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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穿越之金玉满堂(上卷) 作者:春浅浅(晋江非v高积分2015-04-17完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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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还不刷牙,比如说他睡觉打呼噜还磨牙,比如说他从里到外的衣服都要你洗还指手画脚,比如说……”
  她挑了个像如花这种养尊处优又爱面子又傲娇的女子最忌讳的事:“他还会放屁,会上茅房,正常人有的他都有,因为他不是神仙他是人,到时你会发现,原来孔雀尾巴的后面居然是这么的……”
  “我不怕!”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像如花这种已经入了魔的看来只有拿血淋淋的现实教育了。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阮玉拿小眼角打量它:“再怎么着,他也不会……嗯,你明白的。而且,你见到了他,他认出你了吗?”
  如花摇头。
  眼睛大,眼泪也大颗,就那么大滴大滴的掉。
  阮玉最看不得眼泪,虽然如花目前是只狗。
  “那你想怎么办?”
  眼泪流进了朝天鼻孔,如花立即打了个喷嚏,喷了阮玉一脸水。
  “我想见他!”
  阮玉无奈的看着它。
  “我想跟他在一起!”
  阮玉无语了。
  “就靠你了!”
  阮玉瞪大眼睛。
  如花的眼睛比她的还大,还圆,目光炯炯,闪着奇异的色彩:“把他找到这里来!”
  “什么?”
  阮玉差点坐起来,又重重倒在枕头上。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一定是!
  如花则趴上来,毛乎乎的脸对准她:“我都想好法子了,你就说,金玦琳总是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宜,应该找个事来疏解胸怀,而弹琴正好可以怡情养性……”
  阮玉拿胳膊挡住眼睛,不想看如花抽风:“你大约忘了,为什么我继承了你的肉身至今在金家抬不起头,似乎就因为这个季桐……”
  “那有什么关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把他请过来,正好可以证明你光明磊落,心不藏私,而且有这群人看着,能出什么事?反要赞你贤良淑德,上敬公婆,下睦姑嫂呢……”
  你倒真会想!
  阮玉冷笑,若是她当真把季桐请到金家,她便真的要死翘翘了。
  “就算这些都不论,以你现在的状况……”示意如花找个镜子照照自己:“你们怎么可能……”
  如花动动耳朵,立正姿势:“我只要把他放到眼前看着,省得他总跟那些不着调的人在一起,迟早会学坏的!而且我要让他记得我,想着我,时时刻刻念着我!”
  对上阮玉的眼神:“你要时不时到他跟前晃一晃,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这真是在找事了,金家那群无风三尺浪的家伙可是要兴奋了!
  “别做出这种表情,只要你看到他,就会发现,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是,京城四美我就要看全了。
  “但是你绝不能对他动心——”如花怒吼,身子跟尾巴扯成一条直线,毛发战栗。
  阮玉嗤的一笑:“放心……”
  如花收起紧张,蹲在她身边:“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阮玉默叹,想起了她对金玦焱的报答。
  就这么报答他?把“情敌”请回家?然后跟情敌眉来眼去?
  她可以想象他如听天书的神态,然后定是暴跳如雷吧?再然后,便是要在她的罪行上再加上一条“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吧。
  对了,这番历数罪状似乎没有这一条……
  也是,早前骂都骂过了,她什么妇都当过了,自然不用再重复了。
  心下忽然烦闷,抓起被子,盖在头上。
  如花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传进来:“我没有骗你,我是守信义的人。只是目前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我们是怎么换过来的?必须尽快找到这个答案,否则,可能真的来不及了……”
  阮玉翻了身,背对如花。
  什么事啊?人家穿越不是忙着开天辟地,就是忙着跟各路皇上王爷谈情说爱,顶不济的也种种田,书写平凡人生,偏偏她上不上下不下的……好出身坏名头,不仅担罪受过,挨罚挨骂,还要替一只狗勾引男人,再帮助人家恢复自由身……
  她怎么就为别人忙活了?她呢?她的存在就这点价值?
  真想把这具皮囊丢给如花,让它自己折腾去,可是她要怎么“脱壳而出”?而这之后,她要上哪呢?她会变成谁?她,还会存在吗?
