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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医圣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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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好的机会,却便宜外人,旌忠巷的子弟们如何甘心?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陈七和陈璟这样不懂得珍惜机会。

    “二叔是庶子,等将来祖父百年,旌忠巷分家,二叔那一房就要成为庶枝,慢慢成了旁枝。就算平分家产,也只能分得比较差的。没有丰厚的家业,二房可能会落寞,他们父子不甘心啊。”陈二想。

    那些兄弟们谁不精明?

    假如陈璟的机会能让给二房的陈三陈珉,对二房大有裨益。

    陈二老爷想了办法,急急忙忙去搜集陈璟的不德之行,不成想,最后挖到了这么大的消息。

    七弯巷的李氏,居然敢卖祭田!

    这就不仅仅是七弯巷的过错,连大房也有责任:他们身为嫡子长房,家族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不知情,这是他们能力有限!

    此举,既可以断了七弯巷和旌忠巷的来往,让老太爷不再器重陈璟,把机会让给其他旌忠巷的子弟;也可以挑拨大房和老太爷的关系,根究大房父子俩监督不力之责。

    当然,二房并不是想凭这点小事就取代大房。

    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这件事,就是一跬步。

    这只是个开端。

    陈璟和他大嫂,就是这个开端的炮灰。

    松鹤堂的中堂,气氛窒闷,大家各怀心思。

    二伯父子,对陈璟满是憎恨。

    特别是二伯,之前他并不讨厌陈璟的,现在却觉得这孩子面目可憎,比长房的陈二陈瑛还要讨厌。

    “都两年了,陈璋大概是回不来的。”陈二看了眼二老爷,又看了眼陈璟,在心里默默想,“要是陈璋还活着,二叔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给七弯巷使绊子。

    说到底,七弯巷卖不卖祭田这件事,除了祖父,其他人也没有资格管。假如陈璋还在,卖他个面子,大家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陈二就特别看不惯二房这幅嘴脸。

    最近,二房特别不安分,是有谁在背后挑拨吗?

    陈二这么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七弯巷的李氏终于来了。

    李氏穿了件石榴红十样锦妆花褙子,月白色挑线裙子,碎步婀娜,进了松鹤堂。见祖父坐在正为,李氏敛衽屈膝行礼:“伯祖父。”

    “起来吧。”老太爷声音冷然。

    李氏道是,直起了身子,快速抬眸扫视了眼满屋子的人。然后,她脸色瞬间惨白,神色发抖。

    她极力装作镇定,但是裙裾微动,她的腿在打颤。

    看到这一幕,陈二老爷和陈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李氏在害怕,她心虚。

    这就坐实了她卖掉祭田的事!

    陈二也瞧得明白,看了眼陈璟,心道:“从李氏的反应看,她很害怕。央及方才大义凛然骂二叔,估计是不知情。”

    现在,只怕陈璟先下不来台。

    陈璟却好似不懂,依旧镇定自若,神态安然。他看了眼他嫂子,眸光里带笑,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

    李氏却没看陈璟。

    她低垂着脑袋,来压抑她的胆怯害怕。

    “。。。。。。李氏,你可知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老太爷声色俱厉,问李氏。

    李氏袖底的手,攥得紧紧的。然后,她终于抬眸,目光里已经多了份故作的淡然,道:“孙媳不知。”

    她仍是害怕。但是这份害怕,已经收敛了很多。

    这个女人,是很强悍的。

    她脸色依旧苍白,却添了分楚楚动人。

    平心而论,整个陈氏玉字辈的媳妇中,李氏的气质是最出色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依旧腰细如柳,面白如玉。

    她一张圆脸,大大的杏眼,眼神明媚又坚毅。

    李氏的丈夫陈璋,性格虽温和,却很有主见,而且行事周到,颇有手段。李氏嫁过来,耳濡目染,她行事风格,多少带了她丈夫的影子。

    女人欣赏一个男子的优点,也会暗中模仿,渐渐打上了那男子的印痕。

    陈二的几位妻妾,没人像他。他想,他还没有陈璋那样的魅力吧?

    “不知?”那边,老太爷声音低沉了几分,“你们分家所得的那几百亩祭田,现在何在?”

