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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医圣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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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交流() 
陈璟和大嫂坦白谈过一次,为他医术的由来,寻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他觉得,算是最适中的谎言了。

    大嫂怎么想的,陈璟无法判断。

    他们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他大嫂看他更紧了,每日早膳都要把好好念书的话叮嘱一遍。

    陈七几次来找陈璟,都被拒之门外;除了提水,陈璟也没有外出,整日在家里读书。读书很枯燥,但静下心来,也不至于难捱。

    贺家那边,暂时也没有消息,贺振还在静养。

    而陈璟的医术,也只有贺家和陈氏几个人知晓。大家似乎一致觉得,陈璟是读书人,多宣扬他医术高超,反而是对他的不敬,于是知情者多闭口不谈。

    刘苓生那边,更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但是,贺家二少爷病愈的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贺家曾经重金求医,贺振好转之后,在贺氏家族内传开了。因为贺振的病案比较特殊,普通百姓也听说过。所以,他病好了,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关注。

    慢慢就有人说了。

    “听说是陈大夫治好了贺家二官人。。。。。。”市井有这样的话。

    “陈大夫是谁?”就有人问。

    至于陈大夫是谁,说法莫衷一是。

    只知道大夫姓陈,到底是哪个陈大夫,外人都说不清楚。因为陈氏是个大姓,望县有不少姓陈的,郎中也有好几位。

    其中还有几位声望不错。

    自然不会有人猜疑到陈璟头上。

    也有人得到消息,说:“是七弯巷的陈公子。”

    “别胡说,那是陈举人家。他们家二爷,是个读书人。”有人立马反驳,“不仅仅是个读书人,还只是个孩子。”

    这话一说,市井的话题就立马不在陈璟身上了。

    毕竟,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会医术?

    谁出去说这话,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大家讨论了几日,始终无法肯定到底是哪位神医,注意力也转移了,不再说大夫,只说贺振的事。

    贺家那些旧账,就被翻出来说。

    贺振弑母的猜测、中邪的谣言,又在街头巷尾谈论起来。望县只有这么大,一点小事也够说上好几年的。贺振生病怕冷,算是奇闻了,就更够作为谈资的。

    从众人流言蜚语里,也有外人能抓住重点。

    没过几天,徐逸来拜访陈璟。

    徐逸,就徐氏药铺的东家,曾经给陈璟的三叔治病的那位大夫。徐逸看病,镇定自若,给病家力量和信心,这点陈璟比较欣赏。

    徐逸年长,算个长辈,李氏不好将他拒之门外,就客客气气请他进来坐。

    “。。。。。。贺家二官人那病,果然也是您治好的吗?”徐逸说了几句闲话,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途上,说了他今日来的目的。

    “是啊。”陈璟道。

    徐逸微愣,没想到陈璟这般直言不讳。

    “实不相瞒,贺家二官人那病,也请老朽瞧过。”徐逸轻咳了下,“老朽当即也觉得,脉象有点怪。还请教央及少爷,您到底是如何辩证的?”

    陈璟就毫无保留,把自己治病的过程,告诉了徐逸。

    医学的发展,需要这样的交流。

    认真来求教的,陈璟都不会藏着掖着。

    他想,也许他对医学的贡献,只能先从这点小方面开始吧?

    “。。。。。。治这病,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若不是这个时节,湖水底下冰凉,也不足以浇热;换个时节,要么水太冷,真的冻过头,添了其他病;要么太温,起不了显著成效。

    自己调配冰水,再浇上去也是可以的,却达不到惊吓的作用。没有那么一惊吓,贺家二官人也不会无意中运起正气,去对抗病邪,出那么一身汗。”陈璟道。

    陈璟说得很谦虚。

    徐逸却知道,能把天时地利人和算得这么清楚,医术是起了最关键的作用。

    胸有成竹,就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来治病。

    徐逸又狠狠被震惊了一回。

    上次治疗陈家三老爷的病,徐逸还怀疑陈璟是蒙的;而这次,他再也不敢有这种愚见了。陈璟的医术,精湛极致。

    徐逸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一双眼睛似墨色宝石般璀璨明亮。说到医术的时候,那稚嫩的眼睛沉稳内敛,又自信飞扬。

    难以置信啊!

