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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室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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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海晨瞥了一眼那个红信封,笑了一下,把它收了起来。他甚麽都不想说,可还是微笑著说了句:“替我恭喜她!” 
  往後两人去喝酒,高健看来兴致特高,又是喝得烂醉,拉著杨海晨胡言乱语。从酒馆出来,杨海晨一手搀著高健,站在马路旁想要叫车,可车来了,高健又死活不肯上去,口齿不清地说:“咱再走走吧,我好多了,还不想回去。” 
  “好你个屁啊?看你醉得。” 
  “我没醉。” 
  “你上车吧,晚了。” 
  “哪是啊,还早呢。再逛逛吧,我没事。” 
  杨海晨又拉了高健几下,可这人是坚决不肯回家了。杨海晨无可奈何只得跟人家司机赔了个不是,扶著高健一只胳膊,没好气地问他:“想去哪呀你?” 
  “去你家吧。” 
  “疯了?不行。” 
  “那就走走吧,随便走走。” 
  杨海晨便无奈地与他在街上逛著。他感觉醉醺醺的高健一直斜著眼看他。他便觉得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挺磨人的,更是没有理睬。 
  後来高健问他:“你没有不高兴吧?” 
  杨海晨想都没想就说:“没有。” 
  一会儿高健又问:“你为何要辞职呢?” 
  杨海晨眼看前方,说:“不想干了呗。” 
  “为何呢?” 
  “你不会懂的,那时候公司的环境可混乱了。我早就想走了。” 
  高健听後没再哼声。杨海晨不知道高健有否看出自个是在敷愆他,但他心想,他怕是永远也无法对这人打开心扉了吧。 

  现在对於周源的事,杨海晨觉得自个是真的挺能看开的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是把周源这人给忘了。他便觉得自个在这些方面还是恢复得挺快,在庆幸的同时,他又有点沮丧,他怀疑自己这辈子真是得就这麽过了。 
  杨海晨现在的公司福利没有之前的好,规模较小,自然没有员工宿舍。杨海晨便在父母那里住了下来。父亲对他还是颇有微言,总是说:“你那时候不是嚷著要买房子麽?现下丢了工作,又晓得回来了麽?”杨海晨心中极之烦闷,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永远也无法让父亲满意,但他半句没有顶撞,在父母面前,他始终挥不去心中那股自责与内疚。 
  杨海晨的手机号码没有改,家里电话也是公开的,在刚与周源分手那会儿,他以为周源至少会找他一次。可周源没有。分手以来半年过去了,杨海晨与周源基本上是完全地断绝了往来。杨海晨想,周源这是彻底地回归到正途上去了,今後,他将要与高惠生孩子,做一个正常的丈夫、负责任的父亲。而自己,就只能继续穿梭於圈内圈外,漫无目的地胡混下去。想到这里,杨海晨便更能理解周源的决绝。 
  二月,杨海晨相信自己已经完全从感情的打击中走了出来。现在,他已能够细细地回味与周源三年来的点滴而没有遗憾的感觉。他并没有要刻意地发展任何新的感情,他认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而未来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春节期间,高健回乡探亲,回来的那天,他让杨海晨到车站接他。那是半年多以来杨海晨第一次瞧见高惠,杨海晨热情地上前打招呼。高惠的头发长了,打扮似乎比从前时髦,气色非常地好。看见杨海晨她似乎非常高兴,问他:“为何这麽久不与我们联络?” 
  杨海晨笑著说:“忙!这阵子特别忙!” 
  “忙也得找我们呀!” 
  杨海晨笑:“行了,下次找你们吃饭!” 
  “那天你会来吧?” 
  “应该会!” 