第56章 反击() 
陈二老爷不算有什么野心的。

    他是庶子,从小就知道,即使他再优秀,也不可能取代他大哥,成为未来的家主。所以,他并不严格要求自己,中规中矩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陈氏不是富裕大族,却也知书懂礼,弟弟和晚辈们都敬重陈二老爷,至少表面上是尊重的,这让陈二老爷没有再进一步的动力。

    该有的东西,他几乎上都得到了。

    可他的儿子陈珉,是个理想远大的,而且自负很有才华,远在陈二之上,对陈二诸多不服气。

    陈珉总说:“我与陈瑛同为嫡子,他不过是时运好,托身在大伯的房头,我却生在二房,故而处处落后他。”

    陈珉觉得自己的不如意,都是他父亲。陈二老爷出身不好,连累了陈珉。要不然,未来家主就应该是陈珉的。

    陈二老爷听了很生气。生气之余,也觉得悲凉。

    他一辈子没有嫌弃过自己的出身,反而被儿子说。后来,他儿子要做什么,陈二老爷都极力帮忙,算是弥补儿子的。

    这次的事,也是陈珉主动挑起的。

    他们的目标,不是七弯巷,不是李氏,而是陈璟和大房。

    陈璟的态度,着实可恶,让陈二老爷既反感又愤怒;而李氏呢,故作镇定,实则慌得厉害。

    七弯巷这两个人,也是挺可笑的。

    “祭田?”最后一次侥幸被戳破,李氏紧张得有点变音,仍是强撑着撒谎,“田契在家里,伯祖父何来此问?”

    “呵呵。”陈二老爷不由冷笑。

    陈大老爷和陈瑛也摇头。

    李氏当面撒谎,胆子太大了!

    “是吗?”老太爷脸色全冷了,哼了声,“既如此,去拿过来,给我瞧瞧!”

    李氏眼睛快速转着。

    听到这话,她抬起脸,又问道:“伯祖父,为何突然要看田契?那些田契,不是七弯巷的吗?”

    七弯巷的私产,凭什么给你看?

    老太爷气得脸更冷,重重一掌击打在茶几上,喝道:“混账!让你拿来就去拿来,哪里来的聒噪?”

    其实,当年分家,是有隐情的。

    那些祭田,并不是陈璟祖父的父亲置办下的,而是伯祖父置办的。

    陈璟的祖父和父亲身体都不好,常年请医吃药,所费不赀,旌忠巷众人议论纷纷,多有不满,觉得他们一家人花费太多。

    后来,伯祖父就说,既然怕被他们拖累,索性分了家。

    他把自己名下的私产全部拿出来,和弟弟平分了。

    这件事,还惹得伯祖母震怒,觉得伯祖父疼弟弟,把留给儿子们的私产拿出来分给弟弟,是不应该的。

    所以,伯祖父是有资格管七弯巷那些祭田去向的。

    这不仅仅是族规,也是私情。

    那些祭田里,至少有两百亩是伯祖父贴给七弯巷的。当年的伯祖父尚未发家,那二百亩是很大一笔私产的。

    “伯祖父,您这是不信任孙媳妇?”李氏继续和老太爷周旋,就是不同意去拿田契来对峙。

    陈二老爷着实看不下去,开口道:“加行媳妇,你莫要巧舌如簧!外头都传遍了,说你把祭田卖了。你把田契拿来,给我们过过目,大家好放心。”

    “二伯,我们什么时候要看你们家的箱底?”李氏冷嘲,看了眼二伯,“为何你们要看我们的私产?”

    “那是私产吗?”陈二老爷暴怒,“那是祭田,是家底!”

    “是我们七弯巷的家底,就是我们的私产!”李氏知道今天熬不过去,索性耍赖。只要她不松口,他们这些男人奈她何?

    已经没有其他路可选了,只得撒泼耍赖,像个泼妇一样。

    死就死吧。

    先拖过今天,回头就叫人赶紧把那些祭田买回来!