    若不是亲眼所见,徐逸绝对不会相信这么小的孩子,拥有这样高超的医术。

    “央及少爷天纵奇才,真乃两浙路杏林界大幸事。”徐逸最后道。

    “过誉了。”陈璟道。

    客套一番,徐逸起身告辞,邀请陈璟改日去他府上做客。

    陈璟应着,没有虚留他。七弯巷这院子太过于逼仄,不好留男客用膳。他将徐逸送到了七弯巷的巷口,才折身回来。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五月初一。

    贺振那病,也十几天了,差不多痊愈了。

    五月初一的清晨,晨曦熹微,起了层薄雾。轻稠般的晨雾,披洒在玉苑河面,使得玉苑河若半遮面的佳人,岸边浓翠浓绿的垂柳也沉浸在轻雾中,飘渺婀娜。

    陈璟依旧去玉苑河提水。

    等他提第二趟的时候,朝霞才染透了天际,红日露出了娇颜,天亮了。

    灰雀在柳丛、河面轻掠而过,撩拨得垂柳嫩枝缱绻,河面涟漪阵阵,打破了玉苑河的宁静。

    陈璟提了十趟,才回家用早膳。

    早膳后,他回房看书,他大嫂和清筠在做针黹。

    七弯巷没有针线房,陈璟和侄儿的四季衣裳,都交给锦文阁做;而大嫂、清筠和侄女的衣裳,都是大嫂和清筠亲自动手。

    等过了端午,就要换上夏衫。所以,大嫂和清筠这些日子做针线比较赶。

    陈璟也不好打扰她们。

    上午的天气很好,日照暖融融的。淡金色的骄阳筛过树梢,将树影投在窗棂,屋子里明亮温暖,很适合读书。

    陈璟入了神,也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倏然,他听到了敲门声。

    清筠已经起身去开门。

    一群锦衣华服的男女,涌入这小院,院子顿时显得拥挤不堪。

    李氏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迎上去。

    领头的女人,穿着大红金枝线叶纹褙子,白净高挑,正是嫁到贺家的三姑母。她梳了低髻,鬓角插了两支景泰蓝镶红宝石如意金簪,金光熠熠,奢华雍容。

    她身边跟着三姑丈、贺提、贺提的妻子吴氏、贺振等人。

    李氏忙上前,一一行礼,称呼三姑丈、三姑母。

    三姑母扶起李氏,笑道:“不必多礼。我们是来给央及道谢的。不叨扰你们吧?”

    “姑父姑母贵身降贱地,我们蓬荜生辉,怎会叨扰?”李氏笑着,把众人往中堂引。

    清筠帮去烧水沏茶。

    陈璟也从小厢房出来。

    他想,贺家是给他诊金来了。

    就是不知道给多少。

第36章 酬金() 
贺家主仆来了八个人,七弯巷这院子立马就显得拥挤不堪。

    大家坐定,清筠很快就端了茶。

    大嫂同三姑夫、三姑母和贺提的妻子寒暄,问候众人。

    陈璟端起莲纹青花茶盅,轻轻抿了口茶。

    “。。。。。。这些日子,振儿的病势已经去了九成。”说了几句问候的话,三姑母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来意上,“都是央及的功劳。”

    “他从小读医书。”大嫂连忙解释道,“他还小的时候,就能把医书背了个遍。前几年,我头疼脑热,都是他开的方子,效果颇好。只因为他年幼,若说他有医术,怕大家笑话,故而从未提及。这次也是他顽皮。幸而是治好了,若说有个差池,我万死也难抵其罪。”

    她知道,贺家虽然道谢,必然也要疑心陈璟的医术到底从何而来。

    陈璟说的那个理由,李氏至今都是半信半疑。

    可是对外,她需要帮陈璟编个借口,免得旁人多问起来,陈璟无言以对。

    她是陈璟的大嫂,她的话,比陈璟自己说还要可信。

    果然,大嫂的话,让贺家众人都恍然大悟般。

    他们私下里也揣测过,陈璟为什么会医术。猜测半天,都不出来,贺提还特意去问过陈二。旌忠巷的陈氏众人比贺家还有糊涂,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听李氏这么说,又想到陈璟父母身体一直不好,陈璟的哥哥早年也说要学医。后来他哥哥没有学成,陈璟倒是学会了,也很合理。

