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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闺宁 作者:意迟迟(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13正文完结)-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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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没过几日,她也被诊出有了身子。
    苦尽甘来。她乐得满面春风。
    这当口,老夫人却赏了那妾说,全是这妾带来的福气,叫近三年无身孕的她有了喜讯。
    自然,她心中明白,老夫人给妾做脸也就罢了,不论如何她都是坐在正室位置上的人,即便她一辈子生不下儿子,老夫人也不会扶个妾做正室,脸面这东西打开了门,总是不能丢的。
    然而她就是气,越想就越是生气,从此恨上了那妾。
    加之自己也有了身子,月份大了之后那大夫也说多半是儿子,她一时心喜便不愿意那妾再将孩子生下来。
    妾的月份比她还大一月,若生了个儿子,那就是庶长子,总叫人膈应。
    于是她等到了机会设计了妾,又赶在她前头生下了嫡长子温庆山。
    老夫人就此对她改了态度,好的像是亲母女。
    英国公也高兴不能自已,人常说抱孙不抱子,他回回却都是要抱着儿子亲昵不够的。
    温夫人那时,真当自己身在西天极乐世界一般。
    可梦美,碎的似乎也就更快些。
    她的确生下了个儿子,这儿子却是个怪物。
    噩梦缠身后,她时常会想,这是不是报应?
    于是她请了法师来超度那妾,长夜诵经。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起了效,她的噩梦渐渐少了,终至消失。
    可她的儿子,却还是那副鬼样子!
    好在英国公同她夫妻和睦,并不如老夫人一般将这事怪罪在她身上,反倒劝她不必挂心,好好将这孩子养大了便是,他们今后还会有别的孩子。
    但温老夫人却气得病倒,偏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旦泄露出去整个温家都要叫人看了笑话,她便要杀了那孩子。丢在水中溺死也好,一碗药灌下去毒死也罢,终归不能叫他活着。
    温夫人哪里肯。
    就算是个怪物,那也是她的儿子,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艰难生下来的,又不是那小猫小狗,畜生生的!
    老夫人的话太多,又都不是她爱听的,她委实无法再这么听下去。
    很快,温老夫人中风了。
    府里顿时清净了许多。
    温庆山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在温府的角落里,像一只躲在暗处的小兽,一点点长大,终于长成了温夫人憎恶的模样。
    她厌恶他,却也疼爱他。
    温夫人坐在椅子上,心怀惶恐,退无可退。
    那张画像上丑陋的侏儒活灵活现。一双不同于他丑陋的模样显得清明温柔的眼睛牢牢地透过纸张,看着她。
    眼皮直跳,温夫人下意识伸手去按。
    “这个秘密,您觉得如何?”燕淮缓缓收了画像。
    温夫人咬着牙。仍是不肯承认:“你随意拿出幅小像,想说是谁便是谁,未免太容易。”
    燕淮“哦”了声,笑道:“小侄也是这般觉得的,所以……特地请了温大哥出门吃茶,才敢来见您。”
    他无意揭人短,但他清楚,若只说退婚,温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即便明知道他对温雪萝无意,温家也照旧会将温雪萝硬嫁给他。他们要的是成国公府的主子。从来都不是他。只要他还是燕家的主子,温家就不会愿意放手。
    温夫人犹自不信,却悄悄打发了大丫鬟玛瑙快点下去看看。
    她望着燕淮冷笑:“这门婚事是你娘定下的,你要退,去跟她退吧!”
    这个成国公夫人。她女儿当定了!
    然而她这强硬的语气在玛瑙归来的那一刻,瞬间便软下了。
    温庆山不见了!
    长至如今从未离开过温家的温庆山,竟然不见了!
