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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室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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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海晨又是点头。 
  小陶表面拍案叫绝,又说他早料到他室友不是甚麽好东西,可其实他心里还是著实大大吃惊了一把。他真不能理解为何事情到了杨海晨身上,就永远变得那麽顺利,他羡慕极了杨海晨,他觉得这人从来不用经历甚麽情感上的挫败,在感情的道路上,杨海晨从来都能够自由自在,为所欲为。小陶又有点想发作,可最终他还是灌了几口酒,把那道气给镇住了。 
  从酒吧出来,已经十二点了。杨海晨接到了周源的电话,周源问他在哪儿,他便说:“在街上,这就回来了。” 
  周源在那头说:“哪儿的街上?这麽晚了。” 
  “我刚从酒吧出来呢。” 
  周源在那边静默了一会,接著说:“你怎麽老爱往酒吧跑?” 
  这时杨海晨旁边的小陶贴了过来,照著话筒就哮了句:“周源吧,是不是周源啊?” 
  杨海晨马上抬手把他将开了。 
  周源在电话那头显出些少不耐:“甚麽人啊?” 
  “一个朋友,他喝多了,你别要管他。”杨海晨怕小陶又乱来,对周源随便说了句:“我真快回来了,有啥回来再讲。”便急急挂线了。 
  以後周源向杨海晨问起小陶,杨海晨很轻描淡写的说:“就一个朋友,认识好些年了。” 
  周源奇怪,他问杨海晨为何从没听说过他有这麽一个朋友。杨海晨笑著说,我认识那麽多人,你没听说过的可多了。周源又问,他怎麽知道我呀?杨海晨觉著周源这简直是在明知故问,乾脆没有答话。其实周源多少也瞧出了点端倪,也乾脆直接的问杨海晨,你那朋友是不是也是那种人呀?杨海晨没有马上回答,他注视著周源好一会,最後才淡淡的说:“都跟我们一样。” 
  尽管周源表面上对小陶的事半点不介意,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知道杨海晨定是在外面有一票子那种朋友,也知道杨海晨晚上上街多半是跟那些人在一起。周源当然明白自己没权干涉杨海晨社交方面的事儿,可他心里还是希望杨海晨别跟那些人来往太多,也不喜欢杨海晨在那些人面前提起他俩的事儿。他总觉得那些人有点复杂,好像会把杨海晨带坏,但这些他都没有跟杨海晨提起。 
  其实,撇开这些小事不说,他们两人的相处,还是很愉快融洽的。可以说,现在这两人的关系,算是他们说要交往以来,最像是情人的一段时间了。尤其自杨海晨跟大雄分了,周源对他的宠爱更是有增无减。两人现在在外面的伴儿都没有了,他们能花在对方身上的时间自然又更多了。 
  在公司里,周源一有空便会跑到会计部去找杨海晨,或是给杨海晨拨通电话,两人约在茶水间见面。有时周源会把杨海晨约到後梯间,周源会在那儿抽上一根烟,两人温声地聊天、嘘寒问暖,离开时周源会在杨海晨手上用力一握,甚至悄悄在他额上或是唇上一吻。 
  周末,周源会领杨海晨到家中与母亲吃上一顿饭,这好像已成了他们每周末的例行公事。杨海晨也在周源的威逼利诱下带过他到自己家中几次,但再没有过夜过,杨海晨的父母也没瞧出甚麽不对,他们还是对周源热情款待,几乎要把他当作自个的儿子似的。 
  在床上,他俩也已是很有默契。自那两次以来,他俩又做过好几次了。周源其实是一个性欲挺强烈的男人,隔三五差的就要往杨海晨被窝里钻。有时杨海晨真累了,不想做了,他就会坐到杨海晨床边缠扰他,杨海晨一般也敌不过他,只能无奈地让他爬进自己被窝里。 
  杨海晨知道,周源Zuo爱时喜欢激烈一点的动作,杨海晨便尽量迎合了他。可渐渐地周源觉得手Yin、Kou交甚至是69这些玩法已不能满足他,每次做完他都总要问杨海晨:“你还有没做过别的?”杨海晨於是告诉了他肛茭,周源听完了马上跃跃欲试。杨海晨本身不很喜欢肛茭,他只跟几个男人做过这个,但看到周源那兴致勃勃的表情,他还是很配合的趴了下去。 