    李氏手里有陈璟交给她的一万多两银子,只要找到买主,再高的价格李氏也愿意出。无论如何,不能叫人知晓她卖了祭田。

    族规是不饶人的。

    “。。。。。。加行媳妇,你这是做什么?”老太爷也怒了,“你眼里还有长辈,还有族规吗?要不要我派人去姚江,把你长兄叫来,咱们两族当面谈话?你若着实不愿诚心做咱们陈家的媳妇,让你长兄接你回家也可。”

    这是威胁要休了李氏。

    李氏心里,顿时就灰了大半。

    她眼睛里满是怯意。

    “我回家拿吧!”陈璟开口道。

    他觉得再说下去,他嫂子更多忤逆的话也能说得出来,真的惹恼了伯祖父。他原本以为,伯祖父施压,他嫂子只得回家拿田契,到时陈璟跟着她一起回去,路上把情况告诉她的。

    不成想,她嫂子压根就没想回去拿。

    她拿不出来,就打算赖到底。

    但是这种事,有长辈和族规压着,耍赖就没用的。

    李氏惊愕看了眼陈璟。

    她轻轻冲陈璟摇头。

    没想到她的坚持,最后却被陈璟打乱。她心里,肯定觉得陈璟是猪一样的队友。

    其实,从姚江回来,大嫂的心态已经转变过来,陈璟也是打算把田契和婉娘给他的二千两银子,交给他大嫂的。

    可刚回来两天,他都在陪着李八郎,到处逛。因为祭田的事,并不知道旌忠巷察觉,以为不着实,就没立刻办妥。

    这是陈璟的错。

    今天才闲下来,旌忠巷就派人请他。

    他都没空好好和他嫂子说说这间,就东窗事发了。

    “钥匙在清筠身上,我叫清筠拿给我。大嫂,我去了。”陈璟不顾众人的表情,也没理会他嫂子眼里的哀求,转身出来。

    陈二老爷差点笑出声。

    陈央及那小子,真是没有半点眼色!

    李氏都快要崩溃了!

    等陈央及回到家,知道根本没有田契,估计以后他都不敢到旌忠巷来了。私卖了祭田,李氏一顿暴打是轻的,连陈璟也免不了。

    松鹤堂念书的事,肯定要搁置了。

    到时候,陈二老爷父子再煽风点火,把祸端往大房身上扇,陈瑛和陈大老爷也免不了失职之责。

    慢慢消弱陈瑛在家族和老爷子心里的地位,陈珉才有机会出头。

    整个松鹤堂中堂,大家各怀心事。

    老太爷是既伤心又失望:这个李氏,简直不知所谓。若是缺钱,来旌忠巷借钱,难道他们会不帮她吗?

    她是不愿意受旌忠巷半分恩惠,反而胆大包天,无视家规族规,卖了祭田!

    一旦开了这个头,晚辈们学样,这份家业迟早要败光!这次,不能姑息她!

    李氏则是唇色发白。

    陈大老爷和陈二也怪李氏。

    陈二老爷和陈珉难掩得意。方才陈璟对陈二老爷出言不逊,等会儿也要好好教训他!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没人开口说话。李氏站着,其他人坐着,大家都呼吸都很轻。

    李氏感觉自己掌心和后背有汗。

    半个时辰之后,陈璟终于回来。他手里,捧了个紫檀木匣子,上来就直接拿到了老太爷跟前。

    大家都伸头看。

    “搞什么鬼?”陈二老爷和陈珉心想,“陈央及拿了什么东西?”

    他们父子俩,盯着老太爷的表情,想从老太爷脸上琢磨出一点蛛丝马迹。

    而李氏,没见过这小匣子,心里疑惑。

    她抬头看陈璟。

    陈璟冲她眨眨眼。

    不知为何,李氏突然心里一静。陈璟那眨眼,似颗定心丸。她竟莫名觉得,陈璟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她居然有这种奢望。

    她又轻轻垂了头。

    老太爷打开紫檀木匣子,把里面的田契全部拿出来。

    有很厚的一摞。

    李氏和陈二老爷、陈珉都错愕。

    特别是陈二老爷,已经不能淡定了:怎么回事,不是说卖了祭田还钱吗?老太爷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啊?

    李氏则是又惊又喜:牙行的人说,祭田被人买走了。难道,买走的人,是央及吗?这孩子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有通天之才?

    陈大老爷和陈瑛也不解。

    他们父子看来,这件事像一场闹剧。

    可为什么闹起来的,陈瑛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

    老太爷一点点看完,把田契又重新放回匣子里,将匣子关好,重重搁在茶几上。

    “访里,你把这个,拿去给你二叔看看!”老太爷冷哼。

    老太爷有点尴尬。好好的,闹这么一出,差点冤枉了李氏。同时,他又觉得愤怒:老二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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