  纵然再有《十万个为什么》,怕也解答不了这种难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词

  ☆、168再生嫌隙

  金玦焱回到烈焰居,一路虽未摔盆砸碗,倒也弄出了摔盆砸碗的动静,下人见他脸色不善,皆噤若寒蝉。
  他将房门重重一关,方想起阮玉尚在病中,需要静养,这番折腾不知有没有惊醒她,开始后悔。
  有心遣人探上一探,可是……
  胸口又闷起来了,走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
  主院里安安静静,只几个小丫鬟偶尔走过,大约是因为距离远,听不到丝毫脚步声,更不闻人语。
  他便盯着那喜鹊登枝纹样的窗子,感觉目光都要把窗户穿透了,却看不到里面的人。
  这是什么事?这是他的家,他的房子,他的地盘,他的……那个不省心的女人!可是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拒之门外了。
  这叫什么事?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再次恶狠狠的盯向窗外。
  不行,得找个机会杀回去!
  这般一想,满心的烦闷顿时透亮了。
  对,杀回去,看着那个女人,看她还怎么折腾!
  心情大好,开始兴致勃勃的筹划。
  耳边传来敲门声:“四爷,水已备好,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是夏至。
  他皱眉,正要回答,外面又传来璧儿的声音:“姨娘,伺候四爷是奴婢的事。”
  夏至的语气柔中带刚,若不是个姨娘的身份,当真有正牌主子的派头:“四爷是咱们的主子,说什么是谁分内的事?我是四爷的身边人,自是要多担待些……”
  “自小到大,四爷的事一直是奴婢张罗着,姨娘初来乍到,怕是不熟悉四爷的习惯……”璧儿不甘示弱。
  “正是不熟悉才要熟悉,否则要如何才能熟悉呢?”
  “姨娘这嘴皮子真顺溜,不愧是四奶奶调|教出来的人……”
  “璧儿姑娘才是个可人儿,难怪四爷总是照应着,脏活累活都用不到,院里又只你这一个丫头,吃穿用度不比姐儿们差,就算出了什么错,只要哭一哭,饿一饿,四爷心一软,就什么都放过去了……”
  “夏至,你……”璧儿气急:“姨娘要顾着自己的身份!”
  “哦?”夏至笑了:“我是一向顾着的,只是怕有人看不清自己。对了,上回璧儿姑娘解了禁时到底跟立冬说了什么?我们立冬可是哭着回去的,据说连四爷的面都没见上。不管怎么说,也伺候四爷那么久了,道个别总是应该的……”
  “姨娘说得可是真亲热,还‘我们立冬’,奴婢却是不知,这个‘我们’从何而来?奴婢只知,姨娘过来的时候,四奶奶那边可是没有一个人到这边来瞧瞧姨娘呢……”
  “你……”这是夏至心头的刺,这般一提,顿时大痛。
  璧儿得意起来了:“也是,这得一样,便得舍一样。世上的事哪能都尽如人意呢?如今满府的人都在说姨娘是‘舍身成仁’,只不知丞相大人若是知晓会如何作想,哦?”
  “璧儿!”
  耳边爆出一声怒吼,不是来自夏至,而是金玦焱。
  璧儿身子一震。她怎么就忘了?这是在四爷的书房门外……
  都是夏至,定是这个贱人故意引她上钩,定是她故意的!
  夏至已经掏出了帕子,即便隔着门板,依旧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娇:“四爷……”
  “都给我滚——”
  夏至哭声一噎,抬眸便看到璧儿幸灾乐祸的笑。
  最初那一声她还以为是金玦焱护着她,要给璧儿好看,毕竟璧儿作为一个奴婢实在太过放肆,可是这一会,竟是一人一百大板,而且她身为姨娘,似乎挨得更重些。
  她收了帕子,恨恨的瞪了璧儿一眼,甩袖而去。
  璧儿得意的抿了抿唇角,敲门:“四爷……”
  “滚!”
  璧儿吓了一跳,忙提着裙子跑了。
  金玦焱的好心情已经不翼而飞。
  真是多个人多车事,来了个夏至,跟璧儿俩人在他门口就掐起来了,一时只恨怎么就做下这糊涂事!