  而周源明显是爱上了这种玩法。他知道杨海晨也许不很习惯让人插,因为他每次都看见杨海晨难受地紧蹙著眉头,背上还疼痛得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可周源还是坚持要玩这个。周源承认,自己的虐待欲的确是有点被刺激到了。每每看到杨海晨痛苦却又咬牙强忍的表情,周源就感到无比兴奋。他甚至想到,杨海晨也许从没跟人玩过肛茭,也许他是第一个能这样插著杨海晨的男人。周源觉得自己真彻底爱上了这个人,每次高潮的时候,他都会俯下身去,激动的舔咬著杨海晨的背,嘴里胡乱地喊著他的名字,达到欲望之巅峰。 

  一次两人在街上,杨海晨让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给叫住了。 
  周源一看就觉得这两男人有甚麽不对劲,可他又说不上来是甚麽不对。那两男人也穿了紧身衣裤,其中一人说话间还老向周源这边瞄,最後还趴在杨海晨耳边说了句甚麽,周源一看就知道那是在讲他,顿时火起,但又不好说些甚麽。 
  周源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形容那两人,直到人都走了,他跟杨海晨又逛了好一会,他才突然灵机一动,他问杨海晨:“刚才那两人,怎麽都像个娘们似的。” 
  杨海晨听罢,也没怎麽样,他只告诉周源,刚才其中一人就是小陶。 
  周源顿时明白了点甚麽,便说:“怎麽你那些朋友都是娘娘腔呀?” 
  杨海晨听出了周源言语间的不屑,居然还好心为自己的朋友辨解,其实他大可无视周源了事。他说:“他们不是全都是那样的。小陶,你也别看他有点c,其实他挺豪爽的,说一不二,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周源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轻蔑。他又问:“刚才那人是不是他的男朋友呀?” 
  杨海晨当即笑了:“也不全是。” 
  “甚麽意思?” 
  杨海晨不愿意告诉他,周源死缠烂打,杨海晨终於说:“419你晓得不?” 
  周源愣愣的摇头。 
  “一夜情知道了吧?” 
  周源呆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他忽然就有点恐惧,也有点愤怒,他质问杨海晨:“你该不会也玩过这个吧?” 
  杨海晨立刻摆出惊奇的表情:“我当然没有。”其实他是有玩过的,可那些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他认为撒个小谎没有甚麽不妥。 
  後来周源又说:“你还是少跟那些人来往吧。” 
  杨海晨说:“为什麽啊?”他没告诉周源,他现在其实真的很少跟那些人走在一起了。但他是因为想清静一点才疏离那些人,他不告诉周源,是因为他觉得周源根本看不起他们。 
  周源说:“你不觉得他们有点……乱七八糟吗?你看,甚麽一夜情的,都是些甚麽东西呀?”说著说著,周源又不禁露出不屑、轻率的表情。 
  杨海晨最耐不得的就是周源这副嘴脸。他说:“周源,你为什麽看不起他们呢?你知道不,你自己也是跟他们一样的。”末了又添上一句:“你根本没资格说他们些甚麽。” 
  周源马上怒了,他忿忿的说:“我怎麽跟他们一样了?啊?!他们都是些甚麽东西呀?你他妈说啥呢你?” 
  杨海晨也不示弱:“你就是跟他们一样了!要不你怎麽操我操得那麽高兴呀?” 
  那时他们还走在街上,杨海晨这句话说得不轻,好些路人都回头看他们了。两人马上噤声。杨海晨忽然又觉得自己错了,心里一阵自责,他不知道自己好好的为何就要逼周源,还那麽激动,他明明从来也没当过周源是一同志,为何突然就非得周源承认呢?真因为他操过自己吗? 