  “要来啊,不来我让我哥把你给宰了。”高惠挤眉弄眼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杨海晨还是无奈地笑著。没见这麽久,这女孩也晓得发嗲了。 
  那天杨海晨没瞧见周源的踪影,高健说周源好像也陪母亲回家乡去了。没见上周源,杨海晨说不上是失望,可他事先的确有想像过与周源重遇的情景。他想像自己会正式地亲口恭喜周源,然後周源会冲他尴尬却愉快地笑,再然後,两人会友好地挥手告别……可这些都没有发生。 
  高健还是喜欢拉著杨海晨去喝酒。他看出杨海晨朋友不多,他心里也觉得这个男人过份孤僻,有时与杨海晨上街喝酒时,便有意叫上自个的一大伙同僚。高健这些同事大多是三四十岁的大男人,与高健一样都是粗犷豪爽的大汉,酒量更是特好,每次一喝上了便没完没了。杨海晨酒量也不错,可他是那种不屑於自我放纵的人,每次也不会喝太多。 
  最近一次众人上酒馆消遣,高健疯狂地灌酒,很快便醉了。当杨海晨拉他起来喂他喝水时,高健当著众人的面在杨海晨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又冲各人说:“我告你们,这人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跟他比跟我妈还要亲!你们,别灌他酒了,我来替他喝!来!”杨海晨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尴尬异常,高健的同事倒没有多想,全都笑趴下了。 
  自那次以後,杨海晨面对高健便是有点心神不宁。高健有两片丰厚的嘴唇,衬在他粗犷的脸上便显得特别性感。杨海晨这半年来是完全没有在性需要上下过功夫,只偶尔逛逛情Se网站,连打手抢也不多。现下被高健这麽一激,杨海晨居然有点不自控,老是往那边上想。他又开始重拾自蔚的习惯,而自蔚的对象往往徘徊在周源与高健之间。他不能理解,可这些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月中的一个周五晚上,杨海晨正在家中与母亲看一部港产惊栗片,母亲总是喜欢看这些神怪夸张的东西,可她不太敢一个人看,像个小女孩儿似的,杨海晨便陪著她看。正看到昏昏欲睡之际,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杨海晨爬起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哪位?” 
  “我。” 
  杨海晨是真吃惊,怎麽也没想到会是他,愣了半天才开口:“周源?” 
  “对。” 
  “怎麽了?”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联络,杨海晨觉得必是发生甚麽事了。 
  “嗯?嗯,没甚麽的。”周源口气平静无波,就是好像有点累。“小惠好像说那天看到你了?” 
  “啊,对,好几天了。”杨海晨盯著电视银幕。 
  “她说你想找我们吃饭?” 
  “啊,嗯,对。改天找你们吧。早阵子……我挺忙的。” 
  “忙吗?你现在在哪上班啊?” 
  “三街那边呢。” 
  “三街?康富麽?” 
  “对对,就是那家。” 
  “那离你家挺近的。” 
  “对,就一个站的路。” 
  接著两人都一阵沉默。一会杨海晨开口:“没事吧?累坏了?” 
  “嗯……还行,挺好的。”周源说,语气很平淡:“你呢?还好吧?” 
  “我啊?没啥特别吧。” 
  “嗯。” 
  又是短暂而尴尬的沉默。杨海晨搞不清周源来电的用意。 
  周源再次打破沉默:“那你记得罗,啊?找我们吃饭啊!别完全不找我们啊。”说得倒是自然。 
  杨海晨便也和应:“行了行了,你们俩真是。”心里却想,你不也没找我? 
  “嗯,那,就这样吧。”周源终於说:“你没事就行了。我……就是想看看。” 
  “我没事。”杨海晨小声的说。 
  “嗯,好,就这样。拜!” 
  那次的通电,杨海晨始终觉得挺莫名奇妙的。他摸不透周源给他拨电话的意义何在。 
  他便猜想,周源许是遇上了甚麽不如意的事,又或是真的想念自个了。他估计周源也许并不希望完全与自己断绝往来,即使与自己有了那层关系,再又搭上高惠以後。他心中暗笑,周源自私的性格没改,高惠似乎还未把这男人磨平。 
  一直到几天後,杨海晨才蓦地想起周源来电的那天,正好就是二月十四日。杨海晨心里著实是吃了一惊,他不敢肯定这是否凑巧,毕竟周源从来不是那种喜爱卖弄浪漫的人,自己更是从不受这一套。杨海晨又陷入迷惘之中,他觉得一切都是那麽玄,那麽乱。 