    她吃惊,她惶恐,她尖叫。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燕淮摇摇头:“对了,旁的且不论,这一个欺君之罪。只怕也得叫英国公吃不了兜着走。”
    擒贼先擒王,制敌要找准死穴。
    温夫人霎时噤了声。
    她放软了声音,几乎哄劝着他道:“淮儿,你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不要胡闹。你我两家相识多年,世代交好。这亲事如何是说退便能退的?你温大哥的身子生下来便不好,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全怪我……”说着,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他从来也没见过生人。胆子小的很,定然害怕了。”
    燕淮看着她,叹了声,道:“只要换回庚帖,我立时就让人送他回来,从此便当没有这回事。”
    温夫人沉默了下去。
    屋外寒风凄凄,温夫人面上神色变幻。
    良久,她道:“玛瑙,去将庚帖取出来。”
    两相权宜,只能如此。
    燕淮抬眼看她一眼,忽然道:“温夫人派个人去看一看吧,大公子应当已经回来了。”
    她吃了一惊,立即派人下去查看。
    果然,温庆山已然归来。
    她猛地又不想将庚帖交还,只是转念一想,他能将人带走一回就能有第二回,不容小觑,只能硬着头皮将庚帖交给燕淮,说:“我疼他爱他,从不曾叫他去过外头。那孩子生性胆怯,最是害怕旁人用讥他讽他,你并不曾叫外人瞧见他吧?”
    燕淮站起身来,闻言不禁嗤笑了声,徐徐道:“不,你并不爱他,你只是拿他钳制着英国公,日日夜夜告诉他,孩子变成这样,他也有错,这么多年来到底是他委屈了你。你瞒着世人,也并不是因为你疼爱他,怕他被世人讥诮的目光所围困,你是害怕一旦被世人知晓,你自己会变成那个遭人嘲笑远离的人。”
    他转身离去,软靴踏下冰冷的石阶。
    身后忽然传来一把莺歌似的婉转嗓音,然而说着的却是质问的话——“燕默石,你凭什么退我的亲?”
    他头也未回,只道:“因为,我并不喜欢你。”
  
正文、第330章 怪罪

话音被夜风吹得散去,又聚拢。
    温雪萝站在廊下,绞着手中的帕子,将他的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想要拔脚追上去拦住他,仔仔细细地问他,她有哪一点叫他看不上眼,竟因不喜她而要退掉这门亲事。但世家女子该有的矜持跟尊严最终还是阻止了她差点追过去的脚步。
    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要摆出矜贵的模样来。
    方才问的那一句,已经是十分出格的话,绝对不是她该问能问的。更何况,问完之后得到的答案无异于自取其辱。
    她自认出身、容貌、才能,皆没有不如人的地方,而今却被人亲自上门退了亲,温雪萝不由得气红了眼睛,差点落下泪来。
    披着大氅的少年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她在廊下抬脚在柱子上狠狠踹了一脚。
    石柱冷硬非常,疼得她顿时蜷起了脚趾,落泪如雨。
    门里的温夫人听见动静,急急出来,见是她不由眼神黯然,似叹息般道:“你出来做什么,快快回房。”
    先前燕淮来访,她一时激动,便特地打发了人去禀报温雪萝,但并不曾叫温雪萝前来花厅。也不知她是何时到的,是否将方才发生的事都听进了耳中。
    温夫人见女儿满面泪水,心中惊疑不定,朝一旁伺候着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快些将温雪萝带下去。
    然而才出了这样的事,温雪萝焉能承受得住乖乖回房歇息去。
    她哭着扑进宋氏怀中,哽咽着道:“娘亲,他算什么东西,他算什么……”
    “别哭,别哭……”温夫人连忙用手拍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面亲自扶着她先行下去,“咱们放了消息出去。只说是我们退了燕家的亲,寻个好由头,这事也并不打紧。”
    昔年大万氏在时两家定下婚约,送的那些彩礼。自不必退还燕家,总算也叫人觉得安慰了些。
    而且不论如何,温家的家世,女儿的容貌品性,即便二选其一,也不至叫她无人求娶。
    更何况如今两样俱全。
    事已至此,温夫人也不再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反而立即盘算起了今后的事来。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想起几个适龄的人选来。一一说了给温雪萝听,口中道:“你瞧瞧,这几个也都是不差的!”
    京都的适龄儿郎,只要他们愿意,那都得跟大白菜似的堆在街口。一个个任由他们挑选。
    温夫人这般一想,勉强觉得前路光明了些,这心里也就跟着舒坦了许多。
    温雪萝却哭得愈发厉害了,站直了身子咬牙切齿地道:“若叫我今后嫁个比燕默石差的,我怎么能有脸面在京都里走动?”
