑,低下头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喃喃低语:“这雨……怎么这样大呢?”
  有些恍惚的朝宁出尘所在的听雨阁去了,脚下却不知是路途泥泞还是为何,竟重的抬不起步子来。在那门外呆立半晌,缓缓的推门进去了。
  昏黄的灯光下,那人安静的侧脸,依旧俊朗皎若月,清冷似晨星。
  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他,有些恍惚的伸了手去,在空中一点一点描画着那沉在昏暗的朦胧灯光中的侧脸,不禁有些痴了。
  “少爷……”伏在他床前打瞌睡的小厮被我惊醒,揉着眼睛看着我。我回过神来,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行了个礼,犹犹豫豫的道:“少爷您还好么?要不要小的给您找件干衣裳?”
  我低头,才看到自己满身泥水,苦笑一声,点点头。他应了声便出去了。
  我慢慢的踱到他床前,无声的看着他,忽的笑道:“看,我都这样狼狈了,你还在这里舒舒服服的躺着,真是不公平。”
  他仍旧是无声无息的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映着昏黄的烛光,在眼下投下一圈模模糊糊的黑影。呼吸清浅平稳,竟似真的睡着了。
  心下一阵绞痛,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缓缓的脱下身上湿透了的长袍,边脱边扯出一个僵硬苦涩的笑,声音沙哑,带着些哭腔,分外难听,只是轻声道:“这里可有美男脱衣哦,再不看就没机会了,你快些起来看吧,任君观赏的哦……”
  明知道那人即使醒来了也不会认得自己,又在这里做这些个傻事干什么呢?难道还想着他能如往常一样温柔的笑?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我本以为这一次我能笑着离开。
  我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感情?
  如果还能再见的话,……一滴清凉无声的划过脸颊,可以清晰的感到它的轨迹,柔软的,不舍的,缠绵的,微凉的,坠入那黑暗中,难觅踪影。手轻轻捂上眼,手背上湿了一片。
  不过是……一别千重万重山,从此萧郎是路人罢。
  “少爷,衣服拿来了。”我揉了揉眼睛,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接了衣物,对那小厮轻声道:“麻烦你,可否帮我找些针线和几味药草?”
  那小厮忙的答应了,我说了几味药,他便点头出去了。我将衣物放在桌上,只穿着里衣,在他身边轻轻躺下,悠悠传来的淡淡清香,却让人心里苦涩难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半晌半抬起身,在他嘴角轻轻吻了吻,一滴泪滴在他额上,烛光下浅浅的闪着微弱的光,莹莹的,颤动了几下,顺着额角滑下去了。
  “思年姑娘和夏阳明天大概就能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了……”我靠在他胸前,指尖轻点着他的额头,柔声道:“你这个人……明明心里很担心,急急的想要将事情处理了不惜放火烧山也想早些去救人,却总是嘴硬,这样怎么能让别人全心全意的跟着你呢?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我以前也是和甲丙他们一样的,你就悄悄地下令好好待他们,若不是逐月无意间说出来我还不晓得……怎么我就看上你了呢……”捏了捏他的鼻梁,苦涩的一笑,喃喃道:“若是我还能回来,你一定要想的起来我,如果你爱上了别人,我就休了你,另寻个温柔又体贴的,不似你这样天天冷着脸,还霸道……”
  “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我从哪里来呢?”一只手轻轻的缠上他散在枕上的长发,绕着指尖打着转,冰冷丝滑的触感,让人有些恍然,“我以前啊,其实也不是杀手罢,只不过是林家养的一个挺好用的工具罢,什么都做得,管理公司,处理帮会,也杀人,最后还差点当了伶之的……呃,禁脔罢,总之就是那样,不过当时并没有觉得难过,现在想想,那时候连自己都不在乎,自然没有什么能觉得伤心的。不过遇到你,我怎么就这么容易觉得痛呢?心痛呢……”
  我只是爱上你,然后为了能一直爱你,而爱惜自己罢。
  想到这里不由得吃吃笑出了声,指尖摩挲着那带着些微凉的唇,温柔一笑,轻声自语:“你一定不知道伶之是谁吧?那就醒来问我啊。……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可是他为我死了……你可要好好的……即使忘了我,也……没关系,要好好的活着……听到了吗?”我一只手扯了扯他耳朵,他却仍是面无表情,温热的气息迎面扑在脸上,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心上挠啊挠,突地就痛了。
  泪忽然就不受控制,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比那窗外的瓢泼大雨更为汹涌,打湿了他胸前雪白的里衣。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一滴泪滑进齿间,咸咸的,好苦。
  “少爷,东西拿来了,给……”那小厮拿了个小木箱进来,见我吻宁出尘,怔在门口,我用袖角拭了拭脸上的泪痕,苦笑一声,这副样子,真是难看。
  “放在桌上吧。”那小厮回过神来,脸似是红了,飞快的放下木箱,一溜烟的关上门出去了。我轻叹一声,光着脚走到那桌边,将在怀中已然放了些日子的做好的月白色香袋掏出,将那些个穹川,木竹细细的放进香袋,愣了愣,走到书桌边,沉思了片刻,撕了一页纸,写了些话,折了几下,小心的封到了香袋里,放在手心怔怔的瞧了会,便踱到他床边,将那香袋在他枕边放好。
  吹熄了灯,在他床边静静的坐着。心里忽然疲累的浑身似脱了力,只是趴在他床前看着那黑暗中模模糊糊的轮廓发呆。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小了,些许晨光熹微,泛着青白墨蓝,映亮了那窗棂。
  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在他脸颊上烙下轻吻,低声道:“现在想想,你从来都没说过……爱我,可是,我现在很想告诉你,我……很爱你。”苦笑一声,喃喃道:“我这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听你说这句话……你要好好的,恩?”