  周源相信自己是个幸福的人。高惠是一个能干、勤快的女孩,她经常到周源家陪伴周母,对周源更是万般听话,她晓得在该温柔的时候温柔,在该爽朗时爽朗。周源知道她是真的爱自己。唯一就是她十分守旧,不太能接受新事物,在认识周源以前她的生活非常朴素沉闷,现在跟周源交往,他俩的节目还是只围绕在吃饭逛街之上。她不喜欢看电影,更甭提去歌厅或是蹦的,她说那些都是浪费、幼稚而且没有意思的消遣,周源心想那世上恐怕很难有哪些娱乐是合她心意的了。不过这些琐事,周源都尽量不去介意。 
  周源始终相信自己是幸福的。现在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与高惠在一起时,会努力地发掘她的优点。他发现高惠是个有爱心的人,她在街上会给乞丐掏钱。他发现高惠虽然节俭,但每次跟自己上街,都从不在钱银上跟自己计较。周源发现高惠实在有很多的优点,太多了,数也数不完。可是,在某些特别的时刻,比方两人逛了一整天的街,他与高惠告别之际,又比方他与高惠上床,他高潮结束那一刻,周源总会禁不住跟自己说:你他妈根本在催眠自己。 
  杨海晨始终没有找周源与高惠吃饭,起初周源以为是自己手机改了号码,杨海晨找不到他,可经过了那次的通电,杨海晨还是像甚麽都没有发生似的,没有半点声气,周源便断定杨海晨根本由始至终都没真的想要找过他们。这让周源非常地沮丧,他觉得大家就像是那些自然而然地变得疏远的老朋友,在节日时也许会问候一下对方,其馀时候便形同陌路。周源对这种状况感到颇为烦闷,但他猜想这就是杨海晨想要的状态。 
  与高惠的婚礼快将举行。周源已不知该作何想,他知道事到如今,自个已是别无他择,他不应再胡思乱想,不管是为了母亲还是为了自个,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告诉自己,是该踏实做人了,从前那些事,本来就不该沾手,还是让它过去罢,别再想了。可是,婚期越是逼近,周源就越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他渐渐觉得,这婚一结,他就是把自己的一生都赌上了。 
  周末,高惠一整天都待在周母那儿,替她打扫清洁。晚上,周源带母亲与高惠到外面吃饭,回到家里母亲就问周源:“小惠从前在哪念书的?” 
  “她家乡那边吧。” 
  “我指大学呢。”周母说。 
  周源心想,高惠今年也才二十二,都工作好几年了,还哪来甚麽大学。当下便照实说:“人家得挣钱养家呢,哪有空閒念大学呀?” 
  “我说难怪呢。”周母接话:“早阵子买的那搅拌机哦,今个拿那说明书让小惠看,她琢磨了半天也没看懂那些洋文。” 
  周源不禁皱眉:“这有啥出奇呀?” 
  “你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看不懂洋文可吃亏了!”周母说得煞有其事。“你让她有空就上上夜校甚麽的呗?” 
  “上夜校干麽?有个屁用啊?她现下在公司就干得好好的,还有啥好折腾啊。” 
  “啧,你真是,她现在那种工作怎能干得长久呀?”周母一边在手脚关节上涂药膏一边说著。这些天一直下雨,她的风湿病又犯了。 
  “哎,妈您怎麽连这些都担心起来了。”周源哭笑不得:“人家都还没忧愁过呢!” 
  “我能不担心麽?她是要当我们家媳妇的呀。”周母没好气。“你听我讲,念个夜校有个本钱怎麽都是好事,你劝劝她呗。” 
  “劝甚麽劝啊,她一个女人,还怕甚麽?再说了,咱哪有这种閒钱呀。”周源还是对母亲的话不以为意。 
  周母便又问:“她家里是不是很拮据啊?” 
  周源嗤笑:“跟我们差不多呗,您说算不算拮据?” 
  “咱现在哪能跟从前比啊?”周母又像是漫不经心般说。周源不知母亲这是怎麽了,为何忽地偏要把高惠贬低。 
  隔了好一会,母亲把药膏拧好,让周源去替她捶捶腿,周源听话的照办了。到一半周母忽然又说:“你知不知道,小惠说结婚五年内她不打算生孩子呢。” 
  周源愣了下,接著轻描淡写地说:“是吗,她没跟我讲过。”事实上他听见这消息也确实没有任何感觉,他对生小孩的事并不是那麽执著。 
  “她不敢跟你讲吧。” 
  周源笑:“有啥敢不敢的,我跟她很少聊孩子啥的事。” 
  周母沉下脸来。“你说她是怎麽想的,五年!啧,干嘛等那麽久呀?” 
  “她怎麽讲的啊?”周源有点明白方才母亲为何要在各种事上斤斤计较,原来不过借题发挥。 
  “她说得先储够钱呢。” 
  “这也没啥不对啊,不然孩子生出来了,谁养呀?” 
  “你俩总有积蓄的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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