    “休要胡说!”温夫人皱了皱眉,轻声斥了句。
    前任成国公燕景死的早,燕淮这爵位也袭的早。
    像他这样不及弱冠便已担着国公之名。府上人口简单,又不必叫媳妇伺候婆母的人家,打着灯笼也难寻,更不必说寻个比他还强的。
    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温雪萝却真真是沉到了梦中不愿意再出来,论样貌、论家世、论年少有为……燕淮都可算是拔尖。她自诩在姑娘们里是个拔尖的,自然也要嫁个在男人堆里拔尖的丈夫。
    结果燕淮一句不喜欢。接这样干脆地丢了出来,几乎将她的梦击碎成了齑粉。
    她抹着泪:“娘,在你心中,女儿是否还不如哥哥重要?”
    温夫人大惊失色,行走间脚下的步子都凌乱起来。瞪着眼睛看她:“你全都听见了?”
    若不然,她何至于问出这样的话来。
    温雪萝呜咽着,“自然是听见了……您为了他,将女儿的庚帖都还了出去!”
    “这都是为了咱们一家今后的脸面!”温夫人慌忙辩驳,又来安抚女儿,“娘亲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方才将庚帖交了出去的,并非一时冲动。”
    温雪萝却不信,揪着自己的袖口,迎着夜风高高地昂起下巴,冷硬地道:“我要去见见哥哥。”
    温夫人不悦:“见他做什么,知道他回来也就是了。”
    温雪萝却不依不饶,一定要先去见过温庆山一面。
    冰冷的夜风里,母女二人只带了个温夫人身边的心腹大丫鬟玛瑙,往温家最角落的那间小院子去。长不大的温庆山,并没有养在外院。外院那间所谓大公子的院子,不过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而已。
    温庆山所住的院子极为偏僻,一道道门上皆是厚重的大锁,将那生来畸形的青年重重锁了起来。
    走到近旁,温夫人想到燕淮留下的那幅小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须臾,母女俩进到了里头。
    最边上的那间屋子里,有个身量颇低,行似孩童的男子循声扭过头来。
    他手中抓着一支糖葫芦,正在哧溜哧溜地吮吸着,一脸高兴。
    活到如今,他这还是头一回吃糖葫芦。
    在这之前,他根本连糖葫芦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
    今儿个夜里,他见到了大街见到了漫天的灯火见到了许许多多他从未见过的事物。
    温庆山因而十分欢喜,见到来人乃是自己的娘亲跟妹妹,忙握着糖葫芦欣喜地叫了起来:“娘,你快看,这东西叫糖葫芦!”
    他献宝似的,将沾着自己口水的糖葫芦往温夫人眼前送。
    温夫人只觉一阵干呕,“啪”一声打在他手上,斥道:“混账东西!你是如何跑出去的?”
    温庆山呆愣愣地看着那支摔在地上的糖葫芦,嘴巴一瘪,蓦地哭了起来。
    他不单生得怪异,就连心智都恍若小儿,想哭便哭想笑便笑,从不顾忌什么也不在乎什么。
    温夫人心中厌烦,可听见他哭,也禁不住掩面掉起泪来。
    她有时也会忍不住怨恨自己,怨恨自己怎地将他带到了这世上。日日受罪,也叫自己受罪。
    母子二人哭作了一团。
    温雪萝却猛地扑了上去,劈头盖脸地朝温庆山扇起了巴掌。
    她叱问:“你怎么不去死了?怎么不死了算了?”
    一时间,她将这事的责任尽数推到了兄长身上。再不愿意认为是自己不叫燕淮动心,才落到今日的地步。
    留得长长的指甲不一会便划破了温庆山本就丑陋不堪的面庞。
    温夫人醒过神来,慌慌张张地去拦她,道:“你做什么,你这是做什么,疯了不成?”
    温雪萝兀自不肯撒手,痛哭失声:“都是他的错!这事全是他的错!”
    她这辈子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明明那一年她身在燕家赴宴时,他还巴巴地想了法子悄悄来同她私会。
    那时,他分明是喜欢自己的!
    温雪萝如是想着,愈发觉得自己被兄长牵累了。气不打一处来,泼妇似的手段皆使了出来,叫温夫人是拦也拦不住。
    不得已,温夫人高声唤了玛瑙进来,二人一齐发力这才制住了温雪萝。
    温夫人扬手就打了一耳光下去。直打得温雪萝别过脸去,怔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是个聪明姑娘,何时竟也这般糊涂了,那燕默石不是个东西,你倒还舍不得了?”温夫人气得直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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