  往後周源又跟杨海晨道了歉。他说他没真的看不起杨海晨那些朋友,说他只是怕他们把杨海晨带坏了。杨海晨看周源都这样了,又觉著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当然没多计较,两人便又和好了。 
  可杨海晨心里知道,他跟周源之间,其实还存在著很多问题。他们的矛盾太多了。他忽然又觉得跟周源交往,也许远没有他想像中来得清新容易。他想他跟周源也许熬不了多久便是要分手了。这麽想著,杨海晨又觉得有点可惜,他觉得周源跟他从前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想他可能真对周源有点动情了。 


  (二十五) 
  技资那些人终於知道周源跟婷婷分了。可一伙人也像是司空见惯了,对这事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象徵式拉著周源去刷了一顿。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们都觉著必是周源先开的口,把人家婷婷给甩了,便是乾脆连安慰的话儿也没有多说。 
  就是老彭一人,对这事心里多少有点吃惊。周源从前是老彭弟弟的同学,可周源从小比别人早熟,念书的时候跟老彭弟弟不怎麽相熟,倒是跟长他几岁的老彭本人走得挺近。老彭虽常摸不透周源心中所想,可他自问,技资一伙人里,也就他最了解周源了。 
  认识周源的这些年来,他看著周源伴儿是一个一个的换,身边的人好像总不能长久。老彭心里也觉得周源这人挺花的样子,曾经他也怀疑过,搞不好周源真就这麽一辈子了。可自从婷婷出现了,老彭的想法又不一样了。他觉得,周源也许真遇上一个能让他安定下来的人了。 
  老彭记得周源曾跟他讲过,他是会跟婷婷结婚的。那时候老彭深信不疑,他觉得周源是跟定这女孩了。他已经在等著喝他俩的喜酒了。 
  老彭怎麽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两年多的感情,居然真说分就分了。老彭也明白,有时候感情的事儿很难说的准,很难说的清,两人之间的事情,旁人根本无法明白。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他曾经那麽的看好这两小情人呀。 
  以後老彭找周源喝酒去,席间他给周源点了支烟,问道:“你跟你那婷婷到底怎麽说分就分了,是不是钱银问题呀?” 
  周源吹口烟,摇头苦笑:“哪是。” 
  “那是为什麽?总该有个原因吧?” 
  “我跟她就是合不来。” 
  “合不来?你跟她都两年了,怎从不听见你说跟人家合不来呀?” 
  周源抬手夹了口菜,撇了老彭两眼,却是没有搭话。 
  老彭便又问:“你倒是老实说,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周源皱眉:“你他妈瞎编啥呢你?” 
  老彭看周源是有点生气了,却仍大著胆子问:“那你好端端的会把人家给甩了?” 
  周源哼笑一声,道:“你倒是搞清楚了,现在可是她把我给甩了,我是半句话没说。” 
  老彭喝口酒,淡淡的瞅著周源:“谁相信呢。” 
  周源也没意思争辩:“就是这麽回事,你爱信不信吧。可我就跟你说了,我就是跟她合不来,没那种感觉。” 
  老彭呸了一声,说:“你少来,求甚麽感觉,你交这麽多女人,就从没看你讲究过啥感觉不感觉的。” 
  周源瞪老彭一眼,忽然面露狠劲:“我现在就是他妈想求那种感觉了。对一辈子的人,没感觉,那跟对著块木头有甚麽两样,就是操她也操得不带劲呀!” 
  “行行,激动甚麽呀。”老彭终於斗不过周源那脾气。可没过一会又忍不住问:“那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有感觉的呀?” 
  周源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缓缓抽著烟说:“有你甚麽事。” 
  “那就是是了?哎,谁那麽厉害呀?倒是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周源乾脆是埋头啃菜去。 
  老彭便又说:“怎麽?不让见?是不是还没把人家给搞定?” 
  周源还是不哼声。老彭便有些急了,推他一把说:“哎,你倒是说话呀?不就一女人?有甚麽呀?是不是人家有老公了?不搭理你怎麽的?” 
  周源这麽听著心中居然也泛起一种无力感,便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他妈别嚷了,我跟他的事,根本说不清。” 
  老彭这会儿是真的惊倒了。跟周源混了这些年头,他哪有看过周源这架势?就是那婷婷,说周源特别宠她疼她吧,也真还没看过周源哪次为了她这般苦恼的。老彭一时间也懵了,口气也认真起来:“哎,周源,真的,那甚麽人呀?你怎麽……” 
  这边周源却是不愿意再多说甚麽,只悻悻的说:“算了,咱别聊这没劲的。” 

  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寒冷。 
  杨海晨的父亲一次早上拨来了电话,说他母亲咳嗽咳出了血丝。杨海晨惊得马上差父亲把母亲送进医院去,自己再急急请了假往医院赶,可在途中父亲就再次给他拨了电话,说医生检查过了,原来是母亲昨晚上仰卧著睡觉时,流过鼻血而不自知,血水倒流著混到口水里去了,根本没事儿。 
  众人虚惊了一场。事後杨海晨跟他母亲通了电话,说著说著他母亲就在电话里凄凄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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