    有的人,就是天资聪颖。

    陈璟的哥哥,是举人,才华横溢。同为弟弟,陈璟怎么可能庸庸碌碌?陈璟诗才上面平庸,原来,他是暗地里学医了。

    “这是咱们贺家的运气。”三姑母感叹道,“假若平常,央及上门说他会医术,我们见识浅薄,也未必相信。顽皮治好了振儿,足见他是振儿的福星,是咱们贺氏的大恩人。”

    她指了贺振,“振儿,给你表弟行礼,多谢他救命之恩。”

    贺振道是,起身要给陈璟跪拜。

    他是兄长,断乎没有行这么大礼的。

    陈璟没等贺振行礼,就扶住了他,笑着道:“。。。。。。我既学医,治病救人就是本分。不敢受表兄的礼。”

    彼此客气了一番,贺振就没有行礼。

    “既然不肯受礼,这诊金却是万千要收下的。”说着话儿,贺提从下人手里,接过一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小匣子,搁在茶几上。

    这小匣子,比上次婉娘给陈璟的大一些。

    贺家曾经放言万金求医。

    陈璟看了眼那匣子,又端起茶,轻轻呷了一口。

    大嫂却惊愕。

    贺提既然说是诊金,这匣子里自然装着银票。

    大嫂忙把匣子推回去,道:“这如何使得?一家子骨肉,举手之劳就要受钱财,说出去我们怎么有脸?”

    “这是应该的。”三姑母雍容微笑,“加行媳妇,你莫要推辞。央及治好了振儿,我们贺氏举族感激不尽。这点诊金,只是我们心意的万一。若是连万一的谢意也不容我们报答,叫我们如何安心?”

    “是啊表嫂!”贺提也说,“情谊万金难达。央及救了水曲的命,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份恩情,你们一定要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大嫂还在推辞。

    她是真心不会收的,并不是客套。收亲戚的钱,李氏觉得尴尬,说出去也不光彩。

    贺家自然也是真心实意给诊金的。

    两边客气了半天。

    陈璟清了清嗓子,对大嫂道:“大嫂,收下吧。我们杏林界,也是有祖爷的。大病得愈,不仅仅是二表兄的时运,也是祖爷的保佑。三姑丈给钱,这是敬重我的医术,也是敬祖爷。假如你推辞了,祖爷以为贺家轻待了医术,降下责罚,二表兄的病再也反复,可怎么办?”

    杏林界也是讲究这些的。

    像药王庙,香火鼎盛。

    陈璟这话一说,贺家那边自然点头。

    大嫂却是又愣了下。她回想陈璟之前说过的话,说什么被药王庙老爷的金身给砸了,再想到他诡异的高超医术,大嫂就觉得他的话有理。

    就像去庙里许愿,若是应验了,也要还愿,否则菩萨不悦,就要降下责罚。

    药王也是这样。

    “。。。。。。我们受之有愧了。”李氏没有再推过去。

    “应该的。”三姑母说。

    大家皆大欢喜。

    大嫂留贺家众人用午膳。

    旌忠巷地方太小,脚都转不开。

    三姑丈道:“不必麻烦了。振儿大好,还未给外祖父报喜磕头。我们先来看央及,还要再折身去旌忠巷。”

    大嫂就不虚留了。

    说了几句闲话,他们要告辞。

    陈璟和大嫂把贺家众人送到了巷子口。

    七弯巷逼仄潮湿,贺家的马车都进不来,也是停在巷口。

    “。。。。。。改日到我们家坐坐。”三姑母临走前,邀请李氏。

    李氏道是,说:“有空定去,也要去给亲家老太太请安。”贺振的祖母年事已高,家里的亲戚都敬重她。

    然后,马车就骨碌碌,从巷口离开。

    陈璟和李氏往回走。

    “贺振真像是活过来了,眼睛也有神。”李氏欣慰看了眼陈璟,眸子里满是笑意,“央及救了他一命,这是积了大德。”

    李氏对医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她总觉得,就是郎中嘛,是个医匠,地位低下。

    她之前也多次见过贺振。逢年过节,在旌忠巷总会遇到。那时候,贺振宛如行尸走肉,外人瞧着都觉得他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似树木将枯。

    可现在,那棵枯树竟然活过来,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外人看了都会惊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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