  目光一扫,落在博古橱上的饶州窑梅瓶上。
  酒。
  对,都是酒,都是喝酒惹的祸!
  “千依,千依……”他大叫。
  百顺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
  “把这只梅瓶,还有钧窑尊、定窑紫釉盘口瓷壶、摩羯纹海棠形金杯,还有这个……这个……都给我拿出去!”
  百顺不敢多言,忙出门去寻盒子安置,过会又进来,开始忙乎。
  只是忙着忙着,忽然觉得有根刺在后面戳他,回了头,正见金玦焱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顿时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东西:“爷,小的有什么不妥吗?”
  金玦焱眸子闪了闪:“你出去时,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消息?”百顺愣了愣:“爷想听什么消息?”
  “就是……嗯,主屋那边……”
  金玦焱努力启发他告之阮玉的事,岂料百顺停了手,哭丧了脸:“爷,你都知道了?”
  一见他这副模样,金玦焱的心立即提起来。
  大夫不是说没事吗?怎么又……
  “到底怎么回事?”
  百顺规规矩矩跪好:“还不是爷那天醉了酒,四奶奶让人扶爷跟五爷回来,可是五爷偏要自己走,结果出了院门就找不到路了,倒是撞见了立冬,由立冬扶着回去了。于是最近五爷总来找立冬,千依都忧郁得病倒了……”
  金玦焱听了半天,不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然而百顺后面的话足足把他震惊了。
  “其实立冬是那边定给爷的通房,本打算那晚……却不想让夏至抢了先……”
  百顺想着,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夏至过来的时候主屋才没有一个人前来撑面子,也不见主子宠她,这真是……
  眼前忽然一花,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金玦焱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百顺上牙磕下牙,好容易又复述一次。
  眼睛对着金玦焱的眼睛,只见里面波澜翻滚,几乎要把自己绞碎了。
  “爷,爷,四爷……”他哆哆嗦嗦的要去掰金玦焱的手。
  岂料金玦焱已经手一松,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然后便见金玦焱走到桌前,袖子一挥,满桌的笔墨纸砚书册宝鉴包括那只硕大的珐琅雕翠大瓷瓶都被扫落在地,惊天动地的一声裂响后,里面的画轴滚了一地。
  “爷,四爷……”
  四爷生气了,可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立冬?
  那丫头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傻,莫非四爷就喜欢这调调?怪不得璧儿一直没捞到机会,新姨娘也不受待见,就是精过头了。
  可也不对啊,这事……难道四爷不知道?否则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这可怎么办?
  都是他嘴快,真是该死!该死!
  他战战兢兢的上前,东一下西一下的去收拾那些画轴。
  有一幅半打开的卷轴滚在地面,画的是个弹琴的女子,猛一瞅,是温二姑娘,可是再一细看,那双眼睛怎么那么像……
  女子的旁边站着个吹笛的男子,不用看脸,只看那笛子的方向便知是四爷无疑。
  眼珠定了定,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何处了。
  天啊,他是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如今要如何弥补?
  金玦焱双手撑着桌案,气得浑身发抖。
  好啊,阮玉,不是立冬就是夏至,我就那么让你讨厌?我也没说要把你如何,你为什么……
  顿时想到他们中了合欢散的那夜,她背对着他,毫不吝惜的拿碎瓷划开手臂……
  闭了眼,只觉额角直跳。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要带立冬走时你那么痛快,原来你早有打算。亏得我还以为对立冬好什么也不让她做你就会高兴,感情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如今可是如愿了?那还做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干什么?因为爬床的人不是你预先定好的?
  方才我还在想,夏至跟璧儿吵得那么厉害,当也是在为我拈酸吃醋,可怎么总不见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心下剧痛,一拳击在书桌上。
  阮玉,我就应该让你在陷阱里喂狼!
  百顺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抓起主子的手,立即瞪圆了眼:“主子,流血了……”
  “滚……”
  “主子……”
  “滚!”
  金玦焱怒喝,于是百顺“滚”出了屋子。
  隔着门板,听着里面又是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百顺狠抽了自己俩嘴巴。
  都是这张嘴,那么快做什么?你不会过过脑子?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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