  给他掖了掖被角,心里酸痛的厉害,轻轻的抚了抚他的眉眼,便转身推了门离去了。
  没有回头,是怕一回头便舍不得那人了。
  昨晚的暴雨下了一夜,这会淅淅沥沥的有气无力的滴着几滴细雨,扫在脸上,凉凉的,竟和那泪一般无异。
  飞身回到夜里和宁则荇谈话的别院,却见那床上躺着一人,宁则荇坐在桌边,和听风低声交谈着,见我进来,便点点头,沉声道:“方才有人将思年和夏阳都送来了,现在在府里,受了些惊,并无大碍。你说的那人,我已经从牢里提了出来,”他说着,指了指床上安静躺着的那人,皱了皱眉,接着道:“只是看情况,似是不太好。”
  我心突地一跳,静静地走上前去,却在看到床上那人之时,不由得惊呼出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五味杂陈,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确定这是……小叶子?”

  三十二

  我毁了他。
  床上那人深深凹下去的脸颊,灰败的肤色,空洞无神的眼睛,皲裂的嘴唇,麻木的面无表情,骨瘦如柴的瘦小身体,都狠狠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无声的斥责着,一遍遍告诉我,是我毁了他。
  仿佛那记忆中带着些许婴儿肥的干净笑脸,那小鹿斑比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只是我的幻觉。
  我咬咬唇,慢慢的走进他,在床边坐下来,拉着他的手,骨头咯的手疼,心里一紧,轻轻握着他冰冷的手,柔声道:“小叶子?”
  他那深凹下去的眼睛仍旧空洞的目无焦距,似是听不到我叫他。宁则荇在一旁淡淡的道:“这三年他怕是在牢里吃了许多苦,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现在已经认不得人了。”
  我垂下眼,半晌不语,只是握着小叶子的手,一点一点的暖热了。他当年被关进去也不过十二岁,在那地牢里不见天日,又是因为背叛,在那牢里定是会被那些个狱卒欺负的吧。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心下难过,有些茫然,看他如今这般模样,或许当年宁出尘一刀杀了他,他便不用受那些个苦楚,莫不是我自以为是的害了他?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心下思忖着,不知那权清流可愿让我带着小叶子跟他一起走,不管怎样,定要将小叶子的以后安排好的。
  “主公他们已经服了解药,为何还未醒来?”一旁听风皱着眉,缓缓的道。我闻言亦有些不安,只是想来权清流也没有必要欺骗於我,思来想去还是找他问清楚的好,正想着突然脑中猛地一惊,那权清流只说在宫中的青云殿等我,我却如何避过那宫中森严的戒备去青云殿寻他?
  想着不由得皱紧了眉,昨夜他给我吃的那药丸不知有没有时限。若是我子时没有到那青云殿,不知又要出甚么事端。不由得有些后悔,昨夜只想着快些拿了药就宁出尘他们,却没注意到这些个事情,如今亦不能问听风他们,可如何是好?
  正左右为难,却听门外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宁则荇应了一声,一个侍卫打扮的高大男子进来,恭敬地道:“丞相,宫里方才来了人,皇上宣三公子进宫呢。”
  我心下一惊,小皇帝此时要见我,却不知是不是那权清流的意思。将小叶子的手放到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起身道:“那我先进宫见皇上罢。”
  》》》
  跟着那宫里来的小太监一路到了宫中,却并不在书房,竟将我带到了皇帝的寝宫。我心下奇怪,只得立在 那门外侯着。
  天已经大亮,一夜暴雨后天空被洗的分外的清澈,湛蓝湛蓝的,有些辽远。微凉的风中带着些泥土的腥气,有远方的气息。
  正发怔着,却听的里面有人沉声道:“进来吧。”
  推了门进去,却见那大殿中一人长身而立,背对着我,长发散在背上,却只穿着里衣。见我进来,便慢慢的转身,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良久才嘴角轻挑,满是讽刺,笑道:“好久不见。”
  我垂下眼帘,躬身行礼,“宁罂参见皇上。”眼前却满是三年前他拿刀子划破我脸颊时候那绝望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看他这一身邪魅气质,大约便是那时的另一个皇上罢。
  他却并不让我起身,却走上前来围着我一圈一圈缓缓的踱着碎步,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过我全身。我让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却又不能动,只是面上不动声色。
  “你父亲可好些了?”他忽的开口,一只手却轻佻的挑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来,对上他的目光,泛着冷意,丝毫不掩饰对我的憎恨。
  我心里轻叹,低声道:“还未醒。”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指尖划过我的脸,丝丝的疼痛,轻声道:“莫不是清流的药出了